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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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管事丟了手中刀子,厲聲尖叫,“啊啊啊……” 護(hù)院之中也有膽子大的,旋即上前。 然,等著后面的人將管事拖下去,兀自上前查看的時候,這草叢里早已沒了身影,任憑他們怎么查找,都沒找到什么痕跡。 雨,還在下著。 從最初的淅淅瀝瀝,變成了稀里嘩啦。 大雨瓢潑,陳叔默默的隱去了身形。 經(jīng)過這么一鬧,想必今夜的刨墳行動,會就此告一段落,人心里都藏著陰暗面,如今這陰暗被雨夜徹底擴(kuò)大,每個人心里都瑟瑟發(fā)抖的,哪兒還有心思繼續(xù)刨墳? 不怕木匠的祖宗,大半夜的從棺材里爬出來,找他們算賬? “走,走,快走!”別人有沒有被嚇到,陳叔不知道,但瞧著這管事被嚇得連滾帶爬的樣子,這段日子都不會好過了。 “掌柜的?”底下人開口,“咱也走吧!” 要不然,這刨墳的事兒落自個頭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等一會!”陳叔開口。 眼見著蕭家的人,暫時撤了下去,陳叔快步上前,朝著蔓草叢中走去。 雨還在下著,地上有凌亂的腳印。 “掌柜的,您找什么?”底下人不解。 陳叔沒有開口說話,大雨之中站在蔓草中朝著四周望去,須臾又朝著內(nèi)里走了走,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只瞧著神情專注,分外認(rèn)真。 見狀,底下人也沒敢再開口打擾,只管跟著自家掌柜的。 陳叔邊走邊摸著葉片,仿佛是在確認(rèn)什么。 驀地,他停了下來,慢慢蹲下來瞧著腳跟前的景象。 “好像是個腳印,不,確切的說,是個腳尖印?!钡紫氯税櫰鹈碱^,“掌柜的,這是什么意思?” 陳叔站起身來,若有所思的環(huán)顧四周,“一開始的時候,我在想,一個人要怎么才能閃現(xiàn),這么快的動作,輕功得爐火純青到什么地方?要么,是借助了什么,要么……”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底下人不明白,“有人在裝神弄鬼?” 陳叔點(diǎn)點(diǎn)頭,“我方才發(fā)現(xiàn),這葉片上有被利器劃過的痕跡,然后在這里找到了半個腳印,還有這個……” 至此,他算是弄明白了,有些東西還真的不需要輕功卓絕,只要耍點(diǎn)把戲,以黑夜為幕,就能不動聲色的將一切都遮掩妥當(dāng)。 “好像是什么線?”底下人遲疑。 陳叔勾唇,“皮影?!?/br> 聞言,底下人震驚。 皮影? 皮影戲一出,夜色加持,可不就跟真的一樣嗎? 眼下電閃雷鳴的,哪怕是近距離,因?yàn)樾睦淼暮ε?,所以容易誤導(dǎo)…… 第236章 他是啞巴?還是木匠? 弄清楚了一些事情,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掌柜的,趕緊走吧!”底下人催促。 雨,越下越大。 “走!”陳叔繞道,從另一邊出去,不再原路返回。 這一帶都是蔓草叢,亂糟糟的,只要一隱入?yún)仓校憧梢宰羁斓乃俣认o蹤。 現(xiàn)在不走,待會那些蕭家的人可就要回來了,再想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陳叔剛走沒多久,之前跑開的管事等人,便帶著大批的護(hù)院趕了回來,想必方才人少,不敢輕舉妄動,現(xiàn)如今覺得人多勢眾,又好似可以了。 然而,這幫蠢貨折騰了一晚上,愣是連個屁都沒找到。若不是下雨,沒辦法放火燒山,只怕早已一把火燒了這蔓草叢,讓一切的一切都灰飛煙滅。 到了后半夜的時候,大雨傾盆而下。 這下子,縱然是有所痕跡,也會消失得干干凈凈…… “廢物,一幫廢物!”蕭良善已然快要瘋癲。 找了這么久,什么都沒找到,簡直是豈有此理! 難道他的兒子和寶貝孫子,就這也白死了? 不行,絕對不行! 他要將木匠一家,連同他的祖上一起,挫骨揚(yáng)灰! “族長,有消息了!” 管事著急忙慌的跑進(jìn)來,臉上帶著幾分喜悅之色。 有消息了? “府衙的消息!”管事急忙開口,“那邊好似已經(jīng)找到了木匠的蹤跡,這會正趕往東山寺?!?/br> 前面那一句,蕭良善愛聽。 后面那一句,蕭良善愣住。 “什么地方?”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管事猶豫了一下,然后低低的重復(fù)了一遍,“族長,是東山寺?!?/br> “那賊人為何在東山寺?”蕭良善不解。 管事?lián)u頭,這倒是不知,“只瞧著府衙那邊的人,正趕往東山寺,已經(jīng)斷了前后路,想來是確定無疑的,至于為何會在東山寺……” 怕是只有抓住人,才能知曉最終結(jié)果。 “走!”不管緣由,先行趕過去再說。 蕭良善這會已經(jīng)迫不及待,管他什么緣由,血債血償,殺人償命,他要將那木匠以及他的家里人,全都碎尸萬段,剁碎了喂野狗…… 蕭家的人,疾步朝著東山寺而去! 一時間,東山寺成了眾矢之的。 等著蕭家的人趕到之時,東山寺的進(jìn)出之路全部堵住,香客悉數(shù)被驅(qū)散,寺廟內(nèi)外全部都是衙役,可見知府大人這邊,也是下了不少血本的,勢必要抓住連殺蕭安父子的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