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迫覓王侯 第3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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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洛泱失神間,被蕭煜拉回懷中,他低下頭在她耳邊道:“醒來時我就想,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一定都不會再讓夢中的情形出現(xiàn)。” 說完這話,蕭煜忽然又反悔:“不過有一件事夢里比現(xiàn)在好。” 趙洛泱正要詢問。 蕭煜道:“夢里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可現(xiàn)在我還沒有向祖母和爹、娘提親,等到六州安穩(wěn)了,我們就換庚帖好不好?” 灼熱的氣息拂過她耳邊,趙洛泱的臉都跟著guntang:“那誰知道,興許我奶和我爹、娘不同意呢?!?/br> 蕭煜含笑:“那我就拿著庚帖住進(jìn)鳳霞村,他們趕我,我也不走?!?/br> 趙洛泱想罵他厚臉皮,不知道這樣罵一句,系統(tǒng)會不會扣他的生命值。 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面?zhèn)鱽響压獾穆曇簦骸肮?,階州那邊傳來消息,馮奉知帶兵攻打階州了。” “咱們北邊的吐蕃大軍也開拔向洮州來了。” 蕭煜松開手,等到趙洛泱整理好 衣裙,這才讓懷光進(jìn)來。 懷光快步走進(jìn)來拿出了斥候送來的消息,遞給蕭煜查看。 蕭煜沒有接,而是起身去看輿圖,既然懷光已經(jīng)說了,他也就不必親眼過目。 吐蕃和馮奉知不會那么巧,一同舉兵攻打六州之地,看來他們私底下商議好了。 蕭煜道:“階州發(fā)現(xiàn)馮奉知的斥候是在什么時候?” “三日前,”懷光道,“我們正與吐蕃兵馬交戰(zhàn)。” 蕭煜微微思量:“京城應(yīng)該有大動靜了?!?/br> 趙洛泱立即想到了豫王太妃。 蕭煜道:“我們在與吐蕃交戰(zhàn),以馮奉知的性子該在一旁觀望,他卻突然急著動手,看來是想迅速解決西北的戰(zhàn)事?!?/br> 一個主將會被外事所影響,所以有些消息不用斥候去打聽,只要看主將的安排就能猜個大概。 不到緊要關(guān)頭,馮奉知不會下這個決定,這是想要壯士斷腕,即便在這一戰(zhàn)中被人詬病,也得打個勝仗。 贏下六州,至少解決了一個麻煩,反過來再去應(yīng)對京中的事。 蕭煜有些好奇,豫王太妃到底拿出了什么來對付馮家。 懷光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蕭煜沒有猶豫:“選出三千騎,隨我一同迎戰(zhàn)吐蕃主力大軍,我們?nèi)ヌ教降祝纯赐罗降讈砹硕嗌俦R,又屬于誰的麾下?!?/br> 懷光應(yīng)聲忙轉(zhuǎn)身去安排。 趙洛泱看向蕭煜:“你是懷疑,吐蕃不是真的攻打我們?”否則也不會這樣去試探。 蕭煜道:“六州的糧食還沒熟,現(xiàn)在占了六州又有什么用處?吐蕃新任贊普最大的愿望就是帶領(lǐng)兵馬到大齊都城轉(zhuǎn)一圈,即使不能,也要搶掠一些,供養(yǎng)他麾下兵馬,眼下帶著足夠糧草、兵械、甲胄的肥羊可不是我們?!?/br> “再說,重創(chuàng)六州本就沒什么用處,馮家?guī)淼谋R才能撼動大齊的基石,若是損失太多,大齊幾年之內(nèi)不敢再輕易舉兵?!?/br> “我覺得,吐蕃人在騙馮奉知?!?/br> 已經(jīng)將馮奉知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而這次弄不好也會成為大齊的劫難。 第473章 苦戰(zhàn) 馮奉知盯著階州的城門,他突然帶兵攻城,原本以為會打昌樂公主等人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城樓上看似守衛(wèi)松散,其實早有兵馬埋伏,苦戰(zhàn)三日之后,城墻上的“蕭”字旗仍舊在飄蕩。 那個“蕭”字,好像一下子又變成了太祖時的威風(fēng)凜凜,而不是現(xiàn)在小皇帝的孱弱無力。 馮奉知深吸一口氣,這次他冒險選了這樣一條路,壓上了整個馮氏,成敗在此一舉。 他很清楚,不拿下這邊的昌樂長公主,即便他回到京城,面臨的也是一個艱難的局面,太師不能借著豫王府徹底壓制住他們,定會提及昌樂長公主的那樁往事,讓他們二人聯(lián)手,馮家沒有立足之地。 千里迢迢奔赴京城,不如現(xiàn)在先解決一個對手,轉(zhuǎn)過頭就能專心致志地應(yīng)對太師。 馮奉知微微閉上眼睛,他的抉擇沒有錯,現(xiàn)在就看能不能拿下六州之地。拿下了,所有一切都任由他來說,他帶兵平叛,殺掉假冒昌樂長公主之人,將吐蕃人趕出大齊,拿著這份軍功他再回到京城,看看太師那些人又能在他頭上壓什么罪名。 “你帶著兩千人沖上去,再命馮伍帶兩千人在后面接替,不要再給城樓上的守軍一點喘息的機(jī)會?!瘪T奉知吩咐馮六。 馮六一怔:“老爺,我們走了您怎么辦?”身后這五千精銳是用來護(hù)衛(wèi)馮國舅的,來的時候馮六等人就想好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這五千人不能動,不能再犯大公子的錯。 打了敗仗,他們還能重振旗鼓,但沒有了老爺,就徹底完了。 馮奉知淡淡地道:“一千人足夠了。” 馮六還想勸說。 馮奉知道:“這一仗必須要贏,否則與我死了沒有分別。” 馮六知曉豫王太妃拿到了證據(jù),告他們加害豫王,他以為有太后娘娘周旋,尚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現(xiàn)在看來局面到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步。 “老爺安心,”馮六道,“讓他們見識見識我馮家的兵馬?!?/br> 馮奉知點頭。 馮六立即下去整飭兵馬,馮奉知站在帥輦上,繼續(xù)仰頭去看那城樓上的情景。 攻城的兵卒向城樓上攀爬,但多數(shù)被 箭矢和落石,射穿、砸中,很快城樓下就堆起了高高的尸山。 城樓上的守軍畢竟也要喘息,趁著他們疲累的功夫,就有狠勇之人躍上了城樓,與守軍廝打在一起。 可惜上去的人沒有后援,終究起不了大用處,被守軍殺死從城樓上丟下。 戰(zhàn)事如此焦灼,馮奉知都要疑惑,城內(nèi)到底藏匿了多少兵馬。 “蕭煜死的不冤?!?/br> 馮奉知半晌說出這樣的話。 如此的武衛(wèi)軍怎會步不讓人心驚,怎會不讓人防范?太師一心一意追隨先皇,就連先皇都說過:“唯有愛卿能保大齊興盛,朕這一脈隆昌?!?/br> 還要能一直輔佐小皇帝,必然會在大齊留下賢臣的名聲,再者,小皇子親征之前,太師也能掌控朝政,成為真真正正的權(quán)臣。 這樣的人,眼睛里容不下馮家這個外戚,更加容不下蕭煜這樣一個手握重兵的王爺。即便現(xiàn)在大齊還需要蕭煜鎮(zhèn)守關(guān)隘,但太師也清楚的很,不能再讓蕭煜身上再加軍功了。 馮奉知思量的功夫,馮六手下的人已經(jīng)開始攻城。 馮家一直在cao練這支兵馬,這些年沒有讓這支精銳出現(xiàn)在人前,現(xiàn)在也該是他們展露人手的時候了。 有了這支兵馬的加入,本來膠著的戰(zhàn)事明顯有了變化,更多的兵卒躍上了城樓。 馮奉知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了些。 階州城樓上,聶雙已經(jīng)開始支撐不住。 “奶奶的,”聶雙忍不住大罵,“對付吐蕃的時候,不見馮家這般賣力,若是在洮州就用上這樣的人馬,哪里還會死那么多人?” 懷正道:“有些人習(xí)慣了將利器對準(zhǔn)自己人?!睔乘麄冋扒邦櫤?,殺起自己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能找出無數(shù)的理由來討伐他們。 聶雙很是看不起這樣的人。 “不知道公子那邊怎么樣了,”懷正伸手抹了抹臉上的鮮血,“他們會豁出性命守住這座城,他們也不怕死,能跟著公子征戰(zhàn),就算死了也痛快,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窩窩囊囊地向畜生低頭,但他們?nèi)耘f會擔(dān)憂公子,城破了,公子的病沒有好轉(zhuǎn),那么后面……恐怕也會很艱難。 ” 聶雙道:“公子身邊還有趙家女郎呢,怕什么?”他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有女郎跟著,公子總歸如何都?xì)g喜,再說多一個那么聰明的人幫著想主意,就算有困難也能迎刃而解。 “也對,”懷正笑道,“那你、我也不用想別的,痛痛快快地在這里戰(zhàn)一場。” 懷正說完蹲下身將陣亡的兵卒眼睛闔上:“現(xiàn)在來不及給你們收尸了,等我們打贏了,再體體面面地送你們走,若是輸了……那就更省事兒了,大伙兒黃泉路上做個伴兒。” 懷正說完這話,忍不住爽快地笑了一聲,守城的軍士們也跟著大笑起來。 只不過笑聲沒那么豪邁,因為他們已經(jīng)在應(yīng)對殺上城樓的敵軍。 振奮的軍心,又殺退一波攻勢,眾人想要像往常一樣喘幾口氣,卻發(fā)現(xiàn)馮奉知的兵馬這次沒有停歇,很快組織了另一次進(jìn)攻。 聶雙將手里的鋼刀從攻城的兵卒身上抽出,他喘著粗氣:“不對,馮奉知這是連家將都押上了?!?/br> 聶雙再次揮刀,但這次對面卻傳來討?zhàn)埖穆曇簦骸奥檶④婐埫?,我是……?/br> 又是一刀斃命,聶雙一腳將那尸身踹下了城樓。 他知道兵卒要說什么,那兵卒可能跟過他一同征戰(zhàn),所以他最討厭內(nèi)訌,殺來殺去都是那些人,可能是曾經(jīng)的袍澤,就算贏了,殺了,心里也沒有半點的痛快。 可他也不會有半點惻隱之心,戰(zhàn)場上不講究這些,只要站在對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又有人蹬上城樓,聶雙上前就要與那人纏斗,一支冷箭突然從那人身后射出,徑直射入了聶雙的肩膀。 “他受傷了,快……”攻城人的聲音到這里戛然而止,頭顱和尸身一同從城墻上掉落。 懷正及時上前將聶雙護(hù)在身后:“傷口怎么樣?” 聶雙喘著粗氣:“死不了?!彼f著又向身后看去,不知道長公主和楊老太他們有沒有被順利送出階州。 聶雙正想著,看到幾個人匆忙上了城樓,當(dāng)他看清楚為首那人的時候,不禁微微睜大了眼睛。 那赫然是趙學(xué)禮。 第474章 破城 聶雙想要說些什么,不禁又被趙學(xué)禮等人一身穿戴怔住了。 趙學(xué)禮那些人上來的時候,穿著一身花綠色的衣服,外面也是個花綠色的甲胄,甲胄外縫了兩個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都放了些啥。 不止是衣服怪異,腳上還蹬著護(hù)著腳踝的靴子,褲子塞在那靴子里,頭上戴的頭鍪也是綠色的,跟他們往常見過的都不一樣。 總之那身衣服樣式也很奇怪是聶雙沒見過的樣子。 趙學(xué)禮等人也不說什么,十幾個人徑直去了城墻邊,不等攻城的人反應(yīng)過來,就將手里的火器丟了出去。 “轟”地幾聲響,將云梯上的幾個人炸了下去。 竄上城樓的人,大約也是沒想到城墻上怎么突然多了些這樣打扮的人,于是齊齊怔愣住了,就這一晃神兒的功夫,讓守軍們搶到了先機(jī)一鼓作氣擊退了這波攻勢。 趙學(xué)禮身邊的牛道昌扶了扶頭鍪笑著道:“爽快,我都沒活動開筋骨呢,嘿,這些玩意兒就都下去了?!?/br> 說的輕松,但其實哪有那么容易,幾個人帶來的火器丟下去不少,兩個半大小子到底是經(jīng)驗不足,被利器砍中,好在被外面的甲胄擋了一下,就是個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