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迫覓王侯 第4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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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堯抿了抿嘴唇:“沒有,就是晚上夢到煜哥兒娘親,囑咐我看好了煜哥兒,我這一著急就醒了?!?/br> 親娘托夢,這種事聽起來,難免會讓人有些不好的聯(lián)想。 張堯接著道:“先皇心思深沉,可能是吃過虧,一想到他們……我就不踏實,在家中也是左立難安,干脆來尋王妃?!?/br> 趙洛泱道:“舅舅有事盡管與我說,我能做到定然設(shè)法安排?!?/br> 張堯略作思量:“我想去京城幫煜哥兒,我手里的眼線別看不多,關(guān)鍵時刻也能有些用處,若是在煜哥兒身邊,總能幫上些忙?!?/br> 趙洛泱很是為難:“王爺是不想我們跟著涉險,才沒有讓我們跟隨,不然我寫封信問問王爺?shù)囊馑??!?/br> “那一來一去豈不是要許久?”張堯道,“只怕到時煜哥兒需要的時候,我不在他身邊,若是沒能好好看護煜哥兒,我才是沒法去見他母親?!?/br> 趙洛泱仍舊沒有松口。 張堯繼續(xù)勸說:“人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是煜哥兒舅父,這時候我就得去守在他身邊。再說你有孕在身,還得讓煜哥兒早些回來,你說是不是?” 趙洛泱明顯是被張堯說動了,她猶豫著道:“舅父讓我再想一想,明日給舅父消息?!?/br> 張堯心中一喜,表面上卻依舊焦急:“拖不得了,得早些下決定。” 趙洛泱點頭。 張堯也就不做逗留:“那我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趙洛泱想要勸說,張堯哪里肯聽,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就走了。 踏出豫王府,張堯那繃緊的臉才微微放松了些,他就知道趙洛泱容易被勸動,說到底就是個女子,嚇一嚇便動搖了。 張堯嘴角微微翹起,他要回京城,是真的要幫蕭煜,一心一意地為蕭煜著想。 第631章 準(zhǔn)備 張堯離開王府徑直回到住處,等在門口的老仆立即上前侍奉。 回到主屋坐下,老仆才低聲道:“老爺問的怎么樣?王妃肯放您走?” 張堯搖頭,老仆剛要勸慰,張堯臉上露出笑容:“但她也沒說絕不讓我走。煜哥兒離開藩地,沒有確切的消息傳回來,她表面上還能穩(wěn)得住,其實已經(jīng)亂了方寸,我說去京城幫忙,她已然動心,明日必定能應(yīng)承我。” 蕭煜在洮州的時候,他提及要一同前往,蕭煜的拒絕十分干脆,那神情威嚴,顯然不給半點商量的余地。 蕭煜就是這樣,他說話向來不準(zhǔn)任何人質(zhì)疑,藩地就是他的一言堂,就算宋老將軍也得老老實實聽命。 這就跟京城那位完全不同,小皇帝坐在龍椅上,也是聽旁人擺布,說出去的話,若是與太師有什么不同,文武官員只當(dāng)那是小孩子言語當(dāng)不得真。 所以,那會兒張堯也沒強求,就是準(zhǔn)備等蕭煜離開藩地之后,他再去說服趙洛泱,眼下的情形與他預(yù)想的差不多。 張堯感覺到自己好日子就要來了,應(yīng)該說,終于能重振張氏門楣了,他這些年的謀劃也算沒有白費。 張堯在相王手下做事的時候,就聽到相王吐露過真言,說小皇帝八成是個長不大的,相王這樣的人能夠?qū)饰换⒁曧耥?,不是相王有多厲害,著實是小皇帝太弱了?/br> 不過,那會兒張堯不看好相王,相王是很聰明,但他的幾個兒子中,沒有一個能成事,都是紈绔的作風(fēng),問他們哪個花娘的肚皮軟,他們肯定如數(shù)家珍,問起朝廷上的事,便都成了啞巴。 相王年輕時倒也算是善戰(zhàn),先皇登基之后,就不再讓相王領(lǐng)兵,荒廢了許多年,哪里還有什么打仗的本事? 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蕭煜竟然是張皇后的骨rou,若說大齊如今還有誰有資格掌控權(quán)柄,那就是蕭煜了。 “這些年躲在暗處,隱姓埋名,從相王那里出來,更是逃的狼狽,”張堯道,“這次終于能大大方方回京了?!?/br> 張堯想張家當(dāng)年的富貴,如今要在他手中重振。張堯想到這里,忽然握住了手,臉上也一閃厲色。 其實蕭煜應(yīng)該謝他,若非他,就算蕭煜恢復(fù)了 身份,也沒有今日這般好的局面。 張堯微微皺眉,可惜蕭煜……并不那么讓他滿意,不過日子還長,他這個做舅舅的總能讓蕭煜真正敬服才好。 “將東西備好,我們明日得了消息就啟程?!睆垐蚍愿赖馈?/br> 下人應(yīng)聲。 第二日果然傳來消息,趙洛泱備好了路上所需之物,讓武衛(wèi)軍的人一路送張堯去京城。 張堯一行人漸漸遠去,趙洛泱也回到馬車上,馬車緩緩前行的時候,趙洛泱嘆口氣,張堯走了,藩地就更加沒了意思。 趙洛泱將手放在小腹上:“孩兒,要不然我們一同去尋你爹爹?” …… 京城。 自從太師抱病在家開始,朝中的氣氛就愈發(fā)沉悶。 蕭旻吩咐太醫(yī)為太師診病,太師服了藥,卻一點不見好轉(zhuǎn),干脆去了京外的莊子上將養(yǎng)。 朝中有官員前去探望,無一例外都進不去大門。 眾人正一頭霧水,就有人發(fā)現(xiàn)太師莊子周圍有兵馬把守。 這下有人害怕起來,朝堂上遞交奏本,請求皇上下旨將太師召回。蕭旻也這樣做了,連發(fā)三次旨意,太師依舊不為所動,中書省的奏折堆積如山,誰也不敢繞過太師將奏折批改后發(fā)回。 下面的衙署得不到奏折,全都處于停滯狀態(tài),沒有了太師,整個大齊的政務(wù)就像是癱瘓了一樣。 這下之前沒明白的官員,此時此刻也回過味兒來。 太師只怕不是病了,而是在與皇上置氣,中書省顯然聽從太師的意思,將所有政務(wù)都扣下不發(fā),就是在看小皇帝的笑話。 弄清楚這點之后,就有官員開始勸說皇帝去探望太師。 皇帝親自前去,有這份恩典在,大概也就能將太師請回來。 不光如此,有些官員甚至開始有怨言,埋怨皇帝不知體諒太師,畢竟太師為大齊cao勞不易。 太師的本意是讓蕭旻明白他的重要,中書省的官員是不少,但沒有了他,剩下的人根本無法擔(dān)下重任,奏折扣下不發(fā),也并非他的吩咐,而是那些人不敢發(fā)而已。 等皇上意識到這些,他再去與皇帝仔細說說,到底是該信豫 王,還是該信他。 太師能掌握這個火候,朝廷上下都是他的眼線,皇上和豫王調(diào)動兵馬,就會立即有人向他稟告。 京郊的大營不是擺設(shè),想要打到京城,就得先問過他,皇帝都不行。 再說,他也早有安排,皇帝對蕭煜的那點信任很快就要煙消云散。 “老爺,”管事進門道,“剛剛刑部的大人來稟告,那聶平帶著人出京了?!?/br> 太師臉上露出笑容,在這樣的時候,聶平又要將消息送回藩地,還要幫著蕭煜聚兵,自然沒有時間待在大牢。 他就是要趁這個機會,將大牢里的孟宮人帶出來。 “讓他們立即動手,”太師道,“趕在聶平那些人回來之前,將一切都辦妥當(dāng)?!?/br> 管事應(yīng)聲。 聶平帶著武衛(wèi)軍離京,留在大牢的都是刑部借調(diào)過來的獄吏和衙役,這些人見到刑部的官員哪里敢阻攔,紛紛退到一旁,領(lǐng)頭的獄吏瞧見了自家上峰,甚至主動上前聽吩咐。 “大牢里什么情形?”刑部官員詢問。 獄吏滿臉的恐懼和委屈:“我們也不知曉,他們審訊的時候,不準(zhǔn)我們上前,有一次我想要偷著去聽聽消息,結(jié)果,被那聶平一鞭子抽過來,還挨了十杖?!?/br> 獄吏說著就撩開自己的衣服給刑部官員看,果然后背還有沒好的傷痕。 刑部官員皺眉:“那你們?yōu)楹尾换匮瞄T稟告?” “不敢啊,”獄吏縮了縮脖子,“聶平說了,他們是豫王府的人,豫王是皇上唯一的親兄弟,皇上絕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獄吏責(zé)怪豫王?!?/br> “這大牢就是他們說了算,他說我們有錯,我們就有錯,去哪里也無法申辯?!?/br> 確實如此,一個小小的獄吏,只能聽人吩咐。 獄吏接著道:“他們走了之后,我們才下去送飯食,這才瞧見……那些人的慘狀,正想著要回去稟告,大人就帶著人來了?!?/br> 刑部官員不管別人,忙著問:“那孟宮人關(guān)在哪里?人是否還活著?” 今年是除夕夜啦。 祝大家闔家幸福,平安順?biāo)靱 龍年行好運,吉祥如意,旺旺旺~ 第632章 要害你 被問到孟宮人,獄卒面色略微有些難看,目光閃爍地低下頭。 刑部官員心一沉,難不成孟宮人死了? “人沒了?”刑部官員追問。 獄卒忙擺手:“那倒是沒有,不過……傷勢該是很重,我們往大牢里送飯食,那孟宮人有兩日沒動了,聶平也不準(zhǔn)我們?nèi)ゲ榭?,他的意思是……不用我們?nèi)ス?,等到人死了就拖出去埋了。?/br> 刑部官員眼睛就是一跳,豫王的人還真是無法無天,他們明知道孟宮人的來歷,也知曉皇上曾依仗孟宮人,卻還故意要將人置于死地。 他們沒有直接動手殺人,孟宮人自己得了病癥死了,就算查起來也與他們無關(guān),反正聶平離開的時候,孟宮人是活著的。 “真是……”刑部官員怒氣沖頭,想要說豫王活脫脫一個jian佞,“早知曉是這樣,何必認回來?怎么突然就成了先皇和張皇后的子嗣,就算有證據(jù)……也難免是騙人的詭計?!?/br> 獄卒們不敢跟著罵,豫王的名聲,能震懾許多人。 刑部官員道:“速速帶我去看孟宮人?!?/br> 獄卒不敢怠慢,帶著刑部官員一路前行,走到最里面的一間牢房,一股sao臭混著腐爛的味道撲鼻而來,沖的刑部官員不禁扭過頭后退兩步。 刑部大牢他也不是沒去過,卻也不像這般模樣,可想而知里面的犯人被折磨成什么模樣。 “開門?!毙滩抗賳T拿著帕子捂住口鼻。 獄卒略微遲疑。 刑部官員道:“本官握著文書,出了事罪責(zé)也不會落到你頭上?!?/br> 獄卒忙道:“小的不是這個意思?!?/br> 獄卒知曉這話不一定有用處,可眼下,他也不能違逆上官,于是拿出鑰匙打開了牢門。 另一個獄卒遞來了油燈,將大牢照亮了幾分。 刑部官員強忍著惡心伸頭看過去,只見一個人縮在角落里,身上的衣衫破爛,能看到血rou模糊的傷痕,他們鬧出這樣的動靜,那人也是一動不動,就好像早就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