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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七零,我成了賣兒的作死女配在線閱讀 - 第523章

第523章

    六年多的洗禮,讓許懷笙成熟了很多,他穿著黑色的毛呢大衣,碎發(fā)遮在眼前,低垂著眉眼,一雙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在許諾把他推進屋子以后,也沒抬起頭看他一眼。

    許是因為自己一直沒說話,他有些不耐煩了,皺著眉頭抬起了臉,對視上的時候,程之瑾呼吸都是一滯。

    那雙含情的雙眼幽深灰暗,好像蘊含著一抹旋渦,深深的吸引著他。

    許懷笙有些焦躁,他累的很,強撐著精神買了車票過來,也就是在火車上才能休息了一下,終于到了宋應星生產(chǎn)隊,程之瑾插隊的地方。

    一肚子的話想說,一堆的問題想問,可見著人了以后,他卻滿是心酸。

    程之瑾過的在他看來顯然是不好的,不光身上穿的衣服,鞋子,整個人都瘦了很多,鼻梁上的眼睛都差點掛不住,離開自己這些年,許懷笙不敢想他過的什么日子。

    從前一雙襪子都懶得洗的人,在自己看不見的時候,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

    現(xiàn)在他就直愣愣的看著自己,木頭似的站著,許懷笙摸了一下口袋的煙,想想這是許諾的屋子,晚上還有孩子要睡覺,只能壓下心緒,把摸到的煙又揣回了口袋里。

    他把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啞著嗓子道:“怎么,不認識了?”

    程之瑾好像被他的話燙到了一樣,整個人都是一顫,腦海里都是曾經(jīng)兩個人相處的畫面,吵的鬧得,混亂的,最終糾結成一句招呼,那句“好久不見”他是怎么都張不開嘴去說。

    嘴唇抖了好幾次,才僵著臉看著許懷笙道:“許...許秘。”

    好多年了,許懷笙終于又聽到了他的聲音,可卻恨的牙都在癢癢。

    呵,枉自己這些年不要命的去訓練,去成長,去往上爬,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了,他卻生疏的叫他“許秘?!?/br>
    這是什么意思,想要和他劃清距離,還是這次托許諾來找自己,只是為了哪個所謂的什么要事,而不是為了自己。

    是了,他要是心里想著自己,就不會這么多年都不來找自己,就連只言片語都不給自己帶,他其實心里明白,程之瑾不可能不和身在羊城的程為民和關文秀聯(lián)系,更不可能不聯(lián)系催潤生。

    這些人都是在他心里很重要的人,哪怕胡秋晨恐怕不能收到他的信。

    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是那個不重要的人。

    “許秘,呵,我記得你以前叫我阿笙?!?/br>
    許懷笙帶著些許譏笑看著程之瑾,預料之中的看到他抖了一下,可心里卻更加的酸澀了。

    他咬咬牙,心知現(xiàn)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反正人都已經(jīng)在他面前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在放開這個人,不然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隱忍和拼搏,是為了什么?

    “說吧,找我什么事情?”

    程之瑾低頭借著推眼鏡框的動作,掩下心頭的苦澀,許懷笙對他的態(tài)度,他看的很清楚,有怨恨,憤怒,譏諷,現(xiàn)在還帶著點公事公辦。

    可獨獨沒有以前那樣濃烈的感情,那種,他只要一眼就能瞧出來的,對他的濃烈到滿眼都要溢出來的感情。

    程之瑾抿抿嘴,想著不著急,既然已經(jīng)決定找他,那就慢慢的來,他會聽話,會好好的,再也不離開他的。

    “我...我老師你知道的,這些年他的研究一直沒有停過,之前他身邊都是胡先生派人保護的,可這半年我很少收到我老師的信,記錄的研究也中斷了,還差最后一點數(shù)據(jù),我想應該是他身邊已經(jīng)有了別的什么人,他不放心把東西交給任何人,想讓我過去一趟,前段時間來信說身體不好,恐怕沒多少日子了,我得去把東西拿過來,交給上京值得信賴的人?!?/br>
    想想許懷笙和胡先生的關系,再加上之前對崔老師研究的重視程度,程之瑾以為自己說了這個事情以后,許懷笙會立馬準備和他一起去蒙省,可他無波無瀾的樣子,好像自己剛剛說的話和他沒有關系一樣,這樣的舉動讓程之瑾心里一梗。

    “我為什么要幫你?與我有什么好處?”

    程之瑾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懷笙,他居然問有什么好處,難道他不知道這些數(shù)據(jù)多重要嗎?

    還是這么多年以后,他已經(jīng)被資本腐蝕了,這是程之瑾最怕的事情,因為這個他之前和胡先生強調很多次。

    他決不能讓許懷笙在朝上走的路途上,失去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這是利國利民的大事,你怎么能自私的要好處?”

    程之瑾不知道許懷笙是隨口這么一說,還是真的想要好處,只能試探的這么說道。

    “我為什么不能,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我以前倒是不自私,有的人還不是跑的比兔子還快,跑到山溝溝里,鬼影子都沒有一個的地方躲著,生怕我能抓到他一樣?!?/br>
    程之瑾:“......”

    果然,他就知道是心里憋著氣,想要諷刺他!!!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的把愛人伺候了一夜,辛辛苦苦的又去收拾欺負自己的人,勞累了一天回家瞧見心上人早就提著褲子收拾東西麻溜跑了,無影無蹤的。

    一跑這么多年,一點音信沒有,突然一找人,還是為了使喚他。

    哪個許久未叫的名字,在舌尖上滾了好一次,最終叫了出來。

    “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