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沒有。在來到蝙蝠洞后，蝙蝠俠就已經(jīng)把他身上所有的雞零狗碎都翻出來了，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視線又落到了提姆身上。

    萬嘉一伸手，手掌朝上露出手心的紋理，理直氣壯地說道：“給我蝙蝠鏢。”

    提姆見萬嘉這個樣子，起了戲耍的心思，他先說道：“先把多米諾面具還我。”

    萬嘉想也不想地拒絕：“不要，現(xiàn)在這個因果律面具是我的了。”他很滿意這個面具，并且覺得到了他手上就是他的了。

    “可是——”提姆拖長了聲音，他摸著下巴，裝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我們蝙蝠陣營并不提倡強行占用他人的東西，不論是同伴還是普通人。”

    “啊，真的嗎？”萬嘉驚訝了一下，他將視線移走，不再看提姆，他的眼睛突然忙碌起來，就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會看佇立的恐龍，一會看巨大的小丑牌。

    他在頭腦中回憶了一遍，確認(rèn)過自己之前沒這么干過后，說話才稍稍有了底氣。

    “嗨呀，我肯定不干這樣的事?！比f嘉頓時覺得多米諾面具不好玩了，他摘下來強硬的塞到提姆手里。

    動作間，視野中出現(xiàn)了蝙蝠俠的身影，萬嘉說道：“哇，蝙蝠俠在干什么呢？我去看看?！?/br>
    說完他也不管自己的頭發(fā)亂不亂了，直接快走幾步，下去找蝙蝠俠。

    他走得匆匆，一陣風(fēng)似得從提姆身邊掠過，帶起的風(fēng)卷著飄蕩的披風(fēng)前往另一處方向。藍(lán)色的虹膜上印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身影，提姆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個方向。

    在對萬嘉進行一系列檢測后，蝙蝠俠并沒有采取手段禁錮萬嘉的魔法。萬嘉為了快點到蝙蝠俠那邊，特地用了【黑暗潛行】來加快自己的速度。

    此刻蝙蝠俠正坐在蝙蝠電腦前，瑩瑩的光落在蝙蝠頭罩上面，反射出微弱的光澤。蝙蝠俠沒有摘下他的面具。

    在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黑暗潛行】的效果結(jié)束了。萬嘉又邁了幾步湊上去，他的步伐聲沉重有力，完全是一個沒有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普通人。蝙蝠俠只分給對方一個眼神，便不再關(guān)注。

    直到那雙非常不老實的手要去摸蝙蝠頭罩上的兩只耳朵。

    蝙蝠俠嘶啞的低聲說道：“不要做多余的動作?！?/br>
    萬嘉沒有蝙蝠俠ptsd，不會被他冰冷的眼神和惡魔般的嗓音嚇到，他的動作不停，爪子繼續(xù)靠近蓄謀已久的尖尖的耳朵。

    蝙蝠俠最終忍無可忍，他直接抓住了萬嘉試圖作亂的手，他不曾摘下護手，漆黑而冰涼的護手在白皙的肌膚上面顯得格外刺目。同時蝙蝠俠并沒有收著力道，幾乎能捏碎一個孩子骨頭的力道讓萬嘉腕部出現(xiàn)了一圈紅痕。

    不過萬嘉并沒有吃痛的反應(yīng)。他感覺不到疼痛。

    “daddy，你為什么不摘下面具？”萬嘉保持著被捉住的姿勢，絲毫不管手腕的死活，喊出了一個對不起便宜爹的稱呼，并提出自己的疑問。

    提姆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這一聲“daddy”，他騰出一只手，放到自己腦門上，默默念著：“看來我真的需要去休息了。”

    “難道是因為……”萬嘉低垂著眉，眼神微沉，壓低了嗓音，故作低沉地說：“蝙蝠戰(zhàn)士從不摘下他的面具?！庇蟹N幼稚小孩假扮成熟大人的可愛。

    蝙蝠俠嘴唇翕張，蠕動幾下，終于吐出了一句話：“你的父親是塞恩。”他松開了禁錮萬嘉的手。

    萬嘉疑惑：“塞恩是誰？他怎么變成我爹了？”

    “諾克斯家族的族長，你的父親?！?/br>
    塞恩·諾克斯是這個身份的便宜爹的名字。

    “原來是他啊?！比f嘉恍然大悟，他埋怨地看著蝙蝠俠，“你直接說諾克斯族長不就行了，我又不知道他的名字，你那樣說我還以為又憑空多了個爹”

    因為他不知道會有兒子不知道父親的名字。

    蝙蝠俠目光沉沉地看著萬嘉，對方那副不知情的模樣并不作偽。

    萬嘉繼續(xù)笑嘻嘻地說：“如果是憑空多了個你，那我并不介意?！?/br>
    蝙蝠俠摘下面具，露出那張屬于哥譚首富的臉。歲月對他格外溫柔，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他的眉依然皺著，那雙鋼藍(lán)色的眼睛帶著長時間工作的疲倦。

    “在被帶回諾克斯家族前，你都在哪里生活？”

    萬嘉扒拉自己的人設(shè)，游戲明面上給他的身份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父親一欄是塞恩·諾克斯，母親一欄是無，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信息。

    萬嘉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我一睜眼就是他的兒子了，也不知道誰是我媽?！?/br>
    “什么時候？”

    萬嘉說了個日期。

    布魯斯稍微一想，發(fā)現(xiàn)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前一天，而他們見面當(dāng)晚，自己在對方身上放了個定位器。

    “你修改了定位器。”想到萬嘉做出來的自動瞄準(zhǔn)的槍和完全融入環(huán)境的迷彩衣，對定位器做手腳并不是什么難事。

    萬嘉點頭，想起了一件事，隨口問道：“無精癥可以有孩子嗎？”

    “基本上不行，為什么這么問？”

    “突然想起來我那便宜爹是個無精癥。”萬嘉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手肘撐在臺面，托著側(cè)臉看著布魯斯，“那他有我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可真是夠幸運的?！?/br>
    提姆：“我想應(yīng)該是不幸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