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他強忍怒意:“為什么?” “星潭,這些都是為了車隊發(fā)展?!甭櫤悴€著急讓他照做,言簡意賅,“這個冠軍對我們在國內發(fā)展很重要。” 趁現在國內賽車行業(yè)才剛有起色。 wtcr總決賽冠軍,這個頭銜簡直就是移動的黃金招牌。 喻星潭入隊以后,這個東西本來已經是近在咫尺,哪知道前幾年突然又出來一個周棘。 費力把周棘壓下去,結果沒想到devil居然在今年復出。 該死。 絕不能讓承陽先一步拿到這個稱號。 總冠軍必須是銀翼的。 要成為國內第一大車隊,賽車界龍頭老大,繼而實現對賽車周邊產業(yè)的絕對統(tǒng)治。 在此之前,任何一步都不能出岔子。 而這時候對面突然輕蔑道:“那可是devil.” 喻星潭毫不留情打破他的夢境:“就算他這場比賽輸了,實力也擺在那里。誰強誰弱,你當別人瞎么?” “誰強誰弱又如何?”聶恒昌說,“競技市場本來就有時效性,比起曾經的輝煌,現在的榮耀更重要?!?/br> “當年的devil再厲害,未來也只是你喻星潭的手下敗將。” 有了賽道新秀,誰會記得七年前的冠軍。 喻星潭對家伙的理直氣壯感到震驚:“所以就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那又如何,我們這也是在為國爭光!是雙贏的局面??!” 放你妹的屁。 “打假賽爭光?別給咱國家丟臉行么。”喻星潭不耐煩打斷,“你現在只讓我覺得,我拿的獎有多惡心?!?/br> 他就說為什么,在wtcr上,一次次的擦壁碰撞卻從未讓賽車出過事。 還以為是維修團隊的技術高超。 感情靠的是這種見不得光的陰險手段。 而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銀色賽車的速度已經漸漸放慢下來。 “你要做什么?!”聶恒昌察覺到不對,立刻質問。 喻星潭輕飄飄:“退賽?!?/br> “你瘋了??” 聽見這話,聶恒昌先是一愣,隨即猛地拔高音量:“喻星潭!你這樣是違約!車隊有權直接和你解約?。?!” 他知道這家伙真能干出這種事,情急之下,聶恒昌只能掏出最后的底牌。 喻星潭在銀翼穩(wěn)坐首發(fā),擁有無盡的資源。 他絕對不會舍得放棄。 “呵……” 喻星潭不蠢,知道聶恒昌敢用隊內公共電臺說這些話,那就說明背地還有高層在為他撐腰。 不,或許整個高層已經是沆瀣一氣。 為這種車隊效力。 他嫌臟。 “你不會真以為我在乎銀翼那點東西吧?” 想栓住他喻星潭。 做夢。 后面聶恒昌還說了什么,他完全沒注意聽,無非就是繼續(xù)威脅或是溫言軟語。 直到那邊吼:“喻星潭,難道不是你一直口口聲聲說要贏devil嗎?。?!” “現在贏的機會就擺在你面前!你又在裝什么裝?!” 這話終于讓喻星潭有了點反應。 他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噗呲一聲:“對,我是想贏他?!?/br> 邊說著,他起抬眸,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看了眼前面那輛已經過彎的黑色賽車。 “但如果你把我的好勝心,當成牟利的工具……” 陡然間他反方向旋打方向盤—— “那我寧可不要贏?!?/br> 隨著話音落下,銀色賽車已經完全改變了行車方向,直接開進了側邊的緩沖區(qū)域。 解說員注意到了這邊情況:“發(fā)生了什么?積分領跑者,喻星潭怎么進緩沖區(qū)了?!” 喻星潭走出車艙。 日落之下,那頭總是出現在鏡頭中的卷毛被染成了棕色。 迎著趕來詢問出什么事情的裁判,他摘下頭盔,從容一笑: “我退賽?!?/br> - 喻星潭突然的退賽,讓其他人和駱其清之間就像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這個堪稱恐怖的賽車手,已經將車速發(fā)揮到了極致。 紐克賽道,全世界技巧性最高、難度最大的賽車競技場。此刻壓在駱其清的車下,已經完全成了一個縱情馳騁的舞臺。 事到如今,這哪里還像是wtcr的總決賽。 這分明就是—— 駱其清的個人表演賽。 最后一圈。 這場比賽終于是要落幕了。 在看見裁判站揮動的提示旗幟后,駱其清問電臺:“周棘現在在哪個位置?” “第二。”那邊很快回復。 駱其清不知道是意外還是驚喜,眼睛彎成一條縫:“好?!?/br> 你陪我登領獎臺。 我替你拿冠軍。 “要套圈了!” “devil準備套圈了?。?!” 剛才見證莫比烏斯切線的余熱還未褪去,驀然間,現場又是一陣嘩然。 這家伙是不要命了。 此時的格林才剛剛掙脫圍剿,重新回到第三的位置,但落下的差距讓他想追上駱其清已經是回天乏術。 看著坡下已經快飆到沒影的賽車,格林只是無奈低語: “bonkers.” 瘋子。 “devil已經來到了三十六號賽車身后!” 不知道曾幾何時,解說員口中已經不再是“駱其清”,而是變成了那個眾人熟知的“dev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