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昭兒中毒
幾日來,明查暗查想找到那個太監(jiān),可是,卻徒無收獲。 懷疑的人不少,細(xì)細(xì)追究下去,又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焦頭爛額之際,此時,忽然聽傳昭兒皇貴妃身體不適的消息,簾又讓我憂心忡忡。 我將追查太監(jiān)的事情暫且放至一旁,決意去看望昭兒。 起身之際,突的聽太監(jiān)尖細(xì)的聲音從宮外傳來。 “太后駕到?!?/br> 還未回過神,太后就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我急忙欠身行禮“兒臣見過太后?!?/br> 太后拂袖怒哼一聲,徑直的走到我身后的椅子前坐下,陰霾著臉,沉默寡語。 我詫異的回身,不解哪里又得罪她。 “皇后,是后宮之主,后宮之中貴妃有恙,怎么不去探視?!?/br> 太后的語氣不善,明顯是來興師問罪。 “我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正打算去昭寧宮探望昭兒?!蔽壹泵忉?。 “你會有這么好心?!碧罄湫Α罢褍焊嬖V我,說正是因為吃了你送去的補品,才會感到不適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沒人告訴我?!迸c之同時,一股徹骨的寒意悉上心頭,在皇宮內(nèi),好像有許多的事情,是我無法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是在人之后。 “你的話也只有昭兒那笨丫頭才會相信?!碧筻椭员?。 一瞬間,我感到百口莫辯。 我不想多做解釋,與其做無用之功,不如找出想陷害我的人。 “母后,如果我想害昭兒,會這做的這么明顯嗎?”我反問。 “恐怕你也正是以此為借口,讓別人不致懷疑你?!?/br> 迎視著太后惱怒的雙眸,我忽發(fā)奇想,淡聲道“如果僅憑這就懷疑我,那要是依推測,有可能母后參與其中?!?/br> 太后驚愕,呼吸一窒,憤然立起“大膽,你敢懷疑哀家?!?/br> “母后,你可以懷疑我,那我就不能懷疑你?!蔽疑钗豢跉狻罢f不定,昭兒身體不適也是你早已安排好的?!?/br> 我與太后爭鋒相對,毫不退讓。 太后憤怒的氣喘吁吁,似乎被我的話氣的無法說話。 我的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太后是昭兒的嫡親姑母,她不可能會對昭兒做出這些事情。 “好,好,我只是想來問清楚,卻沒想到被你反誣一口。”太后恨聲道:“早知如此,哀家根本不該到鳳藻宮。” “母后說的極是?!蔽倚Φ馈安恢滥负笫欠襁€有其他的事情,如果沒有,那恕流雪不遠(yuǎn)送了?!?/br> 不管是誰,在聽見催客令的時候,都會感覺尷尬。更何況,還是身為焰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后。 來時怒氣沖天,離開的時候,太后憤怒的模樣,像是恨不得要殺人。 待太后的身影消失在雙眸中,剎那間,我體內(nèi)的力氣像被悉數(shù)抽去。 我頹然的用手撐在身旁的楠木桌上,剛才,向太后表示自己懷疑的時候,其實只是色厲內(nèi)荏。 現(xiàn)在,恐怕連皇宮內(nèi)豢養(yǎng)的寵物都知道,昭兒皇貴妃是吃了皇后送的補品才會身體不適。 如若再加上有心人的翩翩聯(lián)想,難聽的傳聞會越來越多,也會越來越離奇。 到底那些有心人想做什么! “好煩??!”反正四下無人,宮女與太監(jiān)也被我摒退下去。 我沖到剛才太后坐的椅子前,一腳踢翻在地,用力的踩踏著,臆想中,把椅子當(dāng)做太后。 “雪兒,你在干什么?” 身后,明雅的聲音充滿驚訝。 “生氣。”我繼續(xù)用力的踩踏。 “雪兒,我在來鳳藻宮的路上,聽到一些宮女竊竊私語,說你送的食物,昭皇貴妃吃了,身體馬上就不對勁,御醫(yī)們診治后,都說是中了毒,若非救治及時,恐怕連胎兒都難保。”明雅興味盎然“嘿嘿,都說你嫉妒昭皇貴妃有孕在身,想害她?!?/br> “明雅,別惹我?!?/br> 此時,怒火充盈胸口,只要微稍撥動,就處于瘋狂的邊緣。 明雅識趣的閉緊嘴巴,避至一旁,順手就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慢條斯理的等待。 踩、踢、摔、打,完全是蠻力攻擊。 直到一把完整無缺的椅子,碎裂成螞蟻般的小塊。 我累的癱軟在地,大力的喘氣。 急促的呼吸方平穩(wěn)下來,又被明雅突如其來的話語氣的發(fā)飆。 “雪兒,該不會你真的愛上焰歌了吧。” “明雅。”我銀牙緊咬“你是不是皮在作癢,要不要,我替你松松筋骨?!?/br> 明雅用力的搖頭,噤若寒蟬。 我闔合眼睛,思忖著昭兒出事,得到利益最大的人會是誰? 想來想去,都應(yīng)該是我。 我睜開眼睛,唉聲嘆氣,無精打彩,有氣無力道:“明雅,我會愛上焰歌?” “什么?”明雅忽的撲到我的面前,神色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真真的愛上焰歌!” 我毫不遲疑的伸手用力敲打著明雅腦袋。 “你沒聽見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嗎!我一直把焰歌當(dāng)朋友?!弊詈笠痪湓?,是對著明雅的耳朵嘶喊。 明眸輕轉(zhuǎn),余光之中,覷見半月心門后,淡青明紗之中,隱隱約約的挺拔的身影。 心中一動,恍然過后,猜出淡青明紗后那人的身份。 “焰歌?!蔽倚闹邪档?。 明雅輕笑道:“焰歌要是聽見,該多好。”語氣充滿幸災(zāi)樂禍。 我見明雅赤紅色的雙眸,有意無意中,不時的偷偷睨向淡青明紗處,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仿佛都是特地說出。 我一邊暗罵著明雅,一邊想著如何說才減輕對焰歌的傷害,又能讓他知道我對他只有朋友之情。 此刻,本就郁悶的心情,更是如火上澆油。 “明雅,走,我們?nèi)フ已娓琛!?/br> “為什么?” 明雅一時反應(yīng)不及,只能遲鈍的的緊隨上去。 我知道焰歌就在淡青明紗后,卻故意的走向另外一個半月心門“明雅,我們?nèi)ヌ酵褍?,問清是怎么一回事,萬一要讓焰歌真以為是我害的,那就糟糕了,到時焰歌真會誤以為真。”笑了笑,繼續(xù)道:“我只是把他當(dāng)成朋友?!?/br> 說話間,悄悄地望向淡青明紗后隱約的身影,那道挺拔的身影似乎在發(fā)抖。 心中暗嘆,對不起,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