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輕咳兩聲，伸手拍拍妻子安撫她，緩緩站起身，還不忘摸摸懷里孫子的頭頂，“沒想到你都長這么大了，我還以為你還是這么小小的一個?！?/br>
    說著他一把把達(dá)米安拎起來抱在懷里，感受到孩子略微僵硬的身體，輕輕地拍拍孩子的背。

    今年十三歲的達(dá)米安：……

    當(dāng)年只有八歲的布魯斯：……

    瑪莎也慢慢地站起來，一下?lián)溥M(jìn)布魯斯的懷里小聲抽泣，“布魯斯，我的孩子?！?/br>
    布魯斯僵著手臂，緩緩抱住懷中皮膚冰冷的母親，眼里閃過諸多復(fù)雜的情緒，終于閉上眼睛享受這個空白了許多年的擁抱。

    托馬斯看了看地上站著的謝柚柚，伸出另一只手把她也抱了起來，“布魯斯是把韋恩家搞破產(chǎn)了嗎？”

    怎么他的孫子和孫女看起來都那么??？

    布魯斯：……

    托尼看著面前整整齊齊的一家人，眼里閃過一絲艷羨，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

    謝柚柚不太習(xí)慣被別人抱著，可現(xiàn)在抱著她的人是血緣關(guān)系上的爺爺，因此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抗拒，和同樣不自在的達(dá)米安交換了眼神。

    “爺爺，我還沒看過馬戲團(tuán)表演?！敝x柚柚對自己的爺爺說道，托馬斯心疼孫女，立刻就要抱著她進(jìn)去看表演，被謝柚柚拒絕了。

    “我自己走就好。”隨著雙腳接觸到地面，安全感也隨之回來，達(dá)米安也被放了下來，湊過來小聲地說，“干得好。”

    謝柚柚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托馬斯放下自己的孫子，看向了一旁的阿爾弗雷德，兩人相視一笑。

    “托尼，乖孩子?！爆斏吹搅苏局耐心幔B忙過去也給了他一個冰涼的擁抱，“放心，你的父母都很好，只不過我們平常的時候走不出哥譚?！?/br>
    瑪莎的話讓托尼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最起碼能證明自己的父母也在這里，他相信遲早會有見面的一天。

    謝昭也向韋恩家真正的大家長介紹了自己，托馬斯對于他的存在很感興趣。

    一行人走到帳篷里，里面同樣黑漆漆的，只有舞臺上的燈光亮著。

    謝柚柚和達(dá)米安好奇地看著帳篷里的一切，乖乖地找到了觀賞角度最佳的位置坐好。

    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高高架子上——是迪克！他穿著奇怪的衣服沖大家招手，在看到謝柚柚的時候給了她一個wink。

    “迪克哥哥真像一只會飛的小鳥。”謝柚柚看著仿佛在空中“飛翔”的迪克夸贊。

    “tt?！边_(dá)米安看著謝柚柚，抱著胳膊很不服氣地說，“這有什么，我也會！”說完跳下椅子，跑不見了。

    不一會兒，臺上就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迪克看到他驚喜地叫出聲，“小d！”

    謝柚柚看著依舊爭強(qiáng)好勝的達(dá)米安，輕輕地嘆了口氣，她余光瞟到不遠(yuǎn)處的提姆，還有跟他隔著兩個座位的杰森和卡珊德拉。

    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好像是臺上人做了什么高難度的動作，引起了一片的歡呼和喝彩。

    謝柚柚也隨著人群一起鼓掌，前面有人激動地站了起來，很快被旁邊的人拉住。

    還缺了一場煙花表演，她想。

    —————————————

    昨天睡得太晚，直到半下午的時候謝柚柚才從睡夢中醒來，她剛推開門就聽到外面客廳里傳來的動靜。

    “這個是我的！”達(dá)米安的聲音傳過來，“是謝柚柚送給我的！”

    “小d，別那么小氣，讓我看一眼！”迪克的聲音隨之響起。

    但顯然物品的主人不太樂意分享自己的禮物，謝柚柚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正好看到達(dá)米安死死地將禮物抱在懷里。

    謝柚柚：……

    她送給達(dá)米安的圣誕禮物是一把新刀，沒想到他會這么喜歡。

    “真沒想到達(dá)米安哥哥這么重視我的禮物?！彼雎暣驍嗔藰堑紫聝蓚€人的爭執(zhí)，一步一步地走下樓梯。

    達(dá)米安看著謝柚柚磨磨蹭蹭的腳步翻了個白眼，“誰重視你！我只是覺得這把刀還可以！”

    謝柚柚很了解達(dá)米安的嘴硬，她聳聳肩膀說道，“不管怎么樣，你喜歡就好?！?/br>
    達(dá)米安：……

    這個女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他看著走去餐廳的謝柚柚，冷哼了一聲，然后抱緊了自己懷里的寶貝刀。

    直到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他們才終于見到了布魯斯的身影，謝柚柚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想了一下自己睡醒的時間，決定暫時放過起晚的父親。

    看著布魯斯吃完他今天的第一頓飯，迪克迫不及待地跳起來提議道趁夜巡之前看一場家庭電影，這個提議得到了超過半數(shù)人的同意。

    “我去拿點爆米花！”迪克興沖沖地準(zhǔn)備沖進(jìn)廚房，杰森拿起遙控器就要把電視關(guān)掉。

    “小蝙蝠，能聽見我說話嗎？”這時電視里傳來了一個謝柚柚有些陌生的聲音，但她很精準(zhǔn)地猜到了聲音的主人——小丑。

    布魯斯的臉色幾乎是立刻就陰沉了下去，他死死地看著黑屏的電視機(jī)，不知道小丑又在搞些什么東西。

    杰森的臉色同樣很難看，手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摸到腰間，卻摸了個空——槍被他放在房間里。

    迪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布魯斯和杰森的表現(xiàn)，生怕兩個人又一言不合吵起來，幸好他們都還沒有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