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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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將!”宋兮聽到門內(nèi)的聲音頓住,改為身體貼著門,喪著個臉:“郎將你怎么樣了?” “我無事,不用開門?!?/br> “......是?!?/br> * 邵梵低聲道:“起來,點燭,柜子里有藥。” “......” 趙令悅不從。 “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邵梵目光放了空,對著空氣道,“你剛跑,宮里就來人了,就在這院內(nèi)的東屋住著。如果他們知道你試圖逃跑,還重傷了我這個修遠(yuǎn)候世子,那你會被那些文臣即刻下獄,白綾三尺,毒酒一杯,連囚禁的日子都過不了了。” “......” “還不起?!” 趙令悅腳尖挪了挪,良久起了身,去歪倒的花瓶旁,摸到一根新的蠟燭點上。 她轉(zhuǎn)過身來,看清自己衣衫不整,與他全是不堪的模樣,冷冷道:“敢碰我,這就是你自找的。” 說罷,按他的指示去柜子里找藥,一瘸一拐地在他身旁蹲下。 她學(xué)什么都很快,按著他之前在林子里幫她包扎的手法,擦了藥水和藥粉,用紗布一圈圈包好傷口。 燭光微弱,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搖曳,邵梵目光所及之處,她的腕子,脖子上全是被他吸吮出來的瓣瓣紅痕,嘴角也破了,“沒錯,是我自找的?!?/br> 他答。 趙令悅冷冷地瞥了一眼他,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她動作里仍舊有氣,但方才折騰的太累了,已經(jīng)耗盡了體力,使不上太大力來還一還他。 他卻不打算就此閉嘴。 今日一直都是她在說,她說的話太多了,也該輪到他來說給她聽了,邵梵抬頭看了一眼門外,“宋兮,退下?!?/br> 門外的那道高影緩緩降落下去,消失不見。 屋內(nèi)屋外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暫時獨處于這一壁之下療傷。 “趙令悅,看著我。我也有話要說?!?/br> 她當(dāng)聽不見,只盯著手上已經(jīng)包好的紗布,在一個結(jié)上,繼續(xù)打了一個結(jié),恩恩怨怨,沒有盡頭似的。 邵梵摁住她的手,趙令悅將手抽出,還是不肯看他。 邵梵用手一下抬起她下巴,早料到她要張嘴罵人,他一手噤聲。“噓,你方才已經(jīng)把那些人吵醒了,是想讓他們也聽聽?” “今夜帶你藏起來的那人,姓甚名誰,是什么身份?” “你現(xiàn)在把他怎么樣了?!?/br> “不怎么樣??傊?,沒死?!?/br> “......” “你不說?不說我也知道。他是你的青梅竹馬高韜韜。此人大名高時,其父為宣徽使,先是太子伴讀,御前侍衛(wèi),后來得了品階拜團練使,他在家排行十一, 宮中人都稱他為十一團練?!?/br> 他們的關(guān)系邵梵清楚,圍獵時宮內(nèi)一直在傳。 高韜韜一表人才,對趙令悅百依百順,總是逗她開心,趙洲一直有意為他們指婚。因此提拔了高父,讓高韜韜離開建昌,與趙令悅稍加避嫌。 如果不是他打進城,等高韜韜常州團練就任滿一年,趙洲便會將他召回來當(dāng)京官,為他們下旨。 高韜韜才是趙令悅公認(rèn)的未婚夫。 而他,是冒充的。 意識到自己喜歡上她,邵梵感到一種命運弄人的荒謬與酸楚。 浴佛節(jié)的佛祖,從來沒有對他開過眼。 家族早早蒙難,他又因為一個救過他的封號,無端端惦記著一個這樣不該惦記的女子多年,至今有了這不該有的感情。 一時情起,跟她胡攪蠻纏,又做出了他覺得愧對王家的事。 這確實從頭至尾都是他自找的。 他一開始,就不該留她在身邊。 邵梵起了恨,著力牽著她的下巴,用力地帶過來。 趙令悅就以這種別扭的姿勢抬著下巴,手被動搭在他膝蓋上,看著他,眼中閃著涼涼的寒意。 “你很在乎他,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刻意把我想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一個為了復(fù)仇,沒有情,也沒有善的木頭棋子。這樣你可以對我一直恨之入骨,并且對我嗤之以鼻。” 邵梵搖搖頭,“但可惜了,我不是。” “我會給每個還能靠自己價值活下去的人,一次選擇的機會。你父親我給了,左思峽我也給了,是生是死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還有你的高韜韜,他有利用價值,那他也可以自己爭取。趙令悅,你必須承認(rèn),你很聰明,但你根本不了解我。” “......” 她內(nèi)心厭煩,試圖掰開他的手。 “我讓你別動?!彼又f,“錢觀潮是錢檀山的弟弟,如若錢觀潮就這樣死在我手里,錢檀山早晚知道,知道后,他一定會跟王獻離心?!?/br> 他為什么要跟她說這些? 趙令悅只想回避,“你不用跟我說這些?!?/br> “我偏要說,你必須給我聽著。聽好了——” 邵梵搖了搖她的下巴,忽然俯下身,五官慕然放大,讓被動的她胸口復(fù)又狂跳。 眼前的人堪堪一笑,那笑中包含了太多。 趙令悅懶得去參明白。 她冷道,“你離得太近了?!?/br> “我不覺得近?!?/br> 他今日專愛跟她反著來,“你覺得是我毀了你,但我可以告訴你,單我一個人,可沒有這個本事?!?/br> 趙令悅憤恨著:“為什么?” “因為......”邵梵頓了頓,他沒有說出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