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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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紅色的落日終于懨懨的埋入天際的地平線下,幾乎是在一瞬間,光線驀然暗了下來。 走出密室,現(xiàn)天色竟已灰暗。 詠唱抬頭望了一眼天上弦月,皺起了柳眉,這會丫頭該在宮里急壞了吧!看來今夜回不去了,只能明日一早趁宮內(nèi)百官早朝之時再悄溜回去。 在那封閉的通道里呆了一下午,這會聞到院里花草特有的自然芬芳,隨著呼吸,沁入人的身體里,也勾引出了清晰的思緒。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領略著怡然自得的天然感受。t 包三娘一見紅暈剛退的人兒,笑道:“想不到公主你還真是個單純的主兒。不過,姑娘家遲早要出嫁,尤其是成為帝王的妃子豈能太過生澀?呵呵,今兒個你就在花月樓歇下,我讓迷兒跟你好好聊聊?!?/br> 自詠唱成為公主,包三娘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有了根本性的轉變。 腦海中依然殘留著活色生香的畫面,她晃晃頭借助夜色掩住臉上的不自在。 “迷兒她怎么突然變成了頭牌姑娘?” 包三娘揮揮手中帕子,道:“活該你們這幾個姑娘運氣好。你和落雪、飛揚入宮后,花月樓的生意倒也清淡了幾天。三娘我只好另捧新人,迷兒本是姿色一般偏偏似突生了一股魅力般,讓一群新客人天天包她的場?!?/br> 靈眸一轉,詠唱回憶起那個和迷兒在一起的黑衣男人,看他那右手握劍似是江湖中人,難道迷兒真這么大魅力? 看出了她的疑惑,包三娘道:“迷兒這事說怪也不怪,男人都愛新鮮,大約她這水蔥似的姑娘是正好對了那群男人的胃口。這方面,迷兒應該可以跟公主授授授經(jīng)?!?/br> 垂眼沉思,閣昱那家伙也會喜歡這樣嗎? 一塊如石頭般冷硬的臉孔變得色瞇瞇是什么樣子她只記得他邪肆瞇眸的一面,心弦立刻顫了一下。 “落雪與飛揚可好?”包三娘問。 “恩,落雪讓我代她二人向三娘問好。她們在后宮百藝苑每天練習技藝,倒也不錯?!痹伋Υ?。 打走包三娘,她獨自立在幽靜的院落內(nèi),曾經(jīng)的“花詠閣”如今的主人已是迷兒。 一襲輕紗的美人舒臂攏過散落在肩頭的青絲,不勝慵懶的輕支螓,詠唱半閉著眼睛斜臥在絲塌上。 屋子里很靜,她在等著迷兒的歸來。 一片清風,給空氣里帶來了一陣屬于女人的幽香。 迷兒踏進門口,神情有幾分疲憊。 轉身,看見絲塌上絕美風姿的人影,呆立了一會后驚喜地睜大了眼:“小姐真的是小不,是公主?!?/br> “呵呵,是我,迷兒?!痹伋χ鹕恚瑪n了攏衣襟,跟迷兒比起來,她的風情更是不自覺地散在舉手投足之間。 迷兒不可置信地走近:“公主怎么會來花月樓?生什么事了?” “當然不是,我只是來看看你們而已?!痹伋滤氖?,與自己并坐。 今日的迷兒,肯定不是從前的那個小丫頭,她的眉眼里散著屬于女人的嬌媚和風韻。 “沒想到迷兒的變化真不小呢?!痹伋訝N若星辰,語氣里毫無諷刺意味。 迷兒垂下長長的眼睫,動動紅唇:“你都聽說了?” 不僅聽說了,還親眼看到了。 詠唱含笑看著她,有一種奇怪的預感,迷兒的事情似乎有點神秘。 迷兒低頭道:“其實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痹谠伋媲?,她有股一吐真相的沖動,因為她知道,曾經(jīng)伺候過的小姐是值得信任的。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詠唱問:“怎么了?” “我若告訴公主,或許公主可以幫幫我。”迷兒一雙清澈的大眼里帶著某種希望。 “幫你?” “恩?!泵詢狐c點頭,起身將門外的丫頭譴走,并小心的關上了門“公主知道我為什么突然成為花月樓的頭牌姑娘了嗎?” 詠唱搖搖頭,她知道迷兒要告訴自己的,肯定和外界說的有些不同。 “是因為有客人每天都很大方包我的場?!?/br> “哦?”對于青樓里一般的姑娘來說,能有闊綽的恩客每天都包場,真的是難得的好事。 迷兒小臉逐漸暗淡:“你們?nèi)雽m后,三娘想捧我們,就在那天有客人跟三娘提出要包我出場,我們都很吃驚,因為在眾多姑娘里我根本一點也不起眼,而三娘自然十分樂意。不過那客人很是奇怪,他最初的目的卻不是要跟我相好,而是” “恩?!痹伋^續(xù)認真地聽。 迷兒壓低了聲音:“而是讓我做眼線,做探子。他想利用花月樓這樣官商混雜的場所做渠道,讓我收集各種消息每天匯報給他?!?/br> 認真傾聽的人兒眨了眨眸子,閃過驚訝。對方是下午跟迷兒在一起的黑衣人么?他究竟是什么人? “迷兒已經(jīng)壓抑了許久,一直不敢說,公主是我最相信的人,請幫我下想辦法?!泵詢喊櫫嗣?,話語充滿苦惱“本來迷兒命苦淪落這煙花之地,要伺候幾個男人倒也認命了,可是要天天收集消息跟他匯報情況,迷兒覺得惶恐不安?!?/br> “他是什么人?”詠唱冷靜地問道。 “不知道有時候是他自己來,有時候是他的同伙來。我想了很久,害怕他們是敵國派來的jian細,那我這樣做不就成了出賣蒙舍的罪人了嗎?”迷兒說得小聲,她多少也算是官家之后,不愿意做任何出賣蒙舍之事。 詠唱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別擔心,哪有那么嚴重,或許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br> “那他為何要如此打聽蒙舍國大小的事情?” 水眸閃了閃,帶著沉思,紅唇一動:“這么長時間,你都不知道關于那黑衣人的一點線索嗎?” 迷兒突然抬眼;“公主怎么知道是黑衣人?” “呃有聽三娘提起。”希望掰得沒錯,詠唱笑了笑。 迷兒點點頭,大眼迷蒙:“那人的確喜歡穿著黑衣,他們行蹤神秘,花錢大方,除了聽我匯報很少說話唉,這樣的日子究竟要到何時?” 詠唱凝眉,聽起來的確事有蹊蹺,若非她時間緊張不能留在宮外,否則還真想多在花月樓呆一天,借故會會那黑衣人。 “公主又為何而來?”收回自己的憂郁,迷兒問道。 詠唱微微一笑,這才開始糾正她的稱呼:“還是叫我詠唱或小姐吧。我來是想跟迷兒討教一點辦法的?!?/br> 于是,她將自己的目的說了一遍。 迷兒掩袖一笑,道:“小姐是該學學,迷兒會把知道的都告訴小姐?!?/br> 安靜的廂房里,兩個嬌美的人兒臉紅心跳地小聲議論著男女閨房之事。除了下午所見所聞,沒想到迷兒竟然還說了許多讓她目瞪口呆的技巧 最后,迷兒略帶羞澀地送給詠唱一本“秘籍”瞥了一眼那畫面,詠唱不好意思地收入懷中。 仿佛進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那個世界如此奇妙不可思議。 在沉睡的夢中,帶著嬌羞微笑的人兒緊緊地被一張英挺冷峻的容顏所纏繞,嬌軀就像依偎在一個溫暖壯闊的胸膛,他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 甜蜜而令人心跳加的沖動 他吻著她柔嫩的唇瓣,二人的氣息交纏。 美好的感覺無法用任何言語來描述,她覺得自己是湖面上的一葉小舟,溫暖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她隨風輕輕地飄蕩 天色微明,水靈靈的眸子已經(jīng)睜了開來。 以前睡過的床,現(xiàn)在睡起來竟然不覺安穩(wěn),整夜被春夢纏繞,詠唱捏捏自己尚未退熱的紅頰,飛快地起身。 屋外樹梢翠鳥啼鳴,早點的丫鬟侍婢已開始忙碌。 詠唱看看床上仍在熟睡的迷兒,輕輕地穿上衣裳。對鏡幾番喬裝,再添上那顆刺眼的黑痔之后,頑皮一笑,小心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春日好眠,包三娘應該尚在睡夢之中,不去告辭也罷。 “花詠閣”的后門被打開,一個纖細有致的男性身影消失在外面的巷口。 旭日逐漸東升,灑落大地點點金輝。 街上彌漫著淡淡的霧氣,似一層薄紗。 詠唱加快了腳步,她必須得趕在早朝時溜進宮門,步子越快,心口跳得越急,莫名地產(chǎn)生一種感覺,似乎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那感覺如影隨行,難道是昨夜做了太多引人暇思的夢,到現(xiàn)在頭腦不清醒產(chǎn)生幻覺? 猛然回頭,大街上只有幾個起早忙著擺小攤的人影。 奇怪! 繼續(xù)前行,那感覺更加強烈。 難道被人跟蹤了?她自認為機靈,應該不至于錯認了這感覺才是。悄悄握緊了拳頭,她暗自思忖,莫非自己出宮被人現(xiàn)了?可是,若是閣昱已經(jīng)知道此事,該是派人光明正大抓自己吧,為何這等鬼鬼祟祟?再說已經(jīng)如此喬裝打扮,誰能輕易認出自己? 哼,詠唱一皺眉頭,準備甩掉這個煩人的大尾巴。好歹生在大和城,長在大和城,這里哪個地盤她不清楚? 方向一拐,她溜進了一條小巷子。 再一拐,靈巧的身影又穿進了另外一條小巷子。 太陽逐漸穿透薄霧,地面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 詠唱抿抿嘴,眉間染上了憂色,她可沒有時間跟他人玩游戲。走進一條僻靜之道,那是通往王宮后苑小門的捷徑。 地上突然多了一條黑影,兩條,三條。 脊背一涼,危險的氣息擴散在空氣之中。詠唱放慢了腳步,小拳頭也開始纂了起來。 “誰?”才一回頭,只聞得一陣迷香撲面而來,她晃晃頭機警地捂住了鼻子“你們是什么人” 黑衣人,幾乎同一時間,她想到了迷兒口里所說的“黑衣人” “詠唱姑娘,我們主子有請?!睘榈暮谝履腥松硇蜗荩f話時面無表情。 他的話讓詠唱瞬間露出驚駭之色,他們是誰?怎么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看出了她的驚疑,另一個黑衣人挑挑唇:“我們注意姑娘很久了!” 久到她無法想象的地步。 “你們”一才一張嘴說話,只感覺某種氣味鉆入指間,她立刻閉口屏住呼吸。這幾人一看就來者不善,不能硬拼,只能智取,一邊思考一邊做好腳底抹油的準備。 “呵呵,姑娘不必驚慌,早在姑娘從將軍府被貶到花月樓我們就認識了。”黑衣人深沉的眼透露著冷光“這次只是我們主子有請而已。” 壓抑住驚慌,一雙水汪汪的眸子轉了轉,他們的話讓她震驚不已,可是她不能說話,一說話那不知道是什么的迷香就要擴散到鼻息里了。 “姑娘請吧!”黑衣人說完,一只大手便探了過來。 混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也叫請? 詠唱一個提氣,身子一轉便朝相反的方向奔去。 輕功輕功,她步伐輕盈飛快,耳邊有風聲在呼喚,烏黑的絲飛揚。 “你跑不掉的。”黑衣人輕松地落在她的前面“還是乖乖地跟我回去見主子吧。” 三個黑衣人圍了過來,將她包圍住。 “我不認識你們主子?”知道已經(jīng)無法擺脫他們,詠唱干脆站定了身子問道。 “詠唱姑娘去了就認識了?!?/br> “好,我去!”反對無效,跑不了,打不過,不如去看看。 黑衣人未料到她突然如此合作,眼中閃過驚訝,很快被笑容代替:“好,詠唱姑娘不愧為將軍之后,夠膽識。請!” 哼,你以為本小姐想去??!詠唱暗暗咬牙,一手拔掉臉上的黑痔,瞥了他們一眼才邁開步子。 日頭已經(jīng)升高,大約早朝時間也已經(jīng)要結束了吧? 柳眉不自覺地皺起,心里有了隱隱地牽掛與擔心。如果閣昱那家伙現(xiàn)了自己私自偷溜出宮,不知道會作何反應?如果知道自己被黑衣人帶走,不知道是否會擔心著急呢? 林間,鳥語花香。 黑衣人一前兩后緊緊地控制著詠唱的腳步。 一種詭異的氣氛逐漸彌漫,青樹野花中帶著點神秘的味道。 “颼——”利器穿透空氣的聲音,黑衣人警覺地偏過頭,只見一支深色的暗器穩(wěn)穩(wěn)地刺在身旁的樹干上。 取出一看,那是一支菱形飛鏢,烏鋼而制,鏢身沒有任何標志。黑衣人見了卻眼眸一暗,朝同伴示意過去。 詠唱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們的舉動,眼睛骨碌轉向四周,暗想該不會又有人來救自己了吧? “勸你們還是把人留下吧!”帶笑的話音仿佛洞簫的低鳴穿過樹林,那個人白衣勝雪,緩緩從樹口走出。 聽到聲音,詠唱欣喜地睜大了眼:“慕大哥?” 白衣人噙在嘴邊的淡笑光華流轉,照亮了林間的景物?!鞍阉粝掳?!”慕千尋淡淡的重復,淺黛的眼眸轉到一身男裝的詠唱身上,目光中頓時多了一絲憐愛。 三個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火光電石間齊齊出手。 三個對一個?太勝之不武了吧!卑鄙小人就是卑鄙小人! 詠唱左瞧右看,總想插手幫幫慕千尋,無奈只見白衣閃動,身形快得密不透風,她從來不知道溫柔儒雅的他武功竟也如此之好。 “到一邊去?!痹诨氐乃查g,慕千尋清冷的聲音傳來。 “哦?!贝虿贿^,幫不了,還是躲著吧。 看不清他們的招法,詠唱才奔到一棵大樹旁,剛回頭,只見三個黑衣人已魚貫飛身逃離。 這么快就打完了?慕大哥還勝利了?那三人的身手一看也非等閑之輩,看來慕大哥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一個清爽干凈的懷抱,強健有力的手臂,來不及回神,詠唱現(xiàn)自己落入了一個懷抱中。 “呃慕大哥?!彼鹧?,伸手推他。 慕千尋低下頭,靜靜地看著她,眼睛靜默地仿佛一池幽深的碧潭,但是她卻現(xiàn)自己不喜歡被這樣的眼神注視。 “我沒事了。”她再次用力掙開他的懷抱。 慕千尋淺黛色的眼眸里多了層浮冰一樣的冷冽,一閃而過,他看著她:“我只是擔心你?!?/br> 眸子又恢復了明亮,她眨眨眼睛,仿佛忘記了剛剛的危險,道:“我沒事。慕大哥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去找那個高人師兄了嗎?” “恩,師兄行蹤未定,連找了數(shù)日暫時還沒有消息。”慕千尋注視著那張刻意抹黑的容顏,揚起唇“你怎么出宮了?” “我哎呀,我得趕回去了!”聽到此話,她才警覺時間匆匆而過,抬頭一看只見日頭已快升上中天,再不趕回宮中若被現(xiàn),恐怕真要遭殃了。 慕千尋皺眉:“你自己出來的?” “沒時間跟你解釋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慕大哥,謝謝你,我真要趕著回宮?!?/br> 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胳膊,溫熱的體息傳上她的肌膚。 慕千尋注視著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你這樣子怎么回宮?不如先去我那梳洗整理一下,我在帶你回去?!?/br> “慕大哥” “有什么話,跟我回去再說吧。” 他帶她回去?詠唱摸了摸自己幾乎要散開的秀,咬住了下唇。慕千尋是閣昱的座上之賓,或許閣昱真會賣他面子,由他帶自己回宮被現(xiàn)了,也沒什么危險吧? 慕千尋溫柔地笑著,漆黑的雙眸如寒星般耀眼,卻透露著nongnong的暖意。 詠唱凝神半晌,壓抑住心地隱隱的不安,點了點頭。 本書由瀟湘小說原創(chuàng)網(wǎng),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