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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慶春歸在線閱讀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再見云先生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再見云先生

    第一百三十三章 曹家出事

    悠然帶著小石頭跟大公主到了京里,然后就被直接送進(jìn)了宮中太后的居所寧和殿。

    “悠然來了,一些日子沒見,好象瘦了。”太后笑著著,又招手讓小石頭上前,輕擁著小石頭:“這小乖乖可是讓人想念的緊?!?/br>
    “給太后娘娘請安?!毙∈^正模正樣的道,又是把太后給樂得笑哈哈。

    隨后幾人聊了幾句。

    那太后便招手一邊的宮人:“來,帶郡主和小公子去住處休息,晚上設(shè)接風(fēng)宴?!?/br>
    “謝太后?!庇迫贿B忙行禮,雖說是自家外祖母,但宮中規(guī)矩不可少的。

    悠然和小石頭的住處就在太后殿里,靠近西邊的兩間,太后還撥了兩個(gè)宮女,姚青,姚碧侍侯悠然和小石頭。

    于是,一番的忙亂,直到晚上,悠然睡下,卻有一種作夢的感覺,怎么著突然的就住在了宮里,按說,她應(yīng)該跟大公主回到公主府里住啊。

    外面雨仍是嘩啦啦的響。

    胡思亂想了一番,悠然又想著,小石頭初到生地,不知怕不怕,或睡不睡得著,于是便披衣起身,去邊上一間看看,還好,小石頭睡得挺沉,只是一只小腳丫露在了外面,悠然好笑著把它放好。

    然后轉(zhuǎn)身回屋,卻突然聽到外間那姚青姚碧兩個(gè)宮女在說話,顯然這兩宮女值夜班。

    “這雨怎么老也下個(gè)不停?”是姚青的聲音道。

    “誰知道呢,老天爺愛做怪?!绷硪粋€(gè)姚碧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道,隨后的,那聲音又拔高了一聲:“對了,我昨兒個(gè)聽御書房太監(jiān)小四說了,是因?yàn)槟莻€(gè)泰山的天機(jī)壇崩塌了,連曹家人都抓了下天牢了。”

    “不可能吧,曹家什么人家啊,怎么可能下天牢?!蹦且η嘀靡傻牡?/br>
    “真的,不騙你,是小四這么說的。”姚碧保證道,隨后又撲哧一笑:“說起曹家,我上回聽永安公主身邊的人說了,這曹家上一代儒雅超脫的,誰知這一代,認(rèn)了個(gè)獵戶當(dāng)義子,皇上當(dāng)初不是還打算把永安公主許給這曹公子嗎,可那曹公子真要得,居然抗旨,還就認(rèn)準(zhǔn)了自家的糟糠妻,后來,就把自家娘子從鄉(xiāng)下接來了,結(jié)果,她那娘子還真是個(gè)農(nóng)婦的命,享不來富,居然在曹家的院子里種菜,如今,在京城都傳開了,背地里都笑話呢。”

    “那倒也沒什么?!币η啻蛑返?。

    “瞧你困的,那你先瞇一下吧,這里我守著,等下你換我。”姚碧又道。

    “好。”姚青應(yīng)了聲,隨后就沒了聲音。

    而此刻悠然的心如同驚濤駭浪,曹家人抓起來?可為什么她不知道呢,難道,這就是大公主把自己接來京里,又放在太后身邊的原因,大公主是以這種法子在保護(hù)自己,可,可她如今是曹家人啊。

    悠然心里恨不得此刻就去找人問清楚,可她也知道宮中規(guī)矩,不能亂闖的。

    于是,這一晚上,悠然睜著眼熬到天亮。

    第二天,悠然先跟姚青姚碧說了,去御花園里采花露,好方便為太后煮茶,昨晚,太后喝了悠然煮的茶,那一個(gè)勁的叫好,姚青姚碧也是知道的。

    而悠然這么做也是因?yàn)?,這事自家娘親不說,顯然是想瞞著自己,怕自己做傻事,可昨天,自己只接觸到姚青姚碧,如果她今天突然去找太后問這事,那姚青姚碧怕是一頓責(zé)罰少不掉,這皇宮,在悠然的意識是非常的慘酷的,悠然不想因?yàn)樽约旱年P(guān)系,讓兩個(gè)無關(guān)的人受到責(zé)罰。

    一邊的太監(jiān)便帶著悠然去了御花園。

    到了御花園,悠然吸著花露,這時(shí),遠(yuǎn)遠(yuǎn)的,一個(gè)公主打扮的女子在兩個(gè)宮女的陪同下過來,一邊的花匠連忙屈膝:“見過永安公主?!?/br>
    悠然看著那公主,艷麗中透著高傲。心道,原來這人便是永安公主,這永安公主,她也算是久聞大名了。

    此刻那公主已到悠然身邊,見悠然一身婦人打扮,便問道:“你是何人?”

    “婦人曹錢氏。”悠然回道。

    “曹錢氏?哦,你就是那忠勇將軍的妻子。”公主有些不屑一顧的道。

    “正是。”悠然回道。

    這時(shí),那公主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悠然,隨后道:“什么碗配什么蓋,魯漢配拙婦?!闭f完,就帶著人走了。

    悠然自視了自己一番,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拙婦了,抬頭看著那永安公主遠(yuǎn)去的身影,不由的有些好笑,皇帝亂點(diǎn)鴛鴦譜,曹畏不愿娶公主,怕是公主也不愿嫁曹畏吧,雖說曹畏封了忠勇大將軍銜,但在公主的眼里,那不過是一個(gè)獵戶,一個(gè)大頭兵,想娶公主,怕是有些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的味道。

    想到這里,悠然便想起了曹家如今的情況,于是匆匆回了寧和宮去給太后請安。

    “太后,悠然聽說曹家出事了,可是事實(shí)?”悠然終是忍不住直接問了。

    “你聽誰說的?”太后看著悠然,一句問話,不自覺得就帶著威嚴(yán)。

    “就是聽旁人說的,不認(rèn)得。”悠然道。

    太后看了看一邊的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之前陪著悠然去御花園的,而另一邊姚青姚碧臉有些白,心里就有些懷疑,難道自己兩個(gè)昨晚聊天,叫這郡主聽了去了。

    這時(shí)那太監(jiān)上前,在太后耳邊道:“郡主今早在御花園里碰到了永安公主?!彼罢镜倪h(yuǎn)遠(yuǎn)的,并沒有聽清悠然和公主說什么。

    “唉,原來是永安這孩子多嘴?!碧蟮?。

    悠然心中也只能抱歉了,借你永安用一把,想來以永安的身份,太后不可能怪罪她。

    “不錯,天機(jī)壇崩塌,曹家難辭其疚。”太后道。

    “那曹夫人和我夫君呢?”悠然問

    “她們當(dāng)時(shí)正在天機(jī)壇上,如今已下了天牢,而曹老爺子和曹家其他人,則暫時(shí)圈禁在曹府,等侯處置。”太后道。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好好的天機(jī)壇怎么會崩塌,會不會是這大雨,這是天災(zāi),于我曹家何干哪,太后,你讓我見見曹夫人和我夫君吧?!庇迫贿侧痰囊宦暰徒o太后跪下了。

    “傻孩子,你見著了又能怎么樣”太后嘆著氣道。

    “求太后成全?!庇迫豢闹^。

    “好吧,你拿著我的懿旨去天牢看人吧?!碧髧@了口氣道。

    “謝太后?!庇迫唤舆^懿旨然后出了宮,氣也不喘一口,直奔刑部天牢。

    刑部的天牢陰森昏暗,悠然隨著獄卒走在那長長的通道上,只覺渾身冰冷。

    不一會兒,就到了曹夫人的牢前。

    “娘……”悠然上前緊緊的抓著那鐵欄柵。

    “悠然,你怎么來了?”曹夫人舉步上前,只是那步子顯得很沉,一幅黑鐵重鏈套在曹夫人的腳脖子上,好不容易,曹夫人才走到近前。

    “娘,他們怎么給你戴這么重的腳鏈。”悠然的聲音哽咽了,曹夫人那是弱質(zhì)女流啊,這腳銬子戴久了能把又腿廢掉。

    “沒事,天牢都這樣?!辈芊蛉藷o所謂的道。

    “夫君呢?”悠然問。

    曹夫人看了看一邊空空的牢房,然后有些擔(dān)心的道:“今天康王來了,帶著人去一邊問話了?!?/br>
    “娘,你沒事吧,為什么會這樣?”悠然終是忍不住問。

    “娘沒事。”曹夫人說著,又看了看周圍,然后在悠然耳邊低語的道:“悠然,你聽著,如今你在外面,曹家的事就靠你了,這天機(jī)壇崩塌不是天意,是人為的,娘在當(dāng)時(shí),曾在那天機(jī)壇崩塌的地方看到火藥?!?/br>
    悠然一點(diǎn)就透:“娘的意思是,把這埋火藥的人找出來,就能救曹家了?!?/br>
    “不錯。”曹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

    “娘有沒有什么線索?”悠然問,心中涌起一股斗志。

    “沒有,不過,當(dāng)日抬下山,有一個(gè)受傷的人就是韓布,你要找到他,并要查他最近跟什么人往來過,或許能有線索。”曹夫人道。

    “嗯,我知道了?!庇迫稽c(diǎn)點(diǎn)頭。

    這時(shí),兩個(gè)獄卒拖著曹畏過來,那兩腿拖在地上,留下長長的血痕。悠然連忙撲過去,卻被那獄卒撥開。

    隨后,曹畏被丟進(jìn)牢房,那牢門重重的關(guān)上。

    “夫君,夫君?!庇迫粨涞侥抢伍T前。

    “畏兒,畏兒。”曹夫人也叫著。

    好一會兒,曹畏才些艱難的抬起頭來,沖著悠然和曹夫人笑了笑:“我沒事?!敝皇沁@一抬頭,悠然的心突然的一陣抽痛,曹畏整張臉都是血跡,那上衣撕開,胸前也能看到鞭痕。

    “他們怎么這么狠哪?!庇迫粴獾么蠼?,很想拿出神水來給曹畏喝,可一邊兩個(gè)獄卒那眼眨也不眨的盯著他們,而曹畏似乎知道悠然的想法似的,沖著悠然搖了搖頭。

    “沒事,我這身體,能頂?shù)米?。”曹畏爬到鐵欄柵前,一手抓著悠然的手。

    “好,你頂住,我一定會救你們的。”悠然道。

    “好了,郡主,該離開了?!边@時(shí),一邊的獄卒道。

    悠然沒法,一咬牙,然后起身離開,她一定要找到韓布。

    出了刑部大牢,悠然即沒有回宮,也沒有去公主府,而是直接回了曹縣,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曹府,外面重兵把守,這時(shí)候,悠然自不會回去,又去了布莊,布莊全關(guān)上,上面貼了封條,隨后,悠然便去了云裳坊,云裳坊是三姨奶暗中經(jīng)營的,因此倒沒受什么影響,仍然在正常營業(yè),悠然進(jìn)去,先故作看布,隨后,有意無意的問道:“你們韓掌柜呢。”

    兩個(gè)伙計(jì)自是說不清楚,倒是那管事的,看了看悠然,卻將悠然請到了一邊,然后道:“你是曹娘子吧?!?/br>
    顯然的,這管事認(rèn)得自己,悠然便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隨后那管事道:“我姓蕭,是三姨奶的遠(yuǎn)親,在這里幫她打理云裳坊有一段時(shí)間了,如今三姨奶隨著曹家一同落難,三姨奶平日對我不錯,如今,能幫得上忙,蕭某一定幫忙?!?/br>
    “那你說韓布在哪里?”悠然問。

    “你是說這事兒跟韓掌柜有關(guān)?”那管事問,對于韓布,他也是看不過眼的。

    “不錯。”悠然實(shí)話實(shí)說。

    那蕭掌柜沉呤了好一會兒才道:“有好長時(shí)間沒看到他了,我只記得,最后他是跟一位師爺一起離開的,那位師爺叫于尉?!?/br>
    “師爺?你知道他是哪個(gè)大人手下的師爺嗎?”悠然問。

    “不清楚,哦,對了,我曾聽他們提到過康王?!笔捳乒竦馈?/br>
    康王?難道這事背后的黑手是康王,悠然想著,這一想還越想越肯定,太子腿好了,這廢儲之事便被擱置了,而今朝中一切事物全都圍繞著即將到來的北疆之戰(zhàn)。康王自是不肯罷休,而朝中誰都知道,是曹畏找到鬼谷神醫(yī)為太子冶傷腿的,如此一來,康王忌恨曹家也理,再加上扳倒曹家,正要攪亂混水。

    想到這里,悠然便告辭了,隨后去了占元那里,占元見到悠然,長松了一口氣:“姑姑,你沒事吧,這曹家怎么就叫封了呢。”

    “放心,我沒事呢?!彪S后悠然便在占元這里支了點(diǎn)銀票,要辦事自然少不了銀子。

    這時(shí),方百順過來,聽悠然說要回京找于尉的事情,便道:“大娘子待我有恩,我當(dāng)年曾是侍衛(wèi),這京中各府都有認(rèn)得的人,這找起人來會容易些?!?/br>
    “好,那你跟我一起進(jìn)京,注意,最重要的是關(guān)注康王府。”悠然道。

    離開十三香,悠然想了解一下布莊的事,因此又去找了豐管事,結(jié)果豐管事不在,豐收在。

    “我大伯去曹府陪老爺子去了。而布莊里的事,我都安排妥當(dāng)?!必S收道。

    “好,謝謝你們了。”悠然道,這真是到了最后時(shí)刻,才最能看清一個(gè)人。

    隨后,那豐收知道,悠然和方百順進(jìn)京為曹家的事奔波,便也道:“帶上我吧,想來京里的事頗多,別的不行,我跑腿還是可以的?!?/br>
    “那好?!庇迫稽c(diǎn)點(diǎn)頭,如今天機(jī)衛(wèi)的人手不能用了,全被朝廷招了回去,而王超也跟著曹畏和曹夫人下了大牢,如今她手頭上還真要用些人。

    隨后悠然便帶著方百順和豐收進(jìn)了京,方百順和豐收就住在客棧里,方百順自去找他以前的同僚,而悠然要馬上回宮。便于方百順約好,每隔兩日,午時(shí)正點(diǎn),她便從宮里去大公主府,方百順便在大公主府邊上等她。

    隨后悠然便匆匆回了宮,免不了的自然被太后說了一頓。

    如此,過了二日,悠然便以探望大公主為由出宮,在公主府見到方百順。

    “大娘子,那于尉果然是康王的師爺,我已找到了當(dāng)初押著韓布上泰山的侍衛(wèi),姓王,王阿九,只是那韓布還沒消息,聽說被藏了起來,如今不知是死是活?!狈桨夙樀馈?/br>
    “要是這王阿九能出來作證就好,那就能證明,韓布上山不是曹家人所派,而王阿九是康王的侍衛(wèi),康王有不小的疑點(diǎn)”那方百順接著道。

    “王阿九是不可能出來作證的,不過,可以逼他?!庇迫坏?。

    “怎么逼?”方百順問。

    “很簡單,韓布不知是死是活,這在王阿九心中必然有陰影,若是我們找人假扮康王府中人,然后去刺殺王阿九,王阿九必然擔(dān)心殺人滅口,這時(shí),我們再救他,還愁他不出來做證嗎?”

    “好,這事交給我辦?!狈桨夙橖c(diǎn)頭。

    隨后悠然又回了宮,而等她二日后再出來見面時(shí),方百順已經(jīng)將事辦妥,居然還救出了韓布,于是,悠然便帶著韓布和那王阿九去見了大公主,這事由自家娘親出面最好。

    “豈有此理,康王如此的狼子野心?!贝蠊魇呛蔚葮尤耍幌伦泳涂闯隹低醮伺e,背后征對的正是太子,需知,太子已經(jīng)因?yàn)椴芗业氖卤焕樟钤诟镬o修了。

    “這事,交給娘辦?!贝蠊髋牧伺男馗?/br>
    “娘也要小心些?!庇迫欢?。

    “放心。”

    于是,第二日,朝堂又起紛爭,矛頭直指康王,因?yàn)?,指使他們的正是康王府師爺于尉,而且這個(gè)于尉是趙家之人。

    “胡說,我府中并無于尉此人,又何來趙家人之說?!笨低蹀q道,說是曹家人故意栽贓,這事便一直在朝堂上扯皮,最后皇帝一聲令下,曹家之事立案重審,霧要審個(gè)水落石出。(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