第十八章 煙熏出來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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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清安園內。我正抱著幾乎比我腰還粗的掃把,有一下沒一下地打掃著園中的落葉。 轉眼,宗政澄淵已經進宮三日了。我也被晾在這里整整三日。有飯吃,有衣穿,而且什么都不用想,因為我目前的情況,想什么都是無用。因此簡而言之,我目前的日子還算不錯。如果,不算上遇到沈流丹的話。 話說,三天前,凌云木把我?guī)У角灏矆@的一個廂房門口,示意這就是我的屋子。我看了看,也沒什么不好。不大不小,不好不壞,勉強將就幾天也就是了。不過,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廂房中成天的不見日光,因而,收拾好東西之后,我便走出屋子。想尋個好去處曬曬太陽。 不想,剛剛坐到園子的石凳上,從西院門那邊走過來三、四個女人。 為首的一個,也是被其他小丫頭扶著的那個,梳著流云海棠發(fā)髻,零星點綴著幾款雅致的簪花,穿一身鵝黃窄腰小袖羅群,披一條紫色落地長畫帛,上面繡著金翠花鈿。容貌雖不如應天葩那般傾城,卻也算是絕代佳人了。 我剛才在正門沒見到過這名女子。她若不是不喜歡宗政澄淵,就是有些聰明,知道不去惹他生氣。 我頭痛地站起來,美麗,聰明又有權勢的女子從來都是最好不要得罪。況且我身份不明地被宗政澄淵帶回來。不論他的哪個女人,都會對我有敵意的吧。 看著她笑盈盈地向我走來,我渾身打一個寒戰(zhàn)。想了想,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施禮,道:“民女白劍秋見過王妃殿下?!倍Y多人不怪。況且我上來就叫她王妃,先給她一頂高帽子戴戴,或者不會太為難我吧。 不過這個女子似乎比我想象中要難纏許多。我低著頭等著她讓我起來,卻遲遲沒有動靜。想來,是要給我個下馬威吧。 “抬起頭來,”這女子在丫頭的攙扶下坐在了我剛剛坐過的石凳上,慢慢地說:“你叫白劍秋?” 我依言抬頭,卻依然看著下方。謙恭地答:“是?!?/br> “我是沈流丹。是王爺的側妃,蒙上恩封為四品誥命夫人。以后,只管叫我夫人好了,千萬不要再稱我為王妃,妾身擔當不起。”飲了一口丫頭奉的茶,沈流丹才緩緩道:“記住了嗎?” “民女記下了。”我溫順地答,沒關系,就當練太極扎馬步了。 “既然進了王府,就都是王爺的女人。沒有什么民女不民女的,都是奴婢。以后,萬不可說錯了,否則王爺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br> “民……奴婢記得了?!蔽覂赏纫呀浰岬貌恍校f什么我都答應,只求快快讓我起來吧。 “起來說話吧?!?/br> “謝夫人?!蔽胰绔@天恩,起身站在一旁,垂手靜立。 “聽說,你是王爺帶回來的?” “是?!?/br> “家鄉(xiāng)何處?” “極泉北鄉(xiāng)。”我答得幾乎快要睡著,心說照這么查戶口查下去,到明天早上我會變成人樁子! “王爺這次帶你回來,準備怎樣安排你?” “奴婢不知。” “如此……”沈流丹裝似沉思了一會,溫和地笑笑,說:“王府的規(guī)矩是不養(yǎng)閑人的。不過你是王爺帶回來的,也不能讓你像普通丫頭一般使喚。我看這樣吧。既然你現在住在清安園,這園中打掃之事不如就歸你。院子不大,也不很辛苦,王爺回來,我也好交代。” “是?!蔽夷绢^一樣地應。找這么多借口,不就是想殺殺我的銳氣嗎?我可真是冤枉。你家王爺要逼我,你也要難為我,唉。 認命地拿起掃把,倒也沒有多少抱怨。怎么說,我是穿越來的人,和這邊的大小姐不一樣,她們覺得掃地是很低下的活兒,可對我來說,這種事從小學一年級就開始做,沒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沈流丹,呵呵,想欺負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我壞心一起,這幾天打掃的落葉都被我掃到了一堆,堆在院子中間,周圍空了一圈。又在外圍也鋪了一層葉子,作為隔離帶。只等宗政澄淵一回來,我就放火! 幸運的是,雖然這幾日沈流丹日日派人來看,但只是看我有沒有干活,對于我怎么****倒不怎么在意。而凌云木我卻連影子都沒看到。大概忘了有我這個人吧。 所以現在,在我聽到后宅的女人像炸了鍋一樣地嚷著:“王爺回來了?!睍r,我掏掏耳朵,一邊想著這些女人的消息可真快,一邊引燃火折子,輕輕放在那堆枯葉上面。 落葉很干燥,幾乎立刻就著了起來,一縷青煙緩緩升起,逐漸變成一股黑色的濃煙。 我開心地掩著鼻退在一旁,看著這股煙筆直地升上高空,今天天氣很好,一點風也沒有,真是天助我也呢。 不多時,這回不光是女人,整個王府的人都沸騰起來,奔走相告,大喊著:“走水啦!” xxxxxxxxxxxxxxxxxxxxx 宗政澄淵剛到門口,岳成歌就迎上去。 揮手讓旁人退下,宗政澄淵邊走邊問:“她這幾天如何?沒鬧出什么麻煩吧?!?/br> “回王爺。沒有,就是……”岳成歌想了想,古怪地說:“就是掃了三天落葉?!?/br> “掃落葉?為什么?”宗政澄淵不解地挑眉問道。 “因為三天前王爺走后,沈夫人去見了白姑娘,讓她打掃清安園的落葉?!?/br> “原來是那個女人。”宗政澄淵哼聲道,又問:“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屬下慚愧。還是沒消息?!痹莱筛钁M愧地說。跟了王爺這么多年,從沒辦過如此丟臉的事。 “如此,那就不要查了?!弊谡螠Y臉色自若地說。 “為什么?” “既然本王查不到,干脆就讓她自己說出來?!?/br> “是?!痹莱筛柘肓讼?,還取出兩張紙說:“王爺。這是查翻資料時找到的,是當時柳玉啼病重時的方子,據說是一個世外高人給的。柳家人怕她以后萬一犯病,找不到當年那個高人。保存得很妥帖。還有一張,是笑緣商號清肅簽的地契。您看?!?/br> “哦?”宗政澄淵接過那兩張紙,仔細看了看。 一張是很舊的紙,顏色有點發(fā)黃,紙質也軟得很??墒菂s沒有絲毫破損,可見柳家人對這個方子的重視程度。 另一張看起來比較新,落款處用瘦金體寫著三個大字:笑不歸。 “這紙上有什么線索?” “還未確定。只是覺得這兩張紙上的筆跡很相似。卻又不大像。屬下也是剛剛得到,還沒來得及找人辨別。” “確是像一個人寫的?!弊谡螠Y將兩張紙對比了一下,笑道:“一個是少年時,一個已經成年。少年時身體還未長成,與成年時相比,總是弱了幾分。不過,大致上還是很相象的。” “如此說來……”岳成歌驚喜地想說什么。 “什么也說明不了?!弊谡螠Y打斷他,沉思道:“僅憑我們知道的這些事,什么都做不了。所以……” 還想說什么的宗政澄淵被突然沸騰起來的府邸打斷,抬頭四處一望,瞬間鎖定了后園那滾滾升起的黑煙。 眼睛一瞇,宗政澄淵危險地說:“成歌,那可是清安園的方向?” 岳成歌一看大驚,道:“不錯,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走水了不成?” “你剛說,她住在清安園?”宗政澄淵盯著那股濃煙說。 “是。白姑娘就住在那里?!?/br> “走,看看去?!蔽业挂纯?,你又在玩什么花樣。宗政澄淵猛然一提氣,縱身向清安園掠去。 ****************************** 各位親們……留個言好嗎?偶都快絕望了~!gt;_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