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慘烈搏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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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摯感謝書友“091206102831895”的慷慨打賞,小生拜謝了) “沖陣,殺呀!”一聲怒吼如同悶雷一般在韓軍弧形大陣中炸響,剎那間只見韓軍的大陣迅速發(fā)動,韓軍放棄了弩箭對射的遠程攻擊,試圖快速推進到秦軍陣前,展開貼身的rou搏戰(zhàn)。 瞬間的功夫,韓軍的統(tǒng)帥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弓弩處于絕對的劣勢,再和秦軍遠程拼殺下去占不到任何便宜,不想被動挨打的他,趁著秦軍弩箭停頓的間歇,果斷地發(fā)出了攻擊的命令,號令韓軍士卒們向秦軍方陣沖去。 韓軍士卒們將手中的長戈豎起,一手手持長戈快速推進的同時,另一只手舉著用牛皮、藤條甚至木板做成大盾,防護著身體,抵抗著秦軍弩箭的攻擊。盾牌雖然多有老舊、破損,但那稍許的防護作用還是有的。 數萬韓軍士卒,步調統(tǒng)一地整體推進,那氣勢煞是驚人,那如悶雷一般的腳步聲,踩踏得陘城郊外的土地一陣陣顫抖,揚起黃塵被陣陣秋風吹起,如同平地里騰起了一片片黃云一般。 陘城郊外,遠處的喬山山頂上,雖然和秦韓兩軍大戰(zhàn)的戰(zhàn)場遠隔著將近四里的距離,但大將軍趙括還是明顯地感覺到了腳下一陣劇烈的顫抖,數萬人幾乎同步的行進,整體向秦軍壓去,這聲勢絕對不可小視。 “看來這韓軍,并非盡是懦夫,還有些勁韓的遺風!”望著倏然發(fā)動、拼死一搏的韓軍,大將軍趙括沉吟道“且看接陣后,韓軍還能否保持陣型,且看那秦軍如何應對!” 眼見陣前那韓軍弧形大陣殺來,秦軍大將蒙驁面色肅然,面對著沖來的千軍萬馬,他毫無懼色,依舊不動如山地指揮著秦軍連番發(fā)射弩箭,趕在韓軍殺到沖擊的距離之前,他要用強弓硬弩盡可能地削減韓軍的戰(zhàn)力。至于即將到來的貼身rou搏戰(zhàn),根本不在話下,在蒙驁這百戰(zhàn)名將看來,那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弩箭攻擊的同時,大將軍蒙驁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如滔天大浪般洶涌而來的韓軍,心頭默默地估算著兩軍距離,等待著那猝然爆發(fā)的一刻,四百步、三百步、兩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待韓軍大陣行進到距離秦軍約一百步的距離,大將軍蒙驁昂然一聲大喝:“秦軍銳士,收起弓弩,舉起長戈,殺!”蒙驁話音未落,秦軍將士們紛紛條件發(fā)射一般舉起手中的長戈,那八個步軍大陣陡然發(fā)動,數萬秦軍向迎面沖來的韓軍弧形大陣殺去,一場冷兵器時代血腥的rou搏戰(zhàn)即將上演。 此時方陣中的秦軍步兵們,第一排將長戈平端,第二排將長戈舉向斜上方,第三排將長戈豎起,這樣發(fā)起攻擊時,長戈互不干擾,或刺、或勾、或啄,能充分地發(fā)揮出戰(zhàn)陣動作,實現(xiàn)最大的殺傷力。 此時秦韓雙方的騎兵,并未直接沖上前來,而是各自的步軍大陣側后方緩緩地跟著,盡著掠陣的職責,以防范對方騎兵偷襲。上陣的韓軍騎兵不過一千六百多騎,秦軍的騎兵也不滿兩千之數。相較于數量龐大的步兵,騎兵的數量較少,對戰(zhàn)斗的勝負還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數量偏少的騎兵在對方步兵大陣嚴謹未亂時,那較小的規(guī)模根本無法沖破如同鋼鐵叢林一般的步軍大陣。因此,戰(zhàn)國之世的步騎野戰(zhàn),還是以步兵為主、騎兵為輔。 待雙方的步軍大陣推進到相距大約五十多步時,已經到了最后發(fā)力沖刺的距離,秦韓兩軍的步兵士卒未待統(tǒng)帥的法令,變不約而同地陡然加速,挺起長戈奮力往對方殺去。剎那間,士卒們口中的喊殺聲震耳欲聾,轉眼間的功夫,秦韓兩陣對接,數萬人殘酷的rou搏戰(zhàn),未經熱身便已進入了白熱化。 秦韓兩軍的士卒們,均努力保持著陣型,奮力揮舞著手中的長戈,刺、勾、啄,冷酷無情用冰冷的金屬武器摧毀敵人的**,這一刻“噗嗤,噗嗤——”的金屬入rou聲、“咔嚓,咔嚓——”的筋骨斷裂聲連綿不絕,伴著陣陣凄厲的哀嚎聲震天般響起。 噴涌的鮮血、凄厲的哀嚎,更是激發(fā)了兩軍士卒心底的獸性,貼身rou搏愈演愈烈,伴著每一次長戈的出擊,雙方陣中士卒們不斷倒下,機敏的士卒們趁機壓縮著陣型,不給敵軍沖亂戰(zhàn)陣的機會。 秦韓兩軍的陣型逐漸滲透交叉,鮮血噴涌、血rou橫飛,殘酷、慘烈的廝殺直殺得日月無光,在這一刻,陘城郊外的這片曠野,已變成了令人慘不忍睹的修羅場。 “韓軍將士們,變陣!”只聽韓軍弧形大陣后一聲略帶嘶啞的高亢吶喊,審時度勢的韓軍統(tǒng)帥,及時發(fā)出了變陣的命令,得令后那韓軍的弧形大陣且戰(zhàn)且變,漸漸往四周擴張。方才韓軍的統(tǒng)帥看出了戰(zhàn)場形勢不妙,忙試圖擴張陣型,將秦軍的八個方陣切割、團團包圍起來,再一點一點地宰割。 “賊你母親!變得好!”秦軍大將軍蒙驁興奮地一聲大喊,每逢大戰(zhàn),蒙驁全身熱血沸騰,他很是享受這種激昂的感覺,戰(zhàn)斗越是慘烈,這蒙驁越是興奮。 面對韓軍的變陣包圍,只見秦軍的方形大陣以不變應萬變,方陣中秦軍銳士們紛紛握緊了長戈,步調協(xié)調地轉變著身位,稍事調整后,有舉起手中的長戈往四面出擊,迎擊著合圍上來的韓軍。遠遠地望去,此時的八個秦軍方陣,如同一個個長滿了鋼鐵尖刺的碩大刺猬一般,令外圍的韓軍簡直無從著手。 八個秦軍步軍方陣互相配合,一步步縮小著大陣之間的空隙,擠壓著合圍上來韓軍的空間,只是這么一個幾乎小得看不見的變化,秦軍方陣已經變被動為主動,拼殺中完全占盡了上風。 “大陣廝殺,壯哉!”遠處喬山山頭上,觀戰(zhàn)的大將軍趙括看得熱血沸騰,他恨不得沖入陣中與秦軍一決高下“主動出擊、以靜制動、包圍再反包圍,秦韓兩軍的步軍大陣廝殺,壯哉!” 雖然趙括和秦韓大戰(zhàn)之地距離較遠,但是這種數萬人的大陣拼殺,較之方才的弩箭對射,已經看得十分清楚。秦韓兩軍,弧形大陣和方形大陣的變化,被大將軍趙括盡收眼底。 轉眼間,秦韓兩軍的rou搏戰(zhàn),已經持續(xù)了約一個時辰的功夫,此時秦韓兩軍依舊激戰(zhàn)正酣,雖然韓軍暫時處于下風,但是韓軍士卒的戰(zhàn)心斗志卻未喪失,韓軍士卒們咬著牙,依舊為了軍人的榮耀、為了保衛(wèi)疆土,浴血奮力拼殺著。 大陣碰撞,冷兵器時代這種激烈的rou搏戰(zhàn)才是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關鍵所在。此時,秦韓雙方的士卒均有大批的傷亡,只是武器更為精良、配合更為嚴謹的秦軍,傷亡較少而已。 死者已死,沒了知覺倒也罷了,但更可憐的是因傷無法維持身體平衡的士卒們,大軍作戰(zhàn),生死只在一念之間。那些受傷倒下的士卒,根本沒有拖回救援的機會,一不小心便被激戰(zhàn)正酣的士卒們踩成了血rou模糊的一團。 秦軍方陣中,一個面色黧黑的大漢站在方陣的最外圍,他一連勾、刺殺死了三個韓軍士卒,頓時戰(zhàn)心大盛。這大漢名叫郭發(fā),因為積累軍功,已經受封公士爵位,再積累些軍功,那誘人的上造爵位就要到手了,他美滋滋地數著被自己殺死的韓軍士卒的人數,口中惡狠狠地喊著:“上造,殺!殺!殺!”渾身濺滿了鮮血的郭發(fā)獰笑著,一次又一次地奮力揮舞著手中的長戈。各勇悍的郭發(fā)武力高人一籌,轉眼間又是一個韓軍士卒倒在他的長戈勾殺下。 每死一人,韓軍大陣便趁勢收緊,兩軍士卒面前的對手便會換成一個全新的面孔。此時,郭發(fā)目光冷冷地眼前的韓軍士卒,他依稀間看清了那張皺紋縱橫的蒼老面龐。 “去死吧!”他心頭一橫,揮起長戈對著那韓軍老卒的面門側部惡狠狠地啄去,這一下他用足了全力,他根據以往的戰(zhàn)斗經驗估計著,可一舉啄透那老卒的耳門,讓那老卒當場身死。“上造,上造”他口中胡亂地喊著,靜靜地等待著那戈刃入rou的爽快感覺,突然間,他覺得心窩處一涼。 他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低頭望著那深深刺進心窩的戈刃,未等他反應過來,那老卒奮力一拔,將戈頭抽出的同時,郭發(fā)的鮮血泉水般噴涌而出,他只覺全身的力量陡然喪失,熱量忽地離他而去,郭發(fā)耳邊的喊殺聲漸漸模糊起來,終于支撐不住沉重的身體,頹然倒地。 京城城下的曠野中,秦韓兩軍激烈交戰(zhàn)的同時,另一萬秦軍銳士卻不動如山,面色肅然地防范著城內韓軍的出擊,等了許久,卻不見城內韓軍的反應,秦軍銳士們有些急了,他們一個個望著前方的京城城頭,焦急地靜靜地等待著再次攻城的命令。 城頭上的郡守張可,圓瞪著通紅的雙眼,望著前方兩軍殺得難分難解,他心下也曾蠢蠢欲動,試圖殺出城去助野戰(zhàn)的韓軍一臂之力,給秦軍來個前后夾擊。 但是此時,他才明白自己前后夾擊的戰(zhàn)術謀劃破滅了,昨日秦軍猛烈地攻勢猶在眼前,再看看城下隨時準備攻城的一萬秦軍,不知不覺間,他那兩道濃密的眉毛已經凝成了疙瘩。 (書友們,呼喚各種票票啦——手中有票的,幫咱砸?guī)讖堖^來啦,當然,若是月票,小生就更感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