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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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勛嗯了一聲,不是很在意:“我去走走,去太平間那邊轉(zhuǎn)轉(zhuǎn)?!?/br> 盛安寧瞬間來了興趣:“你是不是想去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周時勛看著盛安寧亮晶晶充滿八卦的眼睛,就知道她把事情想復(fù)雜了,點了點頭:“可以,就是去看看?!?/br> 盛安寧小跑著把鋼筋鍋送到廚房,添了水泡著,又趕緊跑著去找周時勛。 太平間在醫(yī)院西北角,周圍還有蒼松翠柏,顯得格外陰冷。 盛安寧見周時勛像散步一樣慢悠悠地走著,小聲提醒:“你說背后主使會不會就在太平間工作?” 周時勛垂眸看著盛安寧小心又謹慎的模樣,忍不住揚了揚唇角,十分配合地點頭:“有道理,我們小心點?!?/br> 盛安寧見周時勛都這么說了,更加小心地四處看著,好像隨時都有人會出來。 結(jié)果周時勛就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沒見到任何人,太平間的門也鎖著。 等周時勛往回走時,盛安寧有些奇怪:“這樣就完了?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周時勛搖頭:“沒有,就是醫(yī)院的圍墻該修了,要不等秋天的時候,附近的孩子還會來偷棗子?!?/br> 盛安寧有種智商被愚弄的羞惱,過去拽著周時勛的袖子:“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的話?” 因為生氣,眼睛晶亮,格外的有生氣。 周時勛又搖頭:“不是,我想和李克達接頭的不是醫(yī)院的工作人員,也不是太平間的工作人員,不過是為了迷惑我們,或者是故意給我們傳遞一個消息,有人想害我?!?/br> 盛安寧有些不懂了:“為什么呢?” 周時勛也不清楚:“我讓宋修言去查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br> 盛安寧仰頭看了眼周時勛,這才發(fā)現(xiàn)周時勛很高,原主一米六五的身高也剛剛到他肩頭。 瞇了瞇眼睛:“是不是你以前殺的敵人,然后人家家人啥地來報仇了?” 周時勛不知道盛安寧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思妙想,搖了搖頭:“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他們屬于作戰(zhàn)bd,不存在私人恩怨,更不是成為目標報復(fù)對象。 盛安寧哦了一聲,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周時勛又掃了盛安寧一眼,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就被她臉上生動的表情吸引,咽了咽喉嚨,收回視線:“明天出院,先回一趟家屬院,然后就回牛灣村,可以嗎?” 盛安寧是沒有意見:“那要看醫(yī)生同不同意出院啊,傷口要是恢復(fù)得不錯應(yīng)該可以的。” 唯一讓她擔(dān)心的人,術(shù)后五天是可以出院的,但人家出院都是在家靜養(yǎng),周時勛還要折騰到處跑。 從太平間小路出來,盛安寧就發(fā)現(xiàn)周時勛走快了兩步,和她拉開了將近兩米的距離,再看看周圍偶爾走過的行人。 有些哭笑不得,周時勛這是和她保持安全的男女距離。 這個年代這個小地方,就算是已婚夫妻,肩并肩一起走的也很少。 盛安寧去食堂洗碗,讓周時勛先回病房。 周時勛回病房時,宋修言已經(jīng)在,坐在病床邊看著他昨晚看的書,見他進來,指了指書上的筆記:“你英語進步挺快啊,這些翻譯得都很準確,難怪當時在學(xué)校時,老師都夸你呢?!?/br> 周時勛過去拽著宋修言的胳膊,將人從病床上拉起來:“坐椅子上去?!?/br> 宋修言嗤鼻:“毛病,我身上又沒細菌?!?/br> 發(fā)著牢sao卻乖乖聽話地去椅子上坐下,見周時勛彎腰拽了拽床上的床單,去另一張病床上坐上,才反應(yīng)過來,剛他坐的病床,是盛安寧晚上休息的。 扯了下唇角,給周時勛一個玩味的笑容。 周時勛只當沒看見:“查得怎么樣了?” 宋修言點了點桌子:“倒是查到點東西,就是很奇怪,不知道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李克達有個jiejie,嫁到了京市,前陣子jiejie和姐夫回來探家,現(xiàn)在還沒走。” “李克達的姐夫姓康,在京市國土資源局上班,四十多歲,和你沒有任何交集,你應(yīng)該也不認識?!?/br> 他認識周時勛十二年,所以對周時勛的圈子還是非常的了解。 周時勛皺了皺眉頭,他確實不認識京市的人:“除了他們,沒有其他異常嗎?” 宋修言搖頭:“沒有,李克達醫(yī)術(shù)不錯,在附近風(fēng)評也很好,只是當年不肯站隊,一直也沒得到重視,算是一個耿直的人。按說這樣的人不會誤診,更不會陪著人演戲才對?!?/br> 周時勛也想不通:“我之前也不認識李克達的,你再幫我查查他這個姐夫的背景。” 宋修言一口應(yīng)下:“這個不難,我讓我大哥幫忙就行,反正越是不可能就越有可能,你自己也小心點?!?/br> 周時勛點頭:“知道了,我明天出院,后天回趟牛灣村?!?/br> 宋修言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忍?。骸敖K于肯回去了?要我說你就是對他們太好了,要不你和羅彩霞不也成了,人家那姑娘等了你那么多年。” 周時勛皺眉頭準備開口,就見盛安寧拿著飯盒進來,莫名心里有些發(fā)虛,抿了抿唇角沒吱聲。 宋修言站起來笑著跟盛安寧打招呼:“嫂子好。” 心里也有些虛,不知道盛安寧聽見沒有,畢竟人家兩人已經(jīng)結(jié)婚,還在議論其他姑娘,總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