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以奇決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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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以奇決之(二) (誠摯感謝書友“l(fā)inux抽”、“逍遙欲飛”的慷慨打賞,小生拜謝) 戰(zhàn)神白起出招連環(huán),以秦武卒大陣正面沖擊趙軍之同時,又發(fā)動兩萬騎兵,將趙軍之兩翼作為切入口,妄圖沖散趙軍之戰(zhàn)陣,進而分割包圍。武安君白起之戰(zhàn)法本是無錯,奈何他所向無敵之輕騎死士,已被上將軍趙括在高平關(guān)屠滅殆盡。上將軍趙括對此毫未遲疑,便派出飛騎營對之。 秦軍騎兵射術(shù)精良,但趙軍可是號稱騎射勁卒,這飛騎營騎兵之馬上射術(shù)更是堪稱趙軍中之翹楚。且飛騎營武器更勝秦軍騎兵數(shù)籌,其弓弩之威力,更是超出秦軍數(shù)倍,弩箭連發(fā)、威力駭人。 秦軍騎兵弩箭只能單發(fā),其一支弩箭射出后,不得不再次換裝弩箭。而飛騎營將士之弩箭可二十支連發(fā),那一蓬蓬之弩箭射出,就在秦軍士卒忙著裝填弩箭、第二支弩箭還未張弦射出之時,還未反應過來,怕是就要成了飛騎營將士箭下之鬼了。 更有一點厲害處,飛騎營更是遠超秦軍騎兵。飛騎營將士,較之秦軍騎兵,多了馬鐙和馬鞍維持身體之平衡,可憑借戰(zhàn)馬之沖擊力、以兩丈余長矛近身刺殺。 此時,秦軍騎兵中已無輕騎死士,能和飛騎營將士近身對決之秦軍騎兵,已是寥寥無幾了。可以說,以騎兵對騎兵,趙括這一招看似尋常,卻因了飛騎營騎兵之超越常規(guī)之戰(zhàn)力,又堪稱一個出其不意之奇招。 “大秦武卒,天下無敵——殺光趙軍,殺——殺——殺——”重甲秦武卒齊聲高呼著,腳步堅實地踏著大地,向趙軍勁步營一步步逼近,秦武卒每行一步,便是一句喊殺,每高喊一波,那殺氣便重了一分。 與此同時,那趙軍兩翼之遠處“噠噠噠——”的馬蹄聲踏得大地一陣陣顫抖。只見那秦軍兩萬騎兵,高擎著弓弩,伴著陣陣騰起之漫天黃塵,向趙軍戰(zhàn)陣席卷而來。 便在這一刻間,辰光仿佛凝滯了。那刺目的、火辣辣的日光照耀下,那漫天黃塵之籠罩中,一場鮮血飛濺、尸身滾滾、數(shù)萬甚至數(shù)十萬人將殞命山下之激戰(zhàn),即將爆發(fā),巍巍老馬嶺山下,即將刮起一場震驚天下之腥風血雨。 “呼呼呼——”恰在這時,秦趙兩軍戰(zhàn)陣之上空,陡然一陣風聲呼嘯,全神貫注于前行沖陣的秦武卒們,一時間未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只見依舊充耳不聞一般,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前隆隆推進。 秦武卒膽敢如斯,乃是因了他們對自己盔甲之防護力甚為自信。青銅頭盔、石制披甲,曾伴隨著秦武卒們歷經(jīng)大戰(zhàn)小戰(zhàn)之考驗,曾防護著他們的血rou之軀沖鋒陷陣,殺出了一個又一個、令列國諸侯膽寒的血色戰(zhàn)果。 聞聽風聲呼嘯,秦軍大陣中,那云車望樓之上的武安君白起更是嘴角微微扯動,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方才看到趙軍大陣中亮出那一輛輛的大家伙,他就隱約猜出了其用途。待看到半空中一顆顆呼嘯而來的圓乎乎石塊之時,白起終于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白起冷笑道:“以投石機這攻城之重器,用于步軍大戰(zhàn),這趙括小兒真是異想天開??v使你一波投下百余顆石塊,卻能耐我秦武卒戰(zhàn)陣何?你這小兒也太小看我秦武卒戰(zhàn)陣了吧?” 以常理而論,武安君白起的譏笑并無錯謬之處。這投石機笨重、機動性較差,且cao作不便,那發(fā)射炮石的間隔時間又比較長,以將投石機用于步軍對決,實乃一敗招也 即使費盡力氣運到兩軍陣前,即使發(fā)射那么兩波炮石,若是對方之步軍士卒靈活補位,再冒著被大石砸中之風險,悍不畏死地幾個全力沖鋒,便可越過投石機的攻擊范圍,而直接殺入陣中。一旦近身,那么,一輛輛投石機,眨眼間,也就變成了一個個笨重的廢物而已。 正因了如此,投石機甚少用于步軍對決,而多用于攻城破堅之戰(zhàn),多用于攻擊相對固定之目標,而不適用于攻擊移動靈活之步軍戰(zhàn)陣。 然則,白起又料錯了。上將軍趙括可是不出招則已,出招則不循常理、招招稱奇。此番,上將軍趙括之奇招,即將讓武安君白起震驚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武安君白起一個閃念間,只聽“嘭嘭嘭——”震耳欲聾的巨響如同炸雷般連綿響起,震得武安君白起耳膜一陣陣發(fā)痛,震得白起身遭的千人鐵騎衛(wèi)隊之戰(zhàn)馬,接連揚蹄“咴律律——”地驚聲嘶鳴。 在這戰(zhàn)國之世,這連環(huán)驚世駭俗的炸響,莫說是人,就是那些見慣了戰(zhàn)陣殺伐的戰(zhàn)馬也是承受不住。若不是鐵騎衛(wèi)士們死死地拉住韁繩,若不是這些戰(zhàn)馬曾多次上得戰(zhàn)場、且見慣了血腥場面,早就被震得驚慌四散了。 緊隨著那爆炸聲之后,頃刻間,只見那一塊塊破碎的鋒利陶片、鐵片,那一顆顆尖銳的鐵釘,風馳電掣一般往秦武卒戰(zhàn)陣中潑灑而去。只聽那“喀嚓嚓——”盔甲之碎裂聲、“噗噗噗——”沉悶的銳器入rou聲、“娘啊——哎喲喲——”的凄慘哀嚎聲,已是響成一片、混做不忍卒聽之一團。 縱使這些秦武卒強悍無比,乃秦軍銳士中之精銳,但是突遭這從未見識過的炸雷般的爆響、狂風暴雨一般撲來的致命武器攻擊,還是讓他們無從抵擋,被炸傷的秦武卒已是放聲哀嚎起來,被倒霉生生炸死的那些秦武卒,卻再也發(fā)不出聲音來。 勁步營cao炮手以霹靂炮車發(fā)射的一顆霹靂子,便重達三十余斤,其爆炸之范圍約為五十步。這一爆之下,便在人群密集的秦武卒戰(zhàn)陣中,炸死炸傷十幾至數(shù)十人不等。那些當場斃命的秦武卒暫且不論,單說那些被炸斷了胳膊、腿腳的秦武卒,顯然已是失去了戰(zhàn)斗力。 眨眼間,原本嚴整肅殺之秦武卒戰(zhàn)陣,已是亂相盡顯。此番對決,上將軍趙括將三百輛霹靂炮車盡數(shù)運往陣前,就是等著給白起的秦武卒戰(zhàn)陣來個迎頭一擊。三百輛炮車一波發(fā)射三百顆霹靂子,每顆霹靂子炸死炸傷秦武卒十幾至數(shù)十人不等,秦武卒合計死傷已過一成。 這一波霹靂子落下,仍能保持戰(zhàn)斗力的秦武卒僅剩十之**。這些僥幸躲過一炸的幸運兒們,已是驚呆了,他們心底的慌亂簡直無以復加,他們肢體之動作更是已經(jīng)變形,有的雖是毫發(fā)無損,卻也耐不住便放聲哭喊起來。 此等亂象怪不得秦武卒,這些鐵血戰(zhàn)士們,那血腥之屠殺不知見過多少,血流成河、頭顱亂滾,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尋常之相而已,他們的膽氣在這戰(zhàn)國之世少有可比肩之軍,他們從未像眼下如此狼狽過。 若是要怪,那也只能怪霹靂子這從未見過的大殺器,那一爆之威太過驚世駭俗,那從未想象過的殺傷力,竟是眼看著便要摧垮了他們鋼鐵般的意志。 霹靂子——這領(lǐng)先于戰(zhàn)國之世千余年之大殺器,第一波攻擊發(fā)出,便將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之秦武卒生生地震懾住了,更準確地來說,那是將秦武卒戰(zhàn)陣,震得眼見就要大亂了。 據(jù)實而論,這第一波霹靂子爆炸,秦武卒方陣之傷亡便過了一成,雖是已現(xiàn)亂象,但終究尚未大亂起來。于此而言,秦武卒絕對堪稱當世之鋼鐵強軍了。 “賊賊賊他娘”那武安君白起肥厚的嘴唇哆嗦著,聲音已是忍不住地顫抖起來“娘的此乃何物?此乃何物?”失態(tài)的白起驚慌地叫了起來。 剎那間,武安君白起腦海中靈光一閃,突地想起了那離奇陷落的高平關(guān),想起了那穿破夜空的一陣陣巨響。他登時明白了,原來那巨響,竟是投石機所造。但此時畢竟為時已晚,秦武卒戰(zhàn)陣已經(jīng)殺上前去,白起即使明白過來,卻又能如何??v然武安君白起乃當世之戰(zhàn)神,他先前又怎能料到那一輛輛投石機原來是這等驚世駭俗之大殺器。 不知不覺間,白起那顫動的大手已是攥成了拳頭,一個控制不住地用力,竟是將頜下之灰白長須拽下了一大撮,那須根上鮮紅的血跡、那粘著的細碎皮rou,看起來是如此地驚心怵目。 “嘶——”痛楚的白起長吸了一口氣,大手一張,便將那撮長須灑了出去。痛,火辣辣的疼痛,讓武安君白起迅速地清醒過來,眼見秦武卒方陣之亂象即將爆發(fā),那武安君白起大嘴一張,便是急聲喊道:“擊鼓,速速擊鼓——” 武安君白起喊聲剛落,那軍令司馬忙身形一震,回過神來的他便“唰唰——”地擺動著玄色令旗。緊接著,秦軍大陣后方,那“咚咚——”的戰(zhàn)鼓聲,恰如悶雷一般響了起來。 鼓聲者,乃激勵士卒士氣之用也,聞鼓聲便不能后退,必須豁出命來一往無前,哪怕前方是等待著他們的死亡陷阱。若不能如此,便是違背軍令了。 秦武卒畢竟乃秦軍之精銳,畢竟乃久經(jīng)血火淬煉之強軍。聽到后方那“咚咚咚——”的陣陣鼓聲,秦武卒們心頭一震,紛紛止住了哭喊聲,便在頃刻間擺脫慌亂,強自鎮(zhèn)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