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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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趙琇亂了他的心。 而她還在責(zé)怪這幾個文鄒鄒的會試郎,打斷了她自在的閨樂,指著王獻的蹼頭,“爹爹偏心得很,他頭上簪的帝王牡丹,還是我院子里采來的,我折你兩只桃花又如何?” 世人都說是公主強嫁才子,毀了王獻前途。 只有王獻自己知道,與趙繡做夫妻,是他壓抑欲望,不敢想,又因命運弄人而實現(xiàn)的詭夢。 他在桃林,一眼看見了趙繡那雙比魚媚更像是琥珀的清透眼睛,就算明知道她奢靡名聲在外,她自私,孤傲,缺乏悲憫,絕非賢者,也還是私心里在沉淪。 他此生為報仇,為報負,想要當個清官,無意皇室姻親,但竟對趙琇一見鐘情。 為此他懲罰自己,困于自省堂內(nèi)苦修斷水過好幾日,直至?xí)灥惯^去,在翰林院時,他也故意遠離趙琇可能走動之處,以免跟她碰面。 當了駙馬后,他又因為不想傷害趙琇而產(chǎn)生理想的動搖。 后來,趙琇有孕。 他甚至想要就這樣一輩子守著趙琇跟即將出生的孩子,不去干那什么改革,什么變法,什么洗清王家的冤案,他甘愿居于后位,甘愿當趙琇的裙下之臣,府中人夫。 可現(xiàn)實是,他不反,會有別人來反。 他想要逃開的,是足足三萬八千人被屠殺的舊魂,那里面還包括他的親人,他根本逃不開...... “令悅,這個事實我只告訴了你。也請你,護住我的公主?!?/br> 他壓根沒有提到趙興。 趙令悅徹底明白了,他這三年,不是因為兒子在緊張趙琇,而是因為趙琇才會掛念他的兒子。 這回,換她背起包袱說:“我們走吧。趕緊去楊柳關(guān)?!?/br> * 停戰(zhàn)當夜,常州河岸滿是柳絮跟合歡花(夏天開,特別美),青紅的扇形絨毛各處飄舞。 守在關(guān)下的副將吳徹忽然鼻子一癢,滿嘴口水地打了個噴嚏,猛得睜開眼,吐出那毛跟沙,自己竟不知何時抱著劍靠樹就睡著了。 他捂住嘴打了哈欠,支棱起身子,繼續(xù)當夜貓盯著楊柳關(guān),不一會兒見劉修過來,樂道,“你今兒個倒體貼,這么早就過來跟我換!” 劉修冷著一張臉,用劍戳開他一些,聽吳徹噯了聲,他哼出氣,“誰說跟你換防?!彪S即靠在樹上,跟吳徹各據(jù)一邊,“我是覺得那封軍報有問題。郎將向來說一不二,都快打進去了,突然停戰(zhàn)干什么。現(xiàn)下停戰(zhàn),只不過給敵人可乘之機,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好處?!?/br> “你懷疑那信不是郎將寫的?” 劉修搖搖頭,“這怎么好懷疑......”字跡是邵梵的字跡,落款也確實是他的私印,送信人還是邵梵在建昌的親兵,也對了暗號,并無不妥,“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哪里古怪?!?/br> 身邊的兄弟睡了一戰(zhàn)壕,吳徹迷瞪著眼兒,“郎將這么做,自然有郎將的道理,你我去多想也無益,那信中說要請人過來勸降,偏不說是什么人,我倒是百思不得其解,什么人???能勸得動那瘋女人?!?/br> 這點倒又提醒了他。 他忽得弓起身離開了樹,被瞌睡蟲埋沒的吳徹眼睛都睜不開了,朝劉修低叫一聲,“喂你又去哪兒?你頂我個時辰,我還想閉會眼呢!” 劉修冷聲:“郎將若要此人勸降,之前就把這人請出來了,怎會拖到現(xiàn)在?我這就寫信去問,即刻派人送去郎將麾中確認真假!” 從建昌到常州只需一周。 可從常州到邵梵戰(zhàn)營中,就算使用軍驛馬不停蹄,也得跑上十天,來回便是二十天。 劉修略一思索,決定一式兩封分開來送。他命人找來那籠子里的渡鴉。若用渡鴉,來回也才十天。 他不如宋兮,不善馴養(yǎng)鳥狗,不與此鳥熟,試著將信筒捆在它腳上,取來邵營旗幟要它再識認一次,好到了邵梵營中就停。 那渡鴉叫了三聲,表達它認得了。 “真認得,假認得?” 渡鴉又叫,啄了下他手掌。 劉修悶悶?zāi)猛胷ou喂它:“你是否騙我rou吃......最好爭點氣!” 渡鴉過北,到邵梵手中。 趙令悅來南,也到關(guān)前。 邵梵與趙令悅的聯(lián)系就是如此微妙。 當時已停戰(zhàn)正好十日,待吳徹與劉修跑去關(guān)外的坡地上迎,看見王獻他們尚面色平穩(wěn),不曾意外,但看見他身后跟著的人,都大吃一驚。 “怎么會是你?!” 趙令悅一矮腰。 隨即,抬起頭,望向他二人身后的楊柳關(guān)。 “我來勸降?!?/br> 劉修與吳徹對視一眼,往外讓開道,可待王獻剛暗地松了一口氣,帶趙令悅剛走幾步,便聽身后的劉修冷言:“王參知,來使不可能是她,我聽郎將提起過,你最擅王家書法,也會飛白。” 一股涼意攀爬上二人脊背。 劉修發(fā)怒: “有人偽造軍信!來人,將這二人都給我捉拿!” 吳徹傻了眼。 “她不是溫助教嗎?” 劉修冷笑。 那些士兵將他們圍住,王獻被反剪雙手,掙扎不得,劉修拔劍架在僵直的趙令悅脖子上,此時此刻,他不想讓她再活下去,便觸邵梵逆鱗,揚言道:“她是趙氏女,還是——” “劉橫班!”王獻朝他吼,“罪從口出,有些話,你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