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完結篇(8)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八零,我靠讀心撩醒植物人老公、倒春寒(重逢×天降系青梅)gl、心火沸騰、吸血鬼愛人(白毛鬼×惠玲 衍生)、喬婉、勾引名流們出軌(高H追妻)、小梨花(校園h 1V1)、拿錢上戀綜而已,都選我干嘛、通房丫鬟死遁后,世子爺瘋了
黑之刃卷起鋪天蓋地的不詳黑光,殺氣騰騰地將幾人高的魔物瞬息中斬成碎塊。 紫色的血液噴灑而出, 深淵的獵食者收到警告與威懾, 深埋于血脈遠古的恐懼被喚醒, 不甘地退去。 只有最蠢笨的小魔物為本能中對血rou狂熱的渴望驅使,擠上前吭哧吭哧地舔舐撕咬魔物碎rou,甚至膽大包天地對眼前這個殺坯垂涎三尺。 暗精靈漠然地看著,深不見底的黑眼中象征魔化的紅光閃爍不去, 他姿態(tài)殘酷地提刃向前, 要將眼前卑小的存在清理干凈。 身后忽來箭矢的破空之聲。 他沒有動。 魔法光箭呼嘯著越過他的肩頭, 強烈的能量在陋魔中炸裂開,它們尖叫著死去了。 “布昂萊特!” “布昂!” 有人急喊。 他被扳著肩膀轉過去, 被人強硬地緊緊注視著—— 滿是焦急與關心的, 翠綠的眸子。 鬢邊垂落的發(fā)梢似是流動的金霧。 是他的精靈同伴。 又有人大力抓住他的手臂,詠唱有清心醒神功效的咒語。 “翡翠……小紅……”他喃喃著對同伴的昵稱, 嗜血的欲望漸漸從狂暴的心靈中褪去,靈明的黑色光彩重新出現在眼中。 “抱歉,我失態(tài)了。” 同伴們對視一眼,性格急躁的半龍率先發(fā)問:“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吹牛說進出幾百次,在深淵你就是地頭蛇么?暫時失散而已,其他人好歹個個都有傳奇級別的實力, 何況還有那個‘人型天災’的隊長在,你急什么?” 暗精靈抹了把臉,回憶起進入深淵后伙伴們被拋散在不同地點,他找到了不遠的法師和精靈, 打算在周圍偵查一番自己落在了何處。 結果過于震驚之下情緒失控,但同伴的呼喚讓他想起此刻并非放縱自我的合適時間。 進入深淵之前,布昂萊特對隊友普及了方方面面的深淵風土人情,在眾人一同謀劃的預案之中,包括了“如果失散該怎么辦”這個議題,也包括了“落在魔城中怎么辦”、“落在深淵深處怎么辦”、“落在納米納亞斯的魔王宮殿中怎么辦”等等。 所以他的震驚不由以上預測中的任何一種而來。 布昂萊特號稱自己是地頭蛇也不算吹牛,根據對溫濕度、地形、日月之影距離角度的分析和與生俱來的深淵感知,他能夠馬上確認所處位置的大致范圍。 理論上來說,他們正是落入某一中型魔城的勢力范圍中,但誰能告訴他那座城內外充斥著數萬惡魔百萬魔物的熱鬧魔城死哪去了?? 被深淵吞噬了?被墮天使屠了?被神罰了?拖家?guī)Э跐撎恿耍?/br> ——不論哪個都很魔幻! 更魔幻的是,布昂萊特辨認出被精靈射殺的那些毫無理智的陋魔是深淵底層食物鏈中早已滅絕的最低級生物。 有多早?反正他只在星落之城出產的圖鑒上見過,圖鑒上標著的年份古老到……可怕了,搞不好墮天使都還沒墮天。 媽的。這就很嚇人了。 暗精靈沒有把臟話罵出口——體面的小伙伴還在呢——只是把猜測告訴了他們。 半龍法師目瞪口呆地“艸”了一下,低頭沉入對魔網的冥想中,指望魔網反饋關于時空坐標的信息。 精靈們無語地開始警戒,絞殺被吸引過來的魔物。布昂萊特覺得自己要是魔網,立馬得把冥想之前還敢罵臟話的流氓法師趕出門戶。 魔網是位于世界內層的巨大的聚合意識,在多年來與無數施法者的意識交互中,不斷發(fā)生著細微的變化。 這一次,魔網反饋給半龍的魔力無比原始、古老,與他熟悉的相比變化絕不能用細微形容。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缺心眼法師罕見凝重的表情已告知了兩名隊友結果,頓時驚駭莫名。 是幻境嗎?還是某種時空魔法?誰干的?目的呢? 他們沒有猶豫太久,第一要務是與同伴會和。事前鏈接的心靈感應法術顯示失散的伙伴僅是離得太遠,沒有遇到生命危險,只是不清楚他們的位置。 “我們去星落之城?!?/br> 暗精靈做了決定,那里是魔界的起源與中樞,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但在啟程之前,精靈們忽然停下腳步,偏頭看往相反的方向,不由面面相覷。 “有一股十分強勁的森之氣息。”布昂萊特對半龍解釋。 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森林,每片森林的‘氣’都有微妙的區(qū)別,比如布昂萊特的老家幽邃密林,氣息中就帶著新鮮腐爛的味道。 而這道氣息,沒別的特別,就是強,特別強,飽含勃勃的生命能量,與肅殺深沉的深淵格格不入。 異常就是線索。法師拍了飛行術,往這個方向一路飛去,布昂萊特突然意識到幽邃密林正是在這個方位。 他們在森林的邊緣降落,果然是一片大森林,樹高蔽日,樹種組成上與主位面翡翠森林精靈王庭的外圍較為靠近。但主位面的樹木怎么在深淵活下去的? “你來還是我來?” “一起吧?!?/br> 這次換作半龍警戒,森精靈和暗精靈輕靈地邁入森林的草地中,分別選了一棵大樹的樹干,將手心貼了上去。 布昂萊特閉上眼,像是一頭扎進綠意的海洋,比森精靈還高的天生的自然親和力讓他的意識毫無阻隔地翱翔在這片森林上…… 他曾與許多森林這般溝通過,但這一次猶為特別,它不僅毫無保留地接納他,甚至可說馴服無比地對他伏首,仿佛他是這片森林的主人。 就在這個想法產生的剎那,一雙黑色的眼睛在他的腦海里睜開,與他對視,疑惑與興味閃過后,邀請他進入。 布昂萊特的意識輕飄飄地穿過一棵又一棵大樹,直直地往森林中心而去。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名高高坐在大樹上、頭戴精致王冠的精靈,如森精靈王脈一般的淺金發(fā)、翡翠眸。 盡管眼睛顏色不同,布昂萊特莫名覺得這就是與他對視之人,明明意識是無形的,他卻在那精靈的微笑下有種對視感。 精靈所處的大樹非常高大粗狀,細細一看,竟有不少精靈以他為中心散在附近或身下的樹枝上,似是在歌唱、奏樂和舞蹈,皆是淺發(fā)翠眸。 布昂萊特略為驚訝,在精靈中,唯有圣地里的光精靈和森精靈的王脈擁有這樣的體貌特征。 他熟悉森精靈,王脈與普通精靈不同,皆是樹生。王儲接過王位后便會在祭司的輔助下向生命之樹祈福,由生命之樹誕下下一任王儲。 這種繁衍方式決定了不論哪個時代都不可能有如此多的森精靈王脈同時聚在一起。 那么,只可能是光精靈。 造物主在上,在傳奇刺客、游俠、圣騎……等兼吟游詩人布昂萊特漫長而有趣的一生中。連天使都見過幾回,就是沒見過活的光精靈哇。 這群圣地死宅為何會傾巢出動? 至于那名光精靈的領袖,圣典上可沒提過居于樂園的光精靈還有精靈王,更沒說過這精靈王是個胖子?。?/br> 唉喲喂奇了,你布昂爺爺長這么大也沒見過純血的胖子精靈…… “沒事?!?/br> 布昂萊特直起身,額頭離開手背,對上同伴們幾分擔憂的目光,搖搖頭表示無危險。 精靈王子說:“此地的主人邀請我們進去。布昂,你在冥想中沉浸更久,看到了什么?” “……很難形容?!?/br> 他應該說我看到了一群奇奇怪怪的光精靈的,但是,那雙黑色的眼睛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使他無由來地心神不定。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 他們進入森林時,樹木晃動著移開枝條,讓出一條小路,走過再回望,來時的路已被荊棘掩蓋。 精靈和龍都是親和力高的自然生物,冒險中也不是沒有遇到這種因生命力高而十分“活躍”的森林,但一般來說,走進這樣的林海,耳邊會有樹木、蟲鳥、微風的摩擦動靜,仿佛森林的嘆息和絮語。 可他們所過之處卻一片敬畏的寂靜,反而更讓冒險者們心中發(fā)毛。 靠近森林之心后,不應該出現在深淵的樂聲和歡聲笑語進一步加強了這種詭異感。 他們掀開最后一道枝葉,隨著他們的出現,滿樹的光精靈停下動作,不約而同地看向外來者們,場面一時十分安靜。 “殿下?”一個稍顯稚嫩的少女音弱弱地響起。 “凡伯娜!”她被一個男精靈呵斥了,男精靈極小聲地教訓她不應稱殿下,精靈沒有資格,只能稱大人。 不知道別人聽不聽得到,反正布昂萊特耳朵很靈,他是聽到了的。 那位殿下或是大人不慌不忙地安慰了一下小姑娘,請男精靈不要過于嚴格,才施施然地從樹枝上跳下。 他很胖,但是身輕如燕,一點灰塵都沒激起。 布昂萊特想看看同伴們對胖精靈的表情,誰知只看到他們的后腦勺。 精靈王子和法師都已滿頭大汗地俯下身,不論在哪個種族都表達了尊敬、順從。 暗精靈目瞪口呆,殊不知隊友們身背成噸的壓力,是本能,是血脈,是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尖叫著告訴他們眼前這個存在的非凡與可怕。 但他們家詩人果然夠怪胎與棒槌,渾然不覺,一臉找打欠抽的‘你們是不是傻了’。 “你們好,后世時空的旅客?!?/br> 頭戴王冠的精靈一口叫破他們自己都不敢確定的身份,友好地問道:“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膯???/br> 不是,您到底哪位啊? 不過,按國際慣例,問別人名字之前要說自己的。 “這位大人,我的名字是安多尼米亞斯?!本`恭敬道。 “我叫做齊格瑞西安。”半龍畏懼道。 給隊友們面子,暗精靈也雙手交叉于胸前,微微欠身,行了一個精靈中代表致敬的禮數。 “大人您好,我是布昂萊特,一名吟游詩人,正和同伴進行深淵巡禮中,經過寶地,冒昧來訪?!?/br> 他的動作和言語又引致一陣深深的沉默和盯視。 為什么,為什么只對我是這種反應…… “安多尼米亞斯和齊格瑞西安,意思是翡翠和紅么,很適合你們。” ——半龍與精靈心情微妙地想:和布昂一樣,第一時間給人起了外號呢。 胖精靈長輩般慈愛地把精靈和半龍扶起,又十分愉快地打量了布昂萊特一陣: “你?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br> “不如說,人生際遇真是奇妙,我竟沒想過有一天站在你面前,你會認不出我是誰?!?/br>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迷之展開……! 聞人煦扔了1個地雷 風起扔了3個地雷 風起扔了1個手榴彈 東禾扔了1個地雷 牛牛扔了1個地雷 violets01扔了1個地雷 傳說中的節(jié)奏扔了1個地雷 謝謝大家哇,一個一個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