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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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很久的路,路上雅蘭拿約瑟夫神官給自己的圣經(jīng)加護(hù)咒文書頁屏蔽了自己和恩澤的人類氣息,菲特畢竟是吸血鬼,看到那些書頁時身體一陣不適,隔得遠(yuǎn)了些,不知什么原因,越往后面走林子里的sao動越少,到了最后,完全寂靜下來,鳥聲樹葉聲統(tǒng)統(tǒng)消失。 “到了?!?/br> 他看著不遠(yuǎn)處半山腰上的的一座小木屋,隱隱有紅色燈火透出。 爬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小屋子破舊的厲害,搖搖欲墜總覺得風(fēng)一吹就會哐啷一聲垮掉一樣。搭建用的木頭已經(jīng)腐朽得十分嚴(yán)重了。 雅蘭在夜色里身材修長筆直的,握著手杖,恩澤上前叩響了門,“打擾了,請問懷表先生在嗎?” 屋子里就點著一盞燈,但足以把整個小木屋照亮。 菲特望來望去,整個屋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鐘表,大的小的高的矮的,有貴族里的檀木精致老爺?shù)蹒姡灿衅矫袷褂玫男∧疚轄畹男$?,到點時會有小鳥從小門里飛出報時的那種,漆得非常鮮麗漂亮,擺滿了貨架,掛滿了墻壁,一眼望去屋里全是密密麻麻刻度和時針,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懷表先生。 而最詭異的是,所有鐘表都是靜止的。 “哦呀,還真是難得有人造訪呢?!?/br> 屋子的主人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五官很小,有些皺在一起的樣子,寬額頭上油光滿面的,頭頂著個暗紅色貝雷帽,穿著被油墨弄臟的白色襯衣和起了毛的小馬甲,下身是長褲和一雙長筒靴,走起路來蹬蹬響。 他給一個架子上的小鬧鐘調(diào)了時間后,慢騰騰挪回自己的桌前,當(dāng)時門是咔嚓一聲自己開的,恩澤就走到門口里附近便不再深入了,雅蘭倒是一點防備也沒有的就近找了把椅子翹腿坐了,菲特望了望,覺得這屋子里密密麻麻的表像一張張臉一樣看的不舒服,這懷表先生的聲音也詭異的很,不厚實,甚至有些尖。 看見桌子上有大大小小的懷表,拆開的修好的,暈黃的燈光下竟然也是金燦燦一片。 “話說,想從我這兒拿情報閣下應(yīng)該知道規(guī)矩的罷,加里弗雷德公爵大人?” 身后文官倒吸一口氣,雅蘭笑道:“閣下真是好眼力,不過在下也應(yīng)該是第一次拜訪才對?!?/br> 懷表先生拿螺絲刀擺弄著一個懷表,頭沒抬,“加里弗雷德家族呵,它的命運簡直是這個世界的寫照嘛……年輕的公爵大人竟然能支撐到現(xiàn)在也不容易啊,看在這份上,說出你想要的……啊,算了,反正我也知道,盡快終結(jié)大陸里血液病毒帶來的瘟疫,以及……嗯?” 中年男人頭一歪,挑挑眉,這個動作看起來有種尖酸的感覺。 緊接著他就嘿嘿嘿笑起來,腮邊的rou一甩一甩的。 雅蘭紳士般微笑地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真是奇了怪了,竟然會想知道這種事情?公爵大人,這個世界如何光怪陸離地顛覆,歷史如何改寫,世界的根源,兩大定律是不可超越的呀!” “閣下哪里話,閣下可是世界上少數(shù)能接近真理的魔法師?!?/br> “我還差得遠(yuǎn)呢,第一,時間不可改變,第二,生死不可改變,既然公爵大人知道,那為什么還要去尋找傳說中的‘圣杯’呢?” 菲特一怔,圣杯? 雅蘭繼續(xù)微笑不語,只是從懷里掏出一個懷表。 胖男人立刻睜大了眼,眼光直溜溜地被懷表勾了去。 雅蘭手中的是一塊看上去普通的貴族金懷表,有些舊了,雕刻的花紋依舊美麗。 “這個夠么?!?/br> “哎呀呀,這可是……千年圣戰(zhàn)時的好東西呢……” 魔法師起身連忙接過了,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著,趕緊拿放大鏡去仔仔細(xì)細(xì)的看。 “……竟然是真品……幾百年沒見過了呢,公爵大人,這該不會是您家的傳家之寶吧?” “真是說笑了,閣下看到了什么?” “呵呵,秘密……啊啊,很深的感情呢……” 菲特轉(zhuǎn)頭看恩澤,“什么意思?” 恩澤緊緊盯著懷表,胸口微微起伏,臉上有壓抑的怒氣,“懷表先生是古來有之傳說的魔法師,知曉古往今來任何事,甚至聽說可以穿越時間……他可以從中一塊懷表中看到整個朝代的所有……只不過,雅蘭大人怎么可以拿它做交換――” 她一愣,這么說,是很珍貴的東西? “那么,閣下的態(tài)度是?” 中年男人咯咯咯笑起來,“這個的確是好東西,只不過……還差。” “閣下想要什么?” “呵呵,什么都可以要嗎?” “只要在下能做到?!?/br> “不需要勞煩公爵大人做什么,只不過在我的地盤……嘿嘿,我的意思您能明白嗎?” 雅蘭看了一眼緊閉著的小木屋大門,“閣下請說。” 中年男人摘下了有些滑稽的貝雷帽,將懷表小心翼翼揣進(jìn)兜里,肥壯的手指指向他身后。 “我要她?!?/br> 屋子里一時間是令人呼吸困難的安靜,少女呆呆的,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哈……!?” 那根肥指頭指向自己。 她指指自己,“我?” “是的,”男人小眼睛里閃爍著光,咧嘴嗤嗤笑了,“這么個美人兒,我要她跟我睡上個幾晚?!?/br> 恩澤猛地上前,雅蘭伸手示意他停下。 “怎么樣啊公爵大人,您要是把她給我我就把情報給你,我向來不做假活兒。” “開、開什么玩笑?憑什么?你以為你是誰???!你這又老又丑的男人?。 狈铺厮查g炸毛了,“這種事情誰會答應(yīng)啊――” “好?!?/br> 咆哮出來的字句,剩下的生生卡在喉嚨里,塞滿了木屑一樣。她整個人都滯住了,呼吸了一陣后發(fā)現(xiàn)頭生澀得無法轉(zhuǎn)動,伸出來的拳頭僵硬在空中,睫毛開始輕微顫抖。 你,剛才說什么? “雅、雅蘭,你在說什么……?” 開玩笑的吧? “只要跟你睡你行了吧,沒想到懷表先生也有生理需要呢?!?/br> 耳邊只有青年與往常無異的聲音,笑著的,毫不在乎的。 “她是你的了。” 恩澤連抽了幾口氣都沒有好好接受現(xiàn)實,而對面的中年老男人已經(jīng)一拍大腿大笑,露出一口黃牙,“成交?!崩_抽屜,扔出一個東西給自己的上司,雅蘭接住,攤開時是另外一塊懷表。 “我先說明呢,這丫頭既然您給我了,她就出不了這個門了,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哪里的話,閣下可是聞名的魔法師,”雅蘭打開看了看,露出滿意的笑容,“非常感謝閣下您提供的珍貴情報,這個真相真的十分有趣呢。”說著起身,“那么,在下告辭了,祝閣下有個美好的夜晚?!?/br> 恩澤有些膽寒的望了旁邊的少女一眼,他本以為她會暴走的。 如今望去她只是站在屋子角落里,低著頭,銀色的劉海遮住了她的臉。 雅蘭帶好帽子走到門口,恩澤忍不住喚了一聲,“雅、雅蘭大人……這……” 青年把手搭在門柄上時,那個胖男人已經(jīng)來到少女身邊去摸她的臉。 “小美人兒……” “雅蘭?!?/br> 她低低叫了一聲,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他聽見。 她緩慢地轉(zhuǎn)過頭,慘白著一張臉,望著他的方向,目光卻不知道在看哪里,“這就是……當(dāng)初約定時,我的作用么?” 門闔上時男人還不動,等腳步聲遠(yuǎn)了,他嘿嘿地笑起來,手上越加放肆的摸上她的臉頰的脖子。 她一動不動。 真是嫩啊…… “小美人兒,門外有結(jié)界,今晚你是逃不出去的~~”他感嘆于少女身體的芬芳和曲線的美好,□□早已蠢蠢欲動,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床鋪,“今晚你是我的了,叔叔我會好好待你的哈哈哈!” 放到床上時她的臉還是木的,眼睛里沒光,他興奮得渾身冒汗,猴急的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把扯掉了她的斗篷,包裹著身軀的蕾絲裙衣露了出來,他急促地去親她的臉,親到了一嘴的咸味。 “唷,哭了呀?哎,不哭不哭,”他色咪咪笑著去脫她衣服,“你看,他都不要你了,讓叔叔來疼你,待會兒一點都不疼的哦!” 陌生的感覺。 男人的手、舌頭、嘴唇,還有他的氣味和聲音,驀地讓她胃里翻江倒海一陣難受,全身的血液都在嘩啦啦呼嘯著這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惡心。 還有厭惡,無法抑制的厭惡,頭皮針扎似的,脊梁骨戰(zhàn)栗到發(fā)麻。 好討厭被觸碰。 等胸衣暴露在胖男人視野下時她開始掙扎。她力氣極大,甩出去的一拳竟然就震碎了床榻一角,可下一秒,房間里鐺地一聲鐘響,她仿佛被什么死死束縛了一般,動彈不得。 她睜大了眼。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上你嗎?因為你是雛啊呵呵,純血種……”說到這里他看見她愣了一下,男人得意一笑,笑得詭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嗎?加里弗雷德家的小子還有點本事能搞到你,呵呵,純血種的處女身可是傳說中連起死回身都可以做到的至寶吶,這么稀罕的東西……” 她渾身一顫,中年男人的頭俯了下來。 太興奮,太癡狂,所以,沒有看到少女眼睫下漸漸鮮紅到夜里發(fā)亮的瞳孔,以及,不斷長長的猩紅指甲。 *** 菲特睜開眼時,窗外第一束光線,橘黃的,帶著清晨里濕氣和微漠的溫度投下來,斜斜的在床位織出一小格。 男人還是昨晚那個姿勢,光著身子,無數(shù)粗大用血凝結(jié)的結(jié)晶尖錐從他身體里毫無規(guī)律地破土而出,胡亂地將他從里到外穿成一個刺猬,肚子里竄出來的一柱上還掛著條腸子,不再像昨晚那樣熱氣騰騰的了。 他的眼睛因驚懼而睜得幾近凸掉出來,嘴巴也是大大的,血從下巴一直流到胸膛,也結(jié)晶了,清晨風(fēng)一吹簌簌地掉。 菲特望了一周,一屋鐘表碎得琳瑯滿目,殘片鋪滿了桌面和地板,順著陽光,她看著床下一片鐘表的玻璃片,上面折射出她的模樣。 仍是昨晚記憶做后的樣子,裙子被褪到腰間,上身胸衣還算完好只是濺上了血漬,不過不是她的,披頭散發(fā),眼睛紅腫,表情呆滯,然后是血,滿嘴的血。 她又抬頭看看面前的男人,脖子上赫然是兩個深深地牙洞咬痕。 不知道人界魔法師的血,是什么味道呢。 終于想起了昨晚為什么會對那些喪尸的眼神感到熟悉又陌生。 因為現(xiàn)在自己的眼神,和他們一模一樣啊,那是吸血鬼的,屬于野獸的獵食時貪婪、瘋狂、又沉醉的眼神。 屋內(nèi)寂靜,光線里有塵埃飛揚。 “純血種……” 少女呆了很久,低頭輕聲喃喃,滿手血漬。 好。 只要跟你睡你行了吧,沒想到懷表先生也有生理需要呢。 她是你的了。 那是誰的聲音。 她無措地哭了,因為胸口從來沒有這樣疼過。太疼了,讓她整個人皺縮成一小團(tuán),抱緊了自己。 ――這就是……當(dāng)初約定時,我的作用么? 她來人界的所有記憶里,都有青年的微笑,清淡的,悠閑的,戲謔的,溫文爾雅的。 這次也不例外,他笑著回答了她。 ――現(xiàn)在才知道真是遺憾。 你說得對,人類真的是比吸血鬼要恐怖許多的生物。 這就是人類么。 本來一開始起,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吧。 可為什么我會在乎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