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故事終完結(jié)
“我……” 其實心中有著千言萬語,但是當(dāng)真正相見的這一了,那些原本想好要說的話卻也再也說不口來。 武義梵問自己,自己真的能夠選擇晚霞,來放棄現(xiàn)在的這一切嗎? 兩年的時間可以磨滅很多東西,原本那些炙熱的感情,在時間無情的摧殘中,現(xiàn)在剩下的可能也只是執(zhí)念罷了。 四郎拉姆同樣是千言萬語無法言語,直是看著這個男人。 女子的感情同男子是不一樣的,有人說很多女子向來都是把感情當(dāng)做自己生命的全部,在現(xiàn)實的時候是如此,在這個時代,男人本來就是女人的天,所以這樣的思想更家嚴(yán)重。 女性說到底是要比男性更感性一些。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沒有話說。 唐砂在石頭后面等的焦急,這兩到底有沒有話要說呀。 “你能來見我,我很高興?!蔽淞x梵笑了,這個笑映在四郎拉姆眼中,激起了往日的回憶。 她最喜歡的就是武義梵的笑,因為只要他笑了,她便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黑暗。 四郎拉姆心中有著隱隱的期待,期待著什么自己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對不起?!蔽淞x梵還是說出了這個遲來的道歉。 晚霞等這個道歉等了好久,好久。 “你……真的要嫁給陳國皇帝?”武義梵說話似乎有點底氣不足。 晚霞沒有說話,因為她哭了。 武義梵一怔,不知道是該上前,還是該就這樣保持著距離。 兩年了,原來的熟稔,到了現(xiàn)在居然有點生疏。 “你還愿意等我嗎?最多一年?”武義梵看四郎拉姆這個樣子,知道她是松動了,于是直接問道。 唐砂在石頭后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驚呆了,握艸?這武義梵到底是個什么玩意?都這樣了還想讓人家等他?哪來的自信? 四郎拉姆也是被問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武義梵:“現(xiàn)在大局一定,你有何辦法讓我置身事外?你是想讓我們吐蕃陪葬?還是想讓我背叛家國?武義梵,這句話你怎么說得出口?” 他有何說不出口的,在兩年前都鬧出了那么一出。 “可是你答應(yīng)要等我三年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呀?而且兩年前那件事情,我很愧疚,但我也是事出有因,晚霞,你站在我的這個位置上想想,假如是你,你能怎么辦?”武義梵質(zhì)問道。 “假如你早點來找我解釋,或許我會原諒你,但是現(xiàn)在,我要嫁人了,我將要成為陳王的妻子,我們沒有以后了。”晚霞極其失望,是的,她對武義梵很失望。 兩年時間,眼前的這個人反而失去了以前自己見到的那種純真,那種赤子之心,現(xiàn)在的他,像是已經(jīng)被浸泡在了權(quán)利中。 “你想食言?”武義梵蹙起了眉頭,她怎么能夠食言呢? “你以后一定會找到一個更好的姑娘?!蓖硐寄ㄈチ搜劢堑臏I珠。 “你就是?!?/br> 武義梵可能自己不知道,自己再說這句話都時候到底有多無情,就像是一個任務(wù)一樣,說出來就完事了。 “你問問你自己,你還愛我嗎?”晚霞看著武義梵,詢問道。 武義梵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他到底愛不愛晚霞?他只知道晚霞不是應(yīng)該就屬于他嗎? 晚霞看到武義梵猶豫的樣子,眼里最后一抹希冀的光彩終于熄滅。 她笑了一笑,這個笑如同三月的暖陽。 四郎拉姆轉(zhuǎn)身走了,留下武義梵一人站在月光河畔,吹著夜晚的河風(fēng)。 他們在月光河畔開始,亦在月光河畔結(jié)束。 唐砂看完了這一場狗血的瓊瑤劇戲碼,連忙跟上了四郎拉姆的腳步。 走在路上的時候,四郎拉姆問唐砂道:“假如是你,你該怎么選擇?” 唐砂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四郎拉姆是在問自己,過了一會兒才道:“假如是我……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個局面了。”唐砂笑道。 “你會如何做?”四郎拉姆又問道。 “在他在定親宴上悔婚的時候,可能我們就沒有以后了。他都那樣對你了,要是換做我,一腳就上去了?!碧粕皼]有開玩笑。 其實如果武義梵真正的愛四郎拉姆,那么他會選擇傷害她嗎?顯然是不舍的。 或許當(dāng)時的武義梵是對四郎拉姆有感情,可是感情終究還是比不過權(quán)勢。 若是唐砂要考慮未來的對象,那么一定要是一個責(zé)任心很強的人,而且愛她,不要求勝于一切,但是要生死不棄。 “你是個男子,你終究還瘦不懂?!彼睦衫分徽f了這樣一句話,就沒再開口了。 唐砂:…… 可能,是吧。 這兩人的情商似乎丟不怎么高。 剛才躲在石頭后面,就聽他們說了那么幾句話,她就覺得渾身犯尬。 這兩人確實不適合在一起了。 唐砂把四郎拉姆送回了客棧,然后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這么一來一去,其實話的時間并不多。 因為自己身上還有一封信,所以唐砂現(xiàn)在處于比較焦灼的狀態(tài),恨不得立馬就把這個信送到葉懸淵的手中。 于是唐砂直接找了寧歌,告訴他自己想今晚就啟辰回去,以免到時候人多眼雜的不好走。 寧歌眼里有些不舍,單手還是同意了唐砂的想法。 唐砂摸摸寧歌的頭:“你一天天的別想太多,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盡全力幫你?!?/br> 寧歌眼神一軟,有點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唐砂其實很久沒有看到寧歌這樣了。 記得上一次看到的時候還是在王府沒出來那會兒,寧歌二話不說走上來就抱住自己糯糯的喊jiejie。 想來后來也是發(fā)現(xiàn)自己變了,所以寧歌的態(tài)度才發(fā)生了這個大的轉(zhuǎn)變。 現(xiàn)在寧歌這副模樣,唐砂反而放心了很多。 “jiejie保重?!?/br> “嗯。” …… 唐砂回了一趟驛站,把軍裝放了回去。然后出來朝著無名客棧行去。 其間路過了剛才武義梵和四郎拉姆見面的地方。發(fā)現(xiàn)武義梵居然坐在了大石頭上面還沒走,這有幾個小時了吧。 唐砂想了想,還是上去打了個招呼:“夜風(fēng)很涼快?” 武義梵看了看來人,面色不是特別友善,剛才唐砂的行為讓他確實有點不滿。 “喲,還不理我,怎么,被拒絕了就把火氣撒在別人身上?”唐砂諷刺道。 “是什么給了你和我這么說話的勇氣?”武義梵聲音冰涼,高高在上。 唐砂在心中不齒,原來前幾日的謙讓恭敬只是作秀的呀。實際上武義梵內(nèi)心深處是看不起她這個小兵的。 “渣男給了我勇氣?!碧粕安皇潜粐槾蟮?,就算他武義梵勢力再大,也不敢公然在敦頤城內(nèi)行兇殺人,不然也不會樣一群煥族人來搞事情了。 唐砂開始一直不明白武義梵是怎么“看上”自己的,后來在街上看到煥族人對西戎人的態(tài)度和對陳國人完全不一樣,這才似乎有點明白了。 武義梵不知道唐砂口中的“渣男”為何意,但是聽那個渣就覺得不是什么好詞。 “你膽子也真是大?!?/br> “不僅膽子大,我心也大?!碧粕敖硬绲馈?/br> 武義梵似乎沒有和唐砂較真的意思。 “我覺得我錯在了哪里?為何明明我看得出她還心系與我,可就是不肯答應(yīng)我?”武義梵疑惑道。 “兄弟,你哪都錯了。你跟本就沒把晚霞放在自己心上,你現(xiàn)在不過是一種占有欲罷了。你就覺得晚霞是屬于你的。但是沒有人本來就是屬于你的。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quán)利。相愛也不一定要在一起,需要考慮的東西很多?!?/br> 唐砂開始講起了自己的大道理。 “其實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還是說你剛才的話其實都是故意的?”唐砂忽然想起了什么,前幾日和武義梵交談,他確實不是這個樣子的。而且武義梵能站在這個位置,情商不應(yīng)該那么低的呀,若真的是這樣,那這個武義梵就真的……很適合當(dāng)一個孤家寡人了。 武義梵原本來愁容滿面的樣子,在聽到唐砂這句話之后,慢慢收起了這樣的表情,然后露出了一絲邪邪的笑意。 “唐砂,你很聰明?!?/br> “我不明白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想玩弄一下公主?”唐砂不明白這個人的腦回路。 “不是,我沒有玩弄她的意思,我只是想……讓她好好走今后的路。我在履行我的承諾,說過會回去見她一面的?!蔽淞x梵現(xiàn)在和剛才判若兩人。 唐砂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武義梵了。 “還有,我希望你能夠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傳出去。”武義梵又道。 唐砂挑了挑眉:“傳出去?這樣你的名聲怕就沒了。” “我欠她的。”武義梵望著天上的下弦月道。 “傳出去?人盡皆知的那種?”唐砂確認(rèn)問道。 “讓該知道的人知道就行,要是你能做到人盡皆知,那也行?!?/br> “行,這個我倒是可以幫你。祝你好運吧,以后怕是沒有見面的機會了?!碧粕靶α诵Α?/br> “有緣再見。”武義梵又變成了剛開始那個謙遜有禮的人。 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終成眷屬,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美好的結(jié)局。 唐砂牽著馬,直接離開了敦頤城,敦頤城的城門其實已經(jīng)關(guān)了,但是有了周放給寧歌的令牌,暢通無阻。 唐砂離開了這座承載了千萬人故事的城,開始南行。 武義梵,就是西戎的王子伊梵利·蒙武。 現(xiàn)在在唐砂的映像中,這個蒙武,就像是一個人格分裂一樣。 因為他在最后還是選擇舍棄了自己的軟肋,讓自己變得無堅不摧。 而且從煥族人就可以看出,蒙武的野心不在小,若是將來他當(dāng)上了西戎的王,可能陳國西境就不太平靜了。 唐砂來的時候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回去的時候因為比來的時候更加趕時間,所以只用了十來天。 唐砂自己累嗎?當(dāng)然累,但是更累的怕是要屬卿大卿二,七十五和三十八四個人了。 天天隨著唐砂走南闖北的,也是勞累。甚至他們覺得就算再家族里或者軍營里訓(xùn)練也比這個好得多。 但是他們?yōu)槭裁催€甘之如飴的跟著唐砂呢?一方面是因為上面沒有撤銷命令,另一方面跟著唐砂讓他們見到了各種各樣過往二十多年三十年人生中沒有見過的東西。 他們覺得日子雖然是苦了點,但是也是有意思了很多。還有,唐砂做的食物也美味。 他們不知道為何唐砂這次回去那么急,像是有什么不能耽誤的事情。 而且武義梵的事情他們也是全都知道了。倒是沒想到這個傳說中鐵血手腕的王子還是個癡情種,到了最后也在為公主考慮。 不過唐砂膽子也是夠大呀。 他們開始的時候還把唐砂的一舉一動原原本本的報上去。 到了現(xiàn)在,他們都是看什么能報,什么不能報。畢竟有些東西知道了也不太好。 唐砂做任何事情他們都沒有干預(yù),首先唐砂不喜歡,再則他們也不太敢。 他們幾人都沒有看到唐砂在軍營里打架的場景,要是看到了都會覺得,其實沒有必要保護了好像。 半個月后…… 唐砂風(fēng)塵仆仆的回到了顛城,這一路上她要有多低調(diào),能有多低調(diào)。別人罵她一句她都不還口。 唐砂沒有先回墨家,而是直奔騰城方向,葉懸淵軍營那邊。 這一來去又花了大半天的時間。 唐砂到達(dá)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 手軍營大門的人看到遠(yuǎn)處行來一匹馬,一下子提高了警惕,這大半夜的誰會來? 等唐砂進了門口那個比較機靈的才認(rèn)出了唐砂。 這士兵記性好,別人都說他適合去讀書,不適合當(dāng)兵。 他可不這么覺得,哪個筆頭子哪有上戰(zhàn)場來得痛快呀。 而且唐砂給他的印象很深,自然認(rèn)得。 唐砂吁了一聲,手扯了韁繩,馬蹄高高抬起,然后踏在了地上,馬兒停了下來。 唐砂跳下了馬,走到離士兵不遠(yuǎn)處道:“麻煩通報一下葉將軍,說是唐砂有急事上報?!?/br> 說完還把寧歌給自己的牌子給了士兵。 士兵大致看了一眼,一見是寧副將的牌子,立馬轉(zhuǎn)身入了軍營。 唐砂摸了摸衣服里的信件,在外面踱步了一會兒,那人就出來了。 “將軍召見?!?/br> 唐砂一喜,立馬跑了進去,直奔葉懸淵營帳方向。 自己來過這里,因為唐砂經(jīng)常在陌生的地方混,所以對地形位置的記憶力是練出來了。