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學成
雖然我不是一個老千,也沒有在賭桌上耍過手段,但是我明白一個道理,任何風險大的事情,都有可能把自己置于絕境。 在園區(qū),想要活得久,就必須得多個心眼,考慮的東西也要更多。 “你這些手法練了多久?”我看著跳蚤問。 “十多年吧?!?/br> “那學水云袖要多久?” “要看你想學到什么程度,如果你想要練到我這種程度,即便天賦好,最少也得叁五年?!?/br> 跳蚤一臉得意揚揚地看著我,說:“當然了,這也要看誰教你。如果我教你的話,幾天時間,你就能用個大概了?!?/br> “用個大概?”我不由笑了起來。 “用個大概也不錯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跟我學,我還不教呢!” 我掏出一根煙,點燃,然后說:“你練了十多年的千術,結(jié)果現(xiàn)在呢?” “你什么意思?” 我吐出一口煙說:“我沒什么意思,我也不想學什么水云袖。” “那你想學什么?” “我想學安全係數(shù)高,且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千術?!?/br> 我并沒有和跳蚤爭執(zhí),主要是我也懶得和他多說什么。 練了幾十年的千術,結(jié)果到頭來被弄到了園區(qū),就這么關著。 他也不想想是什么原因,還在我面前賣弄。 水云袖看起來厲害,但風險也特別高! 先不說幾天時間我能不能學會,要學了個半吊子,到時候上桌不就是送菜嗎? 朱奎不在乎我的死活,他只關心錢,所以我學得如何,到時候會不會出事,他都不會考慮。 可我不能按照他的思路走,我得有我自己的考慮。 見跳蚤不說話,我把剩馀的玉溪煙遞了過去,說:“你也知道,奎哥過幾天就要讓我上桌,我沒有那么多時間。而且到時候玩什么都還不知道,萬一打麻將,我怎么搞?” 我頓了頓,抽了口煙說:“所以,我需要一種通用的千術,而且風險要很低,即便被發(fā)現(xiàn)了,還有一定的退路。” 跳蚤盯著我看,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見他不說話,我也不急,而是去到旁邊的木板床上躺了下來。 到了晚上,有人過來給我們送飯,而且還挺豐盛。 不僅有飯,還有煙。 看來朱奎這次算是在我身上寄予了厚望。 吃完晚飯,跳蚤一邊抽煙,一邊和我說:“我想了一下午,你要學的那種招數(shù),有倒是有一個,只不過到時候你用這招,我怕朱老大那邊會不開心……” “什么招?”我問。 “很簡單,你先讓朱老大給你送一瓶發(fā)蠟過來?!?/br> “發(fā)蠟?” “對。” 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于是掏出手機給朱奎打了個電話。 那邊也倒是沒有多問,不一會就有人送了一瓶發(fā)蠟過來。 我把發(fā)蠟遞給跳蚤,他拿過去,扣了一些出來,在手心里搓了搓,然后抹在了頭發(fā)上。 我眉頭緊鎖,心想這傢伙是不是在耍我? 他拿過一副牌,一邊在頭發(fā)上搓,一邊在牌上抹。 “你過來?!碧闆_我招手。 我湊過去,他把手里的牌放在燈光下:“看到什么了沒?” 我盯著他手里的牌,發(fā)現(xiàn)牌上有些反光的發(fā)蠟。 “發(fā)蠟?”我有些不確定地問。 “是記號!”跳蚤說,“我想來想去,最簡單又沒有風險的招數(shù),就是這一招了!” 瞬間,我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是想教我用發(fā)蠟在牌上做記號。 “這招叫蠅頭掛!一般來說,得用特製的膠水在牌上做記號。但是在這種地方,估計也沒有……所以只能用發(fā)蠟代替了?!?/br> 跳蚤說:“發(fā)蠟的效果雖然不怎么好,但是保險,而且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聽著他這么說,我思索了一下,覺得這一招的確不錯! “只不過,用發(fā)蠟做記號,其中你要注意自己的手法,還有編碼。” “手法就是要把記號做在不容易擦掉的地方,編碼的話就得你自己去考慮。” 跳蚤說:“我想過,到時候如果你們是打撲克的話,你得把記號做大一點,這樣即便洗牌摩擦,也不會把記號弄掉。至于麻將的話就簡單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位置!你得找一個順光的位置,燈光最好能從你背后射過來,這樣你才能看清楚你做的記號?!?/br> 聽完他這一番話,我仔細想了想,他說的這些并不是很難做到。 而且這一招,夠保險。就算到時候出現(xiàn)什么意外,我也可以咬死不認。 我就說是自己頭發(fā)上的發(fā)蠟,他能把我怎么辦? “好!我就學這招!”我笑著道。 “這一招看似簡單,里面也有不少的門道,最難的點就是做記號的手法。” 跳蚤開始和我講解起來,又示范了一遍。 等我看懂后,我就開始自己上手練習。 一連幾天,我基本上都待在這個地方,直到等我把整套手法練得如火純青后,我便給朱奎打了電話。 “學得怎么樣?”這是朱奎進來問我的第一句話。 “奎哥,差不多了?!?/br> “哦?”他眼睛一亮,坐到一旁的桌前,拿起一副撲克牌,“來,驗驗貨?!?/br> 我坐過去,點了點頭,把牌洗了洗,然后給他發(fā)了一張牌過去,不等他翻開,我就直接道:“黑桃7。” 朱奎半信半疑翻開牌,發(fā)現(xiàn)果然是黑桃7之后,面色一喜。 緊接著,我飛快地將手里的牌一張張地發(fā)出去,每發(fā)一張,我就開始報點,一張牌都沒有猜錯! 朱奎大喜,問:“這是什么手法?” 跳蚤在一旁,笑著撓頭,看著我,似乎要我回答。 我也倒是沒有避諱什么,把原理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朱奎眉頭緊鎖:“就這?” “奎哥,雖然這手法是簡單,但它實用?。〉綍r候只要用好了,就等于有了透視眼。我們倆再打個配合,那焦五還不是甕中之鱉?” 我笑著說:“而且這手法,別人也抓不到我們出千的證據(jù)?!?/br> 被我這一番話說下來,朱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沉吟起來。 過了好一會,他道:“算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再拖下去,焦老五口袋里的錢都要輸光了!就用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