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洞中爭斗
邢毅不再言語,抓起邢纖紅的小刀,朝著黑衣人行去,黑衣人見邢毅前來眼中閃過戲謔卻假意抬頭放棄抵抗說道:“螻蟻也敢逆天,當真可笑,等到大人過來你們必死!”他說著話,突然迅速抬手連揮,幾道冷光隨之射出,“小心!”邢纖紅在一旁驚叫,邢毅心頭一驚口中大喝:“陰險小人!”,同時握緊小刀連連抵擋,一陣“叮當”之聲響起,邢毅的身影跟著退后了幾步,站穩(wěn)后甩了甩被震麻的手掌,看著被劃破的衣裳學(xué)著對方語氣說道:“呵呵,口氣這么大力氣卻這么小,你是沒吃飽嗎?!”,黑衣人聽見邢毅躲過暗器后言語譏諷,一時氣得渾身發(fā)抖,“噗!”的一口吐出不少鮮血,而后不顧傷勢,晃晃悠悠站起身來,與邢毅戰(zhàn)作一團,邢毅打架毫無章法,只曉得一陣亂劈亂砍,偏偏那一身怪力十分恐怖,差點將黑衣人手中短刀打飛出去,黑衣人越打越心驚:“這小子一無身法,二無招式,又沒有靈氣涌動,怎的一身怪力?”試了幾招發(fā)現(xiàn)無法擊殺邢毅,只得運起僅剩的靈力施展所學(xué),突然人如黑煙般消失在邢毅的面前,邢毅小刀突然揮空緊接著背心處一陣刺痛,心中驚訝卻不敢停,躬下身來猶如懶驢打滾一般向前滾開,原地突兀出現(xiàn)一截刀尖寒光閃爍,黑衣人見邢毅滾開更加訝異“這小子好快的反應(yīng)!”,心中想著手上卻是不慢,連忙跨步跟上,短刀尋著某種軌跡連連揮舞,“幽冥亂斬!”一時刀光密集如瀑追著邢毅,邢毅狼狽后退,不多時身前的衣服就被劃成幾塊,幸好黑衣人激烈的動作將胸前傷口撕裂,劇烈疼痛讓他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邢毅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放棄小刀,雙手握住他胸前毒刺,一腳踹在斗篷人的胸口,借著反彈之力將毒刺撥出,刺尖帶著許多血rou飛出,黑衣人瞬間如遭雷劈,踉蹌后退,而邢毅落地后扭轉(zhuǎn)腰部如陀螺一般轉(zhuǎn)了一圈,使出全身蠻力將手中長刺再次投出,長刺“咻”的一聲向著黑衣人飛來,黑衣人重傷之下躲避不開,再次被毒刺射穿,而刺中余力帶著人釘在石壁上,黑衣人連受重創(chuàng),口吐鮮血指著邢毅說不出話來,掙扎了幾下才咽了氣,邢毅見人死了后,心中怒氣消散才泛起一陣惡心,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忍不住癱坐在地干嘔了起來。回想起剛才的戰(zhàn)斗十分兇險,這黑衣人若是如剛進來看到的那般全盛狀態(tài),只怕瞬間便可殺了兩人。 邢纖紅躺在地上,虛弱的看著邢毅打敗了黑衣人,臉上才露出安心的笑容昏睡了過去。 邢毅整理心緒起身后才發(fā)現(xiàn)在地上有個黑色的球體,這球體表面光滑,大小猶如一個嬰兒的拳頭,拿起來卻發(fā)現(xiàn)輕如無物,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全身黑不溜秋的只有幾個不認識的字符印在上面,球體旁邊還有些散落的東西,顯然是那斗篷人在這里找到的,邢毅來不及檢查,全部用衣服包好捆在背上,轉(zhuǎn)頭看了看洞內(nèi)深處,如今的情況不敢再前進探查,只得抱起邢纖紅離開了洞xue。 就在邢毅離開不久,一隊武裝精良的士兵便來到這里,為首的正是村里那個巨漢,男人看了一眼戰(zhàn)場就下了定論,兩敗俱傷,他走到那被蝎尾釘在石壁上的黑衣人身前恥笑道:“哼哼,殺身?原來是個不堪大用的廢物,幸好此次主上要的東西已經(jīng)到手,否則你萬死難辭其究!” :“大人,這妖獸如何處置?” :“剖開,拿了有用的,其他丟了?!?/br> :“那......那這兩們冥衛(wèi)大人呢?” :“哼!這里乃是仙塚,就讓他們在此地長眠吧!也算是便宜他們了?!?/br> :“是......” 另一邊邢毅抱著邢纖紅匆匆離開洞xue,茫然四顧只得回到那青蟒所在的山谷,邢毅將邢纖紅放在草地上,正要去打點水,突然邢纖紅劇烈咳嗽起來,繼而一口黑血噴在地上,邢毅趕緊扶住邢纖紅著急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那飛刀......偏......了一些,沒有傷到心臟?!毙侠w紅見他著急,搖了搖頭虛弱的回道,隨后拿出一枚貼身藏著的青丹服下,讓邢毅將她扶起打坐調(diào)息,邢毅眼見她嘴唇灰白,香汗淋漓濕透了紗衣,卻又毫無辦法,只得拿著小刀護在她身邊,片刻后邢纖紅玉指連點自身幾處,接著又吐出一口黑血,隨后一把將秀發(fā)卷起含在口中,弱弱的說道:“幫我把暗器撥出來!” 邢毅點頭照做,捏著飛刀尾部迅速撥出,邢纖紅輕哼一聲軟倒在邢毅懷中,隨手遞給他一個紙包:“把這些涂在傷口上!” 邢毅拿著這粉色的紙包猶豫了,邢纖紅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只能柔聲說道:“你我本有婚約,事急從權(quán)!若是......若是此次過后你想悔婚,只需一封休書即可,我絕不怪你?!?/br> :“纖紅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邢纖紅見他依然猶猶豫豫,輕嘆一聲退去了上身的裙衣,邢毅哪見過這般場面,微微顫抖的香肩下少女玉脂般的肌膚被柔滑的曲線約束著,她雙手環(huán)抱胸前使得后兩塊琵琶骨俏皮的拱起,背中兩條如綢緞般的肌rou夾著若隱若現(xiàn)的脊柱,只是那鮮紅的傷口突兀的出現(xiàn)在上面,破壞了這般美感,青年一時看得發(fā)呆,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卻聽到邢纖紅輕聲嗔怪道:“你個木頭,還不快點!?” 邢毅搖了搖頭,強自鎮(zhèn)定心神,按照指示幫邢纖紅包扎好,才跑到溪邊用水洗了一把臉,澆滅心中莫明的感覺。 做完這一切已是群星璀璨的夜晚,兩人只得在山谷中尋了個山洞過夜,洞內(nèi)兩人相對而坐,安靜的看著火堆,邢纖紅的臉色蒼白,一天內(nèi)兩次受傷,若不是修行者,有靈氣煉體,只怕早就香消玉殞了,邢毅時不時的偷瞄一眼邢纖紅,沉默讓兩人更加尷尬。轉(zhuǎn)頭看到身旁的布包將攤開說道:“纖紅姐,你見識多,你看看這些有用沒有?!?/br> 邢纖紅也正不知道如何與邢毅相處,這時找了個話題也就順水推舟了,她拿起傷她的那柄飛刀仔細看了看,這是一把造型獨特的飛刀,刀身發(fā)著紫色幽光,尾部刻有一個“冥”字,不久后邢纖紅秀眉緊皺的說道:“我們可能真惹了個大麻煩。” 邢毅滿不在乎的說道:“哦?!大不了,我?guī)е愫托现嵌氵M這大山里?!?/br> 邢纖紅蕪爾一笑:“那到不用,依我推測,他們未必能夠查到我們頭上,只是今天這事萬不能向外人說起?!?/br> :“嗯,纖紅姐放心,我一定不說,那你先給我說說我們?nèi)橇苏l了?” :“具體是誰現(xiàn)在我也拿不準,但他一定是王室中人,這柄飛刀上的冥字應(yīng)該屬于傳聞中的冥衛(wèi),這冥衛(wèi)是王國的暗中力量,也是世上最大的刺客組織,專為王室做一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情,聽說他們的統(tǒng)領(lǐng)十分神秘,號稱千面閻君,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閻君手下有四位鬼王,分別是幽魂,絕鬼,羅剎,殺身此四人皆是化靈境以上的修為,而且冥衛(wèi)耳目遍布天下,一是代表王國監(jiān)控百官,二是鎮(zhèn)壓各地叛亂,有先斬后奏的特權(quán)?!?/br> :“王室嗎?好遙遠??!這冥衛(wèi)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毙弦汶m然這般說著,但臉上卻是一片平淡。 邢纖紅白了他一眼,放下飛刀,拿起那個黑色球體繼續(xù)說道:“這個不知道是什么,它上面寫的是一種特殊的文字,我在老師的一本雜記上見過,這上面寫的是一串數(shù)字:551700?!?/br> :“551700?奇怪的名字?!?/br> 布包里還剩下一塊金屬,一張輕薄如紙的皮革和一塊令牌。邢纖紅一概不認得,只是推測那塊金屬應(yīng)該能在省城換點錢。 兩人又沒了話語,洞內(nèi)狹窄只能四目相對,終于邢毅鼓起勇氣坦白說道:“纖紅姐,邢爺爺說的事情,你不必當真,這次回去將他治好后,我會對他說的,只是......” :“不用?!毙侠w紅不等邢毅說完便打斷了他,而后輕聲念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毀也!”轉(zhuǎn)頭看著邢毅還有些稚氣的臉又說道:“我......我年紀比你大,你介意嗎?” 邢毅連忙搖頭:“不......不介意!”,他雖不太懂邢纖紅現(xiàn)在的心思,但感覺邢纖紅并不反感嫁給自己,一時有些高興,好奇的問道:“邢纖姐,那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兩人打開心門后輕松了許多,邢纖紅聽到邢毅的問題想了想,突然臉色有些紅潤,抬頭看著洞頂,眼神似乎能穿過山石望著滿天星斗,悠悠說道:“我的心上人?......應(yīng)該勇敢,剛毅,當是世間俊杰!” 邢纖紅嬌羞的女兒姿態(tài)在火光中顯得百般嫵媚,看得邢毅心神晃蕩,更是將邢纖紅隨口說出的標準當成了自己的目標,殊不知這便是兩人糾葛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