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對于林不寒,薛貴妃其實心里也有底兒,不過是前朝與后宮的一次相互試探而已,若是真的能聯(lián)起手來,那將來的事兒,可就不好說了。 只不過,帝王多疑,明面上和暗地里是不同的,總歸要小心謹慎為好,免得到時候真的被牽連一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昭寧宮的消息送出來的時候,溫枳已經將賀禮準備妥當,只想著找個好日子送去洛府。 “小姐,小姐,好消息!”掌柜著急忙慌的跑來,笑得那叫一個合不攏嘴,“好消息,好消息!” 溫枳皺眉,“什么好消息?” “皇商,皇商……”掌柜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一聽著動靜,溫枳旋即明白了掌柜的意思,“宮里的消息?” “是,溫氏滿庭芳,皇商專供?!闭乒裾f得零碎,可見這激動的心情,“小姐,快去看看吧!” 溫枳這才醒過神來,趕緊放下手中的禮單,快速朝著外面走去。 四月和葉子對視一眼,急忙跟隨。 滿庭芳那邊,算是熱鬧透了。 街上人頭攢動,宮里來人,總管太監(jiān)拂塵一甩,便將欽定皇商的圣旨送入了滿庭芳,其后便著人將匾額換上,這“御用專供”四個字雖然不大,卻擺在這門面上,足以讓整條街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溫氏滿庭芳,皇商御用。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得朝廷信重,為朝廷專用,也就意味著溫家不再是簡單的商賈,其后營生將與天家富貴掛鉤,若是有人從中作梗,那就不是銀子不銀子的問題,是會掉腦袋的事兒。 鬧不好,得搭上自個的九族性命…… 皇家的東西,豈能是隨便碰的? 當然,自此后滿庭芳也會水漲船高,非尋常人可以用之…… 給了賞銀,宮里的太監(jiān)便都回去了。 溫枳端坐在內,接下這明晃晃的圣旨,只覺得面頰guntang,心里亦是guntang,“這以后,就沒人會欺負咱們了吧?” “那是自然!”麗娘笑道,“咱以后可是朝廷的人了!” 溫枳跟著笑,“沒錯,但以后你們得更加謹言慎行,更得小心。外頭眼紅的人太多,小心駛得萬年船!” “是!”麗娘頷首,滿心歡喜的摸著圣旨,“那我去把這個給供起來?!?/br> 溫枳點頭。 供起來吧! 這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街對面,蕭長陵抬眸瞧著滿庭芳的匾額,“我倒是不知,她竟是藏得這樣深,可見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子,在我面前沒有半句實話?!?/br> “公子?”萬里低喚,“您也沒問呢!” 蕭長陵狠狠剜他一眼,“這種事還需要問?她遮遮掩掩,連和離的時候都只拿胭脂樓當幌子,可想而知對我對蕭家的防范?!?/br> “公子,那您想怎樣?”萬里心慌。 第524章 現(xiàn)在的他,誰也不信 蕭長陵站在那里許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最后沒有上前找溫枳對峙,而是沉著臉轉身離開。 看得萬里那叫一個心驚rou跳,總覺得公子好似跟以前不一樣了,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錯覺,隱約覺得他憋著什么…… 事情,似乎都朝著好的方面而去。 除了蕭家。 蕭姿一天一夜沒回來,蕭家卻沒個人去找她,甚至于蕭元氏躺在病床上,連多問一句都沒有,只有丁舒真想著事情不太對勁,又念著蕭姿手里還有點余錢,去找了蕭長陵。 “你是說姿兒失蹤了,昨夜沒回來?”蕭長陵眉心緊蹙。 丁舒真連連點頭,經過上次的事情,丁舒真還真是有點懼怕蕭長陵,沒敢像以前這般靠近他,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昨兒就想說的,可是……玨兒身子不好,我忙著照顧他,便忘在了腦后,想著今日去看一看?!?/br> 誰知道,今日還是沒動靜。 聞言,蕭長陵也顧不得其他,趕緊去了蕭姿的房間。 房間里空空如也,被褥還疊放得整整齊齊,問了伺候的丫鬟,說是小姐壓根就沒回來過,連帶著落雪也跟著一并消失了。 然,誰不知道蕭姿是個不著調的,夜不歸宿的事情也是偶有發(fā)生,上面沒問起來,他們這些當奴才的,誰敢亂嚼舌根? 萬一小姐沒什么事,自個屁顛顛的回來了,聽見他們告狀,還不得撕了他們的皮? 只要一想起蕭姿那一身的潑辣勁兒,滿院子的奴才都是瑟瑟發(fā)抖…… “壓根就沒回來。”丁舒真低聲說,“二郎,你說小妹會不會出事?” 蕭長陵閉了閉眼,“真是個不省心的?!?/br> “前陣子,我瞧著她腕上好似多了個鐲子,那白玉鐲子瞧著溫潤,不像是尋常之物,小妹就跟寶貝似的藏著掖著……”丁舒真頓了頓,“你說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最后那一句,丁舒真說得很輕很輕。 但,蕭長陵還是聽清楚了。 聯(lián)想起蕭姿此前說過的那些話,還有這一萬兩銀子的來路,蕭長陵陡然意識到,丁舒真所言不虛,蕭姿肯定是在外面與什么人勾搭在了一起。 未出閣的姑娘,夜不歸宿,這意味著什么? “二郎,你為何不說話?”丁舒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 蕭長陵回過神來,“這件事不許在外面亂說,要不然的話,祖母那邊怪罪下來,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