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現(xiàn)在的小蝙蝠有些熟悉?！惫颥F(xiàn)在處于一個失血過多即將昏倒的狀態(tài)，她摸著腰腹上的傷，說道：“這次昏過去，估計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可以去看我的小布丁了?！?/br>
    “布魯斯，為什么？”芭芭拉因為槍傷，語氣變得虛弱，但她的雙眸依然亮的驚人。

    “我同樣殺了小丑?！辈剪斔埂ろf恩輕松地說道，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話引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他將眾人的反應都盡收眼底，他們的反應很好，但還沒有達到他的目標，他最后會撕裂所有的偽裝，給他們一個驚喜。

    這才是他送給超人的禮物。

    “當越過原本堅守的那條線后，我發(fā)現(xiàn)所有事情都變得簡單了，我完全有能力讓哥譚變得更好?！?/br>
    布魯斯·韋恩的視線在杰森與卡爾·艾爾身上游移，他仔細觀察著兩人的表情，而后說：“我可以讓我的家人不再受那些惡棍的傷害，可以防止更多悲劇的發(fā)生，還可以改變哥譚。”

    他說著他們愛聽的話。

    “所以我能理解超人，也可以理解以前那樣憤怒的杰森?！辈剪斔埂ろf恩說，“在我的世界，哥譚變成了純白之都，阿卡姆瘋?cè)嗽焊拿麨榕四嵛炙怪遥腥硕己苄腋??！?/br>
    “杰森，在我的世界里，你因為小丑死亡，即使又回到我的身邊，即使你對我強調(diào)過，我依然固執(zhí)地堅守那條原則?！辈剪斔埂ろf恩說道，“但不要懷疑，你一直都是我重要的兒子，我愛著你，如同愛著迪克、達米安那樣。”

    “所以我很后悔沒有早點殺了小丑?！?/br>
    當布魯斯·韋恩披上蝙蝠俠的皮，用那沉穩(wěn)的聲音訴說時，就變得格外有信服力，同時攻擊著人們最軟弱的地方。

    畢竟那是蝙蝠俠。

    杰森被布魯斯·韋恩的一串剖白之言震撼到，但并沒有腦子發(fā)昏，他嘲諷對方：“所以你愛我們的方式就是把那該死的槍對準芭芭拉，然后把我們打包送給超人？”

    “因為超人是正確的。”

    卡爾·艾爾的臉上有了些許動容，他看著似乎與他格外契合的蝙蝠俠，緩緩邁步走到布魯斯·韋恩身旁，用那雙藍色的眼睛打量著對方。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你可以讓神奇女俠對我使用真言套索。”

    卡爾·艾爾給了神奇女俠一個眼神，神奇女俠上前，將腰間的套索捆在了布魯斯·韋恩的脖子上。

    神奇女俠依舊如同一名戰(zhàn)士，她說道：“蝙蝠俠，只要你說的是謊言，我就會將你勒死?！?/br>
    布魯斯·韋恩即使被扼住要害，生命交付于他人手中，面上依然云淡風輕，沒有絲毫害怕。

    卡爾·艾爾看著對方，他幾度張口，最后問出一個問題：“你殺死了小丑？”

    “我殺死了小丑?！辈剪斔埂ろf恩說得十分流暢，沒有絲毫反抗的痕跡。

    在真言套索的束縛下，吐露的皆是真言。

    他只要這個就夠了。

    “松開他吧?！笨枴ぐ瑺枌χ衿媾畟b下令，而后不再看布魯斯·韋恩，轉(zhuǎn)頭對著其他戰(zhàn)友們說道：“將這些人帶走關押，我們回正義大廳?！?/br>
    “等一下，卡爾?！鄙衿媾畟b沒有松開套索，她往前一拽強迫布魯斯·韋恩往前走了幾步，她質(zhì)問道：“和你這個人是什么關系？”

    萬嘉的表現(xiàn)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但他們的相處太怪了。

    “他是我的主人?！?/br>
    布魯斯·韋恩的眼神坦蕩，說話擲地有聲，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么奇怪。而且他和萬嘉現(xiàn)在的關系確實是主寵關系，他叫對方一聲主人完全可以。

    在場的人里，反抗軍知道布魯斯·韋恩與萬嘉簽訂了契約，他們能理解，但是不義聯(lián)盟的不知道，而且總有人會聯(lián)想到他的現(xiàn)實身份——

    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

    “你說他是在實現(xiàn)理想后放飛自我了嗎？”鋼骨沒忍住，他小聲地同身旁的黃燈俠討論，“還是說我們還不夠了解蝙蝠俠？”

    黃燈俠咋舌，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但還是遵從本心：“可能他以前也是這樣，只是對我們隱瞞的很深，就像是他制定了每一個人的解決方案一樣。”

    也不知道神奇女俠是不是對布魯斯感到嫌棄，她不再詢問，長臂一振，收回自己的套索，重新放于腰間。

    她對著卡爾·艾爾點頭：“反抗軍的主要頭目已經(jīng)全在這里了，此次過后，剩下的反抗軍將不成氣候?！?/br>
    “卡爾，我們會引領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神奇女俠收起劍，將它放置后背，然后重新站在超人身側(cè)。

    卡爾·艾爾輕輕“嗯”了一聲。

    布魯斯·韋恩看著他們兩個人，眼中的興致更濃了，不過只露出來一個克制的笑，看似很欣慰他們的如同自己世界般，未來一片光明。

    “等到審判結(jié)束，我會交給你，讓你親自動手?！笨枴ぐ瑺枌χ骋环较蛘f道，他偏頭看向那邊。

    所有人都看向那處。

    他們這次的誘餌之一蝙蝠俠自陰影中出現(xiàn)，對方穿著與超人色調(diào)相似的制服，鋼藍色的眼睛很是渾濁，他路過芭芭拉的時候，不曾留下一個眼神。

    “哇哦，還穿著情侶裝呢?！比f嘉不分場合地吹了個口哨，“強制愛現(xiàn)場，可真是不把我們當外人?！?/br>
    全場靜默，不曾見過萬嘉空口造謠的人，都看著那個好似有些神志不清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