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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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美滋滋地啃完了一只雞和一只兔子, 這才收拾收拾行裝,看向被遺忘在那里的黑衣人。 趙續(xù)跨過一具尸體, 來到黑衣人面前,好奇地伸手揭開黑衣人臉上的面具, 頓時瞪大眼睛,露出可惜的神情。 “長得挺不錯,怎么就做這種事情?” 衛(wèi)琮走過來伸手拉住她,“趙兄讓我們先去外面等著,他們要問問情況?!?/br> 趙續(xù)只好跟著他一起走了。 唐時不打算留在這里看衛(wèi)指揮司的審訊手段,也抬步準備出林子,可見李紹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 不禁問:“小紹, 你還呆愣著做什么?跟我一起出去。” 李紹遲疑了下,朝他搖了搖頭,“我想留下來看看?!?/br> “你不記得上次你從詔獄出來后就發(fā)了幾天熱么?”這小子真是不長記性,還倔得很! 李紹臉上毫無波動, 只是眼神有些不自在, “現(xiàn)在不會了?!?/br> 唐時看向趙縉,趙縉朝他點點頭。 罷了,這孩子可真是一條道走到黑,非要向他趙叔看齊想進衛(wèi)指揮司,那就只能隨他了。 唐時一個人出了林子,看到早他出來的趙續(xù)與衛(wèi)琮兩人眉目傳情,頓時覺得受到了傷害, 果然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兩人見到唐時便分開了些許,衛(wèi)琮看著唐時開門見山,“唐時,阿續(xù)之前與我提過,以后我們要是有一個孩子就姓趙,有兩個孩子就一個姓趙一個姓衛(wèi),你看怎么樣?” 唐時無奈,“你問我做什么?”姓趙還是衛(wèi)好像與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吧?況且,衛(wèi)家那邊還沒有消息,兩人能否在一起還未可知。 “我覺得我哥一定聽你的?!壁w續(xù)嘿嘿笑著。 “孩子是你們的,當(dāng)然是你們自己做主?!碧茣r真是搞不懂這兩人的腦回路,有這樣的爹娘也不知兩人以后的孩子會是什么樣的性格。 不一會兒,趙縉三人從林子里出來,唐時看到李紹面色煞白,雙拳緊握,但神情卻極為堅定。 想了一下李紹的年紀,才十一歲,在前世的話剛剛面臨小升初吧?還是個孩子。唐時心中感嘆一聲。 “問出來了?”趙續(xù)朝著樹林點了點下巴。 “嗯,走吧,去臨安府。” 幾人跨上馬,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臨安是大齊國靠南方的一個府城,以富庶豐饒聞名天下,也是文人墨客流連忘返之地。 六人在去往臨安府的途中又遭遇了幾次刺殺,可是有唐時和趙縉在,無一不留下了性命,來了三次后,衛(wèi)琮他們都淡定了,若是沒人刺殺,他們還不習(xí)慣。 只是,幕后之人應(yīng)該是急了,來得一次比一次兇猛,但均無濟于事。 唐時在途中看到風(fēng)景秀美之地還會寫在《回爐記》中,一時間破虛居士又名聲大噪起來。有人還根據(jù)《回爐記》中的地方推測出了唐時的大致路程,認為唐時說不定是往臨安府的方向而去。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后,臨安府的文人們都有些躁動了,總會不自覺地在城中尋找類似破虛居士的身影。當(dāng)然,在他們眼中,破虛居士一定是一位蓄了美髯,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之人。 于是,他們都失敗了。 這些事情唐時并不知曉,他正愜意地在臨安府客棧的床上喝著趙縉喂過來的粥。 至于為何要靠在床上喝粥,那就得問趙縉了。 “我說,你打算什么時候去逮人???他們?nèi)杖赵煸L,我都快煩了?!碧茣r百無聊懶地瞅著趙縉。 趙縉將空碗放下,拿起準備好的濕毛巾給他擦了擦嘴巴,“抓人總得要證據(jù)吧?周詢這不是還沒找著么?” “他一個人?你就不怕他出了什么事兒?” “因公殉職,皇上會撫恤他的家人的?!壁w縉朝他笑了笑,“還有,小紹也去了?!?/br> “什么?”唐時一下子坐起來,瞪他,“你當(dāng)這是兒戲?” 趙縉拍了拍他的背,“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br> “你說。”要是說不出個什么好歹來,哼哼! “其實這次的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危險,你想想看,這次他們派出來這么多人,可是都被你給解決了,你覺得他們手上還有人手么?養(yǎng)這么多兵不容易,派出來的一個都沒回去,他們恐怕心疼得不得了了?!?/br> 唐時尋思了一下,還是有些懷疑,“你就這么斷定他們是鱉了?” 趙縉笑了笑。 唐時瞬間明白了,他竟然忘記了線人這樣的存在,也對,衛(wèi)指揮司辦事,當(dāng)然不會太過正大光明了,可是,“那你有沒有想過,倘若那個線人反逆了,你收到的消息是個假消息,你要怎么辦?” 趙縉眉心一動,唐時想的也不無道理。只是,唐時還不了解他們衛(wèi)指揮司的手段,線人反叛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了,周詢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br> 他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進來吧?!?/br> 周詢將門推開,帶著李紹一起進來了,見到兩人悠閑的模樣,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這兩人都是神人,不能以常理來判斷。 “大人,我們在他的書房里找到了證據(jù),只是……”周詢看了看李紹和唐時,似乎有些遲疑。 “小紹,我們回避?!碧茣r讀懂了他的眼神,打算掀開被子下床。 趙縉無奈將他按回去,對周詢道:“說?!?/br> 周詢點點頭,“屬下發(fā)現(xiàn),這個證據(jù)牽連甚廣,并且與京都的某位公卿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br> 趙縉將周詢遞過來的證據(jù)接過來,“這一路的遭遇,其實你也看出來了吧,區(qū)區(qū)一個地方官哪里來這么大的勢力?況且,我們微服的消息那么快就走漏出去,自然不僅僅是一個地方官能夠做得到的??磥?,皇上是要動一動那些老頑固了,周詢,你說說看,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周詢苦著一張臉,“大人,這您問屬下,屬下實在不好開口啊?!?/br> “想說什么說什么,我們是聽命于皇上的?!壁w縉給唐時重新蓋好被子,語氣淡然。 周詢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大人,這雖說是與那位有關(guān)系,可您也知道,他可不是只代表他一個人,京都的那些大家族哪一個不是根深葉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這事情要是真的被捅了出來,那京都可就亂了?!彼墙K于明白那些黑衣人為何要對他們窮追不舍了。 趙縉翻了翻手中的證據(jù),抬眸看他,“可是皇上要的就是這個局面,你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莫非,你有什么難言之隱?” 周詢頓時不說話了。 唐時這下倒是看出來點什么了,就說嘛,周詢畢竟是衛(wèi)指揮司里的人,怎么可能會想那么多,只要皇帝開心不就行了,誰會管那些大家族根有多深,葉有多茂,周詢既然這般猶豫,一定是有原因的。 “不會是周兄心悅之人在其中吧?”唐時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么俗的東西了。 周詢立刻就紅了臉,羞愧地低下了頭。 喲呵,還真的是! 趙縉沉著臉沒有說話。 周詢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對,辜負了皇上,可是,他怎么忍心呢? 唐時在在心中嘆了口氣,雖然周詢不忍心,但還是將證據(jù)交給了趙縉,總的來說,沒有犯下更大的過錯。兒女私情與忠君碰到一起,實在是很難抉擇的。 “你先下去吧,拿到證據(jù)一事,記你一功?!壁w縉眉目冷然,沒看周詢一眼。 “謝大人?!敝茉兺讼潞?,李紹也跟著出去了,還很貼心地給他們關(guān)上了門。 唐時自打與趙縉好上之后就沒見過趙縉在他面前露出這個模樣,不禁伸手捅了捅他的手臂,“其實周詢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他最終還是將證據(jù)交給你了,你還有什么生氣的呢?” 趙縉看向他,無奈道:“我是這樣的人么?” 唐時不解,“那你為何要擺臉色?” “嚇著你了?抱歉?!壁w縉伸手抱住了他。 “笑話,我什么時候怕過你?我是擔(dān)心你,懂不懂?”唐時看著埋在自己頸窩處的腦袋,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所以說,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趙縉抬首,嗓音低沉,“其實,周詢方才只說了一部分,這里面牽扯到的不僅僅是那些公侯世家,這里面還與你的老師有關(guān)。” 唐時一驚,“老師?怎么可能?” 趙縉握住他的手,“不是他本人,只是與他相關(guān)而已?!?/br> 唐時看著趙縉的眼睛,他知道,如果不是關(guān)系密切的話,趙縉是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的,如果唐時與袁鏞沒有這樣的關(guān)系,想必趙縉會眼都不眨一下將所有人都辦了,哪還會像現(xiàn)在這般猶豫不決? 唐時擔(dān)心老師,但也心疼趙縉。 “你與我具體說說,是不是老師的家人參與其中了?”師娘已經(jīng)去世多年,老師的親人中只有一兒一女,還有幾個孫子外孫,但不管是誰出了事,老師一定會很難過,而趙縉與自己還是這樣的關(guān)系,這…… “是你老師的女婿?!笨杉幢闶桥?,這種罪一般都是抄家的,全家人連坐,一旦女婿被查出來了,袁鏞的女兒也會受到牽連。 唐時知道趙縉為難,他現(xiàn)在自己也很為難。 “你可記得三年前你老師回了京都一趟?”趙縉忽然問道。 唐時點點頭。 “或許,他早就看出來了什么,據(jù)我所知,他曾幾次去尋他的女婿,但好似都心情不佳地離開了?!币驗槭翘茣r的老師,趙縉當(dāng)時便格外關(guān)注了下袁鏞。 唐時看向趙縉,“你希望我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