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拋棄竹馬選擇天降之后我被強制愛
溫瀾生看著自己手機置頂?shù)膶ο蟀l(fā)來的消息,眼神木木的,像是沒有感情的精致布偶。 【小玫瑰:我覺得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見了比較好?!?/br> 【小玫瑰:去看看醫(yī)生吧?!?/br> 他感覺自己的手在發(fā)抖,在擁抱小玫瑰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燒,他好想好想好想把小玫瑰留下來,沉溺在滿是馨香的輕盈夢境里。 可是mama告訴他不能這樣。 “生生喜歡一一嗎?”mama看起來很害怕他,但還是用手撫上了他的頭。 “最喜歡一一了。”喜歡到如果沒有一一了,就難受到快要死去了。 人生糟糕的就像隨時會被猴面包樹貫穿的b612星球,歲月就像小王子看得那一出又一出日落,乏味到令人發(fā)瘋。 他的小玫瑰,他鮮紅漂亮的小玫瑰,他愛著的小玫瑰…… “可是這樣的喜歡會讓小玫瑰枯萎的?!眒ama像是終于客服了心中的恐懼一樣攥緊了他的手:“生生如果喜歡一一,會舍得讓一一難過嗎?” 小王子不舍得讓小玫瑰枯萎,溫瀾生也不舍得讓林荷衣難過,但他的愛又那么的自私和丑陋,沒辦法做到悄然無聲。 他蹲坐在地上,抬起頭瞥向一旁的鏡子,他是咧開嘴笑著的,同時淚水也浸濕了整張臉,頭發(fā)已經(jīng)長到了肩,他看起來像一個狼狽又扭曲的惡鬼。 但很快他收斂了有些夸張的笑容,溫和的脈絡爬上了那有些扭曲的面龐,這時候他又不像惡鬼了,像一個深情又憂郁的王子。 如果玫瑰一定會枯萎的話,那也只能在他的懷里枯萎。 —— 林荷衣回到了家,將房門鎖上了,小灰灰在房間里面竄來竄去,她小心翼翼地將衣服掀開,柔軟的肚皮還有上面一點的位置,全都是斑駁的痕跡。 溫瀾生簡直就像個瘋狗一樣…… 她感覺頭很痛,在幾天前懷瑾剛和她表白,她躲著幾天沒有和懷瑾聯(lián)系,如今…… 相處多年的友誼被撕開了一條罅隙,在風吹日曬地越變越大,終會變成一道深可見骨的裂口。 她當時真的很害怕,后知后覺地恐懼襲上了心頭,伴隨著失去友誼的孤獨感,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她突然想起了小時候一起玩的時候,瀾生笑著說出的玩笑話:“長大之后想要娶一一,讓一一成為我的妻子,永遠和一一在一起?!?/br> 孩子氣的話說得再認真也不會有人當真。 懷瑾嘴里叼著不知道從哪里拔來的狗尾巴草,從一旁的樹上跳下來,笑得很不給面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我說老溫,到時候你穿上婚紗還不知道是誰嫁給誰呢哈哈哈哈哈哈哈?!?/br> 小時候的瀾生精致又漂亮,時常被錯認成小女生。 而她和瀾生站在一起的時候,時常覺得自慚形穢。 然后懷瑾湊到了她的身邊,攬著她的肩膀道:“你說對吧一一?” 她有些不太開心,拍開了懷瑾的手,噠噠噠地跑到瀾生附近,朝懷瑾吐舌頭:“我看你是因為瀾生說喜歡我,你就嫉妒了吧,略略?!?/br> 瀾生見她跑到自己身邊,紅著一張臉,看起來更像小姑娘了,他伸出手牽住了她的手,男孩和女孩身后被打出的影子被日光拉長,然后迭在了一起。 她將腦袋埋在了枕頭里,眼淚打濕了枕巾。 —— 在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后,她換了一件衣服,忍著羞意給破皮的地方上了藥,之后就拿出作業(yè)來寫。 大概是晚上八點的時候她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因為害怕小徐發(fā)消息來她又收不到,現(xiàn)在她不怎么隨隨便便地把手機關機了,她放下筆,發(fā)現(xiàn)是懷瑾的號碼,她猶豫了一會兒點了接聽。 “喂,怎么了懷瑾?” 手機對面是嘈雜的重金屬音樂,有女生的嬌笑還有男生的呼和聲。 “是嫂子吧?梁哥他喝醉了,你有空的話過來接一下唄?!蹦泻⒆拥鮾豪僧?shù)穆暰€讓林荷衣有一些恍惚。 她知道這個聲音是誰,對方是一個經(jīng)常和懷瑾一起玩的富家子弟,她之前有遇到過幾次,但她沒有和他講過話,她對懷瑾的那些朋友……除了住在附近,又同校的溫瀾生躲不掉,其余的她都不太愿意接觸。 “我不是什么嫂子?!绷趾梢旅蚓o了唇:“你們到時候喝完了順路把他送回來就行了,我已經(jīng)洗過澡了,不方便出門?!?/br> 這時候另一個男生的聲音出現(xiàn)了:“過來一下嘛,梁哥他剛才哭得跟個傻逼一樣,還吐得稀里嘩啦的,狀態(tài)挺不好的,我們這場子還沒完,他在這里躺著也不舒服?!?/br> “喂——說話啊?嫂子?還在嗎?” “喂?!?/br> 嘟—————— —— “草,真不來啊。”張傅承手里捏著梁懷瑾的手機,瞥了一眼坐在一旁喝悶酒的梁懷瑾樂了。 “我說不是?!彼χ揭贿?,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你這小心上人心還挺硬的嘞?!?/br> 然后他用粵語笑罵道:“內(nèi)癡仔喏?!?/br> 見梁懷瑾懶得理他,直接伸手過來把他手里的酒瓶搶了過去:“喝什么喝,像個傻逼一樣喝悶酒人也不會來,兄弟今天帶你快活快活?!?/br> 然后他拍了拍手,就有領班帶了十幾個衣著暴露的姑娘走了進來,領子開得啥也遮不住,裙子短到半個屁股蛋都能露出來。 張傅承自己先摟住了一個盤條亮順的卷發(fā)美妞,然后按在了梁懷瑾身邊:“來,去伺候伺候梁少爺?!?/br> 女人聽話地坐了過去,柔夷攀在了梁懷瑾身上:“很難過嗎?” 她故意地吐出一點嫩紅的舌尖,舉手投足都帶著引誘的味道,梁懷瑾皺眉把人推開了,惡劣的性格更是在醉酒之后無所遁形:“滾遠點,別拿你那隆的氣球蹭我。” 把人推開后他又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悶了一口。 江禮銘見美女被這么對待,趕緊將人拉到自己身邊來坐了下來:“不是我說哥,你窩火就窩火,對人美女發(fā)什么脾氣???看這小臉委屈的,給哥香一口。” 說完再女人的俏面上親了一口。 他見梁懷瑾還是不說話,嗤了一聲:“不是,我說那人是個天仙不成?就算是個天仙,也不帶這么下你面子的?!?/br> 張傅承聞言樂了:“天仙個鬼喏,你見過的,就是那個小破落戶?!?/br> 聞言江禮銘差點沒把剛喝下去的就噴出來:“噗,不是,就這?”林荷衣小時候的樣子他們都見過,丑到不丑,看起來還怪可愛的,好清粥小菜這口的可能會喜歡,但真和漂亮搭不上邊,這會所里今天送來的,那個不是尤物。 “你們他媽的不會說話就把舌頭割了?!绷簯谚苯影咽掷镅b酒的玻璃杯往桌子上一磕。 張傅承說怕到是不怕梁懷瑾,但畢竟一個圈子里的,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鬧得臉上不好看連忙賠罪道:“好好好,我嘴臭。”然后伸手輕輕地在自己臉上拍了幾下。 江禮銘拿起酒:“我自罰一杯,對不起?!?/br> 態(tài)度都挺懶散的。 梁懷瑾窩著火,懶得和他們講話,又悶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