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日子就這樣在“你躲我追”的氛圍下悄悄過去,大寒季到來的那天晚上,趙曦月本來睡在青焱的房間,但是氣溫突然下降,青焱本身也不暖和,所以趙曦月被冷醒了。 青焱第一時間就將趙曦月送去給銀堯,又幫著他們換了厚實的被褥,這才回去自己的房間繼續(xù)睡覺。 看著窗外飄飄揚揚的大雪,趙曦月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松了口氣,因為終于不用再見到獅菱了! 不過這也意味著,他們要在家里關(guān)上三個月,一來大雪會連續(xù)下兩個月,本身就沒有辦法出門,二來趙曦月還有一個月就要生產(chǎn),生產(chǎn)后坐月子休息,即便出了月子,那也最好不要碰冰,所以這個冬天注定要無聊死,因為不能玩雪。 不過趙曦月還是很高興的,不能玩雪,有雪看也不錯,但是這種高興也只維持了幾天而已,因為日子真的太無聊了! 青焱升到四級后,雖然對寒冬的忍耐力又更上了一層樓,但是蛇獸的本性還是讓他不愿意在這么冷的天氣下動彈。 所以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除了吃飯的時候基本見不到青焱,他都在自己的被窩里躲著呢。 家里自然就只剩下兩個“活人”,銀堯?qū)Υ说故呛荛_心,因為這一整個冬季,趙曦月的交配權(quán)都是他的。 雖然生產(chǎn)后不能交配,但是生產(chǎn)前的這一個月的時間還是不短,他可以經(jīng)常和趙曦月在一起做親近的事。 可親近的事也不能每天做,趙曦月想了想,決定教銀堯和青焱打麻將! 第40章 生產(chǎn) 家里有現(xiàn)成的木頭,銀堯的爪子又十分鋒利,所以趙曦月直接教銀堯畫圖案,讓他刻了一副麻將。 麻將刻好后,趙曦月就將青焱從二樓被窩里拖了出來,在一樓燒上炕,三個人就坐在炕上開始學(xué)習(xí)打麻將。 好在銀堯和青焱都不笨,趙曦月教過一遍后,他們就大概明白了這種游戲的規(guī)則,在趙曦月放水打了幾圈之后,兩人就慢慢熟悉起來,可以跟著趙曦月的節(jié)奏,開始正經(jīng)的打了。 于是,麻將成了趙曦月這個冬季最感興趣的事,每天醒來后吃了早飯,就拉著銀堯和青焱迫不及待的上炕,有時候坐久了,就起來走幾圈,去門口看看雪,然后又回來繼續(xù)打。 趙曦月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打麻將可以上癮到這種程度,不過以前她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麻將確實很少打,沒有癮也很正常。 不過除了麻將,趙曦月也不是真的無事可做,就算是為了安全生產(chǎn),她也不能每天都坐著不動彈。 所以在沉淪幾天之后,趙曦月每天上午都會多練幾遍太極拳,中午會幫著銀堯做飯,晚上也會幫忙。 剛開始銀堯是不許她動的,不過聽趙曦月說了難產(chǎn)這事以后,就不攔著她了,但也沒有把所有的事都讓給趙曦月做,只是讓她在自己旁邊打下手。 終于,在一個月后的某天半夜,趙曦月肚子痛了起來。 不過疼痛的間隔時間很長,痛感也不是那么明顯,至少對于時常受傷的趙曦月來說,這種痛不算什么。 所以趙曦月沒有喊醒銀堯,只是悄悄將身子離得他遠一些,免得被銀堯察覺到。 一直到第二天吃了早飯,痛感越來越明顯,趙曦月才和銀堯還有青焱說了要生產(chǎn)的事。 她沒有說昨天晚上就發(fā)動的事,但還是把兩個男人嚇了一跳,因為趙曦月的臉色太淡定了,她甚至還坐著吃完了比以前多一倍的食物。 聽趙曦月說了之后,銀堯立刻就把趙曦月抱著放到二樓房間的炕上,因為青焱在寒冷的天氣速度會變得很慢,所以把趙曦月抱上去以后,銀堯又跑出去找巫醫(yī)。 巫苗和巫芽過來的時候,趙曦月已經(jīng)疼得滿頭大汗,青焱在她旁邊急得連尾巴都露了出來,卻不知道能為趙曦月做些什么。 巫苗過來先摸了摸趙曦月的額頭,只摸到一頭的汗水,又幫她把褲子脫了,看了一下,有些驚訝:“你生產(chǎn)的速度怎么這么快?是剛剛才發(fā)作的?” 趙曦月雖然疼,但是意識一直十分清醒,聽見巫苗的問題,就搖了搖頭:“昨天晚上就開始了,不過那時候不是很痛,我就沒管?!?/br> 巫苗被嚇了一跳:“你這孩子!心也太大了!還好你這是第一胎,沒耽誤!下次可不許這樣!” 說著,巫苗趕緊指揮青焱去燒水,又讓銀堯去準備孩子的東西,她和巫芽則守在趙曦月身邊,教她怎么呼吸,怎么用力。 這是一場很長時間的戰(zhàn)斗,趙曦月呼吸間,只感覺痛感越來越明顯,好像渾身的骨頭都同時斷裂了一樣,而且這種痛不是只痛那一下,而是一直持續(xù)著,仿佛抽筋剝皮一般疼得讓人難以忍受! 最后,趙曦月身上出的汗水越來越多,她好像是才從水里被撈起來一樣,頭發(fā)全濕了,她終于還是沒忍住,痛得喊了一聲。 果然,都說生孩子是這世上最痛苦的一件事,趙曦月終于知道,比起生孩子,她以前受過的槍傷刀傷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 趙曦月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只知道有人在她耳邊喊著“用力”、“休息一會兒”之類的字眼,她也就聽話的跟著這個聲音的吩咐做,反正她沒生過孩子,巫苗肯定比她經(jīng)驗豐富。 終于在傍晚的時候,趙曦月感覺身體里一直存在的那股撕裂般的疼痛達到最高峰,她順著本能往下一個用力,就有東西從身體里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