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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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隔在男人胸膛前,肌rou硬邦邦的,推也推不開,只好垂下了頭看腳面,偏偏邵梵此時俯身,以唇輕貼在她光潔的額頭,試探出的肌膚溫度,自然是一片濃燙。 他呢喃:“王獻(xiàn)那兒有,我叫人去要?!?/br> 第39章 紅蟻綠酒(四):傷疤 一盞茶功夫過去,夜?jié)u深。 巡使按約過來敲門,門內(nèi)也達(dá)成了協(xié)議,一起吃冰。 敲門聲一響,將門內(nèi)的二人分開,邵梵示意趙令悅往后退,自己去開了門,對門外的巡使說了什么,約莫一陣腳步聲兩盞茶功夫,之前倒茶的那個灰衣卒子,手上端了兩碗酸梅冰沙出現(xiàn)。 冰沙上還淋了蜂蜜,連帶些參知政事的官署處,這小廚房備著的新鮮點心和涼面,一起裝了個食盒,讓卒子送了過來。 “王參知說,院首今日晚飯也沒吃,就過來連夜審訊,兩碗冰沙必然不夠果腹,便讓小的們多帶些餅子跟面食,給院首送個宵夜?!?/br> 這卒子遞了話,將食盒與托盤放在高桌上,弓著腰退了出去。 門重新合上。 趙令悅不免懷疑,“審訊已完,你還不走,反而整夜與我待在一處,這合規(guī)么?那些人看見不會議論?” 邵梵過去將食盒打開,東西也一一端出來。 “過來吃宵夜。” “我問你話。” “不合規(guī),會議論?!彼?,“可那又怎樣?今夜還有更不合規(guī)的,先吃飽再說?!?/br> 他既然不在乎,趙令悅又何必替他小心在意? 但見他自己撩袍子做上了圈椅,已經(jīng)拿起了筷子,趙令悅喂了聲,“桌前只有一張椅子啊?!?/br> 他擦著筷勺,眼睛卻看向趙令悅身后。 趙令悅一轉(zhuǎn)頭,是方才自己坐著的那張半人高的刑凳。 于是擼起袖子,顫顫巍巍地提起了椅子,辛苦地拖到了高桌前,他將冰沙往她眼前一推,筷子與勺隨意插在她眼下那碗冰沙里。 趙令悅忙將筷子與勺拿下,用食盒里的筷架擺好,“筷子不能插碗里?!?/br> “為什么?” “像是給死人上墳。” 說罷,噯一聲,阻止他將干凈的勺子入口。 “又怎么了?” “......你先吃我這個一口罷?!?/br> 邵梵無奈:“王獻(xiàn)想害你,也不會選這個時候?!?/br> 趙令悅不動了。 他用勺子在她的碗里挖了一口,嚼透了。 趙令悅挺直了身體,捧著碗舀了一小口酸湯,遞至唇邊,清涼的酸湯入口,觸碰舌尖,涼爽酸甜的味道沁入脾胃,舒爽自口中灌入心肺,她輕輕地呼出一口被食物取悅的冷氣兒。 此后,總是等邵梵先吃一口那盤中的東西,她才會去碰。 邵梵吃得比她快,吃完了,便坐在那兒等她。 “你吃東西一直這么慢?” 趙令悅口中有冰沙咬碎的碎瓊聲,細(xì)細(xì)的,很動聽。“我自小如此,如果吃快了,胃就會脹痛?!?/br> 邵梵表情很柔和,懶散地靠到圈椅上,“餓幾天,這毛病就好了?!?/br> 趙令悅發(fā)覺他雖然智謀高,但偶爾她與他心平氣和對坐,他說出來的話仍舊不中聽,便也懶得理他。等她一吃完,食盒被他收拾了拎出去,再回來時,手上的食盒便變成了劍。 他就這樣穿著斯文的紫色衣冠,手中拿著攝人的兵器,神情落拓地走了回來,使喚她,“去將多余的蠟燭都滅了,留一盞,放到桌中間?!?/br> 趙令悅照做。 去滅蠟燭的間隙,見他將兩人的椅子挪了個位,將前后挪成了左右。 燈火一盞盞滅,室內(nèi)一點點暗,晦暗的地方連月光也無法彌補,只是越來越黑。 最后,她手持一盞微弱的燈火,轉(zhuǎn)過身來時,金黃的火苗散在她臉下身上,衣領(lǐng)上鑲邊的海東珍珠散出柔和的光,她周身似渡了層薄紗,更顯得萬物俱寂。 邵梵坐在桌左,將劍打橫擱在腿上,朝她攤開一只手,“過來吧。” 趙令悅輕手輕腳走過去,將那柄蠟臺擱在二人中間,自行坐在桌右。 “......一會兒是誰要來,”她盯著他的腿上,神色暗了暗,“殺我......” 誰知邵梵回她,“誰知道呢?!?/br> 趙令悅皺眉:“你不知道?” “來了就知道了。所以在他們來之前,我們能不能先聊點別的?”邵梵看她一眼,趙令悅就將手?jǐn)R在膝蓋上,腳下摩擦著地面,制造出輕微的噪音,邵梵轉(zhuǎn)回去頭,“刀放好了么。” 她將指腹拂過腰間,“在,但是皇帝要繳,你不繳?” “送你,就是讓你拿著防身,為何要繳?!?/br> “邵梵,你......膽大包天。” 昏暗中,傳來他一聲嗤笑,“你膽子也不小。” 她不禁撇了他一眼。 燭光之下,清晰觸見他側(cè)臉上,額側(cè)所留的那道細(xì)長傷疤,一下便聯(lián)想到他整背脊的鞭痕,還有那個“囚”的刺字。 她此時也不得不去想,當(dāng)年那場王家在峽谷被屠的案子到底給他帶來了什么后果,他當(dāng)時與王獻(xiàn)都尚且年幼,于是幼鷹折了羽翼,仙鶴落了灰塵。 他是否被現(xiàn)在的父親收養(yǎng),鑄就了這般別具一格的野蠻性子。 想完這一通,趙令悅以換朝失家的慘痛經(jīng)驗,繼續(xù)告誡自己,同情心招致災(zāi)禍,體會他人苦衷,只會自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