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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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聽了卻難得的松了一口氣,點頭道:“是紈绔就好,希望他是韓牧這樣的紈绔。” 秦校尉:…… 他小心翼翼的道:“那將軍能給三公子娶個顧淑人這樣的媳婦嗎?” 要是不能,他還能喜歡韓牧這樣的紈绔嗎? 江信想了一下沒有顧君若幫忙的韓牧,一時打了一個抖,搖了搖頭道:“還是寫信給京城,讓夫人嚴加管教?!?/br> 薛瑄收回目光,輕聲訓斥顧君若,“當著江將軍的面,你說得過分了?!?/br> 顧君若:“有我父親在,我們和江將軍的關系不會變得很差的,這話不僅是說給江懷聽的,也是說給陛下和江將軍聽的,我們和永平侯府關系變差,不是我們的問題,而是江懷和永平侯的問題。” 薛瑄嘆息一聲道:“你心中有數(shù)就好?!?/br> 隊伍已經(jīng)啟程,薛瑄的小廝將車趕過來,薛瑄上車,掀開車窗道:“義縣是個好地方,這里的百姓很愛你們,也希望你們能不負義縣百姓,我在京城等你們回來?!?/br> 顧君若和韓牧一起行禮,應了一聲“是。” 顧君若鄭重道:“師兄保重。” 薛瑄微微一笑,也點頭道:“你們也多保重?!?/br> 他看向韓牧,鄭重道:“韓牧,我這師妹就托付給你了?!?/br> 韓牧忍不住快樂的咧開嘴笑,當著薛瑄的面牢牢牽住顧君若的手,“師兄放心?!?/br> 薛瑄輕輕一笑,敲了敲車壁示意馬車啟程。 許淼看完了全程,也戀戀不舍的上馬,“等我回去交代一番就來義縣游玩,到時候我們又可以一處玩了?!?/br> 賀子幽一臉嫌棄,“你還是別來了,這義縣又窮又偏,有什么好玩的?” 許淼:“人好玩。” 韓牧:“你不如回京去玩江懷?!?/br> 許淼快速的看了江信一眼,壓低聲音道:“你放心,我是要先回京城再來義縣的,到時候與你通消息。” 韓牧:…… 他沒聽出來他的拒絕嗎? 許淼已經(jīng)不聽他接下來的勸告,直接揚鞭打馬去追車隊,“我走了,兄弟們不必想念,我很快就來了?!?/br> 韓牧和顧君若站在城門口目送他們走遠,等車隊都沒影了才轉身回城里去。 江信不與他們同行,早早就上馬,只略點頭算打過招呼就走。 賀子幽的目光往下落在倆人牽在一起的手上,咳嗽一聲,倆人立即松開,肩并肩的往城內走,韓牧拽了一把賀子幽,“走走走,回去看一下我們新修的大牢。” 賀子幽拍掉他的手,“大牢有什么好看的?” 等進了城,人聲鼎沸,好多百姓來逛街,街道兩邊都是攤位。 出城半個時辰,再回頭,人就這么多了? 韓牧有些疑惑,薛縣尉就解釋道:“大人,中秋將至,瘟疫禁令已除,地里的水稻就要收割了,百姓們趁著秋收之前進城趕集呢?!?/br> 趙主簿也擠上來,和顧君若道:“夫人,您看今年的人口冊子和秋稅是不是要著手準備了?因今年受災,補種的糧食延后,往年這個時候,秋收都要結束了,現(xiàn)在才開始,慢了,怕是耽誤秋稅?!?/br> 顧君若:“今年朝廷給我們義縣減了些賦稅,你把公告貼出去,讓各里正把人口和耕種的田畝再報上來一遍,我們派人核對一番,沒有問題就定冊吧?!?/br> 她看向韓牧,微微一笑,“縣令以為呢?” 韓牧:“我聽師爺?shù)??!?/br> 倆人不由的相視一笑。 擠上來的趙主簿和薛縣尉不由摸了摸胳膊,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賀子幽也覺得牙酸,稍稍落后了兩步,不知不覺就和羅雨走在了一列。 街上的百姓都認識韓牧和顧君若,見縣令和夫人肩并肩走在一起,真是男貌女才,看得就很養(yǎng)眼,大家紛紛和倆人打招呼。 還有孩子跟在他們四周跑,時不時的跑到他們前面再回頭看,然后嘻嘻哈哈的跑開,聲音像風一樣吹過來,“縣君長得好好看,夫人也好看……” “縣君好俊啊,我長大了也要嫁給縣君。” “不行,縣君是夫人的,你不許嫁給縣君?!?/br> “啊,那我嫁給夫人行不行?” 顧君若聽著這些童言童語,忍不住抬頭看向韓牧,正巧韓牧也正低頭看她,倆人不由一笑,更靠近了些,衣袖遮掩下,手輕輕地碰在了一起。 《全劇終》 故事到這里就告一段落了,還有兩章番外,希望明天,后天能夠更完 第一百五十四章 番外1 韓牧或許不記得了,倆人曾在少年時見過一面,但顧君若永遠記得。 那一年她十二歲。 那一天在遇到韓牧之前都糟糕透了。 一大早,父親和祖父便在書房里吵起來,因為朝廷的稅制改革,父子倆意見相左,自父親回京探親后,他們就時不時的吵一架。 這一次,因為她坐在窗邊練字,于是祖父便把她拉進去,問她怎么看當下的稅制和她父親提議的稅制改革。 顧君若覺得祖父心太大了,她才十二歲,所得皆從書上來,只會紙上談兵,哪里敢論斷誰錯誰對? 不過她也不慫,就當做一次課業(yè)來做。 反正她跟在祖父身邊,被問過的政務何至于稅制而已? 祖父曾說過,想知道一條新的政令是好是壞,是能進行,還是弊端重重,只要假設自己是四個人就好。 我是普通的百姓,如此一來是更便利,還是會負擔更重; 我是士紳,如此一來,我可有空子可鉆; 我是權貴,如此一來,我該以何種方法謀私利; 我是皇帝,如此一來,國庫如何,私庫如何,我能不能任意揮霍國庫? 假設好這四個身份,想明白這四個問題,新稅制是好是壞,能否順利實行,心中便有數(shù)了。 所以顧君若就真的這么思考了,片刻后就得出結論,她爹提的新稅制不行。 倒不是對百姓不好,而是因為漏洞太大,從皇帝到權貴,再到士紳,聰明人都能抓住其中的漏洞,最后將大部分稅賦壓力嫁接給普通百姓,最后,看似稅賦改革有利于百姓,其實卻是將大部分壓力轉嫁于百姓身上。 所以顧君若說不行,并告訴父親,如果她是一個士紳,會如何借新制漏洞將名下的稅賦轉嫁到佃農(nóng)及附近的村民身上,還讓縣衙一時抓不住漏洞。 顧宏氣炸了,當場將她罵了一頓,并和顧相吵起來,認為他把好好的孩子都給教壞了,女孩子就應該學些針織女紅,學這些子集經(jīng)義把性情都給學壞了,他要把顧君若帶去任上…… 顧君若有些不開心,出了門又被母親找去考校女工,知道她連最簡單的平縫都不會,又是一陣責怪。 巳時,顧君若心情不好的跟著母親去寧德長公主府里做客。 和顧君若玩得好的兩個姐妹都比她大一兩歲,她們今年就要說親。 她心中本就有些傷感,大人們談起親事時還順口提了一下她,母親就表露出要帶她去任上的意思。 顧君若一點兒也不想跟在父母身邊。 大人們總是以自己的想法去揣度小孩的想法,覺得她離開父母心里很苦。 她不知道別的小孩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自己,她一點兒也不苦。 她很快樂! 父母和祖父母,她更喜歡跟在祖父母身邊。 不是因為父親上任的地方比不上京城,不是因為所有一切物質的東西,而是因為,在祖父身邊,她可以看很多很多的書,她可以興趣使然學所有她喜歡的知識; 跟在祖母身邊,她可以和祖母一起挽起袖子去摘蓮子,可以卷起褲腿去撈浮萍; 她不會刺繡,但她和祖母學會了紡織,然后對織機感興趣,祖父就給她找來工匠,讓她和工匠學著打造織機; 她不會廚藝,但她和祖父學會了育苗,插秧,還和祖母學會了種菜,為了讓菜和莊稼長得更好,她還翻找書本,學會了漚肥; 她還會很多很多東西,但同時,也不會很多很多東西。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她跟著父母去上任,那她喜歡的一切都將只能成為記憶,不喜歡的一切都要學習。 所以她不想去。 心情抑郁之下,顧君若就隨處逛了逛,等回過神來時,她已經(jīng)不知走到了何處。 院子僻靜,小路彎曲,顧君若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從何處來的。 烈日之下,她就找了棵大樹底下坐,等著下人找來。 樹蔭遮擋烈日,清風徐徐,顧君若的心情便也好了點,她隨手撿了根小木棍,就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 樹枝搖動,簌簌落下十幾片葉子。 這就有點異常了,又沒有大風,怎么會突然落下這么多葉子呢? 顧君若抬頭看去,就和正從樹葉間探出頭往下看的韓牧撞上了視 線。 星目燦燦,皎皎如玉,半束的頭發(fā)散下來一半,披在臉龐邊,襯得臉龐如皎月,顧君若一瞬間以為自己遇見了神仙。 然后神仙就噗嗤一聲笑了,他隨意的從樹枝上坐起來,曲起一條腿,另一條腿垂下來,半個身子都往下探,笑吟吟的問她,“小meimei,你在傷心什么?” 顧君若愣愣的道:“我沒有傷心?!?/br> “還說沒有,你走過來時整個人都是悶悶不樂的,我?guī)闵蠘浒?,上面這里風景極好,你看了就高興了?!?/br> 不等顧君若拒絕,韓牧就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在顧君若面前。 顧君若這才確定他是人,而非神仙。 她第一次見到長得這樣好的人,被驚艷住了。 韓牧帶她上樹。 顧君若第一次坐在樹梢間看向遠處,視野的確獨特,風景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