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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錦堂春在線閱讀 - 第239章

第239章

    說著,丁舒真起身就往柱子撞去。

    嬤嬤慌忙攔住了她,屋子里的人都嚇得不輕。

    唯有溫枳不慌不忙的,丁舒真是不會尋死的,她要真的臉皮薄,不至于時時刻刻拿兒子當(dāng)籌碼,誰能想到,親生母親會用兒子的性命為謀奪的手段呢?

    那可是,她親生的孩子……  “所以說,不是誰都有資格,當(dāng)?shù)闷疬@一聲娘親的。”溫枳低聲說。

    四月憤憤的哼兩聲。

    戲精!

    第252章 只要我語速快,她就碰不了瓷

    屋子里亂糟糟的,哭聲喊聲咒罵聲,聲聲不絕于耳。

    蕭長陵在隔壁房間里靠坐著,實在是坐不住了。

    “公子?”萬里慌忙摁住他,“少夫人說過了,讓您不要沖動,以身子為重,想來她是可以解決此事的,您莫要擔(dān)心?!?/br>
    蕭長陵緊了緊袖中手,背上的傷還泛著陣痛,的確不適合現(xiàn)在出去。

    “放心吧!”萬里攙著他坐下,“少夫人會處理好的?!?/br>
    現(xiàn)如今蕭家的局面不容樂觀,若是再鬧騰起來……

    隔壁的吵鬧聲,還在繼續(xù)。

    “反了反了!”蕭元氏氣得拍桌子,“把她給我摁住,今日我若是連家務(wù)事都料理不好,我就、我就……”

    話音未落,桌椅都被掀翻在地。

    蕭元氏:“……”

    眾人:“……”

    溫枳站在那里,順手又將邊上的瓷瓶摜碎在地。

    “砰”的一聲巨響過后,四下安靜得跟亂墳崗一般,眾人皆沉默。

    蕭家雖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還沒出過潑婦,蕭元氏雖然是長房夫人,卻在蕭老夫人的眼皮底下,安分守己了很多年,連帶著丁舒真,也只是裝裝可憐,倒是真的沒有撒過潑。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無措。

    果然,當(dāng)潑婦的感覺才是最痛快的。

    “鬧夠了嗎?”溫枳冷颼颼的開口,“動不動就跪下,動不動就祠堂,什么事都解決不了,只會瞎嚷嚷,有什么用?蕭玨能醒過來?平安符的事情能查清楚?知道誰在暗地里興風(fēng)作浪?”

    眾人面面相覷。

    丁舒真剛要開口,四月當(dāng)即拎起了身邊的凳子,高高舉起。

    誰敢吭聲,她就弄死誰。

    “奴婢一條賤命,委實比不得屋子里的諸位,門一關(guān),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四月哼哼兩聲,“乖乖的,聽小姐把話說完。”

    溫枳繼續(xù)道,“知府衙門那邊鬧得厲害,蕭家已經(jīng)在風(fēng)口浪尖上,東輯事的探子若是身處扈州城,只消一封折子,就能送蕭家上金鑾殿。母親,您可想過后果?”

    “我……”蕭元氏啞然失語。

    沒想過。

    “父親后院留了兩房姨娘,各有一個兒子,長房鬧得雞犬不寧,不正好便宜了那兩位?夫君名落孫山,現(xiàn)如今正是要緊的時候,母親不為二郎著想,卻計較那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到底有沒有把這唯一的兒子,放在心上?”溫枳指著床上的蕭玨,“您要指著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為您撐起整個將,軍府?”

    蕭元氏愣了愣,偏頭去看丁舒真。

    丁舒真滿臉是血,面色慘白……

    “等十年,還是二十年?”溫枳問,“嗯?”

    蕭元氏答不上來。

    “夫君身子不爽,還在床榻上躺著,我不想讓他cao心家里的事情,便將他贈與我的平安符,轉(zhuǎn)贈給了蕭玨,指著他能平安康健,免得夫君憂心,可誰知道便是這樣的好心,竟也沒有好報?!睖罔坠创嚼湫Γ按笊┱f這平安符淬了毒,莫不是在說,我家夫君起了歹念,想要殺妻?”

    四月“砰”的將凳子摔在地上,力氣之大,將凳子摔得四分五裂,“殺妻?那還得了?報官!一定要報官,要不然就請我家老爺來扈州城一趟,且看看到底是誰,想要害了我家小姐!”

    “你是說,那平安符是二郎給的?”蕭元氏委實沒料到這一點,旋即轉(zhuǎn)頭,目光狠戾的盯著丁舒真。

    這下子,傻子也該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吧?

    只是,虎毒不食子……

    “血掌印之事過后,夫君瞧著我神色不濟,便帶著我去了東山寺,為去求了這個平安符?!睖罔仔煨斓纴?,“母親,二郎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做不出這等腌臜事,不會在平安符上做手腳。”

    蕭元氏吶吶的坐下,神色訕然,“二郎是讀書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br>
    “所以??!”溫枳偏頭望著丁舒真,“這一巴掌,母親您說,該不該?”

    蕭元氏抬頭望著丁舒真。

    到了這會,丁舒真是真的慌了神,捂著面上止血的繃帶,撲通就跪在了蕭元氏的跟前,“母親,母親您別聽她蠱惑,我是玨兒的生母,怎么會這樣對待玨兒,母親,母親……”

    說到情深處,丁舒真捂著臉,泣不成聲。

    “是啊,您是玨兒的生母,為什么?。俊睖罔茁暵曎|(zhì)問,“虎毒不食子,蕭家怎么會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今日是蕭玨,來日是誰?這樣的手段不對著外人,卻對著自己人,你居心何在?”

    丁舒真急忙搖頭,哭得梨花帶雨,“母親,我嫁入府中多年,到底是怎樣的秉性,您也是清楚的,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玨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夫君最后的血脈,平日里就小心將養(yǎng)著,我哪兒敢讓他有任何的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