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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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朦朧,醉意撩人。 閣昱半瞇著深眸,什么都不愿意多想,如果可以放縱,就讓他在這么一個夜晚,拋開一切顧忌放縱一次吧! “落雪你叫落雪是吧?”他半瞇著眸子,低低地問道。 “是的,大王?!闭Z氣甚為驚喜,大王終于記住了她的名字。 “好!呵呵”又是好?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好? 但是,只要是“好”又何必多想呢? 噙著笑,小手扶住男人結(jié)實(shí)的腰桿,落雪半偎在高大的男人懷中,輕輕將門推開。 小部落輕輕地為他們將門拉上。 冷靜的眸子閃了閃,退到數(shù)步之外。他知道大王并不是真正的醉了,大王應(yīng)該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吧! 望望天上的月色,小部落暗暗祈禱,希望明天他們的大王有一個新的開始。 月亮被云彩擋住,夜空昏黑而無光。 五月,樹叢里已有蟲子的低鳴,在寂寥的夜色中顯得分外空曠。 寢宮的臥房里,燈光朦朧。 男人踩著搖晃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床邊。 落雪吃力地扶住壓在自己身上越來越重的身軀,嘴角流瀉出笑意。 “大王,小心點(diǎn)啊”驚呼從她口里出,男人高大的身軀一沉,結(jié)實(shí)的手臂微微使勁連同她一起,倒在寬大柔軟的絲塌上。 “大王”落雪的心口開始狂跳了起來,身子開始熱,和這個男人一起躺在這床上,體內(nèi)升起一種令人期待的興奮。 “恩”他模糊地應(yīng)著,不愿意睜開眼睛。 落雪支出雙手,吃力地將他身體一推,男人便翻了個身,仰面躺著。 她壓抑住“怦怦”的心跳,靠在他手臂是行,一手支著絲塌仔細(xì)打量著這個王者男人。英挺的濃眉微微蹙起,深眸緊閉只看到兩排烏黑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堅(jiān)毅冷薄的嘴唇,結(jié)硬的下頜 此刻,這個男人看起來不是高高而上,而是如純情大男孩般再著種莫名的脆弱。 這樣的他,真的無法不讓人喜歡。 落雪緩緩升出手指,撫上他的胸膛的衣襟。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潔白的手腕,他睜開眼睛,她一驚,抬眼正好望入一雙深沉的琥珀色瞳眸中,眸底映著她的容顏,在燈光下看不真切,她卻立刻嫵媚地笑了。 嫵媚的女人 詠唱 自心口涌出這個名字,他動了動嘴唇,沒有出聲音。 “大王,讓落雪來伺候大王”她故意靠在他的嘴邊,輕輕的呢喃。 落雪將身子更加偎上他,他眼底不經(jīng)意流瀉的迷茫與灼熱讓她忍不住輕顫。 她相信,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抗自己這樣的媚惑。 曲詠唱可以有的嫵媚,她落雪同樣也可以做到。 男人的大掌慢慢地放開她,深邃的眸子漸漸閉了起來。 他這是怎么了? 不是說放開嗎? 放開壓抑在心底兩年的顧忌,放開近段心底莫名的煩躁,他只要可以放開一切的歡愉,一個女人可以帶給他的歡愉。 腦袋雖然迷糊迷糊,意識倒還清醒,至少,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酒的力量讓他渾身開始熱,屬于女人的幽香直竄鼻間,他的身體變得敏感而火熱起來。 柔軟的小手摸索著他的前胸,見他沒有拒絕,反而閉著眼睛一臉沉醉的模樣,落雪大膽地解開他的衣襟。 男性蜜色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中,他不規(guī)則地沉重呼吸,胸口不住地起伏。 “大王”落雪趴在他的身上。 突然,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倒在身下。 酒醉的氣息吐在她的頸邊。 “呃”落雪驚喜地睜了睜眼,雙手勾上他的脖子。 瞧見他半瞇的深眸中的欲望。 她主動湊上紅唇。 火光電石般,一個女人譏誚而動人的臉龐浮現(xiàn)在眼前,她的話飄過腦?!?/br> 如果你不是喜歡那女人,最好不要無緣無故去吻她 下意識地,頭一偏,他躲過湊上來的紅唇。 落雪眼一暗,手指悄悄從自己的腰帶中摸了摸,一種無色無味的粉末便沾在指間。 她嘴角揚(yáng)起了迷人的笑容,像罌粟花一樣燦爛。他微微吃驚睜了睜眼,堅(jiān)毅的嘴角一動,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吻上了這個女人的指尖。 寢宮之外。 宮女們都已被撤下,其他侍衛(wèi)都守在十丈之外,唯有小部落安靜地靠樹而立。 宮燈輕晃,一個紅色身影匆匆而來。 詠唱沉著一張美麗的臉孔,腳步越來越快。當(dāng)她看到閣昱摟著落雪一同離去的時候,心中便被抑郁之氣堵塞,十分難受。 她可以放開不理!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男人此時很可能就在享受軟香溫玉,她就半刻也坐不住,只想把那個假裝醉酒的男人拖出來丟到冷水池里去。 小部落遠(yuǎn)遠(yuǎn)聽到了腳步聲。 看了眼緊閉的寢宮房門,落雪姑娘進(jìn)去好一會了也沒見出來,應(yīng)該和大王正在忙著吧。 思及此,他身形一晃,擋住了詠唱的去路。 “公主請留步?!彼穆曇舨惠p不重。 詠唱一瞪他,沒耐心與他羅嗦:“大王呢?” 小部落看她一眼,拱手道:“大王已經(jīng)休息,公主若有事請明日再來?!?/br> “休息?”詠唱杏眼挑地老高,滿口疑惑“是不是帶落雪一起進(jìn)去休息了?” 隱約聽出她話里的酸氣,小部落將公主拉向一旁,低聲道:“不瞞公主,難得大王今夜有興致,讓落雪姑娘侍奉他。請公主不要打擾?!?/br> 竟然是真的! 俏麗的容顏頓時黑了一半。 可惡的大色王,哼,本小姐看你是借酒起色心,你想快樂本小姐偏不讓你得逞。 可是 他們不會已經(jīng)生了什么吧? 詠唱顧不得什么禮儀,轉(zhuǎn)身就要往門口奔去。 小部落閃身擋住她,詠唱?dú)獾煤莺莸財Q起柳眉,踮著腳一把揪住這個冷面侍衛(wèi)的衣襟,吼道:“別擋本公主!” “公主請息怒,此時進(jìn)去,實(shí)在不宜!”小部落很吃驚看到公主這樣不顧形象的一面“請公主三思?!?/br> 看著面前怎么都無法捍動半分的高大侍衛(wèi),詠唱眨眨眼睛,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一把放開他,側(cè)眉道:“你知道本公主為何如此心急嗎?” 小部落疑惑地看著她。 “你想想,大王向來不近女色,這會突然招落雪侍寢肯定是因?yàn)樽砭频木壏?。萬一大王醒后現(xiàn)自己做錯了事,豈不后悔?” 小部落皺起眉:“屬下相信大王,大王就算醉酒也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對自己的主子深信不疑。 詠唱嘴一撇,似乎要將他瞪個大窟窿:“我說你這小部落怎么如此頑固?大王就算要找陪寢之人,也該找宮中的娘娘?。∧阄叶贾?,大王平日里跟落雪并無交情,怎會突然招她?” 小部落的臉色終于動了動,詠唱公主說得的確有幾分道理。 “哎呀,我實(shí)話告訴你吧!大王曾經(jīng)跟我說過,他要為瞳瞳姑娘守身三年,所以,這三年絕對不可能碰其他女人的!你難道愿意看到大王清醒了后悔嗎?”她急得幾乎要跳腳,一個莫須有的幌子就這樣被編出來了。 守身三年? 笑話! 詠唱才不管那么多,只要小部落相信,能放自己進(jìn)去就好。 反正,那個可惡的男人不該趁著一時酒意,這樣輕易找其他女人。 在她和他都沒有明了自己的感情之前,他怎么可以找別的女人?尤其那個女人是落雪,不知為何,讓她的心里特別難以接受。 小部落皺起了眉頭,公主的話讓他無法不相信。大王這兩年多來的確都沒有過任何女人,難道真在為瞳瞳姑娘守身? 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萬一是真的 那么以大王的性子,若清醒了一定很痛苦。 正說著,只聞寢宮旁邊的花叢里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然后一條黑色的人影竄了過去。 詠唱閃了閃驚駭?shù)哪抗猓骸坝写炭?!?/br> 小部落銳利的眸光一沉,已敏捷地飛身過去。 詠唱撇撇唇暗罵:死丫頭,扮個刺客都這么磨蹭!害本小姐浪費(fèi)了這么多時間,但愿那個可惡的男人還沒有做出什么讓人“指”的才好! “砰!”門被人推開。 紅色的身影沖了進(jìn)去。 她瞪大眼睛,望著床上翻滾的兩人,一陣熱血沖上腦門。 他的長袍已被人脫下,露出光裸的上身,而落雪的白色外衣也已落在床上,胸前月牙白的肚兜呈現(xiàn)了出來。 詠唱咬著牙,隱忍著沖上去踹他兩腳的沖動。 可惡可惡! 落雪吃驚地張開了眼睛,雙臉陀紅,望著立在塌前紅色的人影。 而那個男人,竟然還不知道有人闖入,依然緊閉著眸子將臉埋進(jìn)女人白皙的頸間。 詠唱僵直了身子,雙瞳因怒火灼灼亮。 看他那只大手放在什么地方? 該死! 深呼吸深呼吸! 忍忍忍! 大步?jīng)_上前,她不動聲色地使勁拖起了落雪,道:“真不好意思啊,落雪,打擾了你們外面來了刺客,而邪君也正好有要事需要立刻找大王。請你先回去吧!” 落雪嫣紅的臉色白了白,咬了咬牙,一言不地轉(zhuǎn)身。 她掩飾住眸子里閃現(xiàn)的被人打斷好事的怒火,緩緩撿起床上的外衣。 回過頭,不勝嬌羞地對詠唱輕聲道:“大王喝得有些醉,恐怕邪君想找他商量什么” “那就不用落雪cao心了!”詠唱沉眼盯著塌上迷糊的男人,他已經(jīng)微微睜開了深邃而迷夢的眼睛,對她對視。 “你趕快走!”詠唱朝落雪道,語氣中多了份屬于公主的威嚴(yán)。 她絕對不想對落雪生氣的,要怪都怪這個男人??墒且幌氲絼倓傃矍暗漠嬅?,她實(shí)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口氣。 落雪不甘心地咬咬唇,又看了準(zhǔn)備支起身子的大王一眼,道:“大王” 詠唱已飛快地上前扶住欲起身的閣昱,扶在他背后的小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令他微微吃痛地皺起了眉。 “大王哥哥,邪君找你有要事呢!”詠唱聲音很甜,笑顏如花“你這樣子可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br> 閣昱晃了晃腦袋,現(xiàn)自己無法看清面前的容顏,只覺得一團(tuán)紅影就在眼前,有點(diǎn)熟悉卻不知道是誰。 他醉眼迷朦,思維難以延續(xù)。 熟悉的如桃花般的幽香。 迷人的笑容。 他瞇著眼睛,從睫毛下看過去,只看到面前一張一啟一合的紅唇,好誘人。 喉結(jié)不禁滾動了一下。 落雪看看這二人,神色幾乎僵住。 適才她給大王用的不是媚藥,卻也是花月樓最神秘的迷幻粉,可以讓人在如夢境般的情境中,體驗(yàn)極度的歡愉。 她本想給大王和自己一個極度美妙的夜晚,明晨大王醒后定然無法忘卻那勝似到達(dá)仙境般的體驗(yàn),此后定然會沉迷與自己的魅力。 現(xiàn)在,看大王這情況似乎藥性開始作,她怎么能就此離去。 “落雪,你還要耽擱大王的正事嗎?”詠唱看到這可惡的男人怎么沒有半點(diǎn)清醒的樣子,生氣地推開他,站起身來。 落雪想再多說幾句,見此番狀態(tài)似乎已別無它法,于是咬著紅唇道:“落雪不敢。不過大王酒醉地厲害,如果邪君不急著要找大王,就讓大王好好睡上一覺吧!” 如果他好好睡上一覺,迷*幻*藥對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影響。 看到落雪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詠唱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瞪著一臉迷蒙的男人。 “可惡的家伙!你給我起來!”詠唱忍住不去看他泛著蜜色光澤的胸膛,一邊幫他將衣襟拉攏,一邊拼命搖晃著他。 “唔”男人輕囈一聲,大手抓住她的手腕,體內(nèi)仍有股只人蓄意挑起的yuhuo蠢蠢欲動。 是誰在搖他?口氣還如此兇惡。 “大膽!”他聲音卻沒有力氣,閉著眼睛想拖下抓著自己衣襟的人。 “放開,死色鬼!”她狠狠搖著他,這男人真重,她額頭逐漸冒出汗珠,有怒氣也有熱氣。 終于大手一個用力,她便跌倒在他的胸膛上。 雙唇一個不小心,落在了光裸的肌膚上。 他的胸膛好熱,心跳似乎也蠻快的! 吸氣——吸氣——曲詠唱,你來只是為了阻止這男人欺負(fù)落雪而已,才不是要被這個男人吸引。 而且,今天,他親自把自己許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可惡的王八蛋。 她惱怒地瞪著他的臉,凌厲的目光似乎要將他俊挺的五官毀了容才甘心。 把她推給別的男人,然后自己就找女人快活! “你給我醒來!醒來!”白蔥似的玉指掐上他的脖子,小部落明明說他不是真醉的! 閣昱只覺得自己身在一團(tuán)白霧之間。 空氣好清新,他聞到了桃花的氣息,淡淡地芬芳迷人。 他揚(yáng)起了嘴角,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呃怎么有點(diǎn)呼吸困難?腦袋一團(tuán)火熱 皺起了濃眉,誰膽敢如此放肆,敢破壞他的舒服自在,敢壓在自己身上! 一手緊箍著身上的柔軟,一手上下探索著。 柔軟的綢料,柔軟的肌膚。 詠唱張大了眼,不住地掙扎起來。情況怎么會變成這樣?明明是她大力地想壓死他,雙手想掐死他,怎么反而有種自己被制住的感覺? 只覺得頸間的手指一松,閣昱舒服地輕吟一聲。 可是,什么人在他身上磨蹭讓他的身子不但火熱,還疼痛起來。 那里幾乎在頃刻間硬挺得厲害。 一團(tuán)迷蒙的白霧間,他看到了一張笑得足以顛倒眾生的美麗臉孔,她朝他嫵媚地嬌笑。 是在做夢嗎? 一定是在夢里,否則他怎么會有種幻覺,感覺懷里抱的女人就是她? “死家伙!放開我!” 腰間的大手更加用力,詠唱做了最后一下掙扎便不敢亂動。 這個男人明明緊閉著雙眼,明明像一頭睡過去的豹子,怎么那里還會有反應(yīng)呢? 她松開掐他的手,拍拍自己的臉頰,暗暗呻吟了一聲,糟糕,自己的臉怎么也如此火熱,一定紅透了! 一動不動地趴在他身上,詠唱努力讓自己的思緒沉靜下來。 她小心地屏住呼吸,不愿意讓他身上醉人的氣息撩撥了自己的知覺 閣昱合抱著她。 他們的氣息互相繚繞。 這一定是個夢,喝多了酒就開始做夢了。 詠唱慢慢張開眸子,小手悄悄地挪動,想支撐自己站起來,離開他的身體。猛然,一個轉(zhuǎn)身,他將她壓在身下。 本書由瀟湘小說原創(chuàng)網(wǎng),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