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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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牧已經(jīng)找好了碑石,就在清點岳老爺捐的款項時,碑石就在公告墻旁立了起來。 看見這么高的碑石,所有有錢人皆心頭 一熱,本來沒打算捐的也跑回家拿錢。 排首他們是不想了,但能在這碑文的角落里刻個名字也是好的呀。 不少士紳商人都拿了錢來,有的捐十貫,有的捐一貫,上百貫的很少,但也有幾個。 更多的是一貫兩貫的捐,還有的捐個一二百文,韓牧也都叫人細(xì)細(xì)地記錄。 積少成多,只一天的時間,韓牧他們就收了幾籮筐的錢,粗粗一算,足有一千多貫了。 韓牧拿起一貫錢,拋了拋后道:“你猜的果然沒錯,他們就是要看三家誰先出手?!?/br> 顧君若只看了一眼籮筐里的錢,“明天來捐錢的人只會更多,曾家應(yīng)該會出手。” 韓牧疑惑,“曾家為什么要在明天就捐了?掐準(zhǔn)最后一天捐不是更好?” “拖下去對曾家的聲望打擊很大,除非他所捐款項遠(yuǎn)遠(yuǎn)高于岳家,不然就多那么百十貫,還不足以讓人震撼到忘記今天岳家抬著錢來的情景?!鳖櫨舻溃骸八沁x擇后一種,于我們來說反而是最好的,畢竟得利的是義縣的百姓,但觀他以往作為,恐怕他拿不出這個魄力來。” 韓牧嘀咕道:“這也太小氣了,錢能有面子重要嗎?” 顧君若瞥了他一眼道:“對這世上大部分人來說,錢是比面子更重要的,像你這么在意面子的,反而是少數(shù)?!?/br> 韓牧驕傲的抬起頭。 顧君若道:“對于這種人,有句俗語說得很好?!?/br> “什么俗語?” 顧君若:“死要面子活受罪?!?/br> 韓牧:…… “你何故罵我呢?” “我有嗎?”顧君若道:“我這分明是實話實說?!?/br> “我哪兒為了面子受罪了,你舉個實例來?!?/br> 顧君若的目光就下滑,落在了他的腰上。 韓牧臉一黑,摸著后腰道:“看什么看,我這是……這是走路不小心扭的。” “不是因為木榻太短,蜷著睡傷的?” “不是!” 顧君若道:“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br> 韓牧:…… 見顧君若回后院,韓牧便氣呼呼的跟上, 要和她理論,“我好心把床讓給你睡,你不僅不領(lǐng)情,還諷刺于我,你既知道那木榻對我來說比較短,那你這是要與我換著睡了?” 顧君若:“不是?!?/br> “不是換著睡,難不成你是想……”顧君若瞪大眼,追上去道:“你是想與我同床共枕?” 顧君若扭頭瞪了他一眼,“你休要胡說,再亂猜測,我連房間都不讓你進(jìn)了?!?/br> 她推開門,小北正帶著人出來,看見韓牧便高興的迎上來,“二郎,你快來看,二夫人給你換了一張木榻,以后睡覺就不必收著腿了?!?/br> 韓牧:“……這是榻嗎?這不是床?” “就是木榻,您過來看,這木板子是連在一起的?!?/br> 韓牧按了按木榻,蹙眉,“哪來這么長的木榻?” 小北就低聲道:“是少夫人托木匠打的,還是拆了兩張木榻合并的,昨天打好,今天便送來了?!?/br> 韓牧又伸手按了按,有些不自在的和顧君若道:“謝謝啊,你怎么留意到這些?” 他以為他們都這么忙,每天早出晚歸的,她不會留意到的,連小北都沒怎么上心呢。 顧君若移開目光,不看他的臉,“正房也有你的一半,總不能一直委屈你蜷著身子睡。” 沉默在倆人之間彌漫,小嬋和小北互相看了看,最后退了出去,將空間讓給他們。 韓牧就踢掉鞋子,往后一靠,靠在榻上伸直了腿腳,“你說,這會兒京城應(yīng)該收到我們的折子和書信了吧?” “嗯,算腳程,兩三天前就應(yīng)該收到了。” 韓牧:“我們會有賑濟(jì)糧嗎?” 顧君若沒說話。 韓牧也不是非得要一個答案,“河道清理出一段了,他們說再有幾天便可通航,到時候外面的糧食便能走水路進(jìn)來了。” “我們縣里的商人也可以走水路出去買進(jìn)糧食,”顧君若突然想起來,和韓牧道:“你可以下令,從現(xiàn)在起到秋收前,進(jìn)來的糧食皆不收取商稅?!?/br> 韓牧瞪眼,“這豈不是肥了姚家?” “不,”顧君若目光炯炯道:“這對姚家來說,卻不算是好事,對于縣內(nèi)的小糧商們才是。” 第四十三章 相爭 “義縣的糧食生意被姚家壟斷,這對義縣的百姓來說不是好事,”顧君若道:“這一次義縣水災(zāi),姚家聲望被打擊,我想,只要有別的選擇,很多百姓會選擇其他糧鋪來購買糧食。” “買東西就是這樣,以前大家相信姚家的品質(zhì),都下意識的選擇姚家的糧鋪,所以小糧商們生存艱難,這一次姚家聲望受損,就是小糧商們的機(jī)會,機(jī)會難得,我們就助他們一臂之力?!鳖櫨舻溃骸安贿^這事得等捐款一事結(jié)束后再公布?!?/br> 顧君若猜的不錯,第二天下午,曾家便抬了錢來捐獻(xiàn),足足七百五十貫,再次創(chuàng)下新高,曾家的名聲也好了許多。 于是跟風(fēng)捐款的人家就更多了。 姚老爺心里就跟火燒一樣,既恨岳老爺起調(diào)起高了,一下將底線拔高在七百貫以上,又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想要多捐一些,壓曾家一頭。 不過被姚伯清給攔住了,他道:“排名第二已經(jīng)足夠,沒必要為一個虛名和曾家鬧僵?!?/br> 這也是他們讓曾家先出錢的原因之一,算是他們兩家的默契。 姚老爺不甘心道:“莫不是你偏心你岳家?” 姚伯清:“……父親,兒子姓姚,就是偏心,也不可能偏心岳父啊?!?/br> 姚老爺不甘不愿的道:“那就捐七百零一貫吧?!?/br> 反正都是排第二名,要不是怕不好聽,他想捐七百貫零一文錢。 姚伯清面露無奈,并沒有聽姚老爺?shù)模羌拥搅似甙俣灐?/br> 姚老爺為這事又念叨了半天,但還是讓人把錢抬去了縣衙。 因為知道今天是捐款的最后一天,大家都想知道姚家會捐多少,會不會越過曾家,所以縣衙門前圍了不少人。 等姚家捐的數(shù)目報出來,人群中便嘆氣惋惜聲一片,“姚家也太沒膽了,要論有錢,我看曾岳兩家都比不上姚家,結(jié)果愣是自愿被曾家壓一頭?!?/br> “姚家畢竟是經(jīng)商的,比不得曾岳兩家是耕讀之家。” “說起來最可憐的還是岳家,借了這么多東西給縣衙,又帶頭捐了這么多錢,結(jié)果還被壓在了第三名?!?/br> “是啊,也忒可惜了?!?/br> 正議論,街道另一頭又有人抬著木箱子過來,“咦,那不是岳家的管家嗎?” “還真是,抬的是什么東西?” 岳管家抬著一箱東西到縣衙門前,叉手行禮道:“官爺,我家老爺回去后感念縣令大人的為民之心,于是和親朋湊了湊,又湊了十萬錢出來,還請官爺加上去?!?/br> 記賬的記事也驚呆了,回過神來立即點頭,“好?!?/br> 等把岳家的這一筆錢清點后記上,天色也漸暗了,人群中的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哄的一下大聲道:“岳老爺高義呀!” “原來還能往上加,那曾家和姚家加不加?” 壓力瞬時給到曾家和姚家。 不,姚家沒壓力,在得知岳老爺添了十萬錢,變成八十萬后,姚老爺立即和姚伯清道:“我們不去爭這個虛名了,讓曾家和岳家爭去,反正我們又不能拿排首?!?/br> 話是這樣說,姚老爺還是派人去盯著曾家,“你仔細(xì)看看,曾家出不出錢,最后他們家要是不出,我們家出?!?/br> 不能壓曾家,但可以壓岳家呀。 姚季白一臉懵的站在一旁,“父親,您不是說我們家不爭這個虛名嗎?” 姚老爺橫了他一眼道:“你蠢就要少說話,學(xué)一學(xué)你大哥知道嗎?” 姚季白:…… 姚老爺都有這個志氣,曾老爺自然不會容許岳家這樣爬到自己身上來,于是他咬咬牙,也開始加錢。 他也決定加十萬,結(jié)果錢還沒抬出去,曾和軒回來道:“父親,我聽說岳家去店鋪里拿錢了,似乎是在防備我們家往上加錢?!?/br> 曾老爺一聽,咬咬牙道:“我們加二十萬!” 不遠(yuǎn)處的岳家的確叫人去店鋪里拿錢,不過是做做樣子,并不打算再往上加錢。 岳老爺也想開了,看曾家和姚家的氣勢,顯然是不會讓他排首的,既然如此,那就坑他們便,能坑一個是一個,能坑多少是多少。 只要他們吃虧,他就高興了。 所以他吩咐人道:“去店鋪里大張旗鼓的拿錢, 有多少拿多少。” 岳景和補(bǔ)充道:“多準(zhǔn)備幾個箱子,找些石頭裝進(jìn)去,一箱錢給我裝出三箱來?!?/br> “是!” 曾和軒盯著岳家,不斷的回去和他爹道:“岳家從城南的鋪子里抬出三個箱子,看上去沉甸甸的,估摸有二十萬錢左右?!?/br> 曾老爺心一緊,便道:“那就再加五萬錢,湊夠一千貫給縣衙?!?/br> 這樣一來,就是一百萬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