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柳天將軍
僵持之際,忽然見一位焰國士兵跑到征兵的軍官旁,附著耳朵說了一會話。 征兵軍官連連點(diǎn)頭。 剛才還是極力反對的軍官態(tài)度迅速的轉(zhuǎn)變過來,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br> “流雪?!蔽业坏馈?/br> 進(jìn)了軍營,才發(fā)現(xiàn),最頭痛的不是士兵眼中的輕視,而是一些非常瑣碎的生活問題。 軍營之中,營帳是兩兩相對,五十個人一頂營帳。 進(jìn)入營帳,一股男人的臭味撲鼻而來,熏的我一陣頭昏眼花。 還是在外面等候吧,我與明雅相互對視一眼,立即撤退,一起跑到練兵場。 練兵場上。 有人正揮舞著大刀,在向身旁的圍觀的士兵展現(xiàn)著自己非凡的武功。 “招風(fēng)耳?!?/br> 我下意識道,場中,耀武揚(yáng)威的施展大刀的人赫然就是昨天被我一腳踩的嚎啕大叫的那個人。 那人的眼睛正好望向這邊,恰好,手中的大刀指向天空,然后,飛了出去。 “嗚!”那人悲愴的哀嚎一聲。 看著他那驚懼的神情,我笑意盎然的走到練兵場上,來到他的身邊,打聲招呼。“招風(fēng)耳。” “你怎么會在這里?”招風(fēng)耳迅速的退后。 我笑瞇瞇道:“我來參軍的。” “騙人,軍營里不招女兵的?!闭酗L(fēng)耳悲慘的叫起來,天啊,怎么又遇到這個母夜叉。 我非常認(rèn)真的道:“相信我,你看到的絕對是真實(shí)的?!?/br> 招風(fēng)耳貌似還是無法從打擊中回過神,一邊瘋狂的搖頭,一邊退后著。 “小心。” 我好心的道。他的身后就是兵器架,插滿了兵器。 “鏘、鏘、鏘。” 兵器架上的兵器被撞翻一地,刀、槍、棒亂七八糟的倒在一起。 “王統(tǒng)領(lǐng)?!?/br> 一旁圍觀的士兵慌忙跑上來,想扶起坐倒在地的招風(fēng)耳。 “不用?!?/br> 招風(fēng)耳環(huán)顧四周,臉色頓時臊的通紅,急忙跳起來,沖著水流雪,大吼一聲:“昨天我見你是柔弱女子,所以是故意讓你三分?!?/br> “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我笑道。 “昨天”招風(fēng)耳說不出話,大庭廣眾下,又是在軍營之中,要是讓士兵知道昨天被一女子打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那臉面可是丟盡了。 想出手掙回面子,卻又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招風(fēng)耳?!蔽掖舐暤?。 “在?!?/br> 招風(fēng)耳只顧想著心事,沒提防流雪會忽然呼喚。來不及細(xì)想,順口答道。 “我們來比劃一下怎么樣?”我笑道。 “不要?!?/br> 招風(fēng)耳立即拒絕,轉(zhuǎn)身下場,速度快的猶如離弦的箭。 舉目望向其他的士兵,他們的眼睛像是涂了一層油一樣,閃閃發(fā)光,一個勁的盯著我身邊的明雅,對我這位大美女視若無睹。 難道他們都喜歡同類的!我悄悄的移動腳步,退到明雅的身后。 明雅發(fā)飆“看什么看,我有的你們都有,滾。”最后一個字吼的尤其厲害,將橫七豎八倒在一起的兵器全部吼的站了起來,飛射向行著注目禮的士兵們。 士兵們嚇的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看著空蕩蕩的練武場,我決定:“明雅,到下一個地方參觀去。” 一直向前走,一股撲鼻的菜香飄然而來,香的讓人直吞口水。 我與明雅不約而同的走向軍營中的食堂,半路,卻被人截下來。 “你是誰?”我詫異問。 他穿著一身墨青色的輕裝,俊雅修眉,顧盼神飛,未語先笑起來“請二位隨我來,將軍有請?!?/br> 難道柳天將軍已知道我來到這里,疑惑之間,隨著墨青衣的男子出了軍營。 軍營外的士兵對我們的離去視若無睹,毫不驚訝。 “你是軍營里的人?” 擅自出入軍營,而無人阻攔,除非軍營之中的人對他極其熟稔。 墨青衣男子笑而不答,只是恭恭敬敬的在前帶路。 來到轉(zhuǎn)彎處,墨青衣男子停下腳步,輕輕的拍了幾下手掌。 一輛黑幄青綢車來到眼前,我與明雅坐到車上去,墨青色男子放下車簾,輕喝一聲“起?!?/br> 馬車一時左拐一時右轉(zhuǎn),從車簾外中隱隱瞥見,路人行人越來越多,行了一段路,行人又漸漸稀少,到至一個普通的木門前,停了下來。 “請?!蹦嘁履凶哟蚱疖嚭?。 我與明雅走進(jìn)木門,才知道門內(nèi)門外風(fēng)景截然不同。 廂廡游廊,小巧別致,院中樹木山石,精致曲雅。 我與明雅進(jìn)了堂屋,抬頭迎面先見一個赤金色大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是“將軍堂。” 大紫檀雕螭案上,設(shè)著三尺來高白玉古銅鼎,懸著行云流水的水墨大畫。 “請?!?/br> 墨青衣男子引著我與明雅走進(jìn)東邊的一間耳房內(nèi)。 臨窗大炕上鋪著大紅色的絨被,正面設(shè)著虎皮的靠背,虎皮花紋的引枕,淡藍(lán)色的大條褥。兩邊各設(shè)一對牡丹式洋漆小幾。右邊幾上,香盒玉器、茗碗痰盒;左邊幾上汝窯美人觚,內(nèi)插時鮮的冷傲紅梅。地下面一溜五張椅子上,都搭著藍(lán)色椅搭,底下是五副腳踏。椅之一旁,有一人高的荷花熏香陶瓷瓶。 我與明雅走至椅前坐下,此時引我們進(jìn)來的墨青衣男子突然跪倒在地,沉聲道:“臣柳天見過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br> 驚愕過后,我淡淡一笑“聽聞柳天將軍的年齡與你好像不符。” 否則怎么被李度稱之為柳老將軍。 柳天笑道:“因一次酒后,我與手下將領(lǐng)玩笑之時,輸了酒,便剪下鬢發(fā),貼在唇下,在北天城里走了三圈,從此,就成了柳老將軍。” “原來如此?!?/br> 我抿唇輕笑“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要到這里來的?!?/br> “昨日在客棧中?!?/br> 柳天從懷中拿出白色的面紗,覆于臉龐。 “是你?!弊蛉瘴疫M(jìn)入客棧時左邊桌上白紗男子。 明雅好奇道:“你怎么知道雪雪就是皇后,雪雪現(xiàn)在的裝扮,與普通的百姓沒有區(qū)別的?!?/br> “剛開始臣也不敢確定,不過,臣相信,焰國之中,敢以女子身份來參軍的,除了皇后外,相信再無他人?!绷煨Σ[瞇的道,雙手從懷中摸出一樣?xùn)|西“這是皇上飛鴿傳來的信,讓臣親手轉(zhuǎn)交給皇后娘娘。” 想到自己不告而別,我心虛的接過柳天手的信,緩緩的打開。 “流雪: 見信時,你必定已經(jīng)到北天城,我已經(jīng)飛信傳至柳天將軍,命他一切悉聽你的指揮。 一切以你之安危為重,萬不可以身犯險。” 明雅在旁看后,酸溜溜道:“有我在身邊,雪雪怎么可能會遇到危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