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白菊拜師(五)
“師……兄?”唐媽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輕輕叫了一聲,鼻子一酸,心中很快就涌起了各種歡喜、埋怨、高興、不滿的復(fù)雜的情緒。 “師……妹!你……你變了很多??!”看著年紀(jì)本來比藍(lán)玉晴小幾歲,容貌卻明顯比她蒼老許多的唐媽,白嘯天心中有愧,百感交集。 “干娘,還愣在這里干什么?快讓伯父進(jìn)去吧!岳母大人等這一天,應(yīng)該是等了很久了!”眼下可不是發(fā)怔的時候,林玉然馬上就從白嘯天背后站了出來,笑嘻嘻地提醒唐媽。 “對!對!師兄,快進(jìn)來!然兒,還是你有本事!”唐媽歡喜地擦了擦眼眶里差點要流出來的淚水,慌忙將身子讓開,又忍不住夸了林玉然一句。 “呵呵,當(dāng)然,這種小事,小菜一碟!再說,今晚是特別的日子,讓岳母大人走得了無遺憾是我的責(zé)任!”林玉然笑著安然地接受了她的夸獎,也隨著一起走進(jìn)門。 原本喧鬧的大廳里一下子就變得非常的安靜。 廳中多了三個人:林媽,趙錢和徐南。不過,他們此刻都全部保持了沉默,靜靜地看著慢慢走進(jìn)來的神色鄭重、眼神中露出極度的心痛的白嘯天。 正和林媽安詳?shù)卣f著話的許琴一看到他就完全呆住了!眼神再也沒有移開,不敢相信、激動、憤然、委屈、釋然等情緒不停地在她臉上變幻著,看在眾人的眼里,大家很快就明白了這走進(jìn)來的中年男子的身份了。 “琴妹…!你……你怎么會變成這幅模樣?”十年未見,白嘯天心中始終對許琴念念不忘,時時牽掛,卻根本就沒有想到,心愛的女人居然變成了這種淡淡的透明人影,他實在是后悔莫及,心痛得無與倫比,整個人大受打擊,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 “哼!還不是被藍(lán)玉晴那個歹毒的女人給害的!”他身后的唐媽氣憤地給了他答案。 慢慢地站起身來,許琴的嘴唇嚅動了半天,卻只是深情地吐出“嘯天!”兩字,再也說不出其他。 白嘯天本能地伸出雙手欲攙,卻無可奈何地從她的身體中穿了出去,撈了個空,懷中佳人只是一道隱約的影子,根本就沒有實體!他心里更是十分的傷痛和歉然:“琴妹!我……”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吳長老看不過眼地?fù)u了搖頭。 母女連心,白菊很快就領(lǐng)會到mama的無奈,她心里著急,轉(zhuǎn)念一想,就站起身來走到林玉然的身邊,輕輕地扯扯他的衣袖:“這里就你的本事最高,你幫幫mama,讓爸爸能夠再次好好地抱一抱她吧!他們已經(jīng)分開了十一年了!” 林玉然一怔,看看吳長老和林媽,他們支持地對他點點頭。他再看看趙錢和徐南,這兩個死黨慌忙擺手:“大哥,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得到,我們倆都不行!” “去!去!去!我也沒指望你們!”林玉然沒好氣地罵了他倆一句,再低下頭來沉思片刻,隨后眼睛一亮,伸手打了個響指:“有辦法了!菊妹,你把手放在岳母的頭頂上?!?/br> 他一出聲,白菊就知道事情可行,她馬上歡喜地跑到許琴身邊,高高地伸出右手,小心地放在母親的頭頂上。 白嘯天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卻見他從火兒身上小心拔下一根細(xì)細(xì)的絨毛,目光一凝,一團(tuán)淡紫色火焰就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圍著這絨毛熱切地燃燒著,幾分鐘后才將它燒成灰燼,他又以左掌心小心接住,再向徐南借過一把小小的鐵灰色匕首,先在白菊空出來的那只手上飛快地劃了一小刀,待幾滴鮮血滴入灰燼中,他再以rou眼難以看清的手法畫了一道奇怪的字符,再運(yùn)勁大喝:“起!”這字符便放出萬點淡紫色的光芒,旋轉(zhuǎn)著冉冉向上飛起,又如元宵節(jié)的煙花綻放般燦爛,很快就化成幾十、幾百個紫色光字,將許琴那透明的身影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停地閃光。 “菊妹,聽我號令,吸氣!”林玉然連忙發(fā)出命令,同時右掌心一抬,一股淺白色的光華從白菊的頭頂百會xue迅速地貫入,“呼氣!”那光華又從白菊蓋住母親頭頂?shù)哪侵皇掷镉挚焖俚亓鬟M(jìn)許琴的體內(nèi),走了一圈又一圈,她那原本透明的身體便慢慢地凝結(jié)成形……。 一分鐘后,白菊驚叫一聲:“媽!我感覺到你的身體了!好軟哦!” 聽到最后那三字,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隨后就開心地笑了起來! “然兒,我這種狀態(tài)能維持多久?”許琴眼中泛采,十分歡喜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腰,既意外,又興奮,她想了想,又慎重地問林玉然。 “菊妹有您的血脈,火兒又是上古靈獸,兩者結(jié)合,加上我的真元,應(yīng)該能維持到今晚十一點。依我看,伯父今晚就不要走了,你們好好聚一聚,地府鬼差那邊,自有我們兄弟和吳長老頂著。等到明天早上,我再會送伯父回白家堡。”林玉然想了想,給了她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白嘯天驚異地看著他弄完了這一切,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身為一堡之主,他不是沒聽說過江湖上的一些秘聞,也不是沒有見識過修行之人的本事。可像林玉然這樣簡單又有效,不需要任何桃木劍或八卦衣等法器便可成功的,他還真沒有見過。 “琴妹是從哪里找來的這么一個神秘的少年人?看他那神情,好象與愛女菊兒有關(guān),難道是未來的女婿?”他心里暗自驚疑。 許琴聽完林玉然的解說就大為放心,看向白嘯天的眼神也充滿了柔情蜜意,她款款地靠近丈夫,淺淺一笑,再指著眾人對他一一介紹:“嘯天,這位是菊兒的同學(xué)林玉然,也是她的男朋友,這位是他的母親林嫂子,我和她剛才已經(jīng)商議過,從今以后,我們便是親家了。這位是華醫(yī)門的吳大長老,也是我的大師伯,還有這兩位小同學(xué)趙錢和徐南,都是我們好女婿的好兄弟,他們幾個都是真正修行,有大法力的人?!?/br> 白嘯天連忙向眾人一一打過招呼,神色頗為滿意。許琴見他如此,心里也是十分安慰,便繼續(xù)向他解釋:“其實我于五年前就已病逝,你現(xiàn)在見到的便是我的魂靈,托了掌門師傅的神通,躲去了地府的搜查,得以安然在這個屋里繼續(xù)生活,看著菊兒長大成人。菊兒亦有仙緣,今日便是拜師之日,你、我且為她做個見證吧!” “菊兒有仙緣?難怪她沒有修習(xí)我白家的武學(xué)!不知仙師是哪一位前輩高人?”白嘯天聽到這一句,格外驚異。 白菊聽到這里,先慢慢走到他面前輕聲說道:“爸爸!mama今晚就要離開了,您還是好好陪陪她吧!”不等他回應(yīng),她又走到林玉然面前,敬佩地看著他:“然哥,謝謝你對我這么好,我答應(yīng)你,從今往后,我都會無條件地服從你的命令?!?/br> 林玉然贊許地點點頭,口里輕輕念動咒語,白菊只覺得腦中一陣?yán)б?,身子一偏,便軟軟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br> 白嘯天和許琴一驚,臉上頓現(xiàn)關(guān)切之色,正要問個清楚,卻見林玉然愛憐地將她抱起,輕輕地放在沙發(fā)上,趙錢和徐南則自動地分開,一左一右護(hù)持,同時搖了搖頭:“大哥,你又來這一套!換個花樣吧!”吳長老倒是穩(wěn)坐在旁一臉了然。 林玉然瞪了他倆一眼,緊張地看著心中的佳人,五分鐘后,只見他神情一松,白菊已悠悠醒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