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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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淼淼常常覺得常啟興有病,富二代,要資源有資源,要資本有資本,哪怕是啥也不干坐著吃公司分紅也行,偏偏向來不干人事,上次是以追她的名義套取江城的內(nèi)部信息,這次估計又要以挖墻腳之名,行不軌之事。 那晚她讓常啟興大出血了一次,誰知常啟興花錢上癮,天天變著花樣地給她送花,今天是路易十四,明天就是紫色郁金香。她看著滿屋子的花,正準(zhǔn)備打電話給陳婉婉讓她拿走的時候,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岑淼淼開門就見陳婉婉一臉凝重地看著自己。 “怎么了這是?”岑淼淼皺眉問。 “你不要生氣哈,就一些小事,還有就是,殺人是犯法的。”陳婉婉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 岑淼淼:“???” “如果是岑思遠出軌了你就直接把他剁了不用來回我了。”岑淼淼一臉冷漠道。 “姐,不是岑總出軌,是你……” “什么?” 陳婉婉吞了吞口水,把手機遞給岑淼淼,“就是你大概是被常啟興算計了,他找營銷號發(fā)微博說,你找到新歡……” 陳婉婉說著就不敢再繼續(xù)了,岑淼淼看著手機見營銷號寫:“俏秘書帶新歡證清白,貴公子發(fā)微博示舊愛。” 第一張配圖是岑淼淼與常啟興在玉器店,他靠近她說話,照片拍得很好,只拍了常啟興半張側(cè)臉,若隱若現(xiàn)的,完全看不出是誰。 第二張則是岑思遠發(fā)的梧桐花照片的微博,還配文:“說是梧桐,不是梧桐。?” 岑淼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要不然她怕自己又找人把常啟興打一頓。神特么的“俏秘書帶新歡證清白,貴公子發(fā)微博示舊愛”!還有文化得很,編個營銷通稿都這么對仗。 果然,下邊的水軍評論也很有意思: “所以,岑思遠愛的到底是誰?” “狗男人愛誰不愛誰重要嗎?重要的是美女都不愛他,美女jiejie獨美!” “我就說岑淼淼是岑思遠用來洗白的工具吧?話說,岑思遠發(fā)梧桐花,是犯什么賤呢?” “梧桐花是什么梗?” “岑思遠和沛公子在梧桐花下拍過照片?!?/br> “岑淼淼的新歡是誰?好有錢的樣子?!?/br> “話說,這位新歡受得了岑思遠與岑淼淼這種關(guān)系嗎?” “我不是來拆散這個家,而是來加入這個家的?” “我的天,果然夠刺激!” “綠帽王中王了屬于是?!?/br> 以及更多…… 岑淼淼一邊看一邊罵常啟興有病,這擺明了不是要挑撥自己與岑思遠嗎?而且岑思遠因為自己來臨南已經(jīng)夠暴走了,現(xiàn)在再看見這一出,非得鬧個雞犬不寧不可。 她這邊正想著岑思遠會不會大發(fā)雷霆,下一秒,岑思遠的電話就來了。陳婉婉看了岑淼淼一眼,試探道:“要不,我說您在開會?” 岑淼淼看她一眼,果斷把電話掛掉。 陳婉婉:“……” 當(dāng)然,岑少不是那么輕易放棄的人,幾乎是同時,岑淼淼的電話又響起了。岑淼淼心煩地推了推眼鏡,接了電話。 “岑總,新歡挺大方啊?!贬歼h陰陽怪氣道。 “我昨晚不是給你說過了?”岑淼淼無奈道。 “你有給我說他親你了嗎?” “沒有親,就是說話靠近了點!” “為什么要靠那么近說話?你耳朵不好了嗎?” “岑思遠,你不要給我無理取鬧哈……” “我就要無理取鬧怎么了?” 岑淼淼:“……” 她心煩地把電話掛斷,罵了岑思遠一句神經(jīng)病。下一秒,陳婉婉的電話就響了,陳婉婉看了岑淼淼一眼,岑淼淼無語地摘了眼鏡,回身往屋里走。 陳婉婉輕咳了一聲兩聲,才接電話,還沒說話,就聽見岑思遠道:“把電話給岑淼淼!” 陳婉婉看了岑淼淼一眼,把擴音打開了,岑淼淼不耐煩地道:“有屁快放!” 岑思遠在那邊冷哼兩聲,“現(xiàn)在知道我當(dāng)時的無奈了吧,哎喲,我怎么給您老解釋的啊,您就是不聽啊,還一個人跑臨南去。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岑淼淼:“……” 岑思遠是個神經(jīng)病沒錯了。 “寶貝兒,我永遠相信你?!?/br> 陳婉婉:“……” 要不,我把手機給你,你倆聊? 岑淼淼老臉有些掛不住,忙打住,“好了,沒事就掛了。”說著讓陳婉婉趕快掛電話。 岑思遠:“……” 陳婉婉收了手機,看著岑淼淼,“淼姐,常啟興有毛病吧?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有什么好處?”岑淼淼冷哼一聲,“要不是岑思遠對我足夠信任,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吵架了,而且,你不是看了嗎?已經(jīng)往我給岑思遠戴綠帽子上引了。” “我靠,真惡心人。”陳婉婉罵道,“那要怎么辦?” 岑淼淼敲了敲桌子,正在想怎么找常啟興算賬的時候,陳婉婉電話響了。她接了電話,說是施工方與當(dāng)?shù)剞r(nóng)民有沖突,叫他們過去看看。 岑淼淼皺眉,“能有什么沖突?” “他們稀里糊涂的也沒說清,就讓咱們?nèi)タ纯??!标愅裢竦馈?/br> 岑淼淼無奈地長嘆一聲,這一天天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等到他們到工地的時候,因為天下大雨,人都走了,就只有施工方的人在那兒等著,岑淼淼了解了情況,是因為青苗費沒有打到農(nóng)民的賬戶,人家攔著不準(zhǔn)開工。 了解了情況,岑淼淼只覺得頭都大了,青苗費和承包商有什么關(guān)系?不是應(yīng)該找征收他們地的政府嗎? “鄧其瀚他們是怎么回事?”岑淼淼暴躁道。 “他說,政府財政有點問題,說是晚點再發(fā)?!标愅裢裥⌒囊硪淼馈?/br> 岑淼淼:“……” 膽子也是大,就不怕人家一層一層地往上告嗎? 不過,岑淼淼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人家政府財政有點問題,你一個外省人怎么知道的? 她轉(zhuǎn)眼看著陳婉婉,笑得意味深長,“鄧其瀚和你說得還挺多?” 陳婉婉:“???” “你這是什么表情?”陳婉婉不由得有些心虛,“這是什么不能說的嗎?” 岑淼淼見她心虛,笑得越發(fā)瘆人,一把勾住陳婉婉的脖子,“小樣,公費談戀愛了是吧?給我老實交代,不然讓岑思遠把你調(diào)回去。” 陳婉婉:“tat” 我跟了幾個月的工程,不能就這樣拱手讓人啊。 小姑娘可憐兮兮地看著大灰狼,大灰狼一臉笑意,“乖乖交代?!?/br> “真的沒什么?!毙」媚镆荒樋蓱z地看著岑淼淼。 “真的嗎?我不信?!?/br> 陳婉婉:“……” 陳婉婉被岑淼淼一路逼問,最后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她與鄧其瀚偶遇過幾次,吃了幾次飯而已。 岑淼淼老狐貍,雖被折騰了一天,但是聽到八卦還是很滿足,笑著對陳婉婉道:“鄧其瀚這人是挺好的,但是有些時候過于現(xiàn)實,甚至是有點自私,他不會因為誰,改變自己的步調(diào),當(dāng)初我和他分手就是這個原因。這個工程在這里就是一年兩年,如果說你只是想找個人陪,他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但是他現(xiàn)在也老大不小了,他是想找個人結(jié)婚,你愿不愿意嫁這么遠,這事你得好好考慮考慮?!?/br> 聞言,陳婉婉的眉頭緊鎖,她承認她對鄧其瀚有好感,特別是岑淼淼丟下她一個人在臨南那大半個月,鄧其瀚真的幫了她很多。只是岑淼淼說的才是現(xiàn)實。雖說大家都覺得她是小姑娘,但也是一個成了年的小姑娘,分得清怎么做才是對自己好,以及對別人好。 聽了岑淼淼的話,陳婉婉跟著岑淼淼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不曾想,一位漂亮的女士便攔住了岑淼淼,只見女人笑道:“岑女士是吧?” 聞言,岑淼淼看著眼前身著米色大衣的女人,不由得有些疑惑,她在臨南沒有多余的熟人啊。 見岑淼淼疑惑,女人笑著自我介紹:“您好,我是李嫻,也就是常啟興的妻子?!?/br> 岑淼淼頓時恍然大悟:“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有件事我想找您談?wù)劊垎柲袝r間嗎?” 岑淼淼暗自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劇情需要來得這么緊鑼密鼓嗎? 她笑了笑,有些為難道:“我今天實在是有點累,要不改天?”今天與罵了一早上的常啟興,下午與施工方談了一下午,實在是疲憊得很,沒精力吵架。 李嫻聞言笑了笑,點頭說好,“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有時間您可以聯(lián)系我。”說著,從包里拿出名片,雙手遞給岑淼淼。 陳婉婉見了,忙雙手去接。這種不受寵的正室找別的女人麻煩的狗血劇情,怎能讓岑淼淼被卷進去呢? 而李嫻應(yīng)該也明白岑淼淼的態(tài)度,看著岑淼淼笑道:“請您不要誤會,我找您是想請您幫幫我,沒有別的意思。” 聞言,岑淼淼有些疑惑,“幫?”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李嫻笑了笑,“說來話長,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仔細給您說?!?/br> 岑淼淼有些無奈,但覺得這件事總得面對,便抬手看了眼時間,見時間還早,“樓上咖啡廳不錯?!?/br> “在這里可能不太方便,”李嫻有些顧慮,“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移步隨我來?!?/br> 這下?lián)Q岑淼淼有顧慮了,誰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見岑淼淼沒說話,李嫻抱歉地笑了笑,“是我考慮不周,我對臨南也不熟悉,不如您選個地方?” 岑淼淼也不想麻煩,抬手指了對面那條街的茶樓,“就那兒吧?!?/br> “麻煩了?!崩顙剐Φ?。 …… 雖說此時已是暮春時節(jié),但南方潮濕,尤其是臨南一連下了三天的大雨,氣溫還是有些低。岑淼淼攏了攏衣服,看著眼前仍舊保持著三分笑意的李嫻,覺得這些千金小姐真是教養(yǎng)好,哪怕是上演正室勸退小三的戲碼,都要保持優(yōu)雅。這不累嗎? 岑淼淼心想。 服務(wù)員送上茶,李嫻給岑淼淼倒上,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笑道:“這么晚打擾您真不好意思。” 岑淼淼摘下眼鏡,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br> 因為岑淼淼過于耿直,李嫻倒是有些驚訝,想了想才笑道:“我準(zhǔn)備與常啟興離婚,但是家里覺得是我無理取鬧,所以,我想請您幫幫我,證明他出軌。” 聞言,岑淼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和她想的不一樣???怎么從正室勸退小三歪到里應(yīng)外合打到渣男了呢? “這是你們家的家務(wù)事,我能幫你什么?”岑淼淼笑道,“常啟興什么人你還不清楚?我破壞他的婚姻,他還不得砍了我?” “我和他的婚姻是他自己破壞的,怪不得別人?!崩顙估湫Φ?,“您只要幫我讓我父母相信他真的有問題,同意我離婚就好了?!?/br> “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結(jié)婚?”岑淼淼有些不解,“他什么人你會一點風(fēng)聲也沒聽過?” 李嫻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不在,垂眸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茶,語氣平靜道:“我一直都在外國讀書,他在外邊做了什么我基本不知道,我畢業(yè)回來之后結(jié)婚了,才發(fā)現(xiàn)他真的挺不是東西的?!?/br> 說到最后,李嫻苦笑了一聲,“他總覺得騙得了我,但是一個人還愛不愛自己,自己會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