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可我是蕭長陵的夫人?!睖罔椎馈?/br> 柳姨娘掩唇笑著,“蕭家二郎他們也瞧不上,唯一能看上的蕭家大郎,已經(jīng)死在了戰(zhàn)場上,現(xiàn)如今蕭家人丁單薄,在這些宗親看來,留下的都是一群無用的女人罷了!” “女子如何,他們不是娘生的?難道,都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溫枳輕嗤。 柳姨娘被逗笑了,“我發(fā)覺……你太合我胃口!” 正說著話呢,蕭元氏已經(jīng)走了過來,瞧著二人站一處,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第207章 劈頭蓋臉訓她 “被抓住了!”柳姨娘笑盈盈的開口,偏頭睨了溫枳一眼,“你又要倒霉了?!?/br> 語罷,她扭著細腰走到了一旁,好似個看熱鬧的看客,全然置身事外。 溫枳皺了皺眉,在蕭元氏走過來的時候,溫恭的行禮,“母親!” “哼!”蕭元氏一聲冷哼,擦身從旁邊過去,似乎對溫枳頗為不滿。 丁舒真牽著蕭玨跟在其后,對著溫枳笑了笑,抬步緊隨著蕭元氏。 “有什么好笑的?”四月輕嗤。 溫枳倒是渾不在意,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坐在花廳里的,是蕭氏一族的族長,其后便是兩位宗親,瞧著都是上了年紀,也算是族中位高權(quán)重之人,一個兩個正襟危坐,瞧著都不是善茬。 蕭老夫人進來的時候,這三位長者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來。 四人互相寒暄之后,便坐了下來。 晚輩悉數(shù)在外頭候著,一個兩個都沒敢進門,當然,也沒有資格進來。 溫枳站在蕭長陵身側(cè),蕭長贏則吊兒郎當?shù)淖跈跅U上,橫豎人人皆知這是個混不吝,便也不會有人計較他的不識禮數(shù)。 丁舒真這會倒是乖巧,不似上京時粘著蕭長陵,甚至于死死牽著蕭玨的手,生怕蕭玨也犯了蕭家的大忌,到時候惹來災禍。 看吧,她不是知道,粘著自己的小叔是件丟人現(xiàn)眼的事,她只是不要臉而已。 蕭姿勾唇,她是個女子,此番是來湊熱鬧的,畢竟她一個上不了族譜的人,是沒資格進祠堂的,說白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終將是別人家的人。 院子里站著兩個男子,一個較為年長,一個稍微年輕,蕭長陵過去的時候與二人交談,從始至終,這兩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瞧著人的時候也都是鼻孔朝天。 “看起來,很不是東西?!彼脑抡f。 溫枳也看出來了,“蕭家如今不似昔年輝煌,這些個族里的人,自然是拜高踩低,以前還能寄希望于蕭家二爺能得中功名,結(jié)果這功名到底沒落在蕭家的頭上?!?/br> 于是乎,這些人便又瞧不上蕭家了。 “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這樣的東西?!彼脑聺M臉嫌棄的直搖頭。 蕭長陵其實也清楚,但是蕭家在上京沒了儀仗,若是連本族都不愿扶持他們,終于一日零落得連舊宅都回不來,那還得了? 花廳里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總算有了動靜。 蕭老夫人與三位宗親走了出來。 “宗伯!” “宗伯!” 眾人紛紛行禮。 蕭氏族長掃了一眼眾人,終是將目光落在了溫枳的身上,“新婦也來了?!?/br> “宗伯!”溫枳上前行禮。 蕭長陵在側(cè),“阿枳第一次來,若有失禮之處,請宗伯和諸位宗親見諒。” “終是我蕭家的新婦,初來乍到的,自然是要有所照顧,但若是失了禮數(shù),那便是將,軍府的失禮,是她母家的不是。”族長沉著臉,“若是關(guān)起門來倒也罷了,若是出了門……可就真的要貽笑大方了。商賈之女,入了我蕭家門第,理該斂了一身的銅臭氣,合該溫恭賢良?!?/br> 四下,安靜得落針可聞。 這字字句句都滿是輕蔑與不屑,一口一個禮數(shù),好似溫枳這商賈之女,生來便是鄉(xiāng)野村婦,是那不懂禮數(shù)之輩,惹人厭棄。 四月聽得臉都青了,要不是沒拿到和離書,真該一腳將這老匹夫踹飛出去。 “宗伯教訓得是?!睖罔椎挂膊粣溃鞍㈣子浵铝?。” 蕭老夫人似乎是松了口氣,轉(zhuǎn)頭瞧著族長,“新婦剛?cè)腴T,可莫要嚇著她,這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都是活人定的,將,軍府的規(guī)矩在上京,奈何這是舊宅,還是先放一放吧!眼下,還是祭祀之事要緊,你說呢?” “那是自然?!弊彘L點頭。 溫枳沒有反抗,也沒有過多抵觸,他縱然想要挑刺,也尋不到錯處。 現(xiàn)如今,蕭老夫人都開了口,他若再盯著溫枳不放,就是他這當長輩的與晚輩計較,失了禮數(shù)。 “請!”蕭老夫人領(lǐng)著人往前走。 族長睨了溫枳一眼,慢慢悠悠的跟著蕭老夫人離開。 “我就知道,這商賈之女便是族長挑刺的理由?!笔捵嗽谂岳涑盁嶂S,“看吧,罵得可真難聽?!?/br> 罵得真難聽,但她聽得很高興。 “蕭家丟臉,你身為蕭家的姑娘,有這么高興嗎?”溫枳反唇相譏。 柳姨娘在旁笑著,“二少夫人這話可不對,不管是哪家的姑娘,以后都是要嫁出去的,她連祠堂都進不去,哪兒來的臉可以丟呢?” “你!”蕭姿氣急。 蕭長陵皺眉,“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