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我真的不想囚禁我?guī)熥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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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逾明按捺心情,雖然很想吐血, 但當務(wù)之急是集齊隊伍并讓伙伴們也恢復(fù)記憶。 之后首先要搞清楚紀曉曉領(lǐng)到的任務(wù)是什么, 然后再查明在時隙塔的演算中會導(dǎo)致她任務(wù)失敗壯烈犧牲的關(guān)鍵因素又是什么。 同時也要尋找不知是否已經(jīng)投生、投生在何處的倆師侄。 還有他自己這一世的修為也不能懈怠, 至少不能拖伙伴們的后腿。 雖然他開掛一樣十幾年就修到了常人花幾十年才能到達的筑基期,但紀曉曉和江海已經(jīng)是更高一階的金丹期。說起來感覺怪怪的,紀曉曉和江海都算是他在塔里的后輩。尤其是江海,人懶話多怕麻煩, 平時做任務(wù)只維持最基本的生存需要, 口號是魂意和實力夠用就行, 過猶不及。 誰知轉(zhuǎn)生到這個世界后他成了自己的大師兄,大很多的那種。細細回想, 在他這一世的記憶里也非常愛戴這位沒架子人又好的師兄, 僅次于師尊。 寧逾明百感交集,慶幸又汗顏, 總之還是要好好提升實力。 “小?!瓗熜帧!睂幱饷髌D難地喊住正在和紀曉曉扯皮的江海。 “怎么了師弟,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磕兩瓶露華丹?”江海按住紀曉曉的頭,又有些忍俊不禁:“噗……不加師兄也可以啦,瘋丫頭也不算外人。啊,真懷念, 你小時候都是這么叫我的,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開始在意這些禮數(shù)。” ……因為師尊說叫昵稱太親近,無法顯示大師兄的威嚴,而且有可能會被其它峰說閑話。 他上山后, 因為天賦過于出眾,江海這個本就不顯眼的大弟子越發(fā)透明起來。但他也只是有少許失落,然后繼續(xù)親親熱熱地在師尊閉關(guān)的時候照顧著他,照料一大山人的雜務(wù)。 他改口叫大師兄,也是因為外人奇異的目光和擅自惡意的揣測。 “真可憐,明明是一峰大師兄,卻被得寵的師弟如此輕忽,還不得不裝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彼吹酵馊说难凵襁@么嘲笑著。 改口超級用力地叫大師兄的那一天,寧逾明得到江海怔愣過后有點開心的笑容。 “感覺作為師兄被認可了,”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笑容溫軟:“而且,我們家小明果然是個體貼的好孩子?!?/br> …… 過往數(shù)十年的溫暖回憶盡數(shù)回籠,平衡了大量涌入的過往,寧逾明唇角微彎,找回了習(xí)慣的感覺。“大師兄,我已無事,請不用費心,我們回峰吧?!?/br> “不急不急,小明啊,多歇歇。師姐雖然沒有露華丹,但師姐可以給你談琴聽,可以調(diào)理氣海的喲。”紀曉曉諂媚道,“麻煩你等會幫師姐向劍君說說好話,師姐養(yǎng)那一峰除玩音樂屁事不會的仙女仙男真的不容易?!闭f著抹了把辛酸淚。 寧逾明微微一笑道:“好,切磋中誤傷也是常事,而且是我先過頭,怪不得那位焦尾峰師兄?!?/br> 紀曉曉江海:“……”突然呆滯。 寧逾明:“……怎、怎么了嗎?” 紀曉曉捂臉,指縫中漏出一抹微紅:“萬年冰山小師弟為我融化,我我我我高興!” 江海湊上來摸額頭:“完了,他們說你腦子被打壞了我還不信,這么好說話,顯然真的壞?!?/br> 寧逾明笑容逐漸消失。他突然想起來除了比較尊敬師兄師尊、愛護峰內(nèi)師弟外,他在門派中的行事完美地符合年齡——就是愛裝酷的中二小屁孩。 比如門內(nèi)大比,他輕輕松松拿到第一后,又很狂地想在表演賽上越級壓過金丹期。放在往常他的想法大概是“對方不過是勝在修為,不過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哪里好意思再去找麻煩,趕緊回峰閉關(guān)?!?/br> 還有,他從小就知道八卦門刊的幕后黑手是隔壁峰大師姐和自家大師兄,深信師兄是被迫的,他對亂寫八卦敗壞師尊名聲的紀曉曉向來不假辭色。 她拍拍胸膛:“天啊我定力真出眾,師弟你還是別融化,也千萬別笑,太招人了,真的。” “誰招人?”人未至,話先至。 來人語氣冷冽如冰,臉上像掛著冰碴子,周身劍氣環(huán)繞,讓室內(nèi)三人都有種如芒在背的涼颼颼感。他身后跟著一名抱著箜篌的美貌女子,氣質(zhì)若仙,奈何一臉苦笑。 “見過師尊,師叔?!苯O騺碛悬c怕他,行了禮就躲到一邊,眼觀鼻鼻觀心。 “見過劍君?!奔o曉曉連師叔都不敢叫,弱弱地喚了聲,便朝美貌女子背后躲去,扯著她的袖子撒嬌叫師尊尊。 “不許無禮,讓昀初劍君看了笑話。”焦尾峰主無奈道。 太阿劍君昀初也沒空計較她失沒失禮,點點頭作為回應(yīng),就徑直向前把掙扎著想站起來的寧逾明按回去。 “師尊,我沒事……”意識到自家?guī)熥鸪鲫P(guān)的第一時間就是跑去把也在閉關(guān)的焦尾峰主挖出來的寧逾明發(fā)現(xiàn)事情有點搞大了,很不好意思。 “不要鬧?!标莱鮿龂烂C地拍拍他的頭,“讓焦尾峰主給你看看?!?/br> 這對師徒間的氛圍太奇特,在場的人中,江海完美地假裝自己不存在,焦尾峰主氣定神閑,唯有紀曉曉偷偷抽了口氣。 床邊坐著的劍君有著極俊美極冰冷的容顏,羽衣冰冠,白發(fā)凝霜,劍氣縱橫,無疑就是凡人幻想中最接近仙神的形象。 但他皺著眉頭擔心徒弟時,好似從高高的天上自愿落下,眉宇間都多了幾分人間活氣。 寧逾明尊敬他卻不怕他,師尊從小在嚴格要求修行之外莫名對他極其寵溺,要星星不給月亮,還好有個靠譜的大師兄,才讓他記憶蘇醒時不至于發(fā)現(xiàn)自己變作魚rou同門的驕橫炮灰。 寧逾明懷疑過他其實是師尊的私生子、白月光之子,或者像話本里說的,是師尊養(yǎng)來煉丹或者奪舍的。因為太愛戴師尊了,所以無論結(jié)果是什么他都能接受,最壞不過是一條命,師尊想要就要。 恢復(fù)記憶后他想過自家?guī)熥饡粫悄蠈m某道長,不過性格、樣貌、姓名都對不上。姓名轉(zhuǎn)生時由時隙塔篩選,由于魂力強大,他們越修煉會慢慢長得像靈魂本真的模樣,也就是塔里的形象。 這么想,師尊也許是拜訪過他家的那位客人,如果是為了報恩才對他這么好,倒可以理解了。 盡管他再三推辭,焦尾峰主還是苦笑著表示來都來了就檢查檢查,她奏響箜篌,聲波在寧逾明的道體中回蕩反射。 她凝神傾聽,表情漸漸變得疑惑而凝重,悅耳的聲音吐出兩個沉重的字:“魔種。” 昀初真人面色重凍,握住寧逾明的手以靈力貫通細細檢查他的靈臺經(jīng)脈,但所謂的“魔種”重新潛伏,了無痕跡,直到焦尾峰主再次撥動琴弦,以同源功法引出它的共鳴, 寧逾明只覺經(jīng)脈一痛,寒意冒頂,似有利劍直刺似乎有什么想要破土而出的靈臺。他壓抑住本能的抵抗,把身心交出,不過一瞬,滅殺完畢的劍意就已撤出。 焦尾峰主急匆匆?guī)еo曉曉離開了,她要去找那個和寧逾明對戰(zhàn)的焦尾峰弟子,看看他有沒有問題,并且稟告掌門徹查宗門內(nèi)魔道蹤跡。 留下太蒼劍君解釋說他被種下一種很陰毒、很難察覺的魔門邪術(shù),這種邪術(shù)會控制人的身心,像傳染病一樣能夠在真氣交互中進行傳播,除了與傳染源功法同源并且修為更高的人能夠察覺,被傳染人自己很難發(fā)現(xiàn)。 浮游界過往的數(shù)次魔災(zāi)皆由此術(shù)起。 ……寧逾明非常了解這玩意兒,可能比太蒼劍君還了解。誰讓第一次魔災(zāi)就是他的倒霉師侄親手發(fā)起的,他自個兒就是血淋淋的親歷者。 魔種已除,太阿劍君仍緊握著他的手腕,表情冷淡,不知在想什么。 “師尊?”他小心喚道。 “若為師今日沒有請來焦尾峰主……”太阿劍君回神,淡淡道,未盡之意不言則明。 “師尊,是我大意?!卑验]關(guān)中的老師尊驚動,寧逾明已十分羞愧,差點中招,他更是為自己的疏忽感到抱歉。 昀初劍君搖搖頭,魔種之事隱秘,中招的人一般是太優(yōu)秀以及比較倒霉,不必太過掛懷,只是…… “為何如此心急?”劍君問道:“你的資質(zhì)是我平生僅見,進境太快,為師擔心者唯你是否夯實根基。” 大概潛意識知道自己將來是要做大事的,十分沒底,所以略著急了? 寧逾明慚愧地摸摸鼻子,低頭老實聽訓(xùn)。 昀初劍君不知為何也半天沒說話。 他能感覺到師尊的目光覆在他沒有束發(fā)的頭頂發(fā)旋,但他再抬頭時師尊已看向別處。 “來的路上,為師聽你師弟們說了。”劍君道,聲線平平,隱隱壓抑著感情。 寧逾明有點懵,說什么,他們說什么了!他余光掃到角落里朝他比大拇指的江海,忽然心領(lǐng)神會…… 艸他們是不是傳播他越級挑戰(zhàn)只為吸引師尊目光的流言了!??!不?。?!不是這樣的!??!師尊不要信?。?! “……傻孩子?!碧龥]忍住低聲嘆道,再抬眼看過來時,眉眼間俱是故作冷淡的溫柔:“為師沒想到你幼時的事,你記到了現(xiàn)在?!饷?,你還小,不要急,以后的事,以后再考慮?!?/br> 說完,他好似不忍看被委婉拒絕的徒弟的表情,微微別過臉。 寧逾明癡呆地聽著…………………………他家?guī)熥鸶揪褪巧钚挪灰杀凰祽倭寺铮。。。。?/br> 大概他崩潰的目光又被誤會成傷心欲絕的凝視之類的,太阿劍君坐不住了,他起身欲離,四下亂瞟,瞟到隱身失敗的江海,虎著臉道:“照顧好你師弟?!北汶x開了,只是腳步有點凌亂。 “我應(yīng)該在車底~不應(yīng)該在車里~”江海唱著歌從角落里走出來。 神經(jīng)病啦……等等! 寧逾明忽而眼前一亮:“你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么?”被拒絕后灰心喪氣的師弟突然抬頭,江海嚇一跳:“師弟,你今天情緒波動真的很大,不要難過啦,看咱師尊那樣,我覺得你還是很有希望的?!?/br> 他接著有點膽戰(zhàn)心驚地說:“親朋好友都站在你這邊,千萬不要一時想不開走歪路?!?/br> “……走什么歪路啊我,”寧逾明無力爭辯道:“我對師尊真的沒有非分之想,你們都誤會了?!?/br> “……”江海無語凝噎,“在師兄面前你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忘了,你小時候親口對師尊說長大之后要娶他。” 寧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