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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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舒執(zhí)聿的事情,蘇明陽也知道,但蘇明陽替她保守秘密,還總在不經(jīng)意間給她制造很多機會。 她對蘇明陽的印象很好,關(guān)系也不錯,所以后來……沒什么猶豫就嫁給了蘇明陽。 所以又后來,蘇明陽的死對她影響很大。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陣輕聲細語的交談聲吵醒。 眼皮微顫,卷翹的睫毛顫抖兩下睜開,映入眼簾的是窗邊站著的母子兩個。 “美娟也真是的,把人丟在醫(yī)院就不管了,好歹也是他們蘇家的媳婦。”吳云蘭輕嘆,眉目間的同情很濃。 身體抵著窗沿的舒執(zhí)聿只露了一張線條緊繃的側(cè)臉,“您早點兒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就行?!?/br> 吳云蘭怔了下,抬手拍了下舒執(zhí)聿肩膀,“亂說什么呢?她是蘇家的媳婦,你留下來照顧不合適?!?/br> 霍青梔抿著嘴唇,在吳云蘭身形微動時就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但薄被下,她的手下意識地握緊。 “等你和溫苓結(jié)婚以后,讓溫苓多照顧她一些,不管將來蘇西的病能不能治好,蘇家將來該幫的還是要幫……”吳云蘭又是一堆交代。 舒執(zhí)聿鼻腔里發(fā)出一個單音節(jié),算是應(yīng)聲了。 沒幾分鐘,吳云蘭接了個電話,不得不走,但看了看床上的霍青梔,她慎重地交代舒執(zhí)聿,“等她醒了,你就趕緊走,若要住院就給她請看護?!?/br> “知道了?!笔鎴?zhí)聿送吳云蘭出去了。 病房里開關(guān)門聲響起,霍青梔迅速睜開眼睛,起身掀開薄被下床,卻沒找到鞋。 正準(zhǔn)備赤腳下來時,舒執(zhí)聿回來了,單手插在兜里,沒什么溫度地看著她。 午時陽光正濃,鋪灑在病床上,黑色的裙子讓她看起來更為嬌弱,剛剛醒來的緣故臉頰有些粉紅。 “我沒什么事情,你可以走了。”霍青梔聲音很輕,帶著幾分跟他單獨相處的局促。 舒執(zhí)聿將床頭的病歷遞過去,“朱溫苓還在等我,剩下的交給你自己。” 霍青梔抿了抿嘴唇,接過病歷又道了句謝,然后舒執(zhí)聿就走了。 病歷上寫的她傷心過度導(dǎo)致的昏厥,沒什么大礙,醒了就能走。 她在沙發(fā)下找到的鞋,穿上離開醫(yī)院,但車還在蘇家只能打車回去。 這會兒剛好趕上高峰期,站在路邊招了半天手都沒打上車,凍得手都發(fā)紅了。 要不是聞聽雪的車,突然停在她面前,她還指不定要等多久。 她很意外地彎腰看向車內(nèi),更意外地看到了劉謙程也在車上。 “你們怎么在這兒?” “你跑到醫(yī)院來怎么都不跟我們說一聲?”聞聽雪落下車鎖,示意她上車。 她打開后座門上去,瞬間被暖意包裹,“誰告訴你們我在醫(yī)院的?” 聞聽雪還想說什么,被劉謙程打斷了,“青梔,我好像……知道你父親的下落了?!?/br> 第36章 我陪她去 霍青梔整理衣服的動作一頓,猛地扒著前座,“你說什么?” “你先別著急,就是前幾天我接了個外地的單子,人家給我發(fā)來還在施工的毛坯房,我看到照片里有個人跟你父親很像……”劉謙程邊說邊拿出手機,遞給她。 她立刻接過手機,照片上的男人看背影約莫五六十歲,帶著黃色的安全帽,穿著臟兮兮的衣服,埋頭干活。 角度的緣故,只有一個側(cè)臉,跟她父親十分相似。 八年前,霍家破產(chǎn)父親卻不知所蹤,家里所有的債務(wù)全落在她一個人身上,這些年她怎么過來的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努力在水深火熱中掙扎之余,她一直在尋找父親的下落,卻始終什么都沒有。 “這是哪里?”她聲音顫抖,問劉謙程。 劉謙程說,“臨市?!?/br> “送我回家,我現(xiàn)在就去臨市!”霍青梔把手機還給劉謙程,“你把照片發(fā)給我,再把這家店的老板給我一下?!?/br> 聞聽雪透過后視鏡看她一眼,“等會兒我陪你過去?!?/br> 霍青梔拒絕得干脆利落,“不用,你守店。” “可……”聞聽雪看她這副模樣,哪里放心她自己去? 劉謙程適時宜的打斷道,“我陪她去,剛好是我的客戶。” 若那個人真的是父親,就在臨市這么近的地方,不可能不來找霍青梔。 除非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在躲著。 若霍青梔就這么貿(mào)然找上門,或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沒再拒絕劉謙程跟著去,回家收拾了兩件衣服,她開著劉謙程的車去的臨市。 抵達臨市時,已經(jīng)是深夜。 兩人找了個地方湊合一宿,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劉謙程的客戶那兒,聊天的過程中打聽了一下施工隊的聯(lián)系方式。 拿到了包工頭的電話,霍青梔第一時間就給對方打了電話,問有沒有一個叫霍成生的人。 答案是,沒有,連姓霍的都沒有。 霍青梔又不死心地問了句,“你們施工隊沒有蓼城的人嗎?” “沒有,我們這兒都是五六十歲的老工人,全都是本地人。” 得到了確切的答案,霍青梔心一下子被抽空,掛了電話坐在街邊愣神。 劉謙程忙完了再出來,她已經(jīng)在街邊坐了好一會兒,凍得鼻尖兒發(fā)紅,仰頭看著對面街道上大屏幕,輪番播放的一款剃須刀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