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這習(xí)慣不好!
:“魔刀:青影!倒是個霸氣的名字。”邢毅跟著念了一遍,心中歡喜異常,立馬轉(zhuǎn)頭問道:“你為什么讓我選這個?”,袁纖葉并未直說只是伸手做了個靜聲的手勢,邢毅挑起眉角看了看她沒再追問,轉(zhuǎn)身朝著盒子走去,肖柔跟了上來小聲說道:“公子,我原本是看吳總管有些輕慢你,才出言幫你頂撞他,不過這把刀確實如他所說很邪門,在我們商行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還請公子......”肖柔還沒有說完,邢毅便打斷了她:“我自有分寸!”。 眾人見邢毅不聽勸阻,一心便要試試那神秘的魔刀,不自覺的為邢毅捏了把汗,特別是肖柔,十指揉搓著衣角滿臉的擔(dān)心,其實這店里的員工根本沒見過盒子里是什么樣的東西,只知道這里面是把刀,而且一直被歷任店長封存放在庫房,因此在店里還傳出了一些流言,說這封存在倉庫最里面的灰白盒子,其實封印的是一位蓋世魔頭,這魔頭附身在刀上,等著懷有欲望的人來獻祭靈魂,打開封印。這些傳言沸沸揚揚曾一度讓商行里的人對倉庫深處產(chǎn)生心里陰影,如今這神秘的盒子終于要大白于天下,眾人即擔(dān)心又興奮,本來冷清的演武場竟慢慢聚集了一些人,也不知這消息是如何傳出去的。 且不管他人如何,邢毅徑直走到盒子前,越看越覺得這盒子與其他大不相同,灰白的盒身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塵埃,顯然有些日子沒見陽光了,邢毅用手抹了抹,掌心觸及盒身便有一陣刺骨的寒意傳來,這感覺不是低溫的那種不適感,而更像是......靈魂將要被凍傷的刺痛感,忍不住收回手再看了看,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盒身上隱約有些神秘的符號,邢毅隨身撕了片布料撣了撣才見得全貌,竟是一幅刻在盒身上的封印法陣,法陣線條密集看起來十分繁復(fù),法陣中間鑲嵌著一顆有些暗淡的紅色靈石,見那樣子似乎也維持不了多久了。邢毅不懂陣法,不過這盒子上的封印法陣十分精美想來品階應(yīng)該不低,一時心頭火熱,抬手撥下盒栓打開盒子,一陣帛裂的聲音傳來,隨之徹骨的寒意將整個二樓籠罩,所有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心中升起莫名恐懼,如同見到一只絕世兇獸正在蘇醒,又像地獄之門正在緩緩打開。 邢毅忍住恐懼用力打開盒子,當(dāng)柔光照亮盒內(nèi),只見一把黑色的長刀靜靜躺著,如同身披薄紗的少女,光滑而神秘的線條毫不避諱的展示在邢毅眼前,此刀刀身筆直帶有反刃,護手處一只叫不上名的兇獸大張著嘴吐出刀身,而兇獸的腰身便組成了刀柄,刀柄纏繞著血布,邢毅細看之下發(fā)現(xiàn)竟還是封印法陣,而且看起來比盒子上的印封法陣更加高級,邢毅伸手握住刀柄,眾人心中的恐懼才消失不見,那吳總管第一時間跑得老遠,高聲介紹道:“此刀重八十二斤,長約一米一,刀身用的是一種很奇特的天外魂石加之玄冰精晶鍛造而成,刀脊上刻有法文,但我行鑒定師無法認出那法文功效,只猜到可能是針對靈魂的,具體功用不明,此刀是上任刀主的女兒賣于我商行的,公子要買的話只要三百五十枚下品靈晶即可?!?/br> 邢毅還未聽他說完,掌中一股冰寒之意瞬間遍布四肢百骸,就連原本火熱的心情也涼了幾分,拿起青影接連揮舞幾下,竟發(fā)現(xiàn)揮刀無聲!邢毅心中驚嘆:“好刀!”緊接著眉頭皺起驚訝出聲“咦?!”,不知什么時候一股透明的力量悄然來到腦海深處,幸虧邢毅的《凝神破天決》練到了第一層第九階,對靈魂之力的探查遠超常人才發(fā)現(xiàn)了這不知來歷的力量,還不等邢毅有所反應(yīng),腦海里熠熠生輝的九位金人便活了過來,只見他們cao縱著如精剛鐵鑄般的身體與這透明力量展開廝殺,一陣“嘣嘣......”聲響起如同敲鼓,九位金人力能劈山,卻無法傷害這奇怪的力量,它微微一震速度又加快了幾分,左右沖突便離開了金人的包圍來到那尊方鼎前,這尊方鼎邢毅一直沒搞懂它存在的意義,《凝神破天決》的功法煉到此處也沒了下文,不過就在邢毅疑惑時,這股力量竟被大鼎攔住了,大鼎似乎有某種力量將邢毅腦海深處保護了起來,這力量幾次襲擊都沒有成功,竟變得狂燥起來,它一改透明狀態(tài),渾身紫黑色的氣霧繚繞,氣團急速旋轉(zhuǎn)將自己扭成一方黑色尖錐,向著大鼎便狂刺而去。 “噹!......噹!......”敲鐘一般的巨大響聲回蕩在邢毅的腦海,震得他有些頭暈?zāi)垦?,氣團連撞數(shù)次似乎有些力竭,停頓片刻之后,突然上升想要飛躍大鼎,這時方鼎好似被冒犯了一般,發(fā)怒的鼎身微微顫抖,身上篆刻的銘文亮起微光竟離開鼎體飄于空中,高空之上傳來宏大的頌唱聲,一股浩然之氣從鼎口噴勃而出,迅速包裹著氣團,氣團劇烈抖動想要掙脫,大鼎又動了動,一道無形的波紋掃過,這氣團便焉了下來,隨之被吸入鼎內(nèi),失去蹤影,這一翻動靜嚇了邢毅一跳,沒想到這一直沒搞明白的東西竟有如此威能。 腦海中的較量看似很久,不過在現(xiàn)實中只是彈指之間,眾人皆沒有發(fā)現(xiàn)邢毅產(chǎn)生的變化,只有邢毅自己知道,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才是真正的魔刀:青影(封)!這感覺就像是兩人一翻交手后互報家門一般,邢毅對青影愛不釋手,肖柔看著邢毅,第一次對一位陌生人產(chǎn)生了好奇的心理,見他久久不舍得放手,定是很喜歡,便上前祝賀道:“恭喜公子收獲寶刀!” :“這刀真這么貴嗎?”邢毅點點頭后皺眉問道。 肖柔有些為難:“這吳總管沒有騙你,此刀確實是這個價?!?/br> 邢毅聽后只得尷尬的問道:“你們這里還收其他東西嗎?” 肖柔反問:“公子不是剛從一樓上來嗎?” 邢毅晃然大悟,拍著腦袋一臉傻笑,他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不是正在丟臉,就是在丟臉的路上,不舍的放下青影帶上袁纖葉火急火燎的趕下一樓, 這邊邢毅剛走,人群里就有些燥動,一位不信邪的公子哥非要上前試試這傳說中的不祥,結(jié)果剛握住刀柄人便怪叫起來,接著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吳總管見狀只得讓旁邊小廝拿上棍子把那人手掌打開,而后用夾子將青影放回盒內(nèi),有了這個榜樣在前,許多有想法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畢竟自己小命重要,而且三百多枚靈晶基本上是一個中等家族族長半年的俸祿了,至于地上那位則被同來的仆役背走了,是死是活無從得知。 邢毅快步奔到一樓,在大廳里一眼便看見了林中歌,實在是這個柜臺太過清靜,林中歌此時正坐在臺后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掌心,突然一塊拳頭大小的金屬丟在柜上:“麻煩再幫我看看這塊東西值多少錢?!边@塊金屬是當(dāng)初邢毅在那山洞內(nèi)所得,只知道可以換錢,但能換多少卻不清楚的,林中歌抬頭一看,見是邢毅心中驚訝:“這小子還有東西?”,不過看他猴急模樣也不多說,拿起金屬便查看起來,不過眨眼便驚咦一聲“咦!你等等!等等!”接著翻出些工具,將畫有陣法的黃布墊上,手捏法決一陣cao作,邢毅不懂鑒定,不過看林中歌臉色越來越差,心里也開始打鼓:“莫非這東西不值什么錢?”。 怎料邢毅心中剛想完,林中歌便急忙收回陣法,臉色十分嚴肅的說道:“小兄弟,你這東西太珍貴了,我這里做不了決定,你等等我通知一下店長。” 邢毅心情大起大落,就算他裝得再鎮(zhèn)定也忍不住松了口氣,心里想到:“還好,還好!不過這林中歌怎么也喜歡說話大喘氣,這習(xí)慣不好!” 林中歌可不管邢毅想什么,放下金屬便起身小跑上了樓。 肖柔與林中歌相識多年,在她印象中林中歌一直見識過人,沒想到這次竟然需要店長出馬,一時間有些吃驚,心中對邢毅更加好奇了些。 邢毅將金屬收回仔細觀察,一旁的肖柔卻開口道:“相處這般久竟還未知公子大名,肖柔失禮了。” :“肖姑娘見笑了,在下邢毅?!?,邢毅抱拳說完又低頭查看起金屬塊來,心中想到下次再遇到一定要好好保管。 :“袁纖葉!”袁纖葉見肖柔望來主動報了姓名,而后發(fā)起了呆。 肖柔與兩人脾氣相投,心中一動:“邢公子看似衣著樸素,不過出手不凡,每每給人驚喜,怪不得碧云那丫頭會犯錯,不知公子今晚是否有空,小女子在聚香樓略備薄酒,想請公子屈尊一敘。哦!當(dāng)然袁小姐也可以一同前來?!?/br> 邢毅本想婉拒,還沒開口說話就被袁纖葉打斷了:“公子,聽說這城里的聚香樓很出名,要不我們?nèi)タ纯窗桑俊?/br> 邢毅一想,還別說!這“聚香樓”的名字他可是從很多人的嘴里聽過,應(yīng)該是個不錯的地方,如今身上的錢財加起來還不知夠不夠買青影,本著吃別人的不用付錢的原則就答應(yīng)了肖柔的邀請。 肖柔自然不知道邢毅心里的想法,不過聽到邢毅答應(yīng)下來心里暗暗竊喜,三人在這柜前談話,并沒有防著別人,話中內(nèi)容被旁人聽了不少,特別是肖柔邀請邢毅共聚晚餐一事,著實驚了不少人,邢毅初來乍到不知道在他身邊這位肖柔小姐,可是畢凌城出了名的美人,與她同名的還有三人,四人被好事的登徒浪子合稱為畢凌四美,以至于三人決定晚上在聚香樓一敘的事情很快傳了開去。 三人站在柜臺前聊著天,自然不知這些事,過了好一會才看到林中歌引著兩人前來,走在前面的是位高瘦老頭,穿了一身青衫布鞋,面容整潔,滿面紅光,看起來十分健朗,跟在最后面的是個穿著白紗斜襟長袍的男子,男子約莫三十多歲的模樣,手拿一把折扇,面帶微笑,慢步走著,輕擺的衣袍卷起一股香風(fēng)讓不少女客人一時失了神。 三人來到柜前與邢毅見禮,林中歌伸手作請,老頭當(dāng)仁不讓拿起邢毅的金屬左右揣摩了一翻,而后捏了個法決,口中低喝一聲:“拙!”只見他雙目中射出一道金色微芒,這金色微芒照在金屬上片刻便讓那金屬外皮化開,露出里面猶如巖漿般的核心。見到這般情況,老頭立即收了法術(shù),抬頭看了看周圍后才向邢毅說道:“小公子還請移步!這里不方便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