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結(jié)局
李夫人的喪事是悠然和曹畏幫著辦的,李芽兒哭得幾欲昏死,也幸得有云先生相伴勸解。(前面一章我加了些云先生的內(nèi)容。)才好些。 停棺七日后出殯,又找了道士和尚做了三日法事,讓魂魄得以超度。 等一切事物停當(dāng),已是十日后,正值秋收時期。 “芽兒,昨日我跟你大哥商量著,我覺得你和云先生的的婚事還是趁熱孝辦了才好,要不然,就要再等三年,而云先生的歲數(shù)不小了?!边@日,悠然陪著芽兒在花園里散心,便提起了兩人的婚事,如云先生這般歲數(shù)的,沒成親的是少之又少。 芽兒轉(zhuǎn)臉看了看悠然,然后搖搖頭:“大嫂,沒有婚事,云先生根本就是被芽兒臨時抓來的?!?/br> “臨時抓來的?”悠然一愣。 “不錯,當(dāng)日我娘逼的緊,我知道我娘的意思,她就是想在臨死前把我托付給一個人,我當(dāng)時撒了謊,說我有意中人,娘要見,我沒法子,就沖出門去,正好碰到云先生從那邊粥鋪吃完粥過來,我便求他幫忙應(yīng)對一下的,如今事后,怎能再纏著云先生。”芽兒道,臉色有些羞澀,也有些蒼白,也有些不舍。 說實在的,她原先跟云先生是兩不相識的陌生人,僅是因為要完成娘親臨死的遺愿,這云先生在巧遇之下,被自己拉回家充數(shù),兩人本該在事后歸于陌路,可這些日子,云先生陪在自己身邊,相伴勸解,不知不覺間,云先生就她的心里扎下了根,想到分開,那心便抽痛。 原來是這樣,悠然這才大悟,她也是奇怪來著,這兩人事前一點征兆也沒有啊。 “芽兒姑娘此言差矣?!本驮谶@時,云先生和曹畏從一邊的假山后面出來,兩人原來就在假山后面的石桌上對飲,悠然和芽兒是從內(nèi)宅過來,正好是在假山的這一邊。因此,芽兒和悠然的對話叫這兩人聽個正著。 “云雖是碌碌一凡人,但言而有信,言出必鑒還是知道的,云某當(dāng)日在李夫人床前立下的誓言必須尊守,除非芽兒姑娘嫌棄云某,那云某無話可說?!痹葡壬粗績汗媚?,語氣堅定,眼神卻十分的柔和。 “我……”芽兒抿著唇,不知該說什么。 悠然見此情形,連忙扯了一邊的曹畏悄悄的離開,這事由得他們?nèi)ド塘咳ァ?/br> “嗯,云先生和芽兒姑娘,倒也是般配的很?!辈芪返?。 “不錯,云先生是溫潤君子,芽兒姑娘受了這么多苦,就正該有這樣的男子來愛惜。”悠然道。 “你對云先生倒是很推崇。”曹畏淡哼的道,臉有些沉,悠然聞著,這里有些酸味,不由的有些偷笑,也不去推穿他,這人的性子是有些別扭的。 這時,就看唐大江有些畏畏縮縮的進來,見到曹畏,立馬躬著身子。 “怎么?你今天的量練完了嗎?”曹畏看著唐大江道,這次一招兵,曹畏就把唐大江抓到兵營里,每里日死命的cao練,把個唐大江整的叫苦不疊,以至于,見了這個大堂兄,那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沒,你瞧,我這鐵沙袋都沒下,這不是太子爺找您嗎?我就趕緊來報了。”唐大江說著,扯起了褲腿。果然,兩條腿上都綁著沙袋呢。 于是曹畏帶著唐大江就往門外走,悠然送著,王超早將馬牽了出來。 到了大門外,曹畏上馬,唐大江正要上自己騎來的那匹馬時,沒想,卻又被曹畏阻止了:“你那馬給王超騎,你跟在后面跑。” “不是啊,我這腿上還綁著鐵沙袋呢?!碧拼蠼炜?,說著,又矮著身子跑到悠然身邊:“大堂嫂,你給勸勸吧,大堂兄出手太黑了。” “這事兒,我一個婦人家可管不著。”悠然偷著樂呢。這唐大江就該給他點苦頭吃吃。 最后唐大江沒法子,只得跟著那馬后面跑,那樣子狼狽不堪。 “別說,唐大江這樣的人,還就得曹兄這么制。”這時,云先生和芽兒走出來,看著遠去的唐大江道。 “是啊,這家伙,現(xiàn)在,也就曹畏能管得住他了。”悠然后,唐不二和他娘子對唐大江已經(jīng)袖手不管了,實在太傷家人的心了。 隨后悠然便招呼云先生和芽兒進屋坐下。 “唐娘子,芽兒想去北疆找李將軍,正好云的商隊跟狄人和戎人都有一些生意往來,于是,云就打算陪芽兒去北疆找李將軍?!痹葡壬_口道。 “嗯,大嫂,我一定要去北疆找爹?!倍贿叺难績阂仓刂攸c頭。 這時候去北疆?悠然有些犯愁了,她聽曹畏說過,秋糧一收集,朝廷就要對戎人動兵了,這秋收時,邊疆幾城常受戎人劫掠,朝廷此番是下了永除后患之心。免得這戎人時常為禍邊疆, “怕是不安全呢,這北疆一戰(zhàn)是一觸即發(fā)?!庇迫粍竦馈?/br> “沒事,我們秦家有自己的路子?!痹葡壬溃@秦家商隊是當(dāng)初秦大將軍建立的,秦大將軍雖然死了,但這支商隊還在,如今就由云先生管理,常年跑在北疆一塊,在狄人和戎人那里都有自己的落腳點。 見芽兒和云先生心意已決,悠然也沒法子,看了看兩人又道:“那總得把親事辦了吧,要不然,芽兒一個姑娘怎好隨著云先生你外出呢。”悠然道,這是關(guān)系著芽兒名節(jié)的事情。 芽兒和云先生想視一眼,芽兒的臉就紅了,云先生道:“那就暫時簡單的辦一辦,等找到李將軍,一切再由李將軍主持補辦?!?/br> 也只能這樣了,悠然暗想著。 于是,接下來就是芽兒和云先生的婚禮,悠然主要cao辦一下芽兒和嫁妝,其他的一切自由秦家去安排。 等到芽兒和云先生成婚后,悠然又幫忙打理了芽兒的行裝,此云疆,那也是艱難重重的。 而等芽兒和云先生離開時,曹畏這邊已經(jīng)整軍待戰(zhàn)了。 秋風(fēng)起兮,云飛揚。 這天,風(fēng)大的很,那樹葉被砍落了一地,更顯蕭瑟。 曹府大門口,悠然將兩牛皮袋的神水掛在曹畏的戰(zhàn)馬,只恨那木符,除了自己別人都沒法用。 隨后,悠然站在曹畏面前,用手幫他整理著衣領(lǐng)。 萬語千言,只剩下四個字:“一切小心?!?/br> “等我回來?!辈芪肪o緊的擁了悠然一下,然后放開,轉(zhuǎn)身跨上戰(zhàn)馬,帶著人飛馳離去。 悠然看著遠去的身影,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屋。卻突然的一陣發(fā)暈。 “大嫂,你怎么了?”一邊的雙兒連忙扶著,急的大叫,另一邊的曹夫人也匆匆過來,看著悠然臉色蒼白,不由的嚇了一跳,直揮手讓禮小子去請大夫。 然后雙兒和曹夫人扶著悠然進屋躺下。 不一會兒,大夫來了,一把脈后,卻是連連恭喜道:“是喜脈呢,沒事,這段時間注意休息,注意調(diào)理就行?!贝蠓蜻呎f邊恭喜。 “好好好,謝謝大夫?!辈芊蛉艘宦犑窍裁}也是高興萬分,然后同禮小子一起送那大夫出門。 而此時,躺在床的悠然也有些驚訝,其實想來也不應(yīng)該驚訝,這本是情理之中的,只是以前沒往這方面想,前幾天,她就感到神情疲倦,吃飯沒味口,還道自己是為曹畏即將上戰(zhàn)場而擔(dān)心,沒想?yún)s是懷孕。 這時,雙兒也是一臉的笑容,牽著小石頭道:“小石頭快要有個弟弟或meimei了。” “小石頭要meimei?!毙∈^大聲的宣布。 “你為什么要meimei啊?”悠然躺在床上問。 “小鐵有meimei,那我也要meimei?!毙∈^理所當(dāng)然的道。 “呵呵……”眾人都笑開了。 此后俱是養(yǎng)胎及家庭瑣事,就不一一細表。 轉(zhuǎn)眼就是隆冬時節(jié)。接連下了兩場小雪,空氣中有股子沁冷的味道。 悠然自懷了孕后,家里的事全被曹夫人接手了,偶爾最多的就是到醬菜坊轉(zhuǎn)轉(zhuǎn)。好在,也許是因為神水的原因,悠然的身體表現(xiàn)一直很好,二個月下來,那臉色反而更加的紅潤。 這天,雪后初晴。 悠然同曹夫人在院子里散步,蠟梅花兒要開了,暴點一兩點嫣紅。 前面不遠的院子里,一群衣娘正飛紗走線,雙兒和楚王的婚事定下來,這嫁入楚王府,那原來的那點嫁妝是不夠用的,于是悠然便請了紅袖的表姐香蕓和幾個衣娘來趕制。 “娘,雙兒的嫁衣再有幾天就能全部制好了?!庇迫坏?。 “好,老太妃那邊已經(jīng)來催了,說是臘月十六的日子最好?!辈芊蛉说?。 “嗯,來的及?!庇迫凰阒兆拥?。 就在這時,禮小子飛快的跑了進來,手里揚著一張紙道:“捷報,捷報,我大周軍連戰(zhàn)連勝,已將戎人驅(qū)趕到葫蘆峽,如今戎人頭領(lǐng)是逃無可逃了?!?/br> 悠然連忙抓過一看,正是朝廷發(fā)布的捷報公文,也不由的十分高興,這么說曹畏快能回來了。 “這還是月中的事呢,依我看如,如今怕是已然將戎人頭領(lǐng)抓獲了?!倍Y小子道。 “嗯,很有可能,如今已是月末了?!辈芊蛉说馈?/br> 悠然的心也不由的雀躍了起來,這么說,曹畏要回來了。 到了傍晚,整個清水城的人都在為北疆大勝而歡心鼓舞,畢竟,上一場北疆大戰(zhàn)死人無數(shù),幾乎家家都有人拋尸在北疆,這回總算是可告慰死者,一時間,各鄉(xiāng)各處,都燒了紙,燃了香,給死者報訊,哭泣聲,笑聲交織回蕩在清水的上空。 “娘親,爹什么時候回來?”這天晚上,悠然照顧小石頭睡下,小石頭又問了,這話小石頭每隔幾天就會問一次。 “怎么?想爹了?”悠然好笑的拍了拍小石頭的小腦袋道,小黃就繞在悠然的腳邊,時不時的打著滾兒,小黃不知是神水喝多了還是怎么滴,這都快兩年了,就是長不大,也就比買來時大一點點,跟后世常見的寵物狗差不多大。但卻靈性十足。 “嗯,小鐵說,前幾天,他爹帶他去山上打獵了,獵到一頭野豬呢,我也要讓爹帶我去,還有大黃,我要獵一只狐貍來,街上說書先生狐貍能成精呢,小石頭想看看成精的狐貍是啥樣兒?!?/br> 汗,小石頭,這是啥想法?居然要看狐貍精,悠然一陣狂汗。 “好,等你爹回來讓他帶你去,先睡吧?!庇迫粠托∈^拉了拉被子,看著小石頭閉上眼睛睡覺,才離開回自己的房間。 躺下后也是久久的睡不著,那手便撫摸著鼓起的肚子,胎兒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嘴里哼著歌兒,算是胎教。漸漸的就有些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一會兒芝麻進來,見悠然睡著了,便將那火盆移到外間,大娘子說過的,夜里火盆最好要移出去,不然碳氣對身體不好。 悠然其實睡的不沉,芝麻進進出出的她都有感覺,正在她迷迷糊糊,又聽到外間芝麻不知在跟誰說話在,悠然迷迷糊糊的想著,難怪快天亮了,似乎她沒睡多久啊。 正在這時,她感到一個人走到床前,油燈也亮著,還以為是芝麻來叫她起床,不由的問:“芝麻,天亮了嗎?” 來人沒有回答,一會兒,悠然便感覺一個身體靠著自己的背躺下,隨后自己便被擁入了一個熟悉的懷中,不由的就驚醒了過來,轉(zhuǎn)過臉,不由的一陣驚喜,是曹畏?。。?!只是此刻,此人頭發(fā)還濕濕的,顯是剛洗過澡,胡子也是干刮過那種青青的感覺。 悠然笑,卻也想哭,擔(dān)驚受怕的兩個多月后,這人終于歸來了。不由的伸長胳膊掛在曹畏的脖子上:“你回來了?” “嗯?!辈芪窇?yīng)聲,沒再說話,只是將悠然緊緊的擁在懷里,兩個多月沒見,曹畏自己都沒想到他會這么的想念這個女人,以前三年多的從軍,也沒這么想過啊。 曹畏想著,便低下頭,緊緊的封住悠然的唇,而這時悠然卻想起一個問題,便移開頭問:“你是從京里回來嗎?” “不是,我沒進京?!辈芪返馈?/br> “啊,這么說,你還沒去向皇上復(fù)命?”悠然支起身子問,這不是應(yīng)該是先回朝再回家的嗎? “那個有太子就成,我上陣主要是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這大仇得報,又救回了李將軍,心愿得償,朝中的事兒繁瑣的很,我可等不及了,自然是要先回家看娘子,說到底,我只是一個獵戶,人說了,婆娘孩子熱炕頭啊?!辈芪吠蝗坏牡Α?/br> “李將軍救回來了,那芽兒和云先生呢……”悠然問著,卻被曹畏打斷。 曹畏嘟喃著聲音:“都回來了,你少cao那些個心,你現(xiàn)在只管喂飽你夫君……”曹畏說著,重重的封住悠然的唇。 兩人唇舌斯磨,悠然便覺昏身發(fā)軟,意識也迷離了,突然聽得曹畏一聲壓抑的低吼:“這是什么鬼東西?”而此時,曹畏的一只手就正好放在悠然有些鼓起腹部。 悠然這才想起來,這人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呢,不由的嗔道:“你這什么話,自己的孩子怎么是鬼東西呢,難道你不喜歡這孩子?” “怎么會?”曹畏連忙安慰悠然,隨后卻是苦笑的道:“只是這家伙,以后肯定跟我這老爹過不去?!?/br> 曹畏說著,將悠然更緊的擁在懷里,一只滿是繭子的手在悠然那肚皮上撫摸著,燥燥的,卻能撩人心情臊動。 “胡說,這孩子還沒出生呢,你怎知他跟你過不去?!庇迫粴鈵赖脑诓芪飞砩弦Я艘豢凇?/br> “那你認為我現(xiàn)在怎么辦?!辈芪返穆曇魩е环N調(diào)笑,那下身朝悠然緊了緊,于是悠然立刻感到一灼熱物事抵著自己的小腹。 悠然立刻明白曹畏此刻的心情了,兩個月不見,自然是要一解相思之苦,可偏偏自己這時有了身孕,不過,四個多月了,不要太激烈應(yīng)該沒問題吧,悠然想著,自己都有些臉紅。主要是她也被曹畏撩撥的有些情動了。 “要不,我們小心點,應(yīng)該沒問題?!庇迫坏穆曇舾ぷ友鬯频摹?/br> “你說什么,我沒聽見?!辈芪沸χ?。 悠然正想再說一遍,卻看到曹畏有笑的亮晶晶的眼神,里面含著戲謔。不由的大羞,用拳頭使勁錘了一下曹畏:“你就憋死好了?!?/br> 說著,便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曹畏睡,曹畏卻將悠然抱了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我控制不了,就由你來控制。”曹畏的聲音暗啞道。 悠然大羞,不過,這個姿勢卻讓她也興奮了起來,于是對著那硬挺的灼熱輕輕的坐了下去…… 一時間滿室春風(fēng)。 轉(zhuǎn)眼,十多天后,就是雙兒的大婚之期。 在清水,楚王府的事,那就是整個清水人的事,于是家家張燈結(jié)彩的,如同自己辦喜事一般。 悠然挺著個肚子也是忙進忙出,嚇的曹畏是一邊要忙著招待客,以邊又要過來盯著悠然,生怕她有個萬一。 終于的,雙兒上了花轎,曹畏才松一口氣,命令著芝麻守著悠然,而他還得在外面招待客人,直到晚上才罷休。而楚王府那邊更是熱鬧,禮小子回來說,楚王被灌的差點眼睛鼻子都認不出來,后來還是皇上下了旨,那些個賀客才罷休。 次日,楚王陪著雙兒回門,悠然看她那一臉羞意的幸福樣,便知昨晚的洞房過的不錯。 “小王爺,聽說昨天喝了不少酒,畏還道你要辜負春宵了呢?” “是喝了不少,本王都快分不清人了,不過,雙兒給我備了醒酒湯,喝下去之后,那酒意便一絲兒也沒了,自然不負春宵?!背跣Φ?。 悠然聽了在一邊樂,卻被雙兒掐了腰一把,雙兒燥的一臉通紅。 事后曹畏才知道,原來雙兒的醒酒湯就是悠然早備好的,里面摻了神水,這讓曹畏一陣開玩笑說,暴殄天物。 …………………… 轉(zhuǎn)眼又是五個月,悠然的肚子越來越沉了,這產(chǎn)期快到了,為了生產(chǎn)的順利,悠然每日都花點時間來散步,當(dāng)然,曹畏免不了要被她拉來陪伴。 這夏天的院子里一片花團錦簇,翠意盎然,這天傍晚,涼風(fēng)習(xí)習(xí),曹畏陪著悠然在花園里走了一圈,最后曹畏見悠然走累了,就扶她坐在一邊的石凳上休息,突然就聽假山的另一邊傳來若隱若約的聲音。 悠然從假山的洞中望過去,卻見假山的另一邊,禮小子和昌文公主還有小石頭三人趴著,正朝著另一邊的要松樹下看,邊看還邊說話。 悠然看那松樹下,卻是大黃和大黑在野合,不由的一陣大汗。 “你們不是說大黃和大黑好的很嘛,可明明的,大黑在欺負大黃,我要去幫大黃?!毙∈^抄起邊上一塊石頭,就要沖過去,卻被禮小子緊緊的拉?。骸皠e去了,那不是打架。” “不是打架是什么?不過還好,不是我家大黑受欺負?!币贿叢墓餮笱蟮靡?,她今年雖然十歲了,但自小在宮里長大,身邊日日有宮女太監(jiān)守護,又有哪個有那狗膽敢在她面前說那不該說的東西,因此,雖知男女大防,但實則卻是什么也不清楚。 這里面也唯有禮小子懂得一些,這小子畢竟今年十三歲多了。 “走了,走了?!倍Y小子催著,這小子這時心有些膽寒,要是讓人知道,他跟公主一起看這大狗野合,那他不知要落得什么下場呢。 悠然看禮小子那尷尬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由的一陣偷笑。 “你在看什么?”曹畏看悠然看得起勁,也低下頭來朝那假山的洞里望去,隨后立馬便黑沉了臉,重重的咳了一聲。 立時,禮小子嚇了一抖,然后,一手扯著小石頭,一手推著公主就跑。 昌文公主兀自不甘不愿的,只是看禮小子和小石頭快走遠了,這才急急跟上。 等他們一走,悠然終是忍不住的笑了,曹畏只得在一邊瞪她:“還笑呢,要叫有心人看見,禮小子還不得脫層皮啊?!?/br> 悠然卻不接話,仍是捂著肚子,過了好一會兒,卻驚慌的叫起曹畏來。 “夫君……夫君……” “怎么了?”曹畏問。 “我……我肚子痛,好象要生了……”悠然吸著氣道。 曹畏似乎一下子愣了,過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抱起悠然朝屋里沖,邊跑還邊喊著:“快叫穩(wěn)婆,大娘子要生了……” 立時的,整個曹府就雞飛狗跳了起來。 兩個穩(wěn)婆迅速就位,可曹畏卻死死守在悠然身邊。 “將軍,您還是在外面守著吧,這事兒您幫不讓忙,再說了您在這里望著,我們壓力大。”一個穩(wěn)婆實在受不了的道。 曹畏看了看那穩(wěn)婆,只得準(zhǔn)備離開。 悠然這會兒又是一陣疼的大叫,曹畏要回頭,終究有一個穩(wěn)婆膽兒肥的很,要推他出去。 “等一下。”悠然大叫。 “怎么了?”曹畏緊張的問。 “疼死了,過來讓我咬一口?!庇迫坏馈?/br> “好好好……”曹畏這會兒哪有一絲毫將軍的氣勢,推開穩(wěn)婆,兩個大步走到悠然身邊,卷了袖子,將前胳膊伸到悠然嘴前。 悠然一手按住那胳膊,然后重重的咬了一口,那上面連血珠子都湛了出來。 一邊兩個穩(wěn)婆看啥傻眼了,這可是鼎鼎大名的平戎將軍啊。 “好了,你出去,我要生孩子了?!庇迫徽f這話是很有些豪氣。 隨后一陣折騰,孩子呱然落地,是個女兒,算是遂了小石頭的愿了…… 小石頭聽說是meimei,便高興的跑去找小鐵宣揚去了。 此刻,力竭的悠然靠在曹畏的懷里,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撫著曹畏前胳膊上那個帶血的牙印,只覺此生足矣。 夏日的陽光雖烈,但透過窗紙,投射在床上時,卻是蒙蒙朧朧,如悠然穿越當(dāng)日醒來所見的日光一模一模,就象老院長家的那種舊屋,溫馨,古樸,懷舊,帶著家的味道。 ****************** 第二日,清水現(xiàn)暴出最大八卦,平戎將軍畏妻如虎。 此后,清水女子嫁夫,一律以平戎將軍為準(zhǔn)。此等男子,實乃佳婿之典范。 而男子娶妻,則以曹夫人為戒,實在是,此等女人,如平戎將軍都畏之如虎,何況他們,若真娶了這等女子,那哪還有出頭之日,于是,遠避之,遠避之…… (全書完)(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