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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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城中就出現(xiàn)了大量的黑衣人,而這些黑衣人所到之處,幾乎是如刀劈水一般。 東海海盜自然不用說,黑衣人毫不猶豫,兩者相見必有人血濺七步! 而南海海盜自然更不用說,遠遠的看到,早就躲了開來,黑衣人的恐怖他們還依稀有印象,不敢與之為敵。 逍遙也聽到了滿城華山弟子的怒吼,那一聲聲“活剮了逍遙”更是讓他嘴中苦,看來,自己確實是要進入一個極為危險的地步了。 逍遙不是笨蛋,他南宋勢力在大清王朝之中是最弱的一方,他怎么可能輕易去得罪封鹿呢? 事實上,華山派不來打他,他就已經(jīng)阿彌陀佛,燒高香了! 自不量力去挑釁一個實力遠遠過自己的龐然大物,還真當他逍遙是白癡啊! 但是當時的情況極為詭異,那一支長箭確實是從自己身后射來的,而且更詭異的是,當時人荒馬亂,根本找不到射箭的那個人! 說起來,這也是封鹿自找,封鹿過來一番常態(tài),言語之間咄咄逼人,極盡嘲諷之事,很多人都按捺不住,場面幾乎失控,說是自己人出手,倒也不為過。 如果是自己的嫡系親屬,逍遙有十成十的把握,絕對不是他們出手,就算他們出手,自己一問,也立刻有人站出來,敢作敢當,才是自己的親屬。 可惜的是,這些人不過是臨時調(diào)撥過來的,自己的親屬可是駐扎在南宋邊城,他就不那么肯定了。 但是等黑衣人殺過來的時候,逍遙分明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就好像,自己中了陰謀? 不過容不得他仔細想了,蜂擁而來的黑衣人,并沒有立刻出手,反而將他們團團圍住之后,讓人喊了一個海盜過來。 逍遙心里十分清楚,他們無非是想要折辱自己,不過想到自己封鹿,他心里也有些愧疚,雖然封鹿說的刻薄,但是最后已經(jīng)承諾將瓊州府歸還給自己,誰知道還是遭到了毒手。 逍遙分開眼前的弟子,沉聲對黑衣人說道:“我是逍遙,我要見你們封鹿隊長!” 想來封鹿就算中箭了,現(xiàn)在也應該沒事了,倒不如面對面把話說清楚。 黑衣人潮水一般分開,走出一個人來,這人手中的刀極為奇特,顯然是專門定做的,他出來之后陰陰的說道:“逍遙大俠,你想見封鹿隊長?” 逍遙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見這人面容削瘦,但是隱隱間血光四射,似乎是殺氣極濃,當下拱了拱手,沉聲說道:“在下逍遙,誤傷封鹿隊長,是在下不對,冤有頭債有主,我逍遙一力承擔,我身后的眾位兄弟卻毫不相干,你放他們走!” “嘿嘿!好一個重情義的逍遙大俠,也罷,封鹿隊長被你下了五魂毒,已經(jīng)被人護送回了大明,只要你也服下五魂毒,今天的事情,就這樣了了!”來人語氣中的陰寒讓人不寒而栗,這一刻,他就像是大灰狼,而逍遙就如同狼口的小白兔一般可憐。 “什么?”逍遙大吃一驚,忍不住大叫了一聲“你是說,封鹿中了五魂毒?” “哼!少裝了!卑鄙的東西!”陰寒的聲音一如既往“你以為我能被你騙過去么?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黃泉公子豈是良善之輩!” 逍遙面如死灰,不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封鹿居然中毒了,而且是極為難纏的五魂毒。 大勢去矣! 天色陰暗,還有點冷! 多情公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抬頭看了看遠處幽暗的大路,嘀咕了兩聲,轉(zhuǎn)身拍了拍趴在地上的哨兵,將手中的單筒望遠鏡你遞給他,朝后走去。 風呼呼的刮,哨兵悄聲的問道:“公子,他們真的會來么?” 多情公子的腳步微微一頓,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這個計劃是封鹿定下來的,只是封鹿現(xiàn)在的身份極為特殊,他也不方便說什么。 可是,那個日月公子,真的會來么? 從瓊州到前線,還要把兵帶回來,如果全是騎兵,還有可能,但是,對方真的舍得把騎兵全部派遣回來? 就在他微微搖頭的一瞬間,天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陣微弱的雷鳴之聲,隨即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多情公子精神一振,果然來了。 多情公子一把奪過哨兵手中的單筒望遠鏡,遠遠的看去,果然,在遠方幾乎不可看見的地方,一簇簇黑色的身影在快的起伏,毫無疑問,正是來援的騎兵。 多情公子立刻興奮了起來,黑色的長衫在風中飄動,語氣中的激動清晰可見:“通知兄弟們,點子來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原本多情公子對于安排自己來打伏擊,還頗有怨言,誰都知道,城中是極有油水的,隨手殺幾個強盜,得到的金錢就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看到來援的騎兵之后,反而驚訝的現(xiàn),自己才是最有油水的。 光是聽騎兵的數(shù)量,就不少于三千,三千騎兵,而他們只有區(qū)區(qū)二百人,想要吃下來都困難的很,不過這收益也極大。 馬匹,一向是極為珍貴的。 就算是大明王朝這樣幾乎完全控制了蒙古的王朝,馬匹的價格也居高不下,一方面是由于馬匹本身并不是長生不老的,而且死因也比較多,不論是戰(zhàn)爭,還是瘟疫,都是馬匹的致命傷。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馬匹的繁殖極為麻煩,一對種馬,三個月的現(xiàn)實時間,也才能繁殖出一組馬匹來。 游戲開測以來,戰(zhàn)爭頻,大量的馬匹陣亡,讓原本就生存不易的馬匹更是捉肘見襟,而在華山派,一向有人主張,不可以放棄北疆,必須要有重兵防守,以防蒙古,所以派中僅有的八千騎兵,都留在了雁門關(guān),協(xié)助防守。 馬匹如此珍貴,這一下就送了三千過來,雖然是有些多,但是多情公子決定,拼死也要吃下來。 三千戰(zhàn)馬,這可是戰(zhàn)馬,而不是一般的馬匹,就算是一場戰(zhàn)爭之后,俘獲幾百總沒問題吧! 幽暗的樹林中,一道道幾乎看不見的繩索被拉了起來,絆馬索! 一隊隊弟子悄無聲息的摸上前去,手中灑出一**的暗器,一把把鐵蒺藜如同不用錢一般,密密麻麻的撒在了林中的道路上。 埋伏在兩側(cè)的弟子手中,是一罐罐用來守城的火油,而在他們身后,則是趕工砍伐出來的一條防火帶。 在路的盡頭,則是一排排擺放好的鹿角,笨重的鹿角擋在路的前方,也許對于其他人來說,這些十分笨重,但是對于身負武功的華山派弟子來說,不過稍微吃力一點罷了。 馬蹄聲越來越響,越清晰起來。 多情公子緊緊的盯著樹林深處,手中的望遠鏡已經(jīng)遞給了別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罐滿滿的火油。 樹林間突然間變得噪雜起來,人聲鼎沸,日月公子急促的聲音清楚的傳來:“快快快!都跟上,馬上就到了!” 另外一個人則高聲喊道:“公子,休息一下吧,不然等到了也疲憊不堪,怎么打??!”日月公子大聲回道:“再走一段,到了前面開曠處再休息,這兒太危險!” 話音未落,樹林中猛然間就升起了十幾根繩索,無數(shù)騎兵措手不及,立刻掉下馬來,哀聲一片。 日月公子高聲喊道:“別慌,穩(wěn)住陣腳!” 在這漆黑的環(huán)境中,任何慌亂都可能造成自己的傷亡,只有鎮(zhèn)定下來,才能有出路。 日月公子帶來的騎兵不愧是精銳,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不少人聲聲后傳,眼看就要將整個隊伍穩(wěn)定下來了。 就在這時,兩旁的樹林中傳來一聲極為冷酷的聲音:“射!” 一時間,暗器縱橫,原本就混亂無比的形勢,立刻又陷入了混亂! 原本多情公子只有2oo多人,根本沒辦法對三千人的隊伍造成什么大的傷害,無奈借助這樣的有力地形,恰到好處的出手,取得了矚目的效果。 這兩百多人集中在整個馬隊的前半部分,密集的暗器如同蜂群一般涌出,撲通撲通落馬的聲音不絕于耳,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立刻就掩蓋了日月公子大聲的喊叫! 這些華山弟子出手極為精準,朦朧的月光下,雖然夜色還是十分模糊,但是比起樹林中的漆黑一片,稍微空曠一點的中間通道,立刻就成了黑夜中最為明亮的所在,在這樣的形勢下,一個個幫忙穩(wěn)住陣腳的金錢幫眾立刻就受到了暗器的重點照顧。 可惜的是,華山派的人實在太少,只有區(qū)區(qū)不到二百人,短時間的混亂還是可以,但是等對方一冷靜下來,恐怕就要遭到打擊了。 多情公子心里自然十分清楚,所以等金錢幫的玩家剛剛陷入混亂,立刻下達了第二個命令:拋油! 隨著一支響箭竄空而起,漫天遍地的暗器聲突然聽了下來,這讓一直揮動著武器抵擋暗器的南宋弟子摸不到頭腦。 但是很快他們就明白了,剛剛的平靜只不過是再積攢更大的攻勢而已,而這一次的攻勢則更為古怪! 一樣的暗器,不一樣的是,這些暗器的目標并不是他們,而是一團團憑空拋擲過來的黑影! 這是什么? 南宋弟子詫異的看著空中翻轉(zhuǎn)的黑影,心里充滿了疑問。 砰砰砰砰砰!一連串的碎響傳來,空中的黑影被射的粉碎,而一些刺鼻的液體則從罐子中傾瀉而出,潑灑的眾人頭上都是。 “我靠!這是什么玩意?”一個玩家猛不防被潑了一臉,怒聲罵道。 “滑溜溜的,真他娘的難受!”一個玩家則不小心摔了一跤,為了躲避空中的液體,卻不料正好跌到了一大團黑色液體上。 日月公子也被沾上了一些,與他們不同的是,日月公子多次主持攻城,對于這些早就熟悉無比,等聞到那刺鼻的味道的時候,他猛然間響起來這是什么,大吃一驚的他高聲喊道:“散開,散開,快散開!這是火油!” 晚了! 他的話音剛剛出口,幾道火箭就劃空而過,一簇簇火苗落入人群之中,一瞬間就掀起了熊熊大火。 這火光蔓延的是如此之快,只短短幾個呼吸,一溜煙的騎兵,就變成了哀嚎遍地之所,而更多的戰(zhàn)馬在這一刻,高昂著長嘶,不要命的沖出去,四散跑開! “護住公子!”身邊的侍衛(wèi)還記得自己的職責,幾個人相互撲滅身上的小火,簇擁著日月公子,施展輕功,就要從火從中縱躍而出! 火勢雖然大,但是,根本困不住有著上乘輕功的人,但是沒等他們行動,就看見兩旁的樹林中,猛然間射出了數(shù)十只漆黑的長箭,數(shù)十個剛剛跳躍起來的金錢幫弟子,仰天而倒,氣絕身亡! 有埋伏! 日月公子知道自己中計了,但是,又能怎么辦? 散開,不是辦法,沖出去? 日月公子扭頭看了看,戰(zhàn)場上一片混亂,根本難以成行,但是后退更是不行了。 抬頭看了看瓊州府,那沖天而起的火光提示自己,瓊州府,還未陷落! 只是,這些海盜,竟然如此精銳!實在出乎意料! “兄弟們!”日月公子高亢的聲音在林中響起,盡管場中一片凄厲的叫聲,他的聲音依舊從容“這些該死的東西,為了我們的瓊州府,居然出此下策!不過這也說明,他們的實力不足,而逍遙他們,還在拼命的抵抗!” “他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占據(jù)瓊州府!只要我們趕到,勝利,就屬于我們!” 日月公子竭力鼓動著士氣:“不要管太多,前進,前進!殺進城去!” “殺進城去!”南宋弟子高聲怒吼,一時間勇猛無比,有的更是悍不畏死,縱身就朝著兩側(cè)殺了過去。 多情公子眼中泛起一縷奇異的神色,沒有想到日月公子還有如此的能力,不過,那就讓我來證明一下,公子,并不是你這樣的初哥可以玩的! 多情公子飄渺的身子突兀的出現(xiàn)在路的盡頭,微微高昂的頭顱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路上疾奔而來的騎士,緩緩的吐出兩個字:“垃圾!” 這兩個字聚氣成音,如同滾滾雷霆一樣,突然間炸響,竟然將快馬奔來的日月公子身下的馬匹,震的心慌失措,長嘶一聲,亂跳起來。 日月公子努力控制住坐騎,上下打量了一番,怒聲說道:“你是何人?” “仇人!” “你站在當?shù)?,為了什么??/br> “殺人!” “殺人?你想殺誰,難道是殺我?” “不錯,正是殺你!” “我與你有仇?” “有仇!” “什么仇?我好像與閣下并不相識!” 多情公子看了日月公子一眼,深深的一眼,似乎是在嘆息,只聽得他出聲說道:“可惜可惜,我還以為名叫公子的人,多少都有些儒雅氣質(zhì),可惜?。 比赵鹿訌娙讨瓪?,揮了揮手:“我們走,用不著和這個人糾纏!” 難免不是緩兵之計!這是日月公子心里的想法,兵貴神,也不用顧及他,但是此人行為古怪,武功絕,倒是也用不著與他為敵。 多情公子冷冷一笑,也不阻攔,緩緩退到路邊。 日月公子戒備著策馬從旁走過,看到他并沒有出手,倒是松了一口氣。 多情公子身上的壓力極大,就連他策馬走過,坐下的良駒都躁動不安,雖然不知道這人的名號,但絕對是江湖中的高手。 事實上,日月公子猜的不錯,這多情公子幾乎是華山派在南海的第一高手,他的武功之高,僅次于華山派的長老嘲諷滿百,而以如此高絕的武功卻只當一個小小的小隊統(tǒng)領(lǐng),確實是有點掉身價,但是,這是浮云為路安排的。 浮云為路將他安排去保護槍決天下,而槍決天下臨行前,又派他去保護了封鹿。 不論如何,封鹿是受傷了! 多情公子的心思極為縝密,封鹿受傷之后,他第一時間的感覺就是,自己虧了! 這一次受傷,分明是封鹿自己安排的刺客,但是別人根本不在乎,他們在乎的是,在“高手多情公子”的保護下,封鹿居然受傷了! 這是極大的恥辱,而且是無端的恥辱,多情公子對此無可奈何。 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有將錯就錯了! 漫長的人流蔓延而過,眼見著遠離了那個危險的人物,日月公子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日月公子突然聽到那個人開口吟道:“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太玄經(jīng)?!?/br> 日月公子聽的奇怪,這一李白的俠客行原本詩意輕盈飄逸,這人讀起來卻艱澀無比,就像是字字句句都在慢慢咀嚼一般,反倒讓人著急,日月公子忍不住回頭看了那人一眼,只見視線的盡頭,有一位黑衣人模模糊糊的站著,突然間視線中的黑衣人身形一閃,居然不見了蹤影。 一劍,一劍突兀的出現(xiàn)了視線中,筆直的劍身后,是一個俊俏的少年,那一抹充滿殺意的笑容,如同深山的豹子一般,將日月公子深深的鎮(zhèn)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