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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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公主頑皮,繼續(xù)童言無忌道:“爹爹,分明是苗貴妃將紅瓶送給李娘子,惹得爹爹不高興了。如此心機(jī),爹爹怎能要她身邊的人當(dāng)你的梳頭女官?何不如將荷包給了這秦jiejie。” 趙晟的笑容冷淡下去,看向苗貴妃。 “她說的是真是假?” 苗貴妃不吭聲。 趙晟不怕她任性,不煩她跋扈,但最厭她行些栽贓陷害。 氣兒上頭,就往桌上拍了一掌子,眾人全部都受驚跪下。那荷包最后落在了秦瓏兒手上,梳頭會不歡而散,宮中親眷紛紛走離。 趙晟到了后廷,便質(zhì)問苗貴妃,“你啊你,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紅瓶會惹我不快的?” “臣妾......” 趙晟逼著她,“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趙令悅?cè)齻€字,劃在苗貴妃有些顫抖的唇邊。 即將敗露。 那么,趙令悅親自挑選出的這個宋清,又是何人? 第42章 紅蟻綠酒(七):孽緣 是夜。 云遮著月,秋雨鈴霖,致和院中冷清蕭瑟。 幾株伶仃樹影婆娑,芭蕉葉枯黃,蔫搭于濕土。 趙令悅躺于床榻之上雙眼緊閉,口中低聲細(xì)吟什么,她上方的屋頂上,幾行漆黑的瓦片被比落雨更沉的力道滑得嘩嘩作響一陣子,驚起無數(shù)滴水花,便很快于一人沉悶的壓泥聲中結(jié)束。 那人踩過院中堆積的枯枝爛葉,將那些腐葉擠壓入了泥水,隨后無聲作弄幾下門縫便挪開了正廳門,鼻尖一嗅,抬腳去了左邊。 趙令悅腦中正閃過鬼魅而幽秘的地獄場景,忽覺周身被天手撕開一道微弱的光芒,射進(jìn)晦暗,現(xiàn)實中床簾被人挑開,她不安地瑟瑟縮了下肩膀。 下瞬,床邊一沉。 被褥凹陷的失重感讓趙令悅于這場逃脫不出的輪回夢中,猝然驚醒。 驚疼后的心正如鼓,一下下激烈槌著胸腔,另她瞳孔放大,呼吸爆急,隨后強(qiáng)行屏吸。 耳邊安靜至極。 只聽雨水輕敲窗沿。 “......” 她不敢看,手一步一緩,緩緩挪至枕下尋到那把刀,握緊了,預(yù)感那壓床的黑影俯身壓下時,猝然抽刀,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沒看清,口中已低叫著揮過去,試圖將這可怕的鬼魂嚇散,讓孤魂重回地下。 刀的冷光借月反射折在他深邃的臉上和眉心的一縷變化,下瞬鬼已握住她手腕狠厲一拋,刀飛去空中折在地上,叮鈴一聲。 趙令悅害怕地叫起來,被他捂住嘴,“亂叫什么!又不是碰見鬼了!” 捂在臉上的手掌竟有溫度,三個字之前,她的心已經(jīng)在五臟肺腑里轉(zhuǎn)了一圈,頂出了嗓子眼兒。 趙令悅腦根一裂,額心根脈抽搐兩下,才反手將這“鬼”推開,看見黑色交領(lǐng)中露出的喉結(jié),目光往上掃,對上“鬼”的寒目,下意識一縮,“你是鬼?來找我索命么?!?/br> 邵梵:“.......不是?!?/br> 趙令悅此時汗水蒙眼,無法細(xì)細(xì)瞧去,況且她與他能對話都覺驚異,還以為自己尚在那夢中。 她兩片嘴唇一顫:“那你是什么?” 邵梵一時無言。 想這趙令悅總覺他機(jī)關(guān)算盡,jian猾狡詐,無情無義,他又何嘗拿“單純”二字扣在她身上過,可此時碰上她這種稀里糊涂甚至是呆傻的一面,他又會記起,眼前人,終究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不自覺暫時放下今夜來這里的機(jī)鋒與目的,“你怕鬼?” “哪兒有人不怕鬼的,你.......你是人是鬼......”她將被子拉起,遮住半張面,只露一雙驚眼盯著他。 這么久,也沒認(rèn)出來。 邵梵干脆拉過她的手,在她要叫之前喝止“不許叫”,而后將那只柔軟無骨,又有些汗?jié)癖鶝龅氖址旁谧约耗樕希滤氖痔N不出溫度,勉為其難地上去貼了貼。 “本鬼名邵梵,今夜來此不為索姑娘薄命,只為與姑娘共度良宵......醒了嗎趙令悅?!?/br> 窗外雨突發(fā)緊急,下得越大沖灑下來,將窗紙上寧靜的樹影逼得胡亂搖晃,如張牙舞爪。趙令悅惶惶望了周圍環(huán)境一眼,飛散的魂魄也終于被雨重新沖回了體內(nèi)。 她燒了手般將手自他臉上抽回來,只覺兩手的溫度相差太大,一手太熱,一手又冰冷,交疊握住,看他的眼神也自恐懼驚奇成了惱怒與戒備,“這是后庭,你怎么進(jìn)來的?” ——這就是醒了。 邵梵曲起一條長腿,小臂搭于膝上,“今日我在宮內(nèi)輪值,進(jìn)內(nèi)廷,自然有我的辦法?!?/br> 她將將分辨出他所穿的衣裳,上牙打著下牙,肌rou咬的酸緊。 “你扮成了太監(jiān)?” 邵梵耳根微微熱。 趙令悅抬腿朝他方向一踢,將他挪開一點。 自己慌忙爬起腰身往床下走,卻被他捉住腰身摁了回去。 他對上她暗中水光潺潺的柔亮雙眼,“傻丫頭,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闭f罷又搖搖頭,語氣越發(fā)輕柔而危險,“我說錯了,你可不傻,竟然敢將jian細(xì)送到貴妃跟官家眼前?!?/br> 她原本掙扎得厲害,聽到他后一句話,嘴邊罵人的登徒子三字硬生生被理智摁了回去,“宋清是苗貴妃請我挑選不錯,但我不知道她會是jian細(xì)?!?/br> “趙令悅,何必裝傻?” “我真的不知道。你夜闖內(nèi)廷私宅,坐我床邊,形骸放浪,下流至極,就為了問我這件捕風(fēng)捉影的事?邵梵我問你,你有證據(j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