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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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堵住泱泱眾口,趙晟為邵梵擦了屁股。 不僅認下了浴佛節(jié)開戰(zhàn)是他主使一事,且之后又親擬了一次討伐令,然后自去宮內長明堂內的佛祖面前跪了三天,念文經(jīng)以求悔過。 據(jù)說陪著他跪的還有王獻、錢檀山等一眾朝臣,皆是三天不可食rou糜,不臥床休憩。 討伐令上所曰,大概是如此: 太上皇不惑退位,前太子趙義已聽命,廢儲歸朝,而前朝帝姬趙琇不尊皇令,拒接太上皇自行退位一旨,反于三州傭兵自治,以帝姬身份壟軍,氣態(tài)囂張,是舉國重患。特命邵軍前往三州討伐,帶此帝姬,回朝伏法...... 大輝居安一隅,以歲銀貢奉契丹、金不敗,永遠都矮了外族一頭,十七年來更是沒有自己人跟自己人打過。 所以對于大盛的第一戰(zhàn)應當會如何,十六州的眾口中一時間都紛紛相談。 這趙邵第一仗,便是在柳州金門關城門上開的打,民間說書人,時稱它“金門討伐”。 金門討伐停停走走,打了一個月過去,柳州五座城池,已有三座城池失了手被邵軍所占,邵梵等人攜三萬士兵往前,一萬五千兵士駐扎城池,五千人轉身回去,捂住柳州河岸一帶的船只。 ——雖然麥州有屯糧無數(shù),但麥州多種麥,少蔬,仍需船上的一些鮮rou、時蔬供應。 邵梵此舉為的是切斷他們的重要食資,不論趙琇,趙琇底下那些三州的百姓日日光吃米飯,沒有菜,能撐多久對她沒有怨言? 是夜,一只渡鴉銜著信往單州軍營飛,它的翅膀出云入水,最后緩緩棲息在了趙琇伏桌的肩頭。 趙琇的兒子趙興病了,她被傳染也發(fā)了些風寒,服藥后在閔皇后的堅持下,于下午至晚小睡了幾個時辰。 此時看完信紙上的字,她立刻令人叫來大臣閔叢,將信紙遞給他,繡了海棠的軟鞋在營地內踱了幾步。 “火藥與糧草遲遲未到楊柳關,已比預計晚了三個時辰?!?/br> “這......”閔叢是閔皇后的親兄,年已五十,一身漆黑的軟甲,身材微胖,他拍了兩下大腿,“按理說,應該是不會遲的,也許,也許是路上不熟悉,耽擱了?!?/br> “按理?”趙琇一轉身,纖瘦的身形晃在金紅的亮衣中,頭上高髻墜著八只長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齊齊搖動,叮鈴作響,面上脂粉造就的妝容無瑕,額心描了牡丹花鈿,仍舊是一朝帝姬的雍容風華。 “楊柳關有成群的楊樹以作掩護,易守難攻,我令眾軍撤入楊柳關,為的是等待反攻奪回失守城池。” 趙琇沉著臉,不容私情,也容不得他支支吾吾,拔高了聲,“監(jiān)知也知保住楊柳關,至關緊要!我不過小睡一場,監(jiān)知沒問過我便辦了,五車糧草,五車火藥,你到底是安排誰去送的!” 趙琇發(fā)怒,閔叢連忙跪下來答,“回公主,公主睡下,臣便問了皇后。押送之人是原宣徽使,現(xiàn)楊柳關軍節(jié)度使高升,他對訓練宮圍的禁軍頗有建樹,平時就是個行事謹慎之人,所以,老臣也不知為何會出了這種差錯?!?/br> “高升,十一團練之父?” “正是?!?/br> “你可知那高升之子高韜韜,現(xiàn)已經(jīng)跟郡主一起,落入趙晟之手?!” 閔叢驚訝地抬起頭,復低下去,仍存一絲疑惑與僥幸?!袄铣疾辉弥?.....可他的兒子落入敵手,他不更應該,去恨趙晟他們?怎么會不好好辦事呢。” 趙琇一甩大袖坐了下來,斂起眉頭,“邵梵是個jian詐之人,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他能在浴佛節(jié)這樣的日子渡河,就能用高韜韜威脅高升,你太粗心大意了!” “公主啊,公主你聽臣說,”閔叢拉著她的腿,“他怎會被邵賊傳了話,不會的呀。” “我們有渡鴉,邵梵就沒有能飛過來的東西了嗎?你何不用你的那腦子想想?!”趙琇用力地將他踢開,去了帳子外喚人,“你將督察使劉峪、宋小將軍宋耿召來集合?!?/br> 趙琇手中有玉璽,她要罷了閔叢的職,令劉峪這些不相干的外臣替任。 這番動靜還是將閔皇后也鬧了過來,她看見鬼哭狼嚎的閔叢,和站在一旁有些尷尬的劉峪與宋耿。 “這是怎么了。” 閔叢當即上去抱住閔皇后的腿,如抓住救命稻草:“meimei,meimei幫我,公主要罷我的官!” 閔皇后神色一變,問過前因后果,過去攙女兒趙琇,拉她遠了幾步到了屏風之后。 “你生氣歸生氣,這是作什么,就為了這一件小事,就要罷了他?他好歹也是你的舅爺啊?!?/br> “糧草火藥怎么會是一件小事?嬢嬢,我們的東西現(xiàn)在靠船已經(jīng)運不過來了,陸路轉運要繞路,為期半月一次??梢娪靡恍闵僖恍┝?。” “那也,你舅舅他不是有心如此,你沒有提醒他高升獨子被捉了,這怎么能怪到他頭上?!?/br> 趙琇閉了閉眼,冷手揮開她,壓著胸中的惱氣。 “嬢嬢,你總是如此。從前大輝還在,宮中便是官官相護!現(xiàn)在我們的領地只有這三州了,已經(jīng)是非常之時,更要行非常之手段!你還要我繼續(xù)從前那般短目的作風,而不考慮長遠,會讓我們窮途末路的!遑論舅舅的官職在不在,他們打過來,你這個皇后屆時也沒得當了,全都得去趙晟手里當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