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刺客無名、恐女的我和美少女旅行日常、快穿之靡靡之音(H)、警告!嬌弱小少爺竟然是隱藏大佬、假少爺憐惜指南、同行人(群像)、位面風(fēng)俗店經(jīng)營指南、游離(渣女守則)bg nph
朱熙和陸離坐在警車?yán)?,車頂閃著紅藍(lán)兩色燈,高速路上各個關(guān)口早已給這輛警車大開綠燈。 “阿婆不在船上?是不是有人在說謊?”朱熙掛斷電話,詢問陸離的意見。 “可能她去了更遠(yuǎn)的海域。”陸離皺眉。 “她怎么去?……” “不知道。巫女總是有一些我們難以理解的手段。”陸離問,“船上還有什么線索嗎?” “有的,他們說船上有一封收信地址是‘歸去來兮’的信。我讓他們不要開封,等我們到場再說?!?/br> 歸去來兮……是要我們不要再找她了嗎?陸離揉了揉太陽xue,阿婆,你到底是為了什么……真的有人在背后慫恿你嗎? 警笛長鳴,一輛全速行駛的警車在高速路上呼嘯而過,遠(yuǎn)方的夜幕終于在此時露出些微的曙光。 (本集完) 第十五卷 第1章 海晏河清 早上七點,陸離和朱熙抵達(dá)了直沽港,二人在半個小時后終于見到了那份疑似來自阿婆的信。 “是她的字跡嗎?”陸離拆開塑料物證袋,只見上面“歸去來兮”四個字娟秀平整,每一筆長短粗細(xì)都幾乎一致,足可見寫這四個字的應(yīng)當(dāng)是個耐心細(xì)致的人。見字如見人,陸離寫的字就沒這么賞心悅目,他的字龍飛鳳舞,不拘一格。 朱熙搖頭,她幾乎沒見過阿婆寫字,所以她也無法確定。二人找了一個無人的辦公室,并坐在沙發(fā)上拆開信封。朱熙看得很快,她吐出一口氣:“阿婆……” 上書:“熙兒,陸離,勿憂勿慮?!卑⑵旁趯懶艜r,便已經(jīng)知道會是朱熙和陸離拆開這封信了。 “照湄六歲入宗祠,至今已有七十四年整。昔日我時刻牢記祖訓(xùn),日日供奉,一日未改。古典籍有言,正源皇帝妄動國運,致使大劫晚至,而我之所見,大劫正應(yīng)在熙兒你身上?!?/br> “在巫女一道上鉆研愈深,愈發(fā)感到祝氏的悲哀。我之一脈因彩石而生,永受命運禁錮之苦,斷情絕愛,孤寂終老。自我入宗祠后,便再未見過生父生母,也未見過兄弟姐妹,偶有筆友,也難一見。巧兒生性活潑無辜,我不愿見她永生固守宗祠,便與熙兒你提出交易,若你能帶來彩石,那你便是最終興劫之人,那巫女自然沒有存在必要。熙兒,我知你曾怨我恨我,怪我將巧兒關(guān)在宗祠,怪我不近人情,還望你此時已然原諒我!” “熙兒,你生在閻家,自幼好強(qiáng)善斗,加之閻如君為人刻薄狹隘,日后若回皇室,定然會四處樹敵,成者國破民哀,敗者死無全尸。我早在你和巧兒十三歲時,便開始為你二人占卜未來,我也早在當(dāng)時便知曉陸離的存在。如若陸離來,則你姐妹人生幸安,大劫延后百年?!?/br> “而陸離身世離奇,以巫女之能,難以窺全其貌。我犯了貪戒,自五年前起,我便從未停止過巫女之視。終在去年秋季,堪破因果往來,為陸離、小巧、熙兒你仨人尋得一線生機(jī)。然,巫女之能源自彩石,有得必有失,加之我壽之將近,故我已生出感應(yīng),恐怕我無法活到今年開春?!?/br> 看到這,陸離心臟直跳,祝阿婆居然已經(jīng)連續(xù)“看”了整整五年?難怪小巧當(dāng)巫女時看不透陸離重生數(shù)次的事實,但阿婆居然一點就透,陸離當(dāng)初還以為巫女是年歲越大功力越深,沒想到這只是因為阿婆在透支生命…… “我已是必死之人,但你和小巧無辜。陸離本亦是在劫難逃,可他若遇難,你會再度興劫,甚至變本加厲,小巧也會悔恨終生?!?/br> “陸離,我曾告訴你普通人只能替你轉(zhuǎn)移一次代價,此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是巫女可以替你承受另一次代價。我思來想去,決定以將死之身替你轉(zhuǎn)移代價,望你念及我的恩情,好好對待小巧!” “此外,經(jīng)此五年,我深知彩石于人為禍,尤其是最后一顆,如若暴露,恐怕世上再無寧日。故而我攜彩石而出,決心赴海共葬,與彩石永沉深海。怕你姐妹阻攔,我便不告而別,勿怪!陸離、熙兒,你們讀此信時,我定已長眠,無需再尋,且歸去?!?/br> “照湄已至耋耄,終能去九泉下向父母謝罪!” 信不長,只寫了半頁,但信的分量卻讓陸離抬不起手。 祝阿婆沒有被任何人慫恿,沒有被任何人威脅,她只是以一種純粹的博愛精神獻(xiàn)身大海。巫女心若玲瓏,無垢無邪,他此時才真正深刻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不知祝照湄長眠前,是否會覺得這是一種解脫呢? 所有的彩石都隨著阿婆永沉大海,陸離和朱熙都默契地不再去提彩石,就此將此物遺忘在人間或許是最好的選擇??赡軒装倌旰笕祟悤诤侠镎业剿鼈?,但至少在陸離可以預(yù)想的未來,彩石、重生抑或是代價,將銷聲匿跡,無影無蹤。 朱熙認(rèn)真地將信折疊起來,她心情復(fù)雜,不知到時如何向小巧解釋。 “陸離……我好難受……”朱熙沒有叫他狗男人,而是稱呼他的名字,“心里堵堵的,送走外婆時我都沒有這種感覺……我真的,好難受……” 陸離抱住她。朱熙真的變了,她不再是那個閻家冷酷無情的繼承人,而是真真切切變成了一位女子?!翱抟粫?,我陪著你。” 辦公室內(nèi)寂靜無聲,只有一小串女子的抽泣聲。窗外有早餐攤販的叫賣聲,賣油條,賣芝麻球,賣包子。陸離還聽到海鳥的鳴叫聲,汽車的鳴笛聲,警局自動大門開關(guān)的咔擦咔擦機(jī)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