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好!”陳叔點頭。 溫枳又道,“還有,務必告訴她,我與溫家始終站在她背后,所做之事莫要有什么負擔,皆是我心甘情愿,讓她好好生活,做她自己?!?/br> “是!”陳叔斂眸,“小姐,您真的不怕惹禍上身嗎?” 溫枳徐徐站起身來,“陳叔,現如今的局面,已經不是惹禍不惹禍之說,而是必須擺平,否則消息傳到了宮里,我與滿庭芳乃至于溫家,都會栽在這上面。外頭,不知有多少人盯著溫家這塊rou,幾欲分而食之?” “小姐長大了,已懂得大局為重,我與老爺的心,也算是可以放下了。”陳叔滿臉欣慰。 溫枳淡淡的笑著,“還得爹和陳叔,一路教導與叮囑,我才能走得更穩(wěn)。” “小姐客氣了,這是應該的?!标愂逡径Y,“那我先去處理春娘之事?!?/br> 溫枳頷首,“有勞陳叔?!?/br> 這事,宜早不宜遲。 陳叔的辦事效率是極好的,一盞茶的功夫已經把春娘送上了馬車,直接送出了城,其后便著人靠近“來者不善”,開始變著法的讓那人……花光盤纏! 第196章 直鉤釣魚,愿者上鉤 春娘的事情有陳叔cao持,溫枳并不是太擔心,畢竟這是上京,一個外鄉(xiāng)人要在這里鬧出點名堂,沒有真憑實據,是沒辦法站穩(wěn)腳跟的,更有甚者,會被人當成賊人而抓起來。 只要春娘這段時間藏好,待那人一走,便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妥當,今天夜里的蕭家,一個個都忙著清點,免得到時候去了扈州,再缺這少那的,容易挨罵挨罰。 老夫人那邊,素來是公事公辦,沒有什么情面可言的。 “阿枳的東西可都收拾妥當?”蕭長陵問。 溫枳瞧了瞧案頭的兩個包袱,“日常所需都放在了箱子里,我與四月的衣裳則都裹在兩個包袱里,沒什么可準備的。” “那我的呢?”蕭長陵問。 溫枳明知故問,“夫君素來住在書房那邊,一應物什可交由萬里收拾,我這廂不諳夫君的日常習慣,還是莫要插手的好。再不濟,還有錦瑟可幫夫君的忙。” 一番話,說得蕭長陵是啞口無言。 好半晌,他才嘀咕了一句,“可你才是我的妻?!?/br> “萬里!”溫枳無視蕭長陵,“公子的物什若還不收拾妥當,回頭夫人和老夫人那邊問起來,你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趕緊去cao持。若是有什么不便之處,就讓錦瑟姨娘幫忙!” 萬里偷摸著瞄了自家公子一眼,見著蕭長陵沒反對,當即行禮退下。 如此,正好! 在萬里看來,自家公子都甚少與夫人同房,反倒與那姨娘密切,那這些累人的事兒,應該也交給姨娘才是,哪有好處落不到夫人身上,有事卻處處找夫人的道理? “夫君趕緊去看看,還有什么缺的,我這廂也忙著收拾,委實沒功夫顧及你?!睖罔邹D頭,開始在屋內轉悠,時不時與四月嘀咕,便是再也沒有搭理蕭長陵。 蕭長陵自覺無趣,也怕萬里和錦瑟會遺漏了什么,只能轉身離開。 “看給能的?!彼脑螺p嗤,“想要處都占,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兒?” 溫枳倒是沒什么感覺,蕭長陵若是太過謹慎,不輕易表露情緒和欲望,她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人把欲望寫在臉上,才能露出各種軟肋,讓人好生拿捏。 明日就要前往扈州,今夜每個人都會略有些緊張。 “小姐?”外頭,護院來報。 四月出門。 不多時,四月捂著嘴笑著回來。 “小姐,江府那邊傳來了動靜,有人眼巴巴的去等著,說是走之前要作個告別?!彼脑麓蛑?,“可真是好笑,這眼里心里的,分明都是鉆錢眼里了,還非得裝驕矜?!?/br> 溫枳知道,蕭姿上鉤了。 “見著了?”溫枳問。 四月搖頭,“哪兒能就這樣見著?” 得先勾著…… 白玉鐲都在她手上戴著,蕭姿這心里不得有種“十拿九穩(wěn)”的錯覺?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來得這么不巧。 蕭姿來的時候,還是菡萏接待的,可惜沒見著江華年。 “雖然公子不在家,但公子臨走前有所交代,說……”菡萏故意停頓了一下。 聽得這話,蕭姿登時來了精神,“有什么交代?” “公子說,若是前日那姑娘來了,務必請她坐一坐,莫要怠慢了人家。”菡萏笑著開口,“我家公子是個爽快人,也是個生意人,喜歡廣交天下好友。性子溫和而出手闊綽,尤其是對待女子!” 于是乎,菡萏領著蕭姿進了原先的廂房,又變戲法似的,從柜子里取出了一個錦盒,畢恭畢敬的遞給了蕭姿。 蕭姿一怔,轉而惱怒色,“你們把我當成什么了?要飯的?來一次,打發(fā)一次?” “姑娘容稟?!陛蛰袒琶π卸Y,“我家公子不是這個意思,委實是與姑娘一見如故,所以想著若是能交個朋友也是極好的,是以這不是什么貴重之物,只是作為公子結交朋友的一種信物?!?/br> 聞言,蕭姿眉心微蹙,當即打開了錦盒。 盒子里是一枚玉佩,玉質一般,底下打著精致的瓔珞,墜著七彩流蘇,倒是分外精致,若是別在腰間,倒是極好的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