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結(jié)果令人滿意
但是既然這么不愿意。 之前為什么會有那種完全不在乎的想法呢…… 她猛然想了起來,是因?yàn)橹雷约夯畈贿^幾個月,所以已經(jīng)對整個世界都無所謂了。 就算是丟掉貞潔也完全沒有關(guān)系。 可是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從新出現(xiàn)了能夠讓自己活下的希望的種子…… 所以現(xiàn)在才會這么在乎。 她咬緊了嘴唇,慢慢地將臉扭到了一邊,閉上了那雙動人的紫色雙眸。 但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很多事情并不會因?yàn)槟阆朊靼琢?,就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改變。 她認(rèn)命一樣地閉上了眼睛,緊張的身體也慢慢地開始放松,咬著的嘴唇也慢慢地松開。 她在等待著那即將到來的狂風(fēng)暴雨。 林恩莞爾一笑。 他站了起來,脫離對這個女孩的束縛,然后轉(zhuǎn)身坐在了之前的座位之上。 半夢猛然感覺到包圍著自己的那股侵略性的氣息消失了。 她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胸脯,不停地喘息著,就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爭。 她茫然地睜開了雙眸,目光落在了坐在椅子上的林恩的身上。 “你不要我了嗎?” 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連她自己內(nèi)心當(dāng)中都是微微一顫。 因?yàn)橐郧八龔膩頉]有用這種少女般的語氣問過這樣的話。 林恩靠在椅子,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平靜地望著她,淡笑道: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推倒你了?” 不知怎么的,半夢感覺到內(nèi)心猛然一陣憤怒。 而這種憤怒的情緒當(dāng)中,還帶著一絲絲的空虛和屈辱。 但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如果換做是從前的自己,根本不會有這樣明顯的情緒波動。 看著半夢臉上惱羞成怒的表情,林恩淡然一笑,道: “女孩就要有女孩的樣子,你不需要表現(xiàn)的多么鎮(zhèn)靜和睿智,也不需要掌控全局,因?yàn)榈饶慵奕酥螅瑫心腥藖沓洚?dāng)這個角色。” 這是一句完全不講道理的話。 霸道! 充滿大男子主義! 半夢幾乎就差那么一點(diǎn)就被這句話徹底激怒。 但是她很快就看到了林恩嘴角的那抹玩味的笑容,以及他平靜無比的雙眸。 她突然愣了一愣。 不知道為什么,那種眼神讓她非常的熟悉。 冷靜,睿智,就像是一臺機(jī)器一樣,理智無比地審視著你。 那…… 就像是之前自己的眼神一樣。 但是卻要比自己更冷靜,更睿智。 似乎僅僅只是看你一眼,就已經(jīng)從里到外將你審視了一遍,嚴(yán)寒而毫無感情波動。 她突然顫栗了一下。 她還從來沒有以當(dāng)事人的身份感覺到過這樣的理智的眼神,讓人畏懼而難以接近。 林恩平靜道:“現(xiàn)在你知道為什么我不喜歡之前的你了吧?” 林恩站起來,淡淡地在她的耳邊,道:“理智和冷靜,并不是表現(xiàn)出來讓人看的,而是一個人本來就應(yīng)該具備的一種品質(zhì),如果讓別人一眼都能夠看穿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的話,那么你那所謂的理智,又有什么作用呢?” 他微微一笑,眼中的冷靜和睿智瞬間變成了和煦的目光。 “順便再說一句,如果你控制不了理性和感性中的任何一個方,反而讓他們控制了你的話……” 林恩轉(zhuǎn)頭,輕輕道:“那你就要小心了。” 說完之后,他沒有再理會怔怔的癱坐在地上的半夢,坐回了椅子之上,靠在桌椅上玩味地望著她。 因?yàn)椤?/br> 絕對的理智便是毫無感情的機(jī)器。 絕對的感性便是毫無思考能力的瘋子。 半夢怔怔地坐在原地。 林恩的這一番話,對她內(nèi)心的沖擊是難以想象的巨大。 她更是突然發(fā)現(xiàn),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自己似乎真的就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從做人的根本上被突然一下子碾壓掉了…… 她咬著嘴唇,抓著自己的裙擺,從地上站起來,無比復(fù)雜地看了林恩一眼。 “我能先穿上衣服嗎?”她低低道。 林恩什么也沒有說。 半夢咬著嘴唇,轉(zhuǎn)過身來到床邊,輕輕地抓起昨天晚上被自己褪去的保暖裙裝,在林恩的注視之下,難為情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遮掩住了那條單薄的紫色連衣裙。 然后是長長的白色絲襪和長筒靴。 當(dāng)她伸出手要去拿那件黑色的貂皮大衣時,林恩突然道: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像之前一樣把自己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了,你不覺得那件大衣很熱嗎?” 半夢低著頭,沉默了片刻,便按照林恩的意思,將那件貂皮大衣整整齊齊地折疊在了一起。 至少在現(xiàn)在這一刻,她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鎮(zhèn)靜和睿智。 她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十幾歲的女孩一樣,內(nèi)向而安靜地站在那里。 林恩微笑道:“現(xiàn)在不是很好嗎?女孩就要有女孩的樣子,這樣不就比之前更加惹人憐愛嗎?” 半夢咬著嘴唇,什么也不說。 畢竟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雖然智商和建樹都極高。 但是和一個生活閱歷非常豐富,甚至在最底層,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二十五歲老油條相比,還是太嫩了些。 林恩笑呵呵道:“坐吧,傻站著干什么?這讓人看見了,豈不是說我在虐待良家婦女?” 半夢低著頭安靜地在床邊坐下。 她現(xiàn)在總有一種自己完全被他所看穿了的感覺。 就像自己此時此刻未著寸縷般地站在他的面前,整個內(nèi)心都被他侵略地一干二凈。 林恩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和之前那種我行我素,不知道誰是主人誰是客人,鎮(zhèn)定的樣子相比,現(xiàn)在才更符合一個第一次面對著陌生人時正常的女孩的表現(xiàn)。 林恩淡笑道:“還有,用自己的貞潔和報恩或者做交易這種事情,以后最好還是不要嘗試,因?yàn)椴皇敲恳粋€人都像我一樣客氣,而且你的這種行為,并不是對那個人的尊重,也不是對你自己的尊重,半夢小姐?!?/br> 聽完林恩的話,半夢沉默了良久。 許久,她抬起那雙紫色的眸子,望著林恩的臉,低低道: “我知道了?!?/br> 如果這一幕讓九州域陳家的人看到了,恐怕此時此刻一定會暴怒無比地來和林恩拼命。 半夢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向任何一個人放低過態(tài)度,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世界級法神和武神,她都一向古井無波,毫不加以顏色。 更不要說是這樣順從的像一個正常女孩一樣說話了。 就算是她的父親都沒有享受過這種級別的待遇。 半夢抬起頭,問道:“我能夠問你一個問題嗎?林恩?!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