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人開門,女人放下剛抬起準備再次敲門的手:“陳淮序呢?” “三爺在客廳,二小姐里面請?!币妬砣耸顷惗〗?,男人自覺的帶上門離開。 陳諳微微頷首示意,隨即拖過旁邊的行李箱走了進去。 走到客廳,陳諳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她將行李箱放置一旁,在男人對面坐下。 陳淮序夾起桌上的瓷杯,慢條斯理的用熱水沖洗,隨后又往茶壺中置入茶葉。 幾分鐘了,陳諳見他手上動作不停,卻一點都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她盯著他略微不滿的嘖了一聲,到底她是他jiejie,還是他是她哥哥,這是什么態(tài)度? 許是察覺到了女人的情緒,陳淮序終于抬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只是片刻,他就收回視線,他的茶泡好了。 他夾起一個杯子放置陳諳面前,隨即往里面倒入剛泡好的茶。 上好的普洱散發(fā)出一種深沉的香氣,醇厚濃郁。 陳諳卻有些嫌棄的推開那杯茶,起身在不遠處的酒柜上拿了一瓶紅酒,還順手拿了酒杯。 陳淮序見她的動作,沒生氣,也沒覺得不妥,好似已經(jīng)習慣了,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茶。 “來我這做什么?”陳淮序手上端著一杯茶,目光落在一旁的行李箱上。 看來是有住下的打算。 “想你了,就過來看看,”陳諳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抿了一口,笑道:“不行嗎?我親愛的弟弟?!?/br> 陳淮序放下茶杯,倚靠在沙發(fā)上,瞥了她一眼,顯然這個理由,他不信。 “一個人來的?” “不然呢?”陳諳說道:“大哥在部隊,我又不好叫大嫂跟我一起啊,我跟大嫂現(xiàn)在還不太熟?!?/br> “下次來的時候提前告訴我一聲?!标惢葱虻_口。 “怎么,你還打算親自來接我?”陳諳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樣,能讓他親力親為的人跟事,她到現(xiàn)在就沒碰見過,作為他的親jiejie,她也沒享受過這待遇。 “不是”陳淮序看著窗外濃稠的夜:“我會派人去接你。” 這么晚,一個女孩子不安全,畢竟是在費城。 “被子之類的房間柜子里有,”陳淮序起身就要往樓上走:“很晚了,早點休息?!?/br> 聽到這話,陳諳有些不爽的嘖了一聲,這么晚了,還得自己收拾房間,自己鋪床,早知道住酒店了:“你不缺錢吧,家里就不能找?guī)讉€傭人嗎?” “我不喜歡?!标惢葱虻幕亓艘痪洹?/br> 他素來喜歡清凈,平時衛(wèi)生之類的也是按時讓鐘點工上門打掃,其余時間家里都是他一個人。 好不容易收拾好房間,整理好行李箱,鋪好床,她下樓倒了杯水,見書房的燈還亮著,她才想起正事。 陳諳敲響了書房的門:“陳淮序,你在里面嗎?” 里頭的人說句:“門沒鎖,進來吧?!?/br> 她推門進去,見陳淮序還在處理文件:“你明天陪我去歌劇院看演出唄?!?/br> 聽到這話,陳淮序才抬起頭看她:“不是說是想我才來的嗎?” 陳諳忙狡辯道:“這兩者并不沖突啊,你說是嗎?弟弟?” 她眨了兩下眼,刻意拉長尾音,期待的盼著陳淮序能答應(yīng),她可不想一個人來費城,又一個人去看演出。 “沒興趣,不去?!焙敛灰馔?,他拒絕了。 果然,陳淮序跟陳景珩不一樣,他不吃她這一套。 “我可是你jiejie,親jiejie呀,連場演出都不愿陪我看?”陳諳實屬無奈,別人家的弟弟都上天派來的天使,jiejie說什么就是什么,貼心又可愛,憑什么她的弟弟叛逆到現(xiàn)在?從小到大她一點jiejie的威信都沒有。 “陳諳,”陳淮序喊了她一聲,就在她以為事情還有轉(zhuǎn)折的時候,她聽見那t個叛逆的說了句:“門帶上,出去?!?/br> 陳諳生氣的重重的把門帶上,這種弟弟不要也罷,說的話沒一句她愛聽的。 她回到房間,深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己:“不能生氣,生氣會長皺紋。” 她趕緊洗了把臉,敷上一片面膜,剛躺到床上,又突然想到什么,她穿上鞋又敲響了書房的門。 “還有事?”陳淮序見她又來了。 “芭蕾舞演出,你確定不去?”陳諳繼續(xù)說道:“這個芭蕾舞團是華國唯一一個國家級別的,那個首席女主演溫姝更是被稱為芭蕾皇后,聽說這會是她最后一場演出,你真的不想去看看?” 聽到前面三個字,陳淮序握筆的手頓了一下。 沉默片刻。 他問道:“明天幾點?” “晚上七點半,皇家歌劇院。” 第2章 你這花場場不缺席 演出在七點半,他們提前入場了,買的是中排的位置,這段距離離舞臺不遠不近,無論是演員表情的細微變化還是舞臺場面的調(diào)度,都可以盡收眼底。 主舞臺搭在游泳池的邊上,舞臺周邊的建筑和布景是城堡和森林,跳水池和游泳池中間還搭了一個小舞臺。 莊嚴的鐘聲響過三遍后,演出正式開始。 燈光暗了下來,水面上飄起了一層白霧,給人一種朦朧美,宛如仙境。 宏偉的交響樂響起,公主和她的侍女們登場了,她們隨著優(yōu)美的旋律翩翩起舞。 《天鵝湖》是個童話故事,講的是一位公主和一位王子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