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Chapter 149
作者有話要說: 3月16日: 好的所以配樂君又登場了【咦 這首歌以前也曾經(jīng)用過,瑞典樂隊roxette的it must have been love。 另外,謝謝不望_林間和咕咕雞兩位小天使的地雷~~(づ ̄3 ̄)づ~ 正是那個秘密最終撕裂了他們兩人之間維持的脆弱連系,每當他試圖用“這個蠢姑娘對我來說還很有用”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想要無視那個秘密在他心底帶起的漣漪時,母親突如其來的慘死總是突然跳出來,在他的心上割開一道更深更痛的傷口。 他不得不承認奧丁才是他們之中最最老謀深算的那一個;因為就連他自己也有點懷疑,奧丁是否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看穿了那個從瓦特阿爾海姆歸來的金盔侍衛(wèi)是他假扮的,所以要派他去把她抓來,讓他站在一邊同樣旁聽了這全部的秘密,確保即使哪一天自己的力量衰減到完全無法控制她力量的覺醒時,他也會因為這個秘密所造成的深深的心結(jié)而繼續(xù)起到牽制和防備她的作用―― 沒錯,當他接到黑暗精靈果然沒有全部覆滅,仍然藏在某個隱蔽之處,伺機再起的消息時,奧丁的那句話果真從意識的深處驟然跳了出來,在他耳際反復回響。 【只要有你在,黑暗精靈就會存有那些不該有的奢望?!?/br> 【只要還有一個黑暗精靈還活著,這個危險的可能性就將永不會消除?!?/br> 那一夜他站在阿斯嘉德最高處的高臺上,遙望著星星點點閃爍著的明亮星空,想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一早他就下令加緊cao練,認真?zhèn)鋺?zhàn)。 黑暗精靈是必須經(jīng)由他之手來徹底消滅的族群。其罪惡程度甚至較之霜巨人尤甚。至少霜巨人沒能殺害他一直放在心底最溫柔的那個角落里的母親。而且,同樣是一族的首領(lǐng),勞菲可比瑪勒基斯容易解決得多。 當他看到她蠢頭蠢腦、不管不顧地徑直沖進大殿的時候,他的心里就下了最終的決定。 ……在眼下這種狀況之下,他是決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從哪種角度來想,都不可能。 而且他幾乎也已經(jīng)厭倦了在她面前玩那些欲擒故縱、若即若離的小把戲。他雖然擅長玩弄和cao縱人心,但是控制她的心這件事愈來愈讓他感到?jīng)]有成就感――她幾乎每一次都會中招,哦,這多么無趣,是吧? 不管他對她說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她總是在那里,一直在那里,永遠都會在那里――她口口聲聲說她曾經(jīng)向他的母親弗麗嘉發(fā)過誓的――他根本用不著擔什么心;不是嗎? 然后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讓他覺得先是有點驚訝,繼而感到一絲玩味的情緒。 聽了他再一次拒絕的話之后,她居然沒作多少掙扎,就那么干脆利落地轉(zhuǎn)過身去走出了大殿。 ……這一次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絕決干脆,還真是讓人精神一振啊。彼時,他坐在那個高高的王座上,注視著她的身影走進大殿門外夕陽投下的燦爛光暈中的時候,這么想著。 他也曾經(jīng)想過,當時是否不應(yīng)該對她說那些話。畢竟,像她這么好用的一個手下――雖然有的時候未必聽話――還是有一定價值的??墒呛髞硭謳е”∫唤z自得地想,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控制了局面,他只要頂著那張奧丁的臉,就可以在阿斯嘉德無往而不利,統(tǒng)治這一片原本就應(yīng)該由他來統(tǒng)治的領(lǐng)土;那么,她在與不在,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后來,有一天,黑暗精靈終于來了。 那個時候,他坐在大殿正中的王座上,一動不動。 雖然有一點讓人驚訝……不過,這又好像毫不讓人感到驚訝。歸根結(jié)底……約露汀,這才是你登場的時刻。 在那些慣常出戰(zhàn)的神o們的隊列里看到她的身影時,這樣的念頭一瞬間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 他期待著她爆發(fā)出最大的力量,去和她真正的族人對抗。就如同當初他下定決心毀滅約頓海姆的霜巨人一樣。 他在她眼里同樣看到了那種光芒。那種決心斬斷自己過去一切不堪而丑陋的隱秘事實,和那個真正的自己決裂的眼神。 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但是戰(zhàn)火始終沒有蔓延到正殿來。他知道那些黑暗精靈不會像上一次那樣給神域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這樣的能力。 不過總是有一群小丑在你的旁邊嘰嘰喳喳地跳舞和搗亂,總讓人不是那么太愉快。 他才是那個惡作劇之神。他可不喜歡看到別人搶了他的位子。 所以雖然黑暗精靈的突襲事發(fā)突然,而神域的防御系統(tǒng)尚未完全完工,他也決定一勞永逸地結(jié)果這群不識相的小丑。 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主動請纓出戰(zhàn)。他原本還以為她會難以面對她真正的族人,就如同一開始他無法面對親手接觸冬棺后變成霜巨人的自己一樣。 她從未變過身,他猜想這是因為缺少了某種媒介。他當初也是因為和霜巨人肢體接觸,中了對方的冰霜魔法一類的招數(shù),以及親手拿起遠古冬棺,才會變成霜巨人的外形的。而黑暗精靈已經(jīng)失去了以太,又從未和她肢體接觸過,她不可能有機會變回她本來的面目。 戰(zhàn)后他終于聽說,在被瑪勒基斯的魔法擊中之后,她的皮膚和頭發(fā)開始變白。但是在她的皮膚和頭發(fā)完全變成雪白之前,她就已經(jīng)撲到方舟上,英勇地為了神域而犧牲了。 大家都義憤填膺地罵著,不知道那是怎樣一種狠毒的魔法。 只有他心里清楚,那才是她的真面目。 那一天,他就這么一個人默默地坐在王座上,手里握著永恒之槍。他知道他也許不用出戰(zhàn),神域勇猛的戰(zhàn)士,以及那些看不穿他的幻術(shù)的神o們就能夠為他贏得這場戰(zhàn)爭。 一直到了大殿的門口驟然射入一道極其明亮的金色光芒,他才猛地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他說不清楚自己當時為什么沒有走到殿門口去望一眼。他只是站在王座之前,直到范達爾默默地垂著頭走了進來,向他報告神域獲勝、黑暗精靈全滅的喜訊,以及……她英勇陣亡的消息。 他一瞬間竟然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震驚過了。 他還以為以那點黑暗精靈的殘余勢力,是不足以殺害阿斯嘉德的任何一位神o的;尤其是她。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她對于黑暗精靈一族來說如此重要,卻被黑暗精靈殺死了?!為什么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居然要同歸于盡才能打得贏黑暗精靈?!為什么她不逃走,就這么任由黑暗精靈把她殺死了?!退一萬步來說,她的幻境在最后關(guān)頭足以自保,為什么她要去死?! 這些問題,他只能在心底反復了幾個來回,卻只能把第一個問了出來。 然后他才聽說,她居然是自己去送死的。 她被黑暗精靈的首領(lǐng)抓住,一開始瑪勒基斯看起來也并沒有立刻殺她的意思,他們對話了幾句,雖然沒有人聽見他們對話的內(nèi)容,不過看起來她的安全是無礙的――但是后來她居然就突如其來地翻臉動起了手!那場華麗壯美的攻擊幻境令每一個在場的神域人都驚異不已,雖然她很快受了不輕的傷,可她最后還是使用幻境之力干掉了她剩余的那些族人。 ……她發(fā)動最終的攻擊幻境的方法,居然是把自己釘?shù)侥撬曳街凵厦嫒ィ?/br>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了她沖著他的養(yǎng)父奧丁大吼大叫的情景。 那個時候,奧丁決意因為黑暗精靈的入侵而殺死她這個不安定因素,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那樣絕望、那樣悲憤地沖著王座上的奧丁吼道:【難道上一次的劫難是我所帶來的嗎?!難道您認為我在面對那些黑暗精靈的時候只會選擇背叛阿斯嘉德嗎?!即使我的力量不足以把他們都抵擋在外,那么難道我就不能答應(yīng)跟他們走,把他們都帶離阿斯嘉德,然后一勞永逸地結(jié)果了我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