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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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大恨,“都這時候了還追什么細作,他就這么把自己的夫人丟在疫區(qū)?” 江信不理他 的憤恨之言,直接道:“我已叫人去路上設(shè)卡,現(xiàn)在誰也不知陳國細作都在什么地方投過毒,能抓到人最好,可以直接審問,若抓不到,就只能命各村鎮(zhèn)自查,限制他們不得外出。” “可如今水患剛過,義縣民心才安定,此時限制他們外出,恐怕人心浮動,滋生禍亂?!?/br> 這是在為韓牧解釋優(yōu)先抓細作的原因,帳內(nèi)的參將和校尉都點點頭,表示認同。 江懷臉色難看,心緒起伏不定。 江信沖他揮了揮手道:“我們還要議事,你先下去吧,最近不要出兵營?!?/br> 江懷遲疑了一下,還是垂下眼眸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江信看在眼里,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說不出的失望。 一旁的校尉還一無所知,正在夸韓牧,“將軍,雖然都說韓牧是紈绔,但看他這兩月在義縣的作為,可一點也不紈绔,我今天早上出門轉(zhuǎn)悠了一圈,就算是我們營地附近幾個村莊,亦對他頗多夸贊,對這位新縣令很信服?!?/br> 義縣水患,他們軍營也受災(zāi),百姓餓死那么多,他們不是不想幫,但幫不了。 作為軍人,他們的首要職責是保證邊關(guān)安全,不受外敵入侵。 他們的軍糧也沒有多的,所以幫不了,也就為了軍營安全,略幫一幫附近幾個村莊罷了。 反正沒有災(zāi)民敢來搶軍營。 也是因此,附近幾個村莊對軍營天然親近,對縣衙可沒多少歸屬感,對歷任縣令感情也一般。 在這樣的情況下,韓牧還能在短短兩個月內(nèi)收服幾個村莊的人心,可見他做的有多好。 如果京都的紈绔都是這種水準,那多出幾個紈绔,天下何愁不安? 江信在那天韓牧離開后,不僅審問了江懷的小廝,還派人去義縣里查了一番,因此知道的更多些,“他能有此成就,全賴有個好媳婦,顧君若,可是顧相的孫女,幼承庭訓(xùn),京城第一才女,其才能不亞于當世才俊?!?/br> 他頓了頓后道:“自然,也有賴于韓牧心胸寬廣,這世上能有幾個男子愿意放權(quán)給妻子,讓妻子表現(xiàn)出比自己還厲害的才干?” 第一百一十九章 厲害吧 士兵們把守道路,不給趙家村方向的人過來,卻不禁止人往那邊去,尤其是縣衙的車隊,看到他們穿著官差服,車上又帶著藥材和大夫,士兵們直接就放行了。 江懷一整天都老實的待在軍營里。 江信說不出的失望。 親兵覺得將軍好難伺候,“二公子不聽您的出去,您生氣,他聽您的留在軍營里,您還是生氣?!?/br> 江信冷哼一聲道:“我不讓他出去,是讓他少惹禍事,他昨日聽我的了嗎?” “而今他不出去,是聽話了,卻也少了兩分血性,”江信嘆息道:“要是韓牧,你覺得他會聽話留在軍營里嗎?” 親兵笑道:“韓二公子是縣令,自不能留。” 江信搖頭,“不,我說的是設(shè)身處地的假設(shè),若他不是縣令,我是他父親,他的心上人在疫區(qū),我要求他留在軍營,他能聽話嗎?” 親兵想了一下韓牧的性格,沉默不語。 江信哼道:“這就是血性?!?/br> 親兵:“……您前幾日還因為二公子為了顧姑娘鬧婚宴的事生氣呢?!?/br> “所以我才越發(fā)看不上江懷,他大鬧婚宴,以為受傷最大的是韓牧嗎?”江信哼道:“其實受害最大的是那位顧千金,幸而韓家明理,胸懷寬廣,不然一個懷疑就能讓這位顧千金身敗名裂?!?/br> “托言喜愛,卻是做的害人之舉,”這是江信看不上江懷的一個原因,還有一點,“他要是真喜歡人,那就應(yīng)該在婚前為自己爭取,再不濟,婚后想辦法弄死韓牧,讓顧千金守寡再嫁,我也敬他是個英雄?!?/br> “現(xiàn)在,顧千金人在疫區(qū),他連一副藥都不敢給人送去,”江信心中說不盡的失望,“江家和韓家跟隨先帝一起打天下,我們父親一輩不相上下,到大哥和永安侯也是難較高低,但下一代,江家差韓家多矣。” 親兵連忙安慰他道:“將軍,韓二公子只是個紈绔,而我們二公子可是進士出身,在京城很有名聲的?!?/br> 江信:“他一個進士,品德血性還比不上一個紈绔,這不是他更應(yīng)羞愧的事嗎?” 親兵頓時不敢吭聲了。 江 信沒說出口的是,他對教養(yǎng)出江懷的兄長更失望,他明知江懷有錯,卻反逼韓牧發(fā)配義縣,甚至還騙他,讓他在這里對付韓牧。 要不是他嫌棄韓牧是個后輩,韓家小兒不值得他出手,所以冷處理,否則,此時他已經(jīng)犯錯了。 他有十年不與兄長團聚,不知他竟變成了這番模樣。 江信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江家將來必比不上韓家。 江信抓心撓肺一樣的難受,自然怎么看江懷怎么不順眼。 等到傍晚,他就聽說去沔州買藥的賀子幽回來了,帶回來一船的藥材、布匹和糧食。 江信更難受了,江懷連賀子幽都比不上。 賀子幽雖不學無術(shù),文不成武不就,卻有義氣。 賀子幽一身布衣的站在船頭,手上常拿的扇子也不見了,船一靠岸,他就立即扶著天壽的手蹦上岸,拉住來接他的趙主簿問道:“怎樣,有韓牧的消息了嗎?” “未曾,”趙主簿上下打量他,憂心問道:“賀公子,你身上這是?” 賀子幽低頭看了一眼,不在意的揮手道:“哦,沒事,帶去的錢不夠用,我把我的衣裳當了?!?/br> 他身后的天壽幾乎要哭出聲來,“我家少爺不僅當了衣裳,手上的扇子,腰間的玉佩也全都給當了?!?/br> 他們家少爺何曾受過這個委屈??? 賀子幽倒是接受良好,還興致勃勃的道:“早知道我一套衣裳這么值錢,當時就應(yīng)該把行李都帶上了?!?/br> 趙主簿尷尬的笑了笑,當時天壽是想帶的,因為賀子幽就沒受過委屈,即便只是出去一晚上,也應(yīng)該帶上兩套換洗的衣裳,既帶了衣裳,那就要帶配套的腰帶,玉飾,頭冠等。 但趙主簿和薛縣尉都怕他一去不回,所以極力勸說,讓他快去快回,并把羅雨給派了去。 誰知他不僅很快回來,還愿意為了義縣當衣服。 趙主簿心中羞愧,然后就一臉欽佩的抓著賀子幽的手道:“賀公子,我代義縣的百姓,還有我們縣令謝謝您了?!?/br> 賀子幽一臉嫌棄的抽走手,不服氣的道:“我們家韓牧用得著你代嗎?這義縣百姓是韓 牧的子女,啊呸,是子民,應(yīng)該我代我兄弟謝謝你們才對?!?/br> 趙主簿:“……您想謝也行。”行吧,你有錢,你說了算。 賀子幽道:“我照著顧君若給的藥方抓的,又讓黃大夫根據(jù)趙家村的病癥開了一張,然后把沔州四個藥鋪的藥都買了,還找藥商拿了不少,剩下的就是布匹和糧食,她不是說,病人用過的東西要焚燒,衣裳被子等都緊缺嗎?” “現(xiàn)在就請人簡單做些衣裳和被套,讓人立即送去吧,”賀子幽嘆氣道:“離秋收還有一段時間呢,這些糧食也給他們送去?!?/br> 趙主簿連忙道謝,一路夸贊將賀子幽送上車,然后才回身安排人把東西都卸下來搬回縣衙。 羅雨和幾個護衛(wèi)站著沒動。 趙主簿笑瞇瞇的和她揮手道:“你也回去休息吧,這一天一夜奔忙累了吧?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再來縣衙聽宣?!?/br> 賑災(zāi)結(jié)束之后,羅雨沒有被解散,而是被顧君若聘為縣衙文書,現(xiàn)在也屬于縣衙的一員。 羅雨道:“賀公子將單子交給小的,特意叮囑了要讓小的核對,確保東西入庫,所以小的不敢擅離?!?/br> 趙主簿:…… 羅雨示意他看她的身后,小聲道:“趙主簿,這都是賀公子的人,留下來看著我們的。” 趙主簿收斂了神色道:“我知道了,你把單子給我吧,讓這幾個護衛(wèi)盯著就是,你先回去休息?!?/br> 羅雨笑道:“這一路船去船回,小的一點也不累,主簿就讓小的在一旁幫忙吧。” 護衛(wèi)上前一步問,“趙主簿,羅文書,有什么問題嗎?” 趙主簿立即壓下心中的不滿,連忙道:“沒有,沒有,我這就讓人開始搬運。” 羅雨也在一旁點頭,拿出單子,搬出一樣?xùn)|西做個記號,并讓押送東西回縣衙的衙役和民工都拿上條子。 等搬完,她立刻和護衛(wèi)們回到縣衙庫房,又逐一清點過一次,確認東西和數(shù)量都沒變化,這才容許民工們?nèi)ベ~上支取工錢。 趙主簿看在眼里,臉色晦暗不明,薛縣尉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道:“羅文書很能干吧?” 請假條 今天太浪,所以請假一天,明天補上今天的 《正良緣》 正在手打中,請稍等片刻,內(nèi)容更新后,請重新刷新頁面,即可獲取最新更新! 《 》愛筆樓全文字更新,牢記網(wǎng)址:m.ibiquzw. 第一百二十章 害怕 趙主簿臉色瞬間恢復(fù)正常,一臉淡然的道:“一個女娃娃罷了,再能干又能怎樣呢?” 薛縣尉看著他變臉,心中冷哼一聲,似笑非笑道:“夫人也是女娃,她就能做義縣的主?!?/br> 察覺到趙主簿的不開心,薛縣尉開心了。 其實趙主簿并不是要做什么,雖然看見那么多東西心癢手癢,可他知道輕重。 他只是不服氣,縣令不在,他就是縣衙里最大的,縣衙的財政本就該是他這個主簿管理的。 羅雨的能干讓他心中不安,尤其她還很得縣令夫人看重。 從這兩月便可看出,韓牧對縣衙不怎么管理的,縣務(wù)基本上是顧君若指點著他來做。 所以在縣務(wù)上,顧君若的意志更重要,她看重羅雨,即便羅雨因為身份的原因不能取代他,可長此以往,他這個主簿名不副實…… 只是這么一想,他就難受得不行。 羅雨將入庫的單子整理好拿去給賀子幽。 賀子幽已經(jīng)沐浴更衣,重新?lián)Q上了自己的衣裳,他翻動了一下單子后圈出一部分來,“得再給趙家村送一些藥材和糧食布匹過去,剩下的留在庫房中以備不時之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