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婉婉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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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江城這事,說大可大,說小也可小,不外乎就是有人找了幾個流氓鬧事,在網(wǎng)上發(fā)酵一下,損害江城的企業(yè)形象。 但是因?yàn)榻堑墓P(guān)手段過于風(fēng)sao,看了公關(guān)文和視頻之后,大家的關(guān)注點(diǎn)被帶跑偏了一些,雙岑記得cp粉趁勝追擊,等到警方通報出來后,說是有人惡意為之,也算是徹底還了江城清白。 然而自從岑淼淼來了臨南,鬧出了幾樁莫須有的事件,這次sao亂要不是岑思遠(yuǎn)及時趕到,都不知道岑淼淼會受什么傷。所以岑思遠(yuǎn)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強(qiáng)烈讓岑淼淼回了平南。 值得一提的是,岑思遠(yuǎn)本想也要把陳婉婉一并帶走,但是小丫頭拉著工地的大門死活不走。說是不能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她一定要工程結(jié)束之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回平南。 岑思遠(yuǎn)單手插進(jìn)褲兜里,一臉嚴(yán)肅道:“少給我假公濟(jì)私,不回去就別回來了?!?/br> 陳婉婉:“嚶!” “別給我來這套!”岑思遠(yuǎn)一臉篤定,“馬上上車!” 陳婉婉一可憐地看向岑淼淼,希望岑淼淼幫她說句話。 岑淼淼頭疼地摘下眼鏡,一把拉了岑思遠(yuǎn)走了。岑思遠(yuǎn)還想說什么,岑淼淼便轉(zhuǎn)頭對陳婉婉道:“我撞過的南墻我不想你撞,但是你執(zhí)意如此,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婉婉,我曾經(jīng)也如你一樣。我希望你留在這兒是真的為了工作。” 說著,拉著岑思遠(yuǎn),頭也不回地走了,岑思遠(yuǎn)問她真的不帶陳婉婉走,她賭氣道:“女大不中留,隨便她?!?/br> 陳婉婉一臉苦惱地看著岑淼淼的車遠(yuǎn)去,一時間也對自己留在臨南的動機(jī)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真的只是為了工作嗎? 情傷多疼她不太明白,只是感覺現(xiàn)在回去她會心有不甘,各種意義上的不甘。臨南曾是岑淼淼的意難平,所以,她不愿意也成為她的意難平。 …… 且說鄧其瀚,加了一天的班,晚上十點(diǎn)的時候,總算是忙完了。他打開手機(jī),有兩個母親的未接電話,以及許多條59秒的語音。 他一時間有些頭疼,剛才他給母親說不回家后,就把手機(jī)關(guān)了靜音,這些語音估計都是罵他的,罵他明明約好與人家姑娘見面的,結(jié)果又以加班為借口。 不是他不想見,只是比起一場無聊的相親,他覺得還不如加班。 到了這個尷尬的年紀(jì),年輕的嫌他太老,年紀(jì)相仿的,對了,幾乎沒有年紀(jì)相仿的了。 若是介紹認(rèn)識,兩個人慢慢開始還好,只是到了這個年紀(jì),感覺就像兩個成熟的果子,只等著人來采摘了??雌饋恚駱O了完成任務(wù)。 思及于此,他又自嘲地笑了起來,當(dāng)初就是因?yàn)楝F(xiàn)實(shí)原因放棄了岑淼淼,如今還妄想尋找什么愛情,不是有病嗎? 他打開朋友圈,劃過幾條微商,幾條雞湯,幾條曬娃的,就退出來了,忽然瞥到三個字,又讓他后悔退出來,便又點(diǎn)了進(jìn)去。 那三個字:陳婉婉。 陳婉婉:“沒有爹沒有媽,我要一人撐起一個家?!?/br> 配圖是工地的大門。 見此,他不由得笑了起來,這丫頭真是,慣會苦中作樂。 他還記得那天,她醉得厲害,但還是硬撐著要自己走,鄧其瀚不放心地送她到房間門口,她站在門口,大著舌頭道:“今晚謝謝你啊,鄧科長。” 鄧其瀚笑了笑,“嗯,早點(diǎn)休息?!?/br> 說著轉(zhuǎn)身要走,陳婉婉喊住了他,一臉糾結(jié)道:“那個……淼姐說,讓我有事找你……嗯……加個微信?” 鄧其瀚:“……” 這個岑淼淼還真是把他對她愧疚利用得淋漓盡致!他還真的不會拒絕。 就這樣,二人就加上了微信,小姑娘有不太熟的地方,都會請教他,因?yàn)榇嬷轻淀档睦⒕?,能幫的地方他也盡量幫。 幫忙之后,小姑娘請他吃飯,他先是拒絕,還拒絕過許多次,也不與小姑娘見面。但是小姑娘過于單純,總覺得要送點(diǎn)什么才能表達(dá)感謝,所以有一天,直接到他單位門口去堵他,送了他一盒頂級的大紅袍,把他嚇個半死。 單位領(lǐng)導(dǎo)見了,不由得笑道:“喲,小鄧啊,人緣不錯嘛。欸,這姑娘我是不是見過?江城的?” 房開給他送禮,他大概是不想活了。 為了自證清白,他一咬牙一跺腳,心下一橫,便笑道:“這是我對象,我們今天給她爸爸過生日,她過來等我?!?/br> 陳婉婉:“???” 她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收到了他一個“閉嘴”的眼神,立即換上了一張笑臉,與鄧其瀚領(lǐng)導(dǎo)打招呼:“您好。” 領(lǐng)導(dǎo)笑呵呵地與她打招呼,還罵鄧其瀚:“你小子,藏得可夠深啊,害我們?yōu)槟阆筩ao心?!?/br> 陳婉婉跟著鄧其瀚呵呵傻笑,心中腹誹:她不僅來送禮,還把自己給送出去了。 鄧其瀚本來因這事有點(diǎn)生氣,這多大的人了?這點(diǎn)事都弄不明白?差點(diǎn)讓他下不來臺。結(jié)果他還沒說什么,小姑娘就一臉歉意:“對不起啊鄧科長,是我考慮不周,您幫了我那么多,我就是想表達(dá)一下感謝,這茶我?guī)Щ厝?,都帶飯點(diǎn)了,我請您吃個飯吧?!?/br> 這一示弱,鄧其瀚還生什么氣?花兒一樣的小姑娘,給自己低聲下氣地道歉,岑淼淼是否也這樣過?這樣想著,只覺得心頭一軟,便什么脾氣也沒有了,只有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跟著人去吃飯,不然怕她又弄出什么花樣。 也因?yàn)檫@頓飯,二人才開始熟絡(luò)起來。算一算,也才一個多月,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他那點(diǎn)對岑淼淼的愧疚,卻不知何時轉(zhuǎn)換成了對陳婉婉的在意。 他在她的朋友圈下評論了三個問號,不一會兒,陳婉婉就發(fā)消息給他:“淼姐與岑總回平南了,就我一個人在臨南[苦澀]” “你們公司就只剩下你一個人在這兒?” “倒也不是,還有些工程部的同事。” “意思,你就是這兒的頭了?[笑哭]” “談不上,我就是個監(jiān)工。” “恭喜升官[啤酒]” “就這?” 鄧其瀚想了想,“請你吃飯?” “ok” 鄧其瀚笑了笑,說讓陳婉婉選位置,也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下班回家了。 回到家中,母親還沒有睡,問他有沒有吃飯,說著要給他煮餃子,鄧其瀚心想一定又是他一邊吃東西,母親在一旁上思政課,卻也無法拒絕。 果真,他剛吃了第一口,鄧母就開始了,“你今天還真是走運(yùn),人家那姑娘班上學(xué)生犯錯,她來不了了,說是明天有空,我就幫你答應(yīng)了。明天你可得……” “我明天約了人?!彼Υ驍?。 “約了什么人會有終身大事重要?你要是給我說,你喜歡男的我就不逼你去,不然的話,明天必須給我去!” 鄧其瀚:“……” 您知道的還挺多。 “我媽讓我明天去相親?!彼稍诖采辖o陳婉婉發(fā)消息。 陳婉婉立即回他一句:“恭喜恭喜?!?/br> 鄧其瀚:“……” “我媽催得緊,明天必須去見見,改天請你吃飯?!?/br> “ok” 鄧其瀚關(guān)了手機(jī)屏幕,看著昏暗的天花板,思緒被拉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意識開始模糊的時候,手機(jī)又震動了一下,點(diǎn)開一看,是陳婉婉給他發(fā)的晚安。 他笑了笑:“晚安?!?/br> …… 鄧母給鄧其瀚安排的相親對象是個語文老師,姓舒名嬋,說是怕雙方尷尬,鄧母帶著鄧其瀚見過人便走了。 結(jié)果只有更尷尬。 “聽說你昨天處理學(xué)生,處理好了嗎?”鄧其瀚試著找話題。 聞言,舒嬋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早戀的?!?/br> 這倒是個有意思的話題,“你通知家長了?”鄧其瀚笑著問。 “通知了,”說起來,舒嬋不由得嘆了口氣,“要不是我們主任抓著了,我也不想管,都是過家家,過幾天就分了的。” “你這說法真是……”鄧其瀚想了想措辭,“一針見血?!?/br> 聞言,舒嬋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實(shí)話嘛,青春悸動的時候,都覺得兩個人一定會走到地久天長,什么一起學(xué)習(xí)約定考同一個大學(xué)啊,將來開一間自己的店啊什么的,最后經(jīng)得起考驗(yàn)的又有多少?” 這本是稀松平常的話,卻像一根針一樣,深深地扎進(jìn)了他的心中,卻不敢喊出一絲疼痛。 他往椅背上一靠,淡笑道:“是啊,確實(shí)如此?!?/br> “然后成年之后,遭受了社會的毒打,又去懷念那段青春歲月?!闭f著,舒嬋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就像那部電影里說的‘誰不會夜深忽夢少年事?’只是夜深忽夢少年事罷了,矯情造作,還多余?!?/br> 鄧其瀚聽著,感覺每個字都在打他的臉,面上卻還是得體的假笑,“不愧是語文老師,把這些青春疼痛說得如此簡單明了。” “我只是看得比較透徹而已,”舒嬋笑道,“就像我很清楚父母輩怎么看我一樣。” “怎么看?”鄧其瀚有些好奇。 “老師,最起碼是知書達(dá)理,教育孩子上不用太cao心;時間多,能照顧家里;圈子相對來說比較單純,人也單純點(diǎn)。很不錯的結(jié)婚對象。” 聞言,鄧其瀚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舒老師,你真的過分清醒了?!?/br> 舒嬋挑眉,很高興地接下了這個評價,“所以,我們就開誠布公地談一下?” “怎么談?”鄧其瀚笑著問。 “就是你對我的印象如何,你覺得我們可以處一下,還是就此打住。我不太喜歡浪費(fèi)時間。” 鄧其瀚被這份坦蕩嚇到,笑著問:“你該不會說,你還有下一場?” “這倒沒有?!笔鎷刃Φ?,“只是不想你明明對我不感興趣,還在家里的逼迫下和我見第二次面?!?/br> “舒老師,你很有趣。” “但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舒嬋笑道。 “話倒不能這么說,”鄧其瀚想了想才道,“我最近遇到個小姑娘,她不是本地的,以后也要回去,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要做多余的事,可是一邊又覺得我對她的感情,似乎有點(diǎn)菀菀類卿的感覺?!?/br> “那就別傷害人家了?!笔鎷饶樕系男σ飧?,“女人最怕這個?!?/br> 鄧其瀚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么,想了想才道:“舒老師,我就不耽誤你了,但是我挺想和你做朋友的。” 聞言,舒嬋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不需要朋友?!?/br> 鄧其瀚:“……” “那就發(fā)展試試?”鄧其瀚笑著問。 “我不喜歡有白月光的男人?!?/br> 鄧其瀚再次:“……” “那你回去別說我是有白月光的人哈,我怕以后傳來傳去的,影響不好?!?/br> 聞言,舒嬋忍不住笑了起來,忙說不會不會,又忍不住八卦的心,“冒昧問一下,你的白月光結(jié)婚了嗎?” “沒有?!?/br> “那努力一下?!?/br> “不想努力?!?/br> 舒嬋想了想,“那你繼續(xù)相親吧?!?/br> “舒老師,謝謝你?!编嚻溴Φ?,“我好像想通了。” 岑淼淼是不是他的白月光呢?重逢之前他覺得不是,再見之后,也不是。她從來都不是白月光,亦不是朱砂痣,是自殘之后的一道疤,年歲久了之后,嘲笑自己過去的無情與狂妄。 所以,他對陳婉婉,哪里是什么菀菀類卿。 婉婉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