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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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奉又看一眼院內(nèi),微笑著對俞嬴點點頭,帶著兩個弟子轉(zhuǎn)身而去。 院內(nèi),盛怒之下的令翊如猛虎入羊群,黑衣世家子的人死傷一片。黑衣世家子面色蒼白,令翊的劍擱在他的脖頸上——大約此時他終于明白了,昨日令翊一式之內(nèi)將他打下馬并非僥幸。 看一眼已經(jīng)到近旁的田向,俞嬴對院內(nèi)招呼:“長羽!走吧?!?/br> 令翊回頭看一眼門外的俞嬴和田向,撤下手中的劍,帶著自己的人往外走。 走到俞嬴身旁,令翊皺著眉看她:“真沒事?” 俞嬴一笑,輕聲道:“我命大著呢?!?/br> 令翊仍一臉不愉。 俞嬴笑著對田向道:“還請相邦管著些家里的‘小輩’,不然若是傷了誰,豈不壞了兩國和氣?”恰是昨日田向說的話。俞嬴說著還掃一眼院內(nèi),話中所指一目了然。 田向看著站得極近的令翊俞嬴二人,眼前卻閃過十幾年前的場景。 那次俞嬴去軍中參謀軍事,自己留在臨淄,掌管糧草調(diào)度。自己拿兩根軍中祈福辟災(zāi)的紫色絲帶給她,她嗤笑:“你怎么也信這個?” 自己怎么說的?好像是說:“你是想讓我親手給你綁上嗎?” 然后她便是剛才這位俞嬴的神態(tài)語氣:“瞎cao心!我命大著呢?!?/br> 田向正色對眼前的俞嬴道:“讓尊使受驚了,向一定嚴(yán)格管教小輩們。” 俞嬴微笑點頭:“那就有勞相邦了。” 兩人客氣行禮,互道告辭。 第31章 將軍的心思 令翊的人將俞嬴的車從院子中趕出來,俞嬴依舊坐自己的車回去。令翊不騎馬,也跟她一起坐車。在田向一行人的目送下,車子被十幾騎擁簇著緩緩離開。 車內(nèi) 看著車內(nèi)的狼藉,又看到俞嬴手腕上被繩子磨破的痕跡,令翊神情很是難看:“我剛才就應(yīng)該一劍將他捅了?!?/br> 俞嬴用袖子掩一掩手腕,笑道:“幸好將軍謹(jǐn)慎克制,沒有一劍將他捅了,不然這妄圖挑起兩國爭端的名頭就扣到咱們頭上了。人在屋檐下,當(dāng)慫則慫吧。” 令翊冷著臉,手緊緊地握著劍柄,半晌道:“總有一天,我會讓齊人為今日付出代價?!?/br> 俞嬴趕忙安撫:“不至于,不至于。若因我,兩國打起來,我豈不成了禍國妖姬了?于將軍名聲也不好?!?/br> 令翊看她一眼,神色并沒有緩和多少,也沒搭理俞嬴一向的嘴上沒正經(jīng)。 俞嬴笑,小令將軍年輕人,氣太盛,只好再次跟他保證:“真的,我真沒事,擦破點兒皮而已。” 為了安撫令翊,俞嬴吹起自己的才智和手段。 “看到那幾個穿短褐的義士了嗎?當(dāng)初才進酒舍,看那老者氣度,我便覺得他像是墨家人,故而投其所好說了幾句飽含大義的‘非攻’之言。老先生竟然是墨子弟子、鼎鼎大名的孟敬先生!老先生這樣的大賢,竟然為我之言所惑,帶著弟子奔波去救我。墨家但為心中之義,不惜己身,救人困厄,果然不是虛名。” 令翊抬眼看看她:“那些飽含大義的‘非攻’之言不是先生的真心話嗎?” 俞嬴一頓,笑了:“將軍總是將我想得太好,俞嬴實在慚愧?!?/br> 令翊沒有說什么。 被這么一打斷,俞嬴就有些吹不下去了,令翊卻又問她:“先生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哦,這個,”俞嬴輕描淡寫地道,“鷹射中了那個黑衣世家子的肩膀,他拔下箭來扔在這輛車?yán)铮冶銚炝?,折下箭鏃塞在袖子里,后來趁著看守之人不備,用箭鏃將手上繩子割斷,又藉著喝水誘那看守前來,割了他喉嚨——這血便是那看守的血。不試不知道,我竟然也有兩分當(dāng)游俠兒的本事?!?/br> 令翊又看一眼她蒼白的臉和掩蓋著袖子的手腕,目光落在車內(nèi)狼藉上,沉默不語。 俞嬴頭疼,今日的小令將軍怎么還哄不好了呢? “我恨自己,未能護住你?!绷铖创怪佳郏p聲道。 看著他微陷的眼窩下帶著沮喪悲傷的眸子,看著他微抿的嘴角,看著平時那樣飛揚跋扈的人露出這般神色,俞嬴心中一緊。 從前俞嬴不止一次在心里調(diào)笑肖想令翊紅著眼圈在自己面前如何如何,此時令翊只是露出悲傷的神情,還沒有紅眼圈,俞嬴就有些受不得了——小令將軍的眼睛殺傷力太大。 俞嬴干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先生冒險殺了看守之人,可曾想過若跑不出來怎么辦?”令翊問。 俞嬴一怔。 “先生就未曾設(shè)想過我會來相救嗎?或許先生還想去救我?”令翊再問。 俞嬴正想再打個哈哈過去,令翊已道:“我在先生心里,便是這般不中用的。終究是翊之過,未曾以自己的本事贏得先生的信任?!?/br> 看著他臉上的悲哀自責(zé),俞嬴沒有說話,過了片刻才道:“長羽,此非你之過?!?/br> 又過了片刻,俞嬴笑了,臉上露出一些自嘲的神色:“我們這種滿嘴沒真話的人向來……”俞嬴這樣的辯士竟然也有說不下去的時候,只好又笑了。 令翊抬眼看她:“先生從未曾想過在某一時某一事上依靠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